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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笛倒是沒有多想,只是感慨:“你好忙啊?!?/br> 李鳴呈:“……是有一點點?!?/br> 兩人就著電視臺的工作聊了一會兒,李鳴呈突然道:“你朋友在瞪著我。” 林安笛聞言側(cè)頭一看,看見蔣宜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正瞪著雙大眼盯著李鳴呈看。 她抬手擋住蔣宜的眼睛,對鏡頭里的李鳴呈解釋:“她喝醉了?!?/br> 李鳴呈神色沒變,只是眼睫上抬的角度微微有所變化,問:“喝酒?這個時間?” 那是些許不贊成的語氣。 蔣宜大概聽出來了,扒掉擋住了自己眼睛的那只手,接著雙手摟住林安笛的脖子,對著林安笛一頓狂蹭,然后挑釁地看向手機,下一秒摁掉了正在進行中的視頻通話。 林安笛:“……” 啊。 她扭頭跟蔣宜面面相對,而后者對上她的視線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接著眼睛一閉,毫無心理障礙地睡過去了。 林安笛:“……” 算了,她不跟醉鬼計較。 她嘆一口氣,發(fā)了條信息給男朋友,替蔣宜開脫。李鳴呈顯然也并不是那種跟一個醉鬼也非要斤斤計較之人,回信說沒事,因為他等會兒就要進演播室了,因此沒有跟林安笛多聊。 這天林安笛就在蔣宜家睡下了,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里總是出現(xiàn)一些有的沒的畫面,睡到午夜之時更是在一陣突如其來的心悸中醒來。 她夢到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直直地盯著她,似乎想對她說什么。 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蔣宜就睡在她旁邊,喝了酒之后的她的睡眠質(zhì)量也并不好,蜷著身體,眉頭緊皺,明明是身高175的大個子,在這一刻看起來卻像個弱小無助的小孩子。 林安笛默默看了她一會兒,躺下來,從背后摟住了對方。 天一亮,弱小的蔣同學就跟在夜里偷吃了強壯粉一樣,生龍活虎得看不出一點脆弱的樣子。 她早早起來,自己收拾了屋子,做了早餐,練了一套瑜伽,然后……把睡得舒舒服服的林安笛從被子里拔|出來。 林安笛自然不會簡簡單單就如她所愿,被拔|出來后就自發(fā)地找到了被子鉆進去,繼續(xù)躺平。 蔣同學嘖了一聲,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朵使出殺手锏—— “安笛,李鳴呈來接你了?!?/br> 林安笛…… 林安笛醒了。 蔣宜絲毫不意外,兩只手齊上,趁著她懵,亂她發(fā)型,等把她的頭毛揉得亂糟糟,齜著牙笑:“騙你的。” 林安笛:“……” 林安笛脾氣太好,瞪了會兒眼,什么都沒發(fā)作,乖乖起床了。 蔣宜換了身衣服,并從自己的衣架上取出一套遞給林安笛,說:“親愛的,不是我不讓你睡,是時間不允許,等會兒我們加急拍個視頻,算算時間,應該不耽擱出門?!?/br> “……出門?”林安笛有些反應不過來,“去哪兒?” 蔣宜道:“你忘記了?何薇說她今天生日,要邀請全班去吃飯唱歌嘛?!?/br> 林安笛:“……哦?!?/br> 她的確忘記了。 事實上她跟同班的何薇并不算熟悉,準確來說,她跟班上除了蔣宜之外的所有同學都不太熟,這跟她早早退了寢室在校外住脫不了關(guān)系。大學跟高中不一樣,如果失去了跟同寢室友交友的機會,就很難在其他地方交到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了,至少林安笛這邊的情況是這樣。 林安笛跟何薇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一般般,她本沒有想過要參加對方的生日的,但對方說了全班都去,她要是不去,顯得她多不合群似的。 但她的確不怎么想去就是了。 想到要參加同學的生日會,她再犯懶也得起來了。 她換了衣服,吃了早飯,幫蔣宜拍好了要更新的視頻,等剪輯弄好,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快到傍晚了。 蔣宜看了眼時間:“嗐,差一點就趕不上了!” 林安笛并不像她那么著急,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包,說:“不著急,鳴呈會開車送我們,他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br> 蔣宜聞言蒼蠅搓手:“這怎么好意思,讓影帝來給我們當司機,這怪不好意思的?!?/br> 林安笛抬頭看她:“那你搭車去吧?!?/br> 蔣宜當作沒聽到。 蔣宜當然沒有自己搭車,李鳴呈的車到了樓下后,她上車上得比誰都積極,畢竟把影帝當司機的體驗不是常常都有的! 但開車的不是李鳴呈,而是李鳴呈的生活助理。 蔣宜坐在副駕,結(jié)果沒坐一會兒就有點坐不住了,因為后方頻頻朝她塞狗糧。 她一副臥了個大槽的表情,在等紅燈時被李鳴呈的助理給關(guān)愛了,送了她一堆棒棒糖。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影帝卻關(guān)了車門,遲遲不讓林安笛下車。 車內(nèi)。 “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br> 李鳴呈對林安笛道,后者聽話點頭。 李鳴呈看著她,幫她把她手腕上那條由蔣宜給她搭配的手鏈給解開了,那條手鏈搭配她今天的裝扮挺時尚,就是材質(zhì)有點割手。 他把手鏈放進林安笛的兜里,說:“別待太晚,結(jié)束后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br> 林安笛低頭看自己的兜,應道:“嗯?!?/br> 李鳴呈抬起她的下巴:“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