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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潤的聲音摻著點細(xì)碎雪花落在她的耳畔,心里就像是有人在敲鼓,霎那間一切都變得寂靜。 他說:“今天你jiejie的生日,她生日她最大,你要聽她的話知道嗎?” 霎那間時慕的心里就像炸開了許多絢麗的煙花,噼里啪啦的響聲久久沒能停歇。 她明知這座大山很難跨越,卻依舊跋山涉水甚至沒日沒夜地努力著。 為的就是讓她的那顆星永不墜落。 第二十章 她本是最不應(yīng)該想他們未來的…… 時慕在家吃完飯后就已經(jīng)8點,隔天又是周末,想起孟霜已經(jīng)為她訂好的包間,浪費了這錢也不好,她猶豫了片刻之后將孟霜拉到窗邊。 窗外飛著的細(xì)雪堆積在赤.裸的枝頭,就像是給裹了層厚棉被,大地是好看的純白色,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銀色的薄暮里。 “你說訂好的那個KTV離我家遠(yuǎn)嗎?” 孟霜本以為時慕不打算去了,準(zhǔn)備吃完飯后再坐會兒就回家,這會兒問起來,她反倒有些愣住了。 時慕捏了她的臉:“問你話呢?” 孟霜這才想起來回答:“哦,挺近,是蘇遲宴訂好的,就在你家后面的街上?!?/br> 聽到蘇遲宴這個名字的時候,時慕的視線在半空中微微一頓,而后她有些不確定地回頭看了那個男孩一眼。 他和李向笛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和奶奶聊得正歡。他嘴角揚起的笑意是肆意的,弧度好看得不像話,時慕一不小心又看愣住了。 是孟霜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拍了她的肩膀問她:“這么晚了你還要去嗎?” 時慕腦子里只回蕩著“是蘇遲宴訂好的”這句話,是她喜歡的男孩給自己訂的包間,她怎么舍得讓他浪費錢。 她堅定地點頭:“必須去?!?/br> 孟霜賊兮兮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對勁啊時慕,平時也不見你這么積極,怎么回事?” 時慕迅速地撇開眼:“沒怎么回事啊,這不是你們都已經(jīng)花錢了,我痛心這錢。” “得了吧你,你一定有事瞞著我?!?/br> 時慕眼見著招架不住,拔腿就跑:“沒有,絕對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她就像是做賊心虛的小偷,害怕所有可能偵破她的警察,所以她只能一藏再藏,直至在最熟悉的人面前都毫無破綻才行。 孟霜追在她后面盯著她發(fā)紅的臉看了片刻,堪堪停住腳步,她將視線投向了蘇遲宴,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往這邊掃了掃,而后又平靜地收了回去。 正巧時慕跑了一圈停在她的右手邊,她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頸,笑得陰惻惻:“時慕,老實跟姐妹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時慕只覺得臉更燙了,她愣了片刻后猶豫著搖了搖頭:“為什么這么說?” 孟霜點了點太陽xue:“直覺,而且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的,你最好老實和我說。” 時慕看出她是在給自己挖坑,她就偏不往下跳:“你不是很準(zhǔn)嘛,你自己猜去唄?!?/br> 孟霜眼睛亮了亮,勾住她的肩膀:“看你承認(rèn)了你有喜歡的人,那我就猜猜?!?/br> 她的視線逐漸往餐桌上移,時慕有些慌了,她就怕下一秒孟霜會說出那個名字,那她藏了這么久得秘密,很輕易就會被別人窺得。 時慕用力地將身子側(cè)過,帶著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的孟霜直接被甩了過來。 正好起身準(zhǔn)備叫孟霜回家的蘇遲宴和李向笛看傻眼了。 李向笛嗓門大:“臥槽臥槽,我就說咱時meimei非一般人,別看身架小,這力氣夠大?!?/br> “咱就是說比她大半圈的孟霜能這么輕易被提起,她可以說是非常牛逼了。” 蘇遲宴抬起手掩鼻抽了抽嘴。 時慕的背影很明顯地一僵,而后很快就恢復(fù)了原狀,任誰看她都是在強裝鎮(zhèn)定。 孟霜倒是被嚇得不輕,直接半掛在時慕身上:“我的媽呀,你這是要干啥呀?” 她嚇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差點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時慕也被自己的這波cao作給怔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回頭。 蘇遲宴輕聲笑出來:“孟霜,走了,別打擾人家一家人好好過個生日了。” 孟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時慕身上跳了下來,她拍著自己驚嚇過度還未緩過來的心臟,深呼了一口氣:“我以后再也不敢打趣你了。時慕,你真真……真的太恐怖了!” 李向笛在后面幽幽地插了一句:“你以為都像你一樣,整一個充奶油的rou包子?!?/br> 孟霜惱了:“李狗,你找死!” 李向笛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只留時慕和蘇遲宴兩個人站在原地。 時慕有些凌亂地站在風(fēng)口,窗外的冷風(fēng)呼呼地掛在她的臉上,就像是一把把冰刀,刎著她的臉頰rou,麻木感蔓延。 “額,你們要回去了嗎?” 蘇遲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就想說,你們訂得KTV……我今天晚上有時間,要不還是去吧,不浪費你們錢。” 他似有些意外地看了時慕一眼。 明明就只有一眼,很短暫的一眼,時慕卻因為心里逐漸漲起的羞澀感而垂頭。 “行啊,那就去,你生日你說了算。” 心頭微微一顫,就像是被咬開了一塊甜到發(fā)膩的奶糖,不自覺地竟覺得有些甜。 時慕抬起腦袋笑著說:“好,那我去跟我奶奶和弟弟說一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