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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你家吹風機不是很好用,我當時下意識記住了,然后就給你買了個新的。”他他開包裝盒,將吹風機遞給她,“用新的?!?/br> 見她愣著,他又從她手中接過來插上插頭:“舊的功率小,吹不干頭發(fā)明天又頭疼?!?/br> 他的指尖輕柔地撥動著時慕的頭發(fā),溫熱的風從他的指縫里透過落在她的發(fā)間,他將她的頭發(fā)吹到全干,才關(guān)了吹風機。 “這個就送給你,”他將舊的收進盒子里扔在門邊的垃圾堆里,“舊的咱不要了?!?/br> 他的目光深沉,還帶著□□漲潮后,未完全落下的一絲深邃,深不見底似漆黑寒潭。 時慕抱著他的脖子,將額頭抵上:“蘇遲宴,經(jīng)過今天晚上,你以后別想用任何理由把我甩掉。只要不說分手,我們肯定會一直下去走的,我們家也一直都會歡迎你的。” 他湊近親親她的嘴角:“嗯,不說分手。” 翌日清晨,蘇遲宴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時慕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頭接起。 “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br> 蘇遲宴垂眸看了眼時間回她:“我走的時候你還沒有醒,想著你好不容易睡得這么香就沒打擾你,本來準備等差不多了就和你說?!?/br> 時慕應了聲:“好吧,那你現(xiàn)在在哪?” “我現(xiàn)在在家里收拾,太久沒回,里面看上去都亂糟糟的,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br> 時慕揚唇輕笑:“要我過去幫你嗎?” “不用,你在家里帶著就行,現(xiàn)在外面都很不安全,等我整理完了就和你視頻通話?!?/br> 時慕點頭:“行吧,聽你的。” “那你乖乖吃早飯。” “嗯,好?!?/br> 時清塵還沒有醒,奶奶還在廚房里忙活,時慕一頭鉆進廚房幫奶奶一起整理。 奶奶見她剛睡醒沒吃早飯,招呼她先去吃早飯,她端著新出爐的小籠包放在她面前。 “阿宴這孩子呢?” “他回家了。” “昨天晚上回去的?” 時慕搖頭:“不是,今天早上?!?/br> “什么時候?奶奶怎么沒瞧見?” “我也是剛打電話才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br> 奶奶錘了下她的腦門:“你這孩子,怎么對這事一點也不上心吶?!?/br> 時慕咬著小籠包向她撒嬌:“我沒有?!?/br> 奶奶無奈地瞧她:“行,我們小四說沒有就是沒有。” 時慕笑著回視她。 許是年紀大了,奶奶的眼角皺紋明顯,嘴角總是帶著下彎的趨勢,皮膚皺巴巴的。 她匆忙別開視線,垂頭繼續(xù)吃飯。 她吃完飯就回到房間里繼續(xù)看書。 現(xiàn)在疫情嚴重,平西村村支部已經(jīng)將村口圍起來了,特殊時期要求不是必要不出門。 窗外天色昏暗,瞧著像是要下雨,時慕站起來將窗戶關(guān)小了些,卻依舊有細碎雨絲透過玻璃窗的縫隙飄了進來。 窗邊的小桔燈被她點著,暖橘調(diào)的光靜靜地散落在這一小方天地里,混著細密雨幕。 忽地被電話鈴聲打斷,她沒看便接起。 “時慕!”是孟霜的聲音。 時慕開著外放,聞言下意識地向屏幕看了過去,她打來的是微信視頻通話,鏡頭里女人換上了厚重的防護服,她戴著護目鏡和口罩,透過這層屏障,依舊可以看清她發(fā)光的杏眼。 “來給你報平安,我們已經(jīng)安全到達春城啦!待會兒去病房,所以你不要擔心哦。” 時慕握起手機舉起,朝她點了點頭。 站在她身后的李向笛似在她的防護服上寫了些什么,此刻正好寫完站起。 他欣賞著,而后滿意地點頭:“好了?!?/br> 孟霜嘟囔:“你寫什么了?可不要瞎寫?!?/br> “我可沒瞎寫,不信給時慕看看?!?/br> 李向笛接過孟霜手里的手機,將屏幕對準孟霜防護服的后背,時慕只看了眼就頓住。 上面先是寫了孟霜的大名,字寫的很大,像是生怕旁人瞧不見似的,但下面那行字才是真真切切是他想對這個女孩說的話: ——嫁給李向笛嗎? ——好!! 時慕看愣了神。 李向笛提醒她:“我是不是寫得很正經(jīng)?” 時慕看著眼前這對依舊是歡喜冤家的活寶,笑著點頭:“對,很正經(jīng)。” 孟霜全然相信時慕,卻側(cè)頭瞪了他一眼:“那你轉(zhuǎn)過去,我給你寫?!?/br> 李向笛聽話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鏡頭落在他寬厚的背上,孟霜提筆先是寫上他的名字。 她的手很明顯頓住,過了半晌她落筆。 ——Marry me? ——I Do. 時慕笑著看著他們鬧,卻全然忘記了他們接下來面臨的會是怎么樣的艱難險阻。 但至少眼前的此番此景,確實值得留念。 第二十六章 大結(jié)局上 一雙無形的手撕開一月份的最后一張日歷,正式進入到二月,本應是春暖花開,萬物蘇醒的日子,卻因為疫情當頭顯得毫無生氣。 各省響應,皆是居家隔離,家家戶戶一出現(xiàn)發(fā)熱咳嗽等癥狀,就需要向各個街道匯報。 醫(yī)護人員時刻堅守在抗疫一線,特警警官、民警以及武警軍官皆響應號召運輸物資。 初八那天晚上,蘇遲宴接到總部打來的電話,要求他速速前去部隊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