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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閣的后門重新合上,謝瑾瑜抱著阮煙也快速的上了三樓。 三樓平日沒有其他人,但今天謝瑾瑜的義母還在,所以謝瑾瑜上樓時,發(fā)現(xiàn)拿著端著茶壺站在門外的阿玉。 阿玉剛從房間里出來換水,一轉身看到身后的人,嚇得差點叫了出來,但他還沒出口,就被謝瑾瑜冷冷的睨了一眼。 阿玉抖了抖身子,視線快速的瞟過他懷里睡著的阮煙,艱難無比的咽下了這聲尖叫。 阿玉嚇得快要哭了,一是被少主瞪了,二是竟然看到少主這么溫柔寵溺的抱著一個男人。 雖然白日里才聽說了他的事,但沒親眼見識過,阿玉還難以想象,現(xiàn)在親眼目睹這一切,她轉過身背對著兩人,悲痛無比。 完了完了,她驚艷卓絕的少主真的成斷袖了! 對不起閣主,都是她烏鴉嘴,嗚嗚嗚…… 阿玉小姑娘想哭又不敢發(fā)出聲音,欲哭無淚的對著門,謝瑾瑜目不斜視的從她身旁經(jīng)過,小心的開門把人放到包廂的床上后,給她脫掉鞋蓋好被子,才重新出門。 門外阿玉依舊在緩解自己的情緒,突然又聽到身后不遠處小聲的關門聲,她趕忙閉眼低頭。 結果謝瑾瑜走了過來,他垂眸掃了她一眼,倒是沒那會兒那么冷厲,但語氣還是很疏淡,不過似乎怕吵醒到阮煙,他還特意壓低了聲音,“我義母在里面嗎?” 阿玉立刻端著茶壺往旁邊退了退,同樣小聲回,“在的,少主?!?/br> “嗯?!?/br> 謝瑾瑜清清冷冷的應了一個字后,就掠過她輕輕的開門走了進去。 不過一進去后,他就弄一個隔音結界,才對坐著桌旁對著空蕩蕩的茶杯不知道想什么的闌珊開了口。 “義母?!?/br> 闌珊聽到他聲音后,回過神來,她看了他一眼,感覺到周圍的結界波動也沒說什么,“你們今晚出去了?” 謝瑾瑜知道她說的是誰,他回想今晚經(jīng)歷的一切,只覺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紊亂,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語氣難掩溫脈,“出去了?!?/br> 闌珊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在想誰,她心里的惆悵多了幾分,盡管答應他的事了,但一時半會兒心里的坎還是存在,甚至剛發(fā)著呆就在想這個事,也在想怎么和他師弟說。 不過,拜花節(jié)意義不一般,而她這個義子的笑,似乎多了往日沒有的甜膩,那會兒眉間的愁緒也消失了。 她心里有所猜測,指著一旁的位子讓他坐下后,才道,“你師弟已經(jīng)睡了吧,明天還要我去問問他對你的態(tài)度嗎?” 謝瑾瑜眸光一動,然后又搖了搖頭。 今晚她說給她時間考慮,他希望去她自己想通,而不是有外力的因素干擾。 “哦?你們……” 闌珊看向他,按捺住心里的無奈,略帶促狹的對他勾了勾唇,她總覺得今晚兩人進展了許多,也許發(fā)生了什么不一樣事。 謝瑾瑜臉微微一熱,雖然她還沒直應自己的告白,但今晚兩人也算有了很多接觸,抱也抱了,咬也咬了,牽也牽了,以前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一些事,都成功做到了一些。 更何況,他還有了這么一個巨大發(fā)現(xiàn)。 他唇難掩笑容,“義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guī)煹堋且粋€女人?!?/br> 闌珊一驚,“這可是真的?” 如果這樣的話,她就再也沒有什么不贊同的了。 謝瑾瑜點了點頭,“是的,當初我們發(fā)生了一些小事,所以嚇得她不敢女裝。” 闌珊沒問那小事是什么,她知道如果謝瑾瑜想說,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說了,而不是用這兩個詞代替。 她嘴角這一次總算發(fā)自內心的勾起一個松快的笑,“既如此,你今晚是已經(jīng)表白了嗎?” 謝瑾瑜輕點了下頭。 闌珊好奇問道,“怎么表白的?禮物準備了嗎?買花了沒?” 謝瑾瑜一頓,語氣滯了滯,“燈籠……算嗎……” “……那她答應你表白了嗎?” 闌珊愣了一下,才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 謝瑾瑜頭低了幾分,語氣略顯失落,“沒有?!?/br> 闌珊聞言,反而一笑,“這就好。” 謝瑾瑜聽出了義母的幸災樂禍,略有些氣悶,但后面闌珊又說了許多,他頓時啞口無言。 “你這孩子,也真是,追女孩子也不會追,就你這樣,我要是你‘師妹’我也不答應,你想想,女人都喜歡浪漫,拜花節(jié),你花都沒買一束,禮物也就一個燈籠,飾品呢?法器呢?這些通通都沒有,也顯得太沒誠心了一些……” 謝瑾瑜聞言,后知后覺也明白自己的確失誤大了,他雖然沒追過女人,但見義母來金玉閣多,他總能聽到別的女修的話,也知道女人其實都需要好好呵護,她們喜歡驚喜,喜歡道侶給她們送東西,也喜歡好好打扮自己。 而他,那個燈籠還是她眼巴巴看了好久才買的,至于面具,那算不了什么。 這么一想,謝瑾瑜真覺得,她沒答應自己才是應該的。 想到此,謝瑾瑜一時半會兒又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起了身,看著闌珊,“義母,我下去拿些東西,靈石我照樣付給掌柜?!?/br> “傻孩子,我不是說了嗎?以后我走了,金玉閣全是你的,里面的東西哪有要你付錢的道理?直接拿就是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