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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向窗外看去:“哪有星星?” 賀祁第給他指了下:“那不是?!?/br> 饒是賀祁第給他指了,他還是尋了半晌才看到:“哦,在那兒呢?!彼⒅切强?,嘴里發(fā)出碎念,“就一顆,看起來好孤單。感覺還是小時候的星星多,漫天都是,數(shù)不清。誒,你說,現(xiàn)在為什么星星少了,都哪里去了。” 賀祁第沒回答助理,又瞥向窗外,長久,長久得凝視那顆星。 如果星星有情,怕是會被他看得害了羞,紅了臉。 第三章 不期 孟之舟到達所住單元樓,走了進去。 樓道里昏黃的聲控燈,隨著她腳步的移動,一層一層亮起,直亮到六層。 然而她的小屋還沒到。 打開六樓西戶的門,迎面是一堵木墻,木墻上有門,但孟之舟并不去開那門,而是打開手機電筒,照清道路,走過被木墻隔出的的通道,再爬上木樓梯,才是她住的地方——閣樓。 閣樓是六樓的附屬物,這家用木板分隔了主屋和閣樓,收兩份租。 主屋由一對在工廠上班的小夫妻租去,閣樓孟之舟和mama共住。 孟之舟打開閣樓門,走進去,撥開墻邊的燈,將門關(guān)上。 小屋就是一個帶衛(wèi)浴的大通間,大概二十多平,有著三角形的頂,另帶一個不到十平的小院子。 當年來看房子時,樓上樓下都還沒租出去。孟mama上下看了,決定租樓下。雖然閣樓比樓下便宜三百塊,但因為閣樓的屋頂是三角形斜坡,整個空間被壓縮不少,有些逼仄壓抑。 她們背井離鄉(xiāng),困難歸困難,但孟mama也不想太委屈了女兒。 mama不想委屈女兒,女兒也不愿讓mama負累。 孟之舟知道m(xù)ama因為只有初中學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打零工賺微薄收入,有多辛苦。 那時的她尚在讀高中,不能在收入上幫mama分憂,便在支出上處處節(jié)省,比如不買新衣服、自己做飯帶去學校當午餐等等,以減輕mama的負擔。 對待租房這個問題亦然,有更便宜的房子便租更便宜的,條件差些也無妨。 三百塊,對她們來說,幾乎相當于一個月的菜金了。 于是,孟之舟對mama說:“有個院子,多好啊,晾衣服方便,能看風景,還能種些花草?!?/br> 見女兒喜歡那院子,孟mama同意了,和房東簽約,租下閣樓。 閣樓小歸小,但在母女倆的打理布置下,也五臟俱全,小而溫馨。 她們一住便是多年,儼然成了第二個家。 孟之舟放下挎包,從冰箱里拿出兩個雞蛋和一棵小青菜,走到屋子一角的小灶臺,做青菜蛋湯。 只是做個湯,她沒開抽油煙機,只拉開了旁邊的小通風窗。 涼風吹進來,拂在她的頰側(cè),發(fā)絲輕舞。 她低著頭,先把洗干凈的青菜放進去,煮一會兒,再把攪勻的蛋液倒入,等它滾幾滾,撒上鹽和蔥花,滴一圈香油,盛出。 冰箱里有mama昨天蒸的包子,拿出一個,擱在盤子里,保鮮膜覆好,送進微波爐加熱。 包子加熱的時間,她拎起靠墻的折疊桌,展開,并拉了個椅子到桌邊。 幾分鐘后,食物擺上桌,孟之舟坐下,邊吃邊回復(fù)家長發(fā)來的消息。 在地鐵上已回過一部分,但沒回完。 她是幼兒園老師,每天都會有家長詢問自家孩子在學校的生活細節(jié)和學習表現(xiàn)。 大多是些瑣碎的,重復(fù)了幾十遍、幾百遍的問題,不過她都一一耐心解答。 除了耐心,她還細心,了解每個孩子的情況。家長一問,能立刻說出。所以,家長也很愿意跟她交流。 吃完飯,回答完家長們,桌子清理了,又變成書桌。 做今天的課堂總結(jié),再備明天的課。 所有這些都做完,她起身,展了展腰,準備去洗漱,電話鈴響了,是mama陳婷打來的。 mama告訴她今晚不回家,說了原因,并叮囑她把晾在院子的衣服收了,還有記得關(guān)好門窗。 通話結(jié)束,孟之舟轉(zhuǎn)身,先去收衣服。 兩人做的都是看顧小孩子的工作,只不過孟之舟在幼兒園,孟mama在別人家里。 年輕的小夫妻時常外出參加聚會,信得過mama,總請mama留宿,幫忙看顧孩子,孟之舟習以為常。 衣服收進來,挨個折好,放進衣柜,孟之舟這才進了浴間。 站在盥洗臺前,低眸,撥開水龍頭,正待把手伸過去,愣住。 她又看到了腕上的小草莓,斑駁的閃著微光。 指尖似有如無地拂過草莓,以后不會再見到賀祁第了吧。 見到也沒用,他不記得她了。 那她,是不是也該學著忘記,畢竟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 她緩緩地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水流淌過手腕,把草莓浸透,像顆寶石般,瑩潤明亮,卻也扎眼,也扎痛了別的什么。 等孟之舟壓下水龍頭,她似乎做了決定。 下一秒,她摘下草莓發(fā)繩,拉開鏡子,踮腳,胳膊伸向最上面的儲物格。 那里比較高,不方便拿取,所以堆了不少雜物。 孟之舟手一松,草莓發(fā)繩便倏地落在其中,激起小小的灰塵,隱沒。 緊接著,“砰”的一聲,鏡門被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