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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背景已經(jīng)布置好了,深藍(lán)色的幕布上綴著白色的星星燈,少有的硬漢風(fēng)浪漫。 梁夕和顧墨白一前一后到了那幕布前。 攝影師:“勞駕兩位老師坐下來?!?/br> 攝影助理適時往梁夕懷里遞進(jìn)一只粉色的毛絨公仔,軟綿綿的很解壓,梁夕垂眉玩了一會兒,顧墨白的視線非常自然地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里盡是柔和。 兩人的情緒把握得都很好。 拍攝得非常順利。 攝影師:“二位可以再靠的近一點(diǎn),顧老師您的手,建議搭在梁老師肩膀上。” 顧墨白靠近,結(jié)實(shí)有力的臂膀微微扣住了她,溫?zé)岬暮粑鼑姳≡诹祟~頭上。 梁夕有片刻的錯愕。 頭頂響起一陣哂笑:“看前面。” 梁夕立馬往轉(zhuǎn)臉往前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掌心的熱意鮮明,根本忽視不了。 耳根有些微微泛熱。 攝影師:“可以起來了二位。” 顧墨白站起來,地上的梁夕沒有動。他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手指微屈,在她發(fā)頂輕扣了一下:“腳又麻了?” 梁夕頓時回神。 那抹奇怪的情緒,也隨之煙消云散。 她挑了下眉梢,看向他,那腳往前伸了伸,笑意在眼里發(fā)著光:“是有點(diǎn)麻?!?/br> 顧墨白笑了下,把手遞過來。 梁夕握住,很快站了起來。 她的掌心有些涼,但細(xì)膩柔軟,就像某種豆腐。 一觸即離。 梁夕已經(jīng)走到了攝影師邊上:“給我看看剛剛的照片呢?!?/br> 相機(jī)遞了過來,她垂眉一頁頁往前翻,還好,沒有拍到她耳根泛紅的樣子。 她剛剛也不知道怎么了。 攝影師:“梁老師覺得照片怎么樣?” 梁夕笑著把相機(jī)還回來:“非常好,很專業(yè)?!?/br> 幾步開外的顧墨白,握了握掌心,又松開。 那里空蕩蕩的,仿佛少了什么。 要出外景了,攝影師指揮著助理,拿這拿那。 眾人都出去了,攝影棚一時只剩下了梁夕和顧墨白。 她背著手走過來,眼里星光閃爍:“在想什么?” 顧墨白下意識把手放進(jìn)了短褲口袋。 梁夕輕哂:“你該不會還在想我的手為什么這么滑吧?” “……”顧墨白沒說話,很快邁著長腿出去了。 梁夕跟在后面,連聲音都染上了笑意:“怎么啦?被我說中了,不好意思?” 顧墨白頓了步子,回頭,“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梁夕俏皮地攤了下手笑:“這誰知道呢?沒準(zhǔn)是……喜歡我?” 顧墨白:“……” 他在前面走,她跟著,一路都在憋笑。 * 已經(jīng)到了外面,熱浪撲面而來。 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陽光刺眼,一絲風(fēng)都沒有。 助理進(jìn)去又出來,給他們各遞進(jìn)一瓶冰水。 梁夕擰開蓋子,抿了一口,抬腿走到了顧墨白前面。 約克的頂樓花園做得不錯,青蔥的草坪鋪到很遠(yuǎn)的地方。 顧墨白深深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腦海里滑過非常久遠(yuǎn)的回憶—— 之前只覺得她的眼睛像。 現(xiàn)在,竟然覺得背影也有些相似。 可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 攝影師已經(jīng)在喊他們了,顧墨白匆匆喝了幾口水,快步走到了草地中央。 攝影師:“二位,請牽著手往前走,再回頭看我鏡頭?!?/br> 梁夕非常自然地把手遞過來。 顧墨白抿著唇線,卻沒有動。 梁夕挑眉笑出了聲:“哎,你不會真暗戀我,不好意思牽吧?” 顧墨白:“不會?!?/br> 他伸手出來,握住了她。 掌心里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消失了,就好像失去了很久東西,忽然之間找到了。 心尖微微發(fā)燙。 那種莫名的緊張,異常明顯。 攝影師端著相機(jī),遠(yuǎn)遠(yuǎn)地喊:“顧老師,您放松點(diǎn),不要那么緊繃,把梁老師想成您的女朋友試試。” 女朋友? 顧墨白皺眉。 他顯然沒有這種經(jīng)驗。 梁夕拍戲多年,一眼看出,他這是入不了戲的緣故。 梁夕:“你從小到大就沒有喜歡過的人?” 顧墨白:“有?!?/br> 梁夕笑:“那假想下你現(xiàn)在牽著的不是我,而是那個女孩,試試。” 把梁夕想成梅林? 他微擰了下眉,再垂眼,對上那雙無比相似的眼睛。 喉結(jié)在一瞬滾落。 梁夕知道他入戲了,指尖輕輕回握住他,笑:“安迪,走吧?!?/br> 她喊的是安迪,不是顧墨白。 一個荒誕的想法滑過腦海,連帶著握著她的手都更緊了。 攝影師已經(jīng)喊了好,他卻沒有松手。 梁夕適時提醒:“顧墨白,出戲吧,我不是她?!?/br> 對的,不是的。 不是她。 他驟然松了手,梁夕發(fā)現(xiàn)被他握過的手紅了一片。 喲,還挺喜歡?傳說中的白月光? 第16章 “借口煙?!?/br> 16. 攝影師已經(jīng)更換了相機(jī),黑色的三腳架放在遠(yuǎn)處:“兩位老師,到我們遮陽傘下面,休息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