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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亭夾著被子又玩起來。這一次,她破罐破摔似的,放任想象,夢里是誰,現(xiàn)在就該是誰。 有些久遠的碎片浮起,第一次不小心撞見只穿藍色CK的他,海邊只穿泳褲的他,赤露越是具象,那顆豆豆燃燒越熾烈。 可惜從未有過類似擁抱的觸感,也未見過他動情的表情,她的想象仍是缺乏一些關(guān)鍵因素,破壞了整體的真實感,遺憾打濕了她的褲子。 徐方亭像條咸魚似的,晾在床上許久,花費比以前還多的時間,仍未能回過神。 以前她的快樂只有她自己,現(xiàn)在涉及別人——哪怕僅是想象——這項活動不再單純,而是變得有些邪惡。 她不知道其他女孩會不會如她這般亂想,單是肖想身邊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徐方亭多少有些羞恥。 她翻出耳機,又聽一遍昨晚正經(jīng)的短文,像念經(jīng)似的讓自己冷卻,清醒,放下邪念。 留白開始時,她莫名又心跳怦然:這一次他會說些什么? 片刻后,夢里缺席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小徐,”他笑起的兩聲像警告,“你是不是在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徐方亭耳朵轟然,咬了咬唇,許久才恢復(fù)聽覺一般。 4點20分。 再過2小時40分鐘,她要和那個人去游樂場。 也許再過幾天,她便能擺脫夢境的困擾,重新恢復(fù)一個人的快樂。 可為什么偏偏是今天,要跟他形影不離。 徐方亭頭疼地爬起來,換了一條干爽的褲子。 第72章 徐方亭依舊起得最早,在客廳等到談韻之。 談韻之已經(jīng)不會隨便只穿一條褲衩滿屋子晃蕩,但徐方亭現(xiàn)在只消多看他一眼,很快能將這張臉和昨晚赤露的軀體匹配,在腦海里,當(dāng)初一條褲衩時還要清涼。 徐方亭狠狠皺了皺眼睛,辣到一般,試圖抹除“不良”幻象。 “你頭疼?”談韻之叉腰喝水,打量她一眼,“昨晚沒睡好?” “……沒有啊。” 談韻之依舊狐疑:“看你很痛苦的樣子。” 徐方亭擠出一個笑:“真沒有。” 談韻之又喝一口水,疑惑并沒有像水一樣滑回肚子,捋了下劉海,赤露出光潔的額頭;一瞬后,劉海次第散回額前,這一舉動微妙轉(zhuǎn)移別人對他表情的關(guān)注,焦點都在那調(diào)皮的劉海之上了。 “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 “方便啊,”徐方亭匆忙掃一眼過去,他的劉海復(fù)位,整個人沒有光額頭時那般幼稚了,“今天沒什么安排?!?/br> 他錯開眼神:“我是指身體上……” 徐方亭:“……” 她恍然大悟。 徐方亭獨用一個洗手間,生理期的垃圾及時處理,平日沒有碰上什么尷尬的場景。 “沒有,”她不禁搖頭道,“我看有個水樂園,需要帶泳衣嗎?” 談韻之解決完他最后一口水,說:“帶上先吧?!?/br> 提起泳衣,徐方亭剛擺脫的刺激印象又投影進腦海。 這樣不好。 “但是,”她字斟句酌道,“暑假應(yīng)該會好多人吧,會不會下餃子一樣?” 談韻之給出一個邏輯合理的答案:“今天工作日,比起周末應(yīng)該好很多,起碼少了帶娃大軍?!?/br> “……嗯。” 徐方亭便起身進房,多收拾一套泳衣和泳帽,單獨裝一個塑料袋,再塞進背包里。 不一會,她剛出臥室門口,談韻之半舉著一手黑色布料過來。 “我的,也幫我裝一下?!彼f。 “好?!?/br> 徐方亭拉開背包拉鏈,那團黑色布料直接投進來,立刻半開成它也來的版型。 她想了下,進房拿一個新的塑料袋,套著手將它抓起,絕對不用手直接碰。 想來她給他疊了兩年的衣服,早該麻木不仁,怎么現(xiàn)在快要離開,反倒顧及上了? 都怪昨晚那個夢。 徐方亭又想起要事:“小東家,下水的話,毛巾是不是也帶上?” 談嘉秧的關(guān)系,她們出門總會帶上全套裝備。 談韻之說:“小徐,還是你想得周全?!?/br> 徐方亭裝完自己的毛巾,等他將自己的取過來,她打開裝泳褲的塑料袋,還是以剛才的手法抓毛巾。 談韻之這回看得一清二楚,叫道:“小徐,你這手法很像賣包子。” “……” 徐方亭勉強一笑,他的東西估計真跟包子一樣熱騰騰,一旦不小心摸到,燙手,神經(jīng)容易受傷。 談韻之扯了扯嘴角,悶聲說:“我的衣服又沒毒。” 徐方亭生硬道:“這叫專業(yè),你沒看有些公司的家政,都帶著口罩、手套、鞋套上門?!?/br> 談韻之瞪了她一眼,簡直無聲鄙視:你就瞎掰吧。 徐方亭撇開眼神,拉緊拉鏈,把黃色小包甩上肩頭。 “小東家,我好了?!?/br> * 談韻之開著911載著她出發(fā)。 早上9點,太陽開始耀武揚威,預(yù)示今日會是朗晴的一天。徐方亭和談韻之在沁南市最大的游樂園檢票入場。 游人暫時不多,徐方亭在入口處取了一份不算陌生的導(dǎo)覽圖,再一次體會那些童話般的景點名字。 游樂園占地遼闊,劃分為幾個區(qū)域,推薦了好幾條路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