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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指尖沿著她的耳廓摸過,她猛地睜眼,眼里帶著扎人的羞怒。 姜玖琢一把抓住了陸析鈺的手腕。 “松開,阿琢?!标懳鲡暪室庠谒亩股先嗔艘幌拢嗟酶t。 姜玖琢忍不住抖,咬著下唇,不依不饒地抓得更緊。 見狀,陸析鈺索性由著她抓,手指卻沒停下緩慢而細致的摩靡,笑道:“阿琢,方才那種話你連用手比劃耳朵都能紅成這樣,若是有一日真要你從嘴里說出來,你這身子——” 陸析鈺捏住她通紅的耳朵,低聲道,“還能有一處是好的嗎?” 像是小貓被抓住了尾巴,羞憤與奇異的感覺一同襲來,調(diào)笑的話語扎得姜玖琢半分兇都沒了。 那含著色|欲的蠱惑聲音游蕩在全身,讓她無意識地掐住了陸析鈺的手腕。 泛白的指尖陷進rou里,陸析鈺不覺疼,反而躁得慌。 若是放在平時,他定然不會做得那么過火,可偏偏是經(jīng)過了今日的事,方才再見到她裹緊被子,就像是被劃了道界限,讓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把人拉回,拉回到自己的界里。 對上她緊盯著自己的眸子,陸析鈺喉間輕滾,終于松開了手。 屋里只燃了一盞燈,昏暗得很,他起身又添一盞。 背對著她,那燈將逼冗的暗處都照亮,陸析鈺才潤聲道:“蹭破了自己不知道?” 練過劍隨過軍的人,平時的那些小傷再正常不過,姜玖琢很少放在心上。 此刻微微的刺痛傳來,她才恍然從羞恨中找回點神智,耳朵好像是破皮了。 大概是在那個破暗室里蹭破的,那時候她人都不清醒了,完全不記得具體是如何蹭破的。 也沒覺得特別疼,想著應(yīng)當不是很大的傷口,她抬起手想摸一下??蛇€沒碰到,陸析鈺就先一步坐了回來,用指尖挑開:“別碰。” 陸析鈺從腰間掏出一個早準備好的白瓷瓶子,里面盛著晶瑩透明的軟膏,他食指輕點,再次附上姜玖琢的耳朵。 手指微蜷,姜玖琢想起他的手,一動,耳朵上酥麻的觸感再次涌上。她怎么會聽話,變本加厲地去扒他的手。 可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躺在床上,怎么都是被壓制著的。陸析鈺躲開她的手,又沾了一點替她涂。 手指在輕劃著畫圈,從耳后到耳廓,極緩地滑下。 姜玖琢甚至分不開神去想她的耳后是不是也蹭破了,光是忍住那堪堪要從口中溢出的嚶嚀便已費了全力。 癢,好癢。別摸了。 嗚。 她屈起腿,兩手并用地去趕陸析鈺的手。好不容易抓住,也顧不得太多,一根指節(jié)一根指節(jié)地掰。 “阿琢,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 陸析鈺按住她的手指,在她那小巧光滑的指甲上蹭了蹭,揚聲道,“你現(xiàn)在與我比以前親近了許多?以前都是拔劍,現(xiàn)在都會直接上手了?!?/br> 姜玖琢只顧掰開他的手,待到指甲上傳來若有似無的觸感,她是真真的窘到了極點,倏地抽出手來。 裹在身上的被子早在兩人一來一回間被扯開,她長長的烏發(fā)披散開來,映著那張潮紅的臉異常明艷。 陸析鈺不拘地湊近她:“莫不是因為昨日做的事,所以你也放松了許多?” 姜玖琢抿了抿忽然變得干澀的嘴唇。 “那若是我們做得更深入些,你會不會與我更加親近,”他頓了頓,眸色幽深,“與我分享更多的秘密?” 第30章 打臉 好啊,好得很。(一更) 床上的人紅得仿佛隨時會冒煙。 姜玖琢根本沒聽進陸析鈺后半句話說了什么, 滿腦子都是什么更深入、更親近,昨日guntang的觸感直讓她頭皮都發(fā)了麻。 更妨論有的人越靠越近,手一點點從被角伸入。 變本加厲的誘哄就在耳邊:“是不是, 阿琢?” 熱氣籠罩全身上下,蓋得她發(fā)悶,姜玖琢狠狠閉上眼。 下一刻—— 被褥從陸析鈺面前甩過, 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 “嘩啦”一下, 姜玖琢猛地坐起身, 起勢之快, 差點和近旁的陸析鈺撞個滿懷。 夜間涼風一吹,熱意頓散,姜玖琢大口喘著氣,拼命地找回快要一絲不存的理智和冷靜。 瘋了,真的瘋了! 她眼里嬌羞都被強硬地化為怒氣沖沖地比劃——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奈何一雙水眸中盛著的那點怒意太過微妙, 眼角的紅色配上她依舊紅撲撲的臉頰,落在別人眼里, 不僅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為蓄勢待發(fā)的小獸加了幾分莫名的可愛。 陸析鈺仰身后退, 與她拉開點距離, 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我說什么了?” 姜玖琢真要怒了,剛要抬手, 卻被陸析鈺一把握住了,他蹭過她的手背, 悠悠地笑道:“我不就是說要更親近些,何曾說過要如何親近了?” “?” 陸析鈺笑靨如花,在方才輕輕摩靡的粉甲上一啄:“如此這般,亦是親近。阿琢, 你呢?你在想哪種親近?” “……” 看著他清風霽月、光明磊落的樣兒,姜玖琢還真有一瞬覺得先前都是她想歪了,但是……怎么可能! 姜玖琢甩開他的手,當即掄起枕頭要砸他。 陸析鈺驚嚇般后退兩步,倒抽一口冷氣:“嘶……阿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