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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凌晨一兩點聊天??”齊梁琛一副你沒跟時見深干點什么我都不信的口吻。 顧勉聽得頭疼:“那你呢,怎么又大半夜的跑過來,不是都進黑名單了,保安系統(tǒng)讓你進?” 齊梁琛說:“這城市有什么小區(qū)是我齊小爺進不去的嗎,你有你的招,我就沒我的辦法?” 顧勉不想說話轉身就走:“可以,我困了要睡覺,滾吧?!?/br> “哎,可是你剛剛到底……” 他還要攔,顧勉像是回憶地說:“哦,我剛是跟時見深過夜了。” “……?” “他很喜歡我我也對他很滿意我們之間很愉快?!?/br> “……” “還有什么要聽的?” 齊小爺?shù)哪樃粤丝喙弦粯樱骸啊瓫]了。” 顧勉不再倚門邊,哐地一聲大門就關上了。 齊梁琛吃了個閉門羹,想灰溜溜地離開,結果沒進電梯又看到出來的時見深。 男人手懶懶插在口袋里看他,賢者姿態(tài)。 齊梁琛看他,覺得他還是平時那樣清高冷漠,可又覺得他好像身上哪里不一樣了。 仔細看才看到他敞著的衣領下的吻痕,齊梁琛錯愕,說:“你脖子上的痕跡……” “女朋友留的,怎么了?”Hela “女朋友?你哪來的女朋友?!?/br> “一小時前剛交的?!?/br> 齊梁琛想到了什么,之后臉色一下變了,最后再也忍不了這種委屈說:“時見深我跟你拼了!” - 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wěn),之后回了劇組,一大早的吳玨就在那等她。 今天不吃劇組準備的稀飯包子,吳玨給她打包了餐廳的廣式茶點,有顧勉喜歡的蝦餃和鳳爪,還有腸粉,顧勉簡單找了個位置就開始吃。 顧勉說:“還是咱們玨姐貼心?!?/br> 吳玨笑笑,看顧勉眼下有那么一點黑眼圈的痕跡,想來估計是這兩天熬夜的緣故,她問:“你最近休息不好嗎,怎么感覺狀態(tài)有點不佳?” 顧勉說:“還可以吧,睡得挺好的,應該是作息沒穩(wěn)固的原因?!?/br> 縱欲加熬夜,即使覺睡好了那狀態(tài)也會在臉上顯現(xiàn)。 她現(xiàn)在可不比以前年輕時候,得注意養(yǎng)生,畢竟稍微放松點爆痘和黑眼圈的毛病就要找上來,這對他們做演員的來說簡直是災難。 不一會兒有房車駛了過來,時見深從車上下來了,他狀態(tài)倒是不錯,雖然戴著口罩帽子,仍能看出帽檐下那雙眼尾梢微挑的弧度,這位哥不用怎么保養(yǎng)皮膚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冷白透亮。 顏行跟著他走過來,吳玨打了聲招呼:“早啊?!?/br> 時見深很冷淡,跟平常一樣的吊樣,看到吳玨也只是淡漠往她們這兒掃了一眼,吳玨打的招呼他都沒理,還是顏行禮貌點頭回了個玨姐。 算是代時見深回了。 時見深走了,吳玨回頭說:“你這戲的男主,還是那么拽?!?/br> 顧勉剛剛撐著下巴在看,嘴里還有粥在嚼。 出神思考良久,她認可這話點頭。 雀食,還是平常那清高樣。 要以前顧勉可看不得他這樣的,要撞到了每次都得在吳玨面前把時見深罵上個幾十遍,可今天不一樣了,經(jīng)過昨夜以后再看他這樣覺得很有意思,反差味十足。 誰知道表面清高端正的時見深,私底下是個被她摸一下都恨不得要爽哭的雛。 顧勉猜測自己應該是第一個碰他的女人,或者他身子都是頭一回被人摸,長了張渣蘇系禁欲的拽臉,行事風格像浪子,肆意妄為。 可骨子里,羞恥卻放蕩。 顧勉撐著下巴想,好想扒了他衣服看看時見深在片場會不會動情啊。 她說:“沒事,他不總是那個樣。” “我算是知道你們怎么總是不對頭了,他這脾氣確實沒誰受得了,趕緊結束工作倒也好,我后面給你接了綜藝,到時候晨昏這邊殺青了就直接過去青海趕下個行程?!?/br> 顧勉說:“玨姐,你是真想累死我啊,無縫工作?!?/br> 吳玨說:“你不是一直工作狂嗎?” 顧勉小聲嘟囔:“那人家也得稍作休息吧……” “快收尾了,你后邊也就那么十幾場戲,最主要的鏡頭好像也就戲臺子,再就是褚青身死,好像也沒別的什么?!?/br> 顧勉輕喃:“嗯,身死,是的,結局是這樣?!?/br> 《晨昏》的男女主結局并沒有善終,他們在遮光的戲臺后親吻,連陽光都不曾照耀過他們身上。 世俗如枷鎖般落在褚青身上,注定了她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好的人生,可匆匆年華能在那一年和謝溫撫萍水相逢,已是她灰暗人生的一抹光亮。 “感覺怎么樣,這戲,有什么把握嗎?” 顧勉往后仰仰看向遮光棚:“還不是那樣,得看后期制作和市場反響,演完也就聽天由命了?!?/br> 午后,剛演完上午戲的時見深從影棚出來,碰見正和工作人員說事的宋導,對方看見他打招呼:“見深,你過來下?!?/br> 時見深走過去,問:“宋導怎么了?” 對方剛把手里的筆插回筆筒里,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說:“感覺最近你和顧勉一直沒怎么交流,是和女演員又有什么矛盾嗎?” 時見深手隨意插在口袋里,說:“沒有,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