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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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不過是話頭趕到那一句,他也不知道柳南幽如果真的為了自己放棄進培優(yōu)班后該怎么辦,所以卡在那下半句沒說出來。 誰成想柳南幽嘴快給接過去了,還TM接了句分手! 騰地站起身,按著太陽xue在寢室來回走,他只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在心里反復告訴自己別生氣,別生氣,是自己的親男友,他小,哄哄就好了。 他親男友正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倆人僵持了能有一分鐘。 曲燼投降,態(tài)度軟下來:我沒那么想。伸手去勾柳南幽幽,想抱抱他。 可親男友脾氣很倔,不吃他這套,一把拍開他的手:滾! 曲燼甩了甩被打疼的手背,不怕死地又去抱:不是,我剛剛根本不是要說分手,我從沒想過,你別瞎說。 柳南幽推兩下沒推開,板著身子訂在原地不動,理直氣壯:呵!仿佛剛剛曲燼真的和他說了分手。 曲燼低頭埋在他頸窩,知道自家男朋友性子倔,放輕了聲音哄他:我發(fā)誓,我想都沒想過,你以后也不許說,想都不許想,我們不會分手的。 柳南幽還僵著不出聲。 相信我,我來解決。曲燼抬起頭,食指輕輕向上推了推柳南幽的嘴角:別生氣了,笑一下。 笑個屁!柳南幽躲開曲燼的手。 曲燼飛快在他臉上掐了一把:好,你不笑,我笑,我給你笑一個! 柳南幽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也別笑。 吵了幾句,心里壓抑的情緒發(fā)泄出來,但事情本身還是沒有得到解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倆人之間相處變得有些微妙。 月考前一晚從食堂回來時,陸揚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你你和曲燼怎么了?吵架了? 天氣已經(jīng)回暖,沒那么冷了,cao場上的人比冬天時多了不少。 回教室的路上,路過籃球場,好多男生在打球。 柳南幽四周望了一圈,聲音很淡:吵過幾句,不過已經(jīng)好了。 陸揚臉上表情倒是挺嚴肅:哦,是被培優(yōu)班的事鬧得吧,最近大家都壓力挺大的。 其實壓力大的就那么一小部分人,畢竟有些同學已經(jīng)看開了,別說努力,就是玩命自己也沖不進學年前四十,比如周煥和孫寧,早就已經(jīng)躺平放棄掙扎,這功夫正在球場上撒歡呢。 存了一冬的雪在這幾天迅速融化,風吹來,帶著涼嘶嘶的潮氣,柳南幽順手把校服拉鏈拉到頂,領(lǐng)子隨之立起來遮住下巴:壓力是挺大的,班里最近好多同學帶妝上課。 帶妝?陸揚懵了一下,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帶妝是黑眼圈:都在拼了命的學!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曲燼,他拼起來的樣子有點嗯陸揚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想了一會兒才又開口:有點嚇人。 我轉(zhuǎn)到這里以后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努力,但說實話,我做不到他那么拼。 曲燼的改變,柳南幽看在眼里,但也擔心,怕他身體撐不住。 上學期曲燼開始用功,但晚自習前或者周末休息的時候偶爾還會出去運動放松一下,這學期,他掐斷了一切課余活動。 上學期是十二點前不睡,現(xiàn)在曲燼每晚基本是兩點前不會睡。 白天實在困得撐不住,也只是課間閉著眼睛在桌子上趴幾分鐘,課堂上從沒偷懶。 柳南幽回到教室時,班里人不少,但很安靜,努力拼命的那部分人看書的看書,刷題的刷題。 放棄治療的同學很有自覺性,要么和孫寧周煥一樣出去打球運動,要么就坐在自己位置帶著耳機,捧著手機玩游戲。 曲燼從桌肚里掏出罐飲料準備打開,他最近一直把這些功能性飲料當水喝。 柳南幽快一步把飲料拿走:還有二十分鐘,你睡一會,上課我叫你。 曲燼目光在他身上頓了下:嗯好,到時間叫我。 為了趕進度,這學期晚自習第一節(jié) 正常上課。 曲燼趴在桌子上,兩分鐘沒過就睡著了,但睡得并不實,手指蜷曲著搭在桌子上,平時陽光明朗的眉眼此時卻微微顰著。 天氣回暖,但晚上的教室還是有些涼,柳南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曲燼身上。 對于睡著的人來說,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預備鈴響的時候,并沒有用柳南幽叫,曲燼自己就醒了。 抬頭睜眼的時候,眼睛里全是血絲,用力眨了下眼睛,才完全回過神兒。 又伸手去摸飲料,柳南幽先一步把水塞到他手里:喝這個,飲料少喝。 老師進門掃視一圈兒,把目光盯在周煥空著的坐位上:人呢? 孫寧才恍然舉手:老師!周煥送同學去醫(yī)務(wù)室了! 老師在班里又掃一圈,發(fā)現(xiàn)只少他一個:他送誰去了? 校花。孫寧脫口說出,又覺得不對,緊忙改口:啊,三班的岑肖,發(fā)燒挺嚴重的,周煥送她去的。 少年的小心思,老師看得清楚,但是并沒有多說,開始上課。 快下課時,周煥才回來,拉著臉進門,連孫寧都沒搭理。 他越不搭理,孫寧越想往前湊,下課后雙手撐在周煥桌子上和他相面。 周煥嫌棄地躲開他:你是不是有病沒吃藥? 孫寧一愣:你這是吃炸藥了?我不是關(guān)心你么。 周煥垮著臉,十分幽怨:我好好的,你關(guān)心什么。 行,那我不關(guān)心你了,岑肖要不要緊?。縿倓倢O寧也跟著去三班,看岑肖似乎病得挺嚴重,人都燒暈了,走路都走不了。 提起岑肖,向來心比誰都大的周煥一連嘆了兩聲氣:燒得快四十度了,醫(yī)務(wù)室沒敢留,聯(lián)系她父母把人接回去了。 四十度?!柳南幽下意識地看曲燼,正巧曲燼也在看他。 我艸!病這么重怎么不早點請假!孫寧很不能理解。 周煥隨手翻了下桌上的書:她這段時間為了能進培優(yōu)班早也學晚也學,當然不能隨便請假,她想挺過明天月考再請假的,不想耽誤考試。 現(xiàn)在小測不斷,但卷子發(fā)下來只核分不會排名次,好多人把這次月考當做期中考試的摸底,都在等著這次的年級排名,畢竟期中考試關(guān)系到培優(yōu)班的名額。 知道自己沒法再參加月考,岑肖當時就哭了,周煥想起來就一陣煩躁,隨手把書丟進桌肚:都是被培優(yōu)班給折騰的,不然岑肖也不至于把自己熬病了還硬撐著。 第46章 著想 柳南幽一直記著岑肖生病的事,總是忍不住去看曲燼,他一直這樣拼下去,早晚有一天身體也會挺不住。 柳南幽自己的進度一直遠超其他人,而且基礎(chǔ)又扎實,他的狀態(tài)要遠比其他人輕松。 可是曲燼不同,他現(xiàn)在是在透支自己。 柳南幽不是矯情的人,但他現(xiàn)在的思維就不聽使喚,胡思亂想。 回到寢室,曲燼在復盤錯題,柳南幽琢磨想辦法,怎么樣能讓曲燼輕松一些。 想著想著,他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的開始也是在寢室,早晨他起床后,發(fā)現(xiàn)曲燼還沒醒,伸手去拉他,剛摸到皮膚就被燙得縮回手。 他不知道在哪里翻出來一個老長的體溫計給曲燼試體溫。 100℃! 100℃?!? 柳南幽覺得自己眼花,仔細看了兩遍,還是100℃?! 人都懵了,心里又氣又詫異,人的體溫計竟然還有100℃,這個傻*發(fā)燒到100℃還硬挺著不告訴自己! 他把那個老長的體溫計丟一邊,掀開被子想背他去醫(yī)院。 可是被子一掀開,曲燼竟然消失了,他急得到處找。 這時他身后寢室的門被推開,曲燼氣喘吁吁地叫他:快走,考試了!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被拉著跑,后邊還有好多人在追他們倆。 柳南幽很想問問身后追他們的人要干什么,可是無論他怎么費勁說話,就是發(fā)不出聲音來。 曲燼拉著他來到一個樓梯間,樓梯竟然是向下延伸的,只能看見幾節(jié)臺階,底下漆黑一片。 樓梯又窄又抖,還沒扶手,不小心就會直接摔下去。 柳南幽害怕,不想走這里,他又發(fā)不出聲音,急得拉著曲燼向后退,讓他換一條路,可是曲燼不肯。 拉扯的時候兩人的手松開,曲燼頭也不回地走下臺階,很快就看不到影兒。 柳南幽叫他,可是無論怎么用力喊,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曲燼!終于喊出來,猛地睜開眼。 眼前漆黑的樓梯消失了,只剩下宿舍的棚頂,他喘著粗氣看向?qū)γ妗?/br> 曲燼書桌上的臺燈還亮著,人正向他走來:怎么了?做噩夢了? 柳南幽喘息幾瞬才捋順呼吸,從夢里徹底清醒過來,一眨不眨地盯著曲燼,拉住他的手,確定他沒發(fā)燒,才徹底安心。 曲燼順著他的動作把人摟進懷里,輕輕拍他的背:夢而已,假的。 柳南幽把頭埋進他衣服里,在夢里他明明發(fā)不出聲音,開口時嗓子卻是啞得:我夢到你生病了,發(fā)燒燒到了一百度。 曲燼表情本來挺嚴肅的,聽到他的話卻沒繃住,笑出了聲:一百度?你是在夢里把我烤了嗎? 柳南幽也跟著笑了,現(xiàn)在想想也覺得挺傻,關(guān)鍵是自己在夢里還真的相信他發(fā)燒到一百度。 看了眼他書桌放著的錯題集:還有多少? 曲燼放開他伸個懶腰:馬上,還不到十二點,今天可以早睡會兒。 提到早睡,柳南幽急忙去催他:那你快去。 這次的月考,學校也很重視,一切流程都是按照期中考試的流程來走。 柳南幽依舊在第一考場,曲燼按照年級排名,考場正好分到五班,孫寧和他同考場。 這次月考沒趕上周末,考完也沒時間休息,只取消了當天的晚自習。 回寢室,曲燼又拿出課本,還沒來得及打開,柳南幽把手機壓在書上:你換這個手機用吧。 曲燼看著手機的目光頓了下,柳南幽心里想的他明白。 他是想自己學習累了能放松一會兒。 雖然他不打算這么做,也沒有時間來放松,但是并沒有拒絕他:好,那就換回來。 曲燼把他老人機里的電話卡取出來重新放回自己的手機。 柳南幽正在低頭打字,是在和人聊微信:陸揚和孫寧他們約了去打籃球,一起去唄。 曲燼手機開機,沒一會兒微.信和Q.Q圖標上每個都標了99 ,有廣告推送,也有人和他說話。 不過都是好多天之前的,他只是看一眼,沒什么重要的事都沒回:你要去?不是不喜歡打籃球嗎? 你打,我去看你。 曲燼看著桌上的課本,頓了好一會兒:行,去吧。 其他人已經(jīng)先去了籃球場,柳南幽和曲燼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齊。 這些人里柳南幽只認識一小部分,其余的只是看著眼熟,叫不出名字,甚至有的完全沒有印象。 不過他們倒是都認識曲燼,二班的體委趙凱老遠就沖曲燼招手:燼哥這兒!孫寧說你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 曲燼把外套脫了遞給柳南幽,接過陸揚手里的球帶著跑了一段,停在三分錢外起跳投籃。 籃球劃出一道弧線后穩(wěn)穩(wěn)落進籃筐,曲燼回頭沖場外的柳南幽挑了下眉,這樣的他身上帶著濃烈而張揚的少年氣,在喜歡的人面前恣意展露。 還行,能打。他這句怎么也聽也不像謙虛,聽得大家極為不屑:能不能好好玩了? 燼哥你這裝逼的痕跡太明顯了! 曲燼撿回來球丟給孫寧:你們先分隊,我熱個身。 孫寧看了看一旁的柳南幽:學霸,你也來唄,打著玩! 柳南幽對籃球一竅不通,連連擺手:不了,我看會兒。 孫寧知道柳南幽不喜歡籃球,也沒強求,走到陸揚身邊撞了下他肩膀,沖熱身的曲燼揚下巴:每次學霸來看打球,燼哥都要浪全場。 陸揚聳聳肩,不以為然:我對象要是能來看我打球,我比他還浪。 平時他們晚上打籃球的時候,就會有一年組的學弟和學妹過來看,只是圍觀今天的人尤其多。 柳南幽旁邊就站著幾個一年組的,不停地張望:是那個嗎?穿藍色衣服準備投籃的那個? 曲燼正巧接過孫寧的傳球,轉(zhuǎn)身晃過趙凱,帶球沖到籃下,輕輕松松投籃得分,似乎是感知到柳南幽在看他,也朝這邊看過來。 旁邊的幾個同學瞬間沸騰了:他剛剛在看我們這邊! 他打球太帥了! 我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立刻,馬上! 柳南幽轉(zhuǎn)頭看了眼剛剛說要曲燼聯(lián)系方式的那個人,默默退開兩步。 沒想到他的小動作被其中的一個發(fā)現(xiàn),盯著他看了兩秒,飛快轉(zhuǎn)身戳身邊的同伴,壓低聲音,卻壓不住激動的情緒:學霸!二年組的學霸。他今天竟然也來看球了! 剛剛盯在曲燼身上的視線瞬間都轉(zhuǎn)到他身上來,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因為離得不遠,還是能被他清楚地聽到。 是去年校慶跳舞的那個嗎? 今天什么日子,平時見不到的兩個帥哥,今天同時出現(xiàn)了! 期中一個女生正拿著手機飛快打字:我得告訴韓露,她表白的禮物都準備半年了,平時遇不到,今天終于遇上了! 柳南幽聽得眼皮一跳,表面不動聲色,身體卻在悄悄往一旁挪。 她就在附近,說馬上來! 柳南幽看球的心思都沒了,加快自己動作,趁旁邊的幾個人沒注意,轉(zhuǎn)身往籃球場的出口走。 走出門口,剛準備舒口氣,一個高高瘦瘦的女生攔住了他。 女生眼睛大大的,秀氣可愛,梳著個丸子頭,可能是因為走得太急,劉海被風吹的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