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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從她后背里拂過,又癢又熱,無法忽視。 梁夕腦袋忽然清醒了,昨晚最后,她好像沒有穿衣服,她掀了被子的一角看了下,果然…… 她往下鉆來鉆,裹緊被子轉(zhuǎn)過來,看向他:“顧墨白,我得起來了,你介不介意出去下?” 顧墨白指尖勾過她一縷頭發(fā)把玩著,笑:“為什么要出去?” 梁夕:“我要穿衣服……” 顧墨白嘴角勾著:“怕我再打加時賽?也是。你的擔(dān)心是有可能的?!?/br> 梁夕:“……” 顧墨白沒再逗她,起身出去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幫她拿了套衣服,放到床頭。 梁夕穿衣服的時候,耳根一陣燒熱,顧墨白竟然連內(nèi)衣褲都幫她拿好了。 親密關(guān)系越界后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像也不賴。 墨爾本今天的天氣很棒,只是氣溫有點過高,不太適合出行,白天路上的人并不多。 梁夕回國的飛機在下午,顧墨白回倫敦的飛機在晚上。 兩人在機場道別。 梁夕有些不舍,“顧墨白,你以后打不打算重新加入中國國籍?長住中國?!?/br> 顧墨白:“據(jù)我所知,中國的綠卡是世界上最難拿的?!?/br> 梁夕挑挑眉:“難拿也不是沒有辦法嘛,問題在于你想不想?”她知道一種合情合法的方法。 顧墨白在她頭頂揉了揉:“以前沒想過?!?/br> 梁夕:“那你現(xiàn)在想一下呀?” 他出生在倫敦,父母不詳,名字和姓氏都是救濟院取的。因為長著一張亞洲人的臉,從小受過很多歧視。 八歲之前,他是不會說中文的,因為見到了那個和他一樣有著黃皮膚、黑眼睛的梅林,他才嘗試學(xué)習(xí)講中國話。 他的中文老師是救濟院里一個掃地爺爺,顧墨白這個中文名也是那個時候取的。 英國對于他來說,確實算不上真正的祖國…… 但他除了英國,他再沒別的地方可去。 后來,他會在中國買房子,也只是巧合。 回中國,重新成為中國人,第一次有人這樣和他說,但聽起來竟然不賴,甚至有點暖心。 顧墨白笑了下,說:“我想是可以的?!?/br> 廣播里已經(jīng)在播報她的航班信息了。 梁夕抱住他,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下:“顧墨白,你好好打球,等我娶你回中國喲?!?/br> 說完,她推著箱子快速進了VIP通道。 顧墨白在她親吻過的地方摸了摸,她剛剛說什么?娶他?好像聽起來也不錯。 幾分鐘后,寫著漢字的大飛機從塔拉梅林機場飛入萬米高空。 梁夕俯瞰窗外,湛藍(lán)的海岸線漸漸在視野里消失了,閉上眼睛,她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晚海風(fēng)拂面的清新。顧墨白鏗鏘有力的心跳,好像還在耳邊回響。 但是她相信,一切分別,都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 十幾個小時后,飛機在S市著陸。 炎熱和盛夏都被存在了南半球,北半球的S市照舊還是零下,下飛機前梁夕披好了羽絨服,還是被撲面而來的西北風(fēng)吹紅了鼻子。 陳麥拉開車門,示意她趕快上車。 車?yán)锱瘹夂茏?,梁夕終于緩了過來,“真冷??!” 陳麥往她手里塞進一個暖手寶,再往她手里遞進一份資料。 “S衛(wèi)視即將要推出的節(jié)目,《夢與理想》邀請你做長駐嘉賓,你先看看,最近比較冷,也不著急出去拍戲,趕緊把前段時間掉的粉漲回來?!?/br> “我掉粉了嗎?什么時候的事?”梁夕有點驚奇。 陳麥白了她一眼:“夕淮粉都掉沒了,超話都鎖了?!?/br> 梁夕仰頭靠進座椅里,笑:“掉完了也好,省得我以后解釋了?!?/br> 梁夕仔細(xì)研究了下手里的資料,這個節(jié)目的立意非常新穎,主旨在于追尋被遺忘在角落里的夢想,是個積極向上的勵志類日常綜藝,應(yīng)該會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梁夕把手里的資料合上,重新遞給陳麥:“我覺得可以接?,F(xiàn)在確定的常駐都有誰?” 陳麥:“傅淮舟?!?/br> 梁夕一下坐直了:“那我參加這個節(jié)目,不又得被罵成篩子?” “沈甜也會去,到時候自然會有新的CP產(chǎn)生,你離遠(yuǎn)點就行?!?/br> 梁夕眉毛依舊皺著,“不行,那不成了我死纏爛打傅淮舟了嗎?” 陳麥:“你有顧墨白,怕什么?!?/br> 嗯?這和顧墨白有什么關(guān)系? 哦不,夢與理想?。?/br>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來做嘉賓啊。 試問還有什么比實現(xiàn)雙圈全滿貫更能稱得上夢想成真呢? 梁夕看向她的眼睛都亮了。 陳麥朝她點了下頭,告訴她就是那么個意思。 梁夕一把抱住她,“麥姐,謝謝你。” 陳麥:“謝什么謝,我不過是給你們鋪鋪路,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你們自己?!?/br> 事實上,這個節(jié)目而是專門為傅淮舟設(shè)的,也沒有請梁夕,是她找節(jié)目組爭取的。 傅淮舟那里也是她去談的,畢竟是一手帶出來的藝人,還是想她能有個好結(jié)局。 總不能跟了她這么多年,最后弄個孤獨終老吧。 * 一周后,梁夕收拾行囊去了節(jié)目組。 傅淮舟相中的地方在云南,和還在倒春寒的S市不同,這里此刻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