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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交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緊張,不要害怕。 阮煙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而謝瑾瑜這個時候卻悄無聲息的將神識從兩人相對的手指間輕輕的渡過對面,他怕嚇到她,所以這會兒只敢用頭發(fā)絲大小的神識,像蹣跚學步的嬰兒般,小心翼翼又有些磕磕絆絆的順著她身體往腦中識海方向而去。 這一過程中,阮煙也感受到了謝瑾瑜的神識侵入,只不過那神識太過微弱,又是她信任的人,身體內(nèi)的防御機制很輕易的就讓他往自己的識海走去。 她瞅著閉著眼,臉上神色看起來無比專注的謝瑾瑜,心想好像沒什么感覺,還挺輕松的,但她不知道這才是剛開始,真正‘折磨’的是神識碰撞之后的過程。 修士的識海不經(jīng)動用時儲存在人大腦處,而這個位置,是人體最薄弱的地方,也是修士防御機制最強的一處,因為識海一旦崩潰,修士就會成為一個廢人或者干脆變?yōu)樯底樱鼛缀跏呛托奘康幕牦w合為一體,魂體要是消散了,那連投胎都是問題。 可見,識海于一個修士而言是多么重要。 但嚴格來說,足夠讓人信任的神識,就如同逛自家后花園,一切道路都為對方開放。 此刻,阮煙就徹底對謝瑾瑜‘開放’了。 盡管她總是擔心自己會傷到謝瑾瑜,會不自覺地反抗,但她潛意識比她更加誠實,在謝瑾瑜的神識進入自己的識海后,她的神識像一個貪玩好動的小孩,嘰嘰喳喳的跑過去湊熱鬧了,還使勁扒拉跟在人的身后。 而就在她神識與謝瑾瑜神識觸碰的那一剎那,她瞬間體會到了全身發(fā)軟、頭皮發(fā)麻,難以言喻的酸爽感席卷身體,讓她不自覺地蜷縮著腳,身體狼狽的靠在謝瑾瑜的肩膀上。 所幸謝瑾瑜默默與她靠近了不少,沒讓她直接砸在他的腿上。 謝瑾瑜其實也沒比阮煙好受多少,他的神識多少像一個冷靜的君子,而阮煙的神識就像一朵泛著香甜可口氣息的棉花糖,偏偏這棉花糖不知自己有多誘人,緊緊的貼在他的神識邊,在神識上到處蹭,到處飛,折磨著他的自制力。 阮煙的神識這么熱情是謝瑾瑜全然沒想到的,原本他還擔心要費些時間讓她適應一下,最后不適應的反而成了自己。 他唇瓣透著一股子紅,白潤的耳朵都染上了紅霞,就連眼角下方的淚痣都受到蠱惑一般變的靡麗了幾分,他的神識終究在‘棉花糖’的熱情招待下變得火熱,像熾熱燃燒的火焰,兇猛又急促的勾上了‘棉花糖’,仿佛要將‘棉花糖’融進自己的身體內(nèi),抵死纏綿。 霎時而來的神識波動讓阮煙不自覺的‘嚶嚀’出聲,她暗暗的咬住了唇,有些上挑的桃花眼內(nèi)泛著盈盈水光,有些難以忍耐的從謝瑾瑜的肩膀滑到了謝瑾瑜的胸口,只剩下手掌還在勉力支撐著。 神識外的謝瑾瑜似乎察覺到了阮煙的動情,他慢慢放緩了神識攻勢,威猛急迫的神識如涓涓細流一般包裹著那化成一粒糖果的‘棉花糖’,他微微分了一下神,將阮煙摟進懷里改變了一下兩人的姿勢。 其實神交不一定要掌對掌,但那是一個足夠安全且容易讓人放心的姿勢,不過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完全不適合了,他也不需要擔心煙煙抗拒他的神識進入。 謝瑾瑜緊緊攬著她,唇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而此刻阮煙腦海里的神識又被謝瑾瑜的神識牽引著往他的識海走去,兩股神識像難舍難分的伴生植,緊緊的纏在一起嬉戲玩耍。 兩人神識徹底熟悉對方的識海后,又沿著彼此身體來來回回了幾次,這期間阮煙的嘴里總是忍不住發(fā)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而謝瑾瑜聽著這聲音神識總會不自覺的圓滾一些,用更加兇猛的姿態(tài)霸占著另一道屬于她的神識,偏偏阮煙的神識也不慫,他兇她就忽視,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擔心被吃掉,熱情的迎接著他,像個蠱惑人心的妖女。 謝瑾瑜呼吸越發(fā)灼熱,濕熱的氣息噴在阮煙的臉上,唇瓣也變的越發(fā)嫣紅,而就在他差點忍不住準備立刻引導‘梧桐之心’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從未見過的室內(nèi)裝扮,從未見過的服飾衣裳,在這些衣裳下面,女人們甚至都堂而皇之的露出了小腿肩膀。 謝瑾瑜倉惶的低下了頭,又連忙用衣袖擋住自己的眼,暗惱世風日下,這些女人怎么如此袒露? 難道他到了類似于紅花樓的那種地方? 不對,謝瑾瑜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是阮煙的記憶。 一段似乎本不應該屬于靈界的記憶! 就在他思緒翻轉(zhuǎn)間,耳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哇,小煙,聽說你脫單了欸,對方還是醫(yī)學院的校草呀!” “小煙,小煙什么時候一起吃個飯,哈哈哈,恭喜你呀,我們寢室四個總是全脫單了!” “小煙,你也是有男人的人了!” ...... 小煙? 是他的煙煙嗎? 謝瑾瑜耳朵悄悄豎起,認真的聽著她們的話,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你們的消息可真快,我今天才答應他,打算試一試?!?/br> 這是......若有所感,謝瑾瑜終于放下了衣袖,他目光直直的看過去,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三個女生后穿著短袖緊身上衣的阮煙身上。 即使聲音不一樣了,但看著那張臉,那熟悉的神情,謝瑾瑜還是一眼認出,這就是他的煙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