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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綏也疲了,但為照顧她的情緒,特意選了個折中的說法,只道:“快了。”他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快了,只能憑著本能往前走,天色逐漸黯淡下來,留給兩人的時間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目前的情勢來看,不讓元宴兩人一起過個夜都不行,山中小木屋,烈火燒著干柴,兩人一起抱團取暖~ 第六十一章 過了許久,趕在日暮前的最后一刻,兩人終于到達(dá)了落腳的地方。 一間獨立的小木屋,應(yīng)是附近獵戶為了歇腳而臨時搭建的,不知是不是太久沒人居住的緣故,屋子顯得有些破敗。 門窗是壞的,鎖不住,自然也就抵擋不了風(fēng)寒,屋內(nèi)一張木桌和一個簡易板床,積滿了灰,看起來十分邋遢,角落里還有些干草和木柴,燒過的沒燒過的,全部堆積在一起。 嘉回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著閉目養(yǎng)神,宴綏則去簡單清掃了一番,順便想辦法該如何生火。 忙碌了一陣,總算找著火折子點燃了木柴,回頭卻見嘉回歪倒著睡了過去。 她實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放松下來,便再也撐不住困意。 可宴綏不讓,她渾身都是濕的,濕衣服裹在身上再入睡,怕是風(fēng)寒不找上門都難。 他推推嘉回的肩,好意道:“殿下,不能睡,這樣下去會著涼的。” 可嘉回沒應(yīng),半抬了個眼皮,“嗯”了一聲,便又繼續(xù)去會周公了。 宴綏無奈,只好把她抱到火堆旁,再次試圖叫醒她:“殿下醒醒,至少把衣服烤一下,等干了再睡?!?/br> 嘉回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晰,說出來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烤豆干?那是什么東西啊,我現(xiàn)在不想吃,我要……睡覺,你先讓我睡會吧?!?/br> 她說完重重打了個哈欠,又頭一歪往旁邊倒去,宴綏眼疾手快扶住她,再想把她弄醒已是難上加難。 但就這么放任下去也終歸不是個辦法,短暫的思考過后,宴綏覺得有必要自己親自動手了,他大膽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但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又把她平放在自己的腿上,她乖巧得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宴綏仔細(xì)盯著她慘白的臉頰,心中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伸出手往她的衣領(lǐng)探去。 這幾乎是個十分僭越的動作,可此刻的宴綏顯然顧不上那么多,他屏住呼吸,小心解開她的外衫,扭過頭平復(fù)一下心情,再接著要去剝她的襦裙,但手剛挨著她胸前的壓襟,便覺一股冰涼感自指尖傳來。 宴綏倏地收回手,一動也不敢動,夢中一次次折磨著他的場景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剎那間他的耳朵比臉還要紅。 暗自咬咬牙,躊躇了半刻鐘,他鼓起勇氣再次低頭,準(zhǔn)備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直叫人移不開眼。 嘉回在雪地里待的時間不比宴綏少,身上淋了雪早就化作水,把衣服浸濕了個干凈,她不愛穿得太厚,剛剛裹著外衫看不大出來,一旦解了衣服,宴綏便只覺眼前畫面過于驚心奪目。 濕透的衣裳緊貼著軀干,把她的身體勾勒出一道優(yōu)美的曲線,因為衣服顏色尚淺,隱約還可以瞧見下面瓷白的肌膚。 宴綏喉嚨一緊,腦中像是有煙花砰砰炸開,他撇過臉,竭力吐出一口氣,卻覺嘉回好似動了一下,忙低頭去查看她的反應(yīng)。 她應(yīng)是被火烤得熱了起來,隨意翻了個身,背朝火堆,臉朝宴綏,又因位置的原因,躺著有些憋屈,故而扭動著身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一動便讓脖子底下松垮的衣領(lǐng)更加打開了些,宴綏不可避免地瞅見了這等艷麗的風(fēng)光,還更加感受到她渾圓又鼓囊的胸脯。 他一時又羞又急,忙把嘉回平放到角落的干草垛上,等安置好,拔腿跑向屋外,獨自在這刺骨的涼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等滅了心里的那團火,甩開腦中的旖旎畫面后,方才回到屋內(nèi)。 柴火燃得熱烈,宴綏搬來椅子為嘉回烘烤衣裳,等到差不多半干,才有時間來拾掇拾掇自己。 脫下外袍和她的衣裳一起烤,直至全干,又騰出空去給嘉回披上。 她蜷縮在一角,裹著濕衣服,腳上還有傷,怎么看都有些于心不忍。 宴綏嘆了口氣,把自己外袍衣角撕開一道口子,扯出一截布條,蒙住雙眼,憑著記憶為她寬衣解帶。 他是不敢再睜著眼睛了,那股抓耳撓腮的感覺非把他折磨死不可。 他小心不去觸碰任何她身上裸露的肌膚,但黑暗中所有反應(yīng)都會被無限放大,他的觸覺和聽覺在此刻變得異常靈敏,任何嘉回?zé)o意識的小動作都讓他直冒熱汗。 宴綏一點一點剝開她的襦裙,手中像是端了個guntang的山芋,哆嗦個不停,余下一件貼身的里衣他自是無法下手,匆匆用外袍將她裹緊,旁的再也不敢多管。 回到火堆旁,他繼續(xù)烤著她的衣裳。 ── 嘉回悠悠轉(zhuǎn)醒,呆坐起來愣了幾個數(shù),恍惚間感覺身上有衣服滑落,低頭一看,是件男子的外袍,而她不僅衣衫不整,還毫無戒備地睡了這么久! 手忙腳亂爬起來,往正前方一看,她的衣服正平攤在椅子上,接受著炙熱的火烤。 不過火堆就快要被燃盡,只剩下了一些燒不完的灰燼。 屋里很暖和,與外頭肆意的風(fēng)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