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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沒了他,沒了齊梁琛,她身邊也可以是別的任何男生陪,她并不在意那些的,她也從不缺什么男人。 那股沖動仿佛瞬間被一盆涼水潑了個徹底。 時見深一時甚至沒管理好自己表情,還有些恍惚失神。 顧勉以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不免往前走了幾步,說:“你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和我說的,或者你吃飯了沒,沒吃飯的話要不要在我家……” “不用了。”時見深往后退了步。 感受到他明顯的拒絕,顧勉也沒進一步邀請,而是遲疑地瞧他。 她感覺時見深是不是犯什么病了,否則怎么會突然來敲門,她開了門又這個表現(xiàn)。 她身上又不臟,有必要表現(xiàn)得那么抗拒嗎。 顧勉哦了聲:“那行吧?!?/br> “嗯,打擾了,我先回去了?!?/br> 時見深轉頭就走,搞得顧勉倒有點郁悶,奇怪地瞧他背影。 旁邊女生還在說:“剛剛那個是時見深吧?顧勉,我沒瞎吧?” 顧勉說:“沒錯,是那個有點大病的時見深?!?/br> 回去后,時見深立馬到櫥柜邊端了杯涼水喝。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下肚,這才覺得心里平息了許多。 他手撐在桌面低頭回想剛剛那一幕。 他在想,可能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比如顧勉喜歡的類型早不再是當年灑脫赤誠的,她又喜歡駱夏那種年齡小還乖巧的,再或者她大學到現(xiàn)在經歷那么多,身邊早已不缺人。 和她接觸太久以至于他都忘了他對顧勉本來是什么印象。 他不過是她花叢里最不顯眼的一個罷了,他算什么,齊梁琛又算什么,人家自己都沒想那么多,他在這著急什么? 時見深微微呼吸著,慢慢闔上眼。 不知多久,他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顧勉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時老師,我是顧勉,你能開下門嗎?!?/br> 時見深轉過頭,呼吸微微凝滯。 他沒有立即開門,但明顯門外的人很有耐心:“老師,我給你帶了蛋糕過來,真的不考慮吃一點嗎?” 顧勉站了一會兒門才開,時見深正看著她。 “有事?”他問。 “蛋糕,要來一點嗎?”顧勉把一塊草莓慕斯遞過去。 時見深說:“我戒糖?!?/br> “好歹今天特別,時老師賞個臉?!?/br> 他沉默幾秒,這才伸手接過去,然后暫時放到了門邊的柜臺上。 再看顧勉仍舊盯著他,沒有要走的意思。 時見深問:“你不回去陪朋友?” 顧勉聳肩,說:“你來的時候就是快散場了,剛剛我才把朋友都送走,他們走了。” “哦?!?/br> “你剛剛過來怎么了,是有什么急事嗎?我想著,你沒事也不會來找我?!?/br> “沒什么,就是想祝你周年快樂?!?/br> “謝謝,但是就這?” “嗯,就這。” 顧勉眼里閃過一抹不信。 就為這一句整得跟什么急事似的?搞得她一直擔心著還過來看看。 “哦,那我走了,不早了早點睡?!?/br> 顧勉準備走人,時見深突然叫住她:“顧勉?!?/br> 她回頭:“?” “其實,我有件事想和你說?!?/br> “什么事。” 時見深去拿手機。 那會兒他找齊梁琛把郵件要了過來。 他把手機遞了過去,說:“齊梁琛以前給你寫了一段話,都是他心底話,我想給你看看?!?/br> “是嗎,他還有這文采呢?!鳖櫭悴灰詾橐獾亟舆^手機。 她看得有點久,可能是一字一句看的,時見深就緊緊盯著她神情看,全程注意著她的反應。 看完后,顧勉只是淡定地哦了聲:“這個啊?!?/br> “嗯?!?/br> 顧勉把手機還給他:“謝謝你幫齊梁琛帶話,我知道了?!?/br> 時見深想說不是他幫帶話,只是他莫名希望她知情這些,當初齊梁琛確實不是故意拒絕的,他也曾真心道歉過,有的人錯過就是一輩子,顧勉應該有這個自主知情權。 可真正給她看到后,他心里又怕她真的對齊梁琛死灰復燃。 “早點休息吧時老師?!?/br> “嗯?!?/br> 顧勉走后,時見深心情一直不能平靜。 他回去坐到沙發(fā)上,沒開燈也沒開電視,就那樣干坐,手機屏幕一直顯示郵件界面,躺在茶幾上發(fā)著光。 時見深感覺自己今晚都睡不著了,他突然有點煩。 他為什么一定要給顧勉知道?都這么久了,何必多此一舉。 如果顧勉真的去找齊梁琛呢,他們再續(xù)前緣呢。 干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對面樓的燈都漸漸一盞盞熄了。 時見深聽到外面的風聲。 他拿起煙和打火機到陽臺上抽煙,剛開門外頭的風就一陣陣襲來,吹亂了時見深的發(fā)。 他走到欄桿邊用手掌攏著火光點燃了煙,之后輕呼出煙霧,看著那陣煙被看不見的晚風給帶走。 旁邊忽然傳來聲音:“時老師?!?/br> 時見深往旁看,很巧,顧勉恰巧也在陽臺上,不知道在上面待了多久,反正也是散心。 此時她穿著絲質睡裙,纖瘦白皙的長腿就露在外邊,風吹著她長發(fā),整個畫面皎潔得像天邊不存在的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