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配音演員穿到年代文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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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線戰(zhàn)士說:“同志,總臺這邊只能幫忙傳達消息,你留言吧。” 軍區(qū)人數(shù)眾多,如果都打電話來找人,那根本找不過來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外部打進來的電話都只接受留言。 李瀟瀟松了口氣:“噢這樣,那太好了?!?/br> 不用跟本人實時通話,免去一切尷尬! “那辛苦接線員同志,麻煩您幫忙轉(zhuǎn)告他……”李瀟瀟說,“我是李瀟瀟,之前給他回了一封信,請他收到后不要拆開。我已經(jīng)重新給他寄了一封,請他以第二封回信為準?!?/br> 說著,她又隨便編了一個為什么不要看第一封信的理由,接線員一一應下,并且表示會傳達到位。 掛上話筒時,通話時間還不到一分鐘。 這就搞定了催婚擋箭牌,李瀟瀟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贊,等外面的計時員算好第一通電話錢后,她準備撥打第二個電話。 下一通電話,她是要打去養(yǎng)母陳紅娟的單位。 這年頭每個單位都設有傳達室,電話就安裝在里面,有專門的人負責接電話,然后通過傳達室的麥喊廣播,讓工人來傳達室接。 陳紅娟現(xiàn)在陶瓷廠上班,李瀟瀟撥通電話,另一頭幾乎是馬上就接起來了,傳來了一位老大爺?shù)穆曇簦骸罢夷膫€” 這大爺粗聲粗氣,語氣不怎么好,連單位名字都沒報,跟部隊的接線員素質(zhì)差多了。 然而就算這樣,每個打電話的人都得忍著,否則他一個不高興,硬是給你拖時間,甚至不幫你喊人,那吃虧的還是自己。 李瀟瀟連忙說:“同志您好,麻煩找一下陳紅娟,我是她家里人?!?/br>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禮貌周到,老大爺忽然態(tài)度360°大轉(zhuǎn)彎,樂呵呵地問:“哦,是寶珠對吧?” 李瀟瀟本來想說不是,很快又反應過來:這老大爺能說出李寶珠的名字,顯然陳紅娟平時沒少在單位里說家里的事,把李寶珠那大孝女夸上天了。 至于提到跟李寶珠完全相反的二女兒李瀟瀟,十有八九沒什么好話。 “嗯……”李瀟瀟不動聲色,又提了提語速,稍稍帶了點著急,“我有急事找一下mama?!?/br> 那大爺一聽,連忙說:“孩子你別著急,我這就喊你mama過來?!?/br> 李瀟瀟連聲道謝,隔著這古董電話線,聽到另一端傳來大爺喊廣播的聲音,沒過多久又夾雜了一把女人的聲音。 陳紅娟氣喘吁吁,顯然剛才跑得急,怕閨女多花了電話費:“喂寶珠啊,啥事兒???” “mama……”李瀟瀟抓緊時間,不想給她反應的機會,“我過幾天就會回家,有辦法湊爸爸的手術(shù)錢,你不要太擔心,不要沖動……” 李瀟瀟還沒說完,陳紅娟就認出了她:“李瀟瀟!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陳紅娟劈頭蓋臉地罵了她一頓,那老大爺顯然也反應過來了。 陳紅娟的家里事早就在廠里傳開了:那敗家二女兒不學無術(shù),在劇社也不努力。現(xiàn)在劇社要被合并了,她肯定是考不上文工團的,家里為了不讓她被下放到農(nóng)村,又得托關(guān)系給她在市里找工作。 可買崗位也要錢,李衛(wèi)國夫妻倆東拼西湊,還沒湊夠呢,那敗家女兒又準備生日了,鬧著生日禮物要一塊手表。 李衛(wèi)國沒辦法,只得沒日沒夜地加班,就為了拼那一點點的獎金,結(jié)果疲勞開工出了意外。 陳紅娟罵著罵著就開始哭了起來,李瀟瀟完全沒法說下去,那老大爺當即搶過電話,劈里啪啦又是一頓罵。 李衛(wèi)國對李瀟瀟好,是因為他心里有愧想報恩,是真把她拿自己當親生女兒。 而陳紅娟對李瀟瀟好只是表面,純粹是因為愛李衛(wèi)國。現(xiàn)在李衛(wèi)國出事,而且還是因為李瀟瀟出的事,陳紅娟現(xiàn)在恨不得扒了李瀟瀟的皮。 陳紅娟顯然平日對李瀟瀟積怨頗深,老大爺這一頓抱打不平,激發(fā)了她的爆點,讓她一邊哭一邊加入了罵戰(zhàn),那兩人離廣播麥又近,電話另一頭頓時聲音震天,估計整個陶瓷廠都聽到了。 李瀟瀟:“……” 合著她花這半毛錢一分鐘的天價花費,是上趕著找罵呢? 這顯然一時半會兒是沒法溝通的,電話費也貴,于是李瀟瀟直接把電話撂了。 反正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只是為了讓陳紅娟知道她活得好好的,這樣萬一那所長秘書找上門的時候,陳紅娟不至于輕舉妄動,直接說李寶珠是真千金。 只要那秘書一上門,手術(shù)費應該也不成問題。 她是她,原身是原身。作者非要把原身寫成討罵的弱智,她最多也只是收拾原身的爛攤子,想讓她挨原身的罵,那是不可能的。 李瀟瀟轉(zhuǎn)身推門出了電話小亭子,交了錢后,正打算走去業(yè)務窗口那邊買信紙信封,卻看到那團長站在打電話的隊列里。 好家伙,這團長跑得可真夠快! 重鋒幾乎是同時在余光中看到有人盯著自己,抬了抬眼尾。 他自認為眼神尋常,不帶半點壓迫,但那姑娘仍是一個激靈,居然馬上就繃成一條直線,遠遠朝他端端正正地敬了個軍禮。 重鋒:“……” 這年頭軍民一家親,見到軍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是碰著野營拉練,在村落里經(jīng)常都能碰到軍人。 李瀟瀟沖他笑了笑,又飛快地轉(zhuǎn)過身,買了信紙信封郵票,借了支筆,縮在業(yè)務窗外的長臺一角,飛快地寫起信來。 重鋒把目光收回來。輪到他的時候,他把電話亭的門關(guān)好,撥通了電話。 電話對面?zhèn)鱽斫泳€戰(zhàn)士的聲音,重鋒報出代表個人身份的密碼,表明身份后,簡單地說了一下當?shù)厍闆r,讓接線戰(zhàn)士轉(zhuǎn)告軍區(qū)首長預計的回歸時間。 重鋒說完之后準備結(jié)束通話,那戰(zhàn)士顯然臨時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重團長,剛才有個叫李瀟瀟小姑娘打電話過來,給您留了言?!?/br> 重鋒動作一頓:“她說什么了?” 接線戰(zhàn)士說:“她說之前給您回了一封信,但是她當時寫信的時候心情不好,很多錯別字。她希望您不要看,請您當作沒收到第一封,只看第二封?!?/br> 這意圖顯而易見,重鋒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果然是李彥大哥的女兒,這行事風格都一模一樣。 他那銳利凜冽的眼神,不自覺現(xiàn)出一絲柔和:“她還說什么了嗎?” “啊……??!”那接線戰(zhàn)士冷不防聽到重鋒的笑聲,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半天才回過神,“沒、沒了。” 重鋒這幾年戰(zhàn)功累累,聲名鵲起。在調(diào)任光州軍區(qū)前,他手下那支隊伍說是同為偵察兵,但實際訓練項目的數(shù)量、訓練強度都遠超原來的偵察兵,單兵作戰(zhàn)能力碾壓其他軍種,成了那個軍區(qū)的尖兵。 能訓練出這樣的尖兵,教官本人自然是嚴格高要求的。幾乎所有經(jīng)過他手上的兵,最大的感受就是:整個人仿佛被打碎了之后重塑。 重鋒團長,人如其名,鋒銳冷厲,不茍言笑。 接線戰(zhàn)士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對面的那位真的是重鋒團長嗎? 重鋒結(jié)束通話后,付錢離開郵局。 另一邊,李瀟瀟沒多久后也寫完信,封好貼上郵票,隨手就塞進郵筒中。 一想到兜里還揣著幾塊錢,不但能吃頓好的,還能打包一堆回去,頓時心情大好,蹦蹦噠噠地去下館子了。 而此時此刻,水灣陶瓷廠里,陳紅娟剛剛被李瀟瀟掛了電話,正一肚子火。 她回到車間已經(jīng)是午飯時間了,跟工友們又抱怨了一通,想到家里如今的情況,又忍不住唉聲嘆氣。 她人長得黑胖,當年年輕的時候家里托了十幾個媒人,都找不到合適的,那些臭男人一看到她的長相都一臉嫌棄。 這種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可后來有一回,媒人急匆匆地上門來,一看到她爹就連聲恭喜,又拉著她的手說:虎妞,這回你可總算能嫁出去了! 她一家子都滿頭霧水,她爹有些不信又有些期待,媒人領(lǐng)著她一家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一個小房子。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二十二歲的李衛(wèi)國,捧著一只小碗,手忙腳亂地追在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后面喂飯。 那孩子顯然平時也是這樣慣了,像是在玩游戲一樣,嘻嘻哈哈地往門邊跑,卻沒想到陳紅娟他們進來,一下子撞到大人腿上摔倒了,嘴巴一扁,頓時哇哇大哭。 陳紅娟看著李衛(wèi)國,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孩兒,滿臉通紅,連忙蹲下去要扶那孩子,誰知道那孩子一邊哭著還能一邊清晰地喊叫:“丑八怪丑八怪!” “瀟瀟!”李衛(wèi)國皺了皺眉,三兩步跑上去將孩子從地上提起,一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衣服上的塵,一邊朝陳紅娟道歉,“這位同志,對不住,是我平時沒教好,她逮誰都是這么喊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聲“丑八怪”,陳紅娟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事實上,她平時聽到的比這難聽多了,比如“黑豬頭”“豬乸”之類的。 帶著惡意的外號,以及同齡異性們嫌棄的目光,幾乎從她記事以來,就一直如影隨形,她早就習慣了。 所以,當她第一次觸碰到這樣帶著善意又溫和的目光,一下子就破防淪陷了。 她在路上就聽媒人說了,這男人復員快兩年了。長得俊,家里就只有個老母親和兩個女兒,那兩個女兒還不是親生的,是戰(zhàn)友的遺孤,一份工資養(yǎng)著三張嘴,那老母親還帶病,家里也就存不下什么錢了。 俊是俊,但沒錢,連彩禮都拿不出,一個病老母兩個拖油瓶,長得再俊也不能當飯吃,足夠讓姑娘們退卻了。 而李衛(wèi)國也沒想著結(jié)婚,怕給孩子找了后媽,后媽對孩子不好,萬一有了親生孩子,后媽區(qū)別對待,那就是愧對死去的戰(zhàn)友。 陳紅娟看準了孩子就是李衛(wèi)國的突破點,跟他保證,如果結(jié)婚了,她不會另外要孩子,會將他兩個女兒當成親生的,就是她自己不吃,也會把孩子喂飽。 她家里人因為她嫁不出去,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父母已經(jīng)不指望靠她賺彩禮錢了,只盼著趕緊將她嫁出去。 于是就這樣,她如愿嫁給了李衛(wèi)國。而李衛(wèi)國也沒有讓她失望,尊重她愛護她。 即使二女兒李瀟瀟越長越刁蠻任性,陳紅娟也覺得,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然而她的丈夫倒下了,她對李瀟瀟多年積壓下來的怨氣,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 下午收工后,陳紅娟一身疲憊地回到家中,就看到平時勤奮的大女兒李寶珠坐在凳子上發(fā)呆,對著鏡子在摸自己的臉。 屋子里沒開燈,窗外一片火燒云,日光透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背著光的緣故,陳紅娟覺得大女兒今天似乎不太一樣。 陳紅娟問:“怎么還不做飯今晚還得給你爸送飯去呢!” 李寶珠緩緩抬起頭,說了一句讓她覺得沒頭沒腦的話:“媽,我親爸是李彥?!?/br> 第8章 話劇人 將近午飯時間,國營飯店內(nèi)坐滿了人,服務員忙碌地來回穿梭。 李瀟瀟點了柴魚茄子煲和兩碗米飯,焦糖色的茄子上鋪了層新鮮蔥花,鮮亮濃稠的汁水還在砂鍋里咕咚咕咚地翻滾,冒出柴魚的咸香味。 這一共才花了3毛錢加3兩糧票,今天她從唐平那里得了五塊錢,扣掉租車費和電話費,現(xiàn)在還剩下四塊,她真是愛死了這個年代的物價。 原身是月光族,工資在她手里從來沒撐過一個星期,李寶珠怕她在劇社里餓著,平時沒少給她零花錢,這回來白沙村之前,還特意多給了一些。 李瀟瀟一邊吃,一邊想著回城以后,要怎么處理和李寶珠的關(guān)系。她一想到李寶珠,心情就很復雜。 理智上,她是知道自己不應該有偏見的,因為在原著中,這位女主角渾身上下都是人類閃光點,孝順父母,愛護meimei,與人為善。 但感情上,她沒法喜歡這個人,因為原著背后的創(chuàng)作初衷。 她和原身名字一樣,這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花錢請寫手,以她為原型塑造女配,寫了原著《將惡毒女配踩在地上摩擦》。 這個人就是她的大學室友周寶姝。 周寶姝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喜歡李瀟瀟,于是周寶姝就恨上李瀟瀟了。 而李瀟瀟恨周寶姝,是因為周寶姝間接害死李瀟瀟的爺爺。 前世李瀟瀟開了家配音工作室,經(jīng)常會接一些電視劇項目,為劇里的角色進行后期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