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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的香味,很快從廚房里漫了出來。 顧墨白端著盤子出來時,梁夕飛快把鏡頭調轉過來。 他放下盤子的一瞬,鏡頭捕捉到了他的手。 彈幕瘋了。 【鰻魚飯看著好好吃?!?/br> 【剛剛那個手是游艇主人的嗎?手指好長,我猜是個帥哥?!?/br> 【你們只看手,沒看到他手上戴的表,那是Richard mille的,市值至少四十萬?!?/br> 【這是真正的高富帥】 【梁夕姐,拍臉??!】 【一人血書求導演組邀請游艇主人參加節(jié)目】 【兩人人血書】 【三人血書】 【 1 1 1 1……】 梁夕當然看不到這些彈幕。 顧墨白坐下來吃飯了。 出于禮貌,她關掉了攝像機。 紅鰻烤得恰到好處,美味而柔韌,梁夕吃了不少,單手托著腦袋笑:“想不到,你竟然會做飯?” 顧墨白看了眼邊上的傅淮舟,問:“你男朋友不會?” 梁夕看向自己的“男朋友”,笑了下:“他啊,四肢不勤,五谷不分?!?/br> 傅淮舟聞言,一口吞掉嘴里的鰻魚,“哼,梁小夕,少占我便宜,誰是你男朋友?緋聞男友和男友能是一回兒事嗎?” 梁夕:“是是是,你不是。” 傅淮舟:“就是,和你傳緋聞的多了去了,都是你男朋友?。俊?/br> 顧墨白指尖在餐桌上點幾下。 幾不可查地勾了勾唇。 梁夕和傅淮舟兩人正在嘰嘰喳喳地爭辯,并未注意到。 * 游艇一直開到了情人島,比賽早結束了,他們現(xiàn)在才來,只能歸還摩托艇。 導演組派過來接他們的人也到了,遠遠地候在岸邊。 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時,梁夕讓安森把船停了下來。 作為影后,她深知隱私被人窺探的可怕。 顧墨白不一樣,他有一個干凈而純粹的網球世界,山呼海嘯,榮光無上,他不應該踏進這漩渦里來。 安森嘟囔:“不開過去,你們怎么上岸?打電話喊人來接?” 梁夕揚揚眉道,“不用,他們會來的。” 她彎腰撿起丟在甲板上的救生衣,丟了一件給傅淮舟,自己也穿了一件,然后靈活地跳回到了摩托艇背上,轉身朝傅淮舟招了下手。 傅淮舟會意,跟了上來。 麻繩從金屬桿上松開,水流很快將他們和游艇分開。 遠處濤聲陣陣。 顧墨白立在甲板上,深深凝住紅色摩托艇上的倩影,眸色沉沉。 梁夕朝他揮揮手,依舊是滿眼笑意,“后會有期?!?/br> 安森聳聳肩,“這個梁夕真是奇怪,剛剛那么好的機會借你炒作,她卻沒要,之前卻又那么大費周章地貼上來?!?/br> 遠處,梁夕和傅淮舟已經換上了電動船。 顧墨白收回視線,“回去吧?!?/br> 安森:“還去釣魚那兒?那邊真是個寶地,再待一下午,說不定能釣到金槍魚?!?/br> 甲板上,顧墨白垂眉看向梁夕之前綁麻繩的金屬桿。 那里有一片潮濕的水跡,火辣的太陽,很快將那水跡蒸干了。 指尖探過去,碰到一片細碎的粗糙,細看發(fā)現(xiàn)那是海水蒸發(fā)后留下的鹽粒。 倒也不是什么也沒留下。 顧墨白:“不釣了,回去吧?!?/br> 后會有期。 梁夕。 * 梁夕和傅淮舟上了岸,蔣苗等一眾嘉賓立馬圍了上來,攝像、導演,黑壓壓一片。 蔣苗的聲音有些尖,“導演說你們遇到意外了,可把我們嚇死了?!?/br> 梁夕調整了下掛在脖子里麥克風:“不礙事,只是沒完成任務。” 霍彥:“梁夕,剛那游艇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梁夕淡淡地答:“一個朋友?!?/br> 傅淮舟很快轉化了話題:“你們呢?任務都完成了嗎?” 霍彥:“都差不多了,蔣苗他們組幫奶茶店老板賣了一千杯奶茶,我們在情人島賣了一千多支玫瑰?!?/br> 傅淮舟嘆了口氣,本來他們也是可以完成任務。 導演組給沒有完成任務的組合準備了指壓板。 整整一百米,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傅淮舟哀嚎,“導演,我們任務失敗不賴我們,是人家的摩托沒電了?!?/br> 導演:“行,你們選一個人走完,或者一人五十米?!?/br> 傅淮舟:“我來?!?/br> 梁夕:“一人一半吧?!?/br> 傅淮舟走前半段,指壓板帶來的酸爽感實在太強了,他一路狂奔過去大喊:“8月1日《鶴唳》上線,你們一定要來看?!?/br> 梁夕接上后面的五十米,繼續(xù)喊了同樣的口號。 傅淮舟下來后,穿上鞋子,沖到終點去等梁夕。 彈幕再次被夕淮粉刷屏。 【有難同當,CP更香】 【夫唱婦隨】 【導演組,給我單曲《結婚進行曲》,不許?!?/br> * 結束海釣的顧墨白,通過視頻軟件,搜到了這段視頻。 一排排五彩繽紛的彈幕,刺激著他的眼睛。 他購買了會員,在彈幕寫道:“他們不是一對?!?/br> 很快,旁的彈幕跟上來把他淹沒了。 【夕淮,夕淮,難以忘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