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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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幽看了眼廚房那邊,壓低了聲音是想你。你吃晚飯了嗎?他撿了個畫本遞給孔令軒,示意他自己玩。 孔令軒捧著畫本也不看,兩只眼睛滴溜溜地盯著他。 曲燼轉(zhuǎn)身會回到屋里,盯著空落落的客廳:我剛剛吃過了。 柳南幽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多了:叔叔阿姨下飛機了吧。 曲燼抿了下唇目光落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嗯,在回來的路上,一會兒應(yīng)該就能到家了。 哦,我沒事,就想問問你。雖然曲燼的聲音聽著挺正常,但是柳南幽就是莫名覺得不安,他聽得出來,曲燼不高興:你沒事吧? 嗯?我很好啊,能有什么事。曲燼語氣很輕松,起身走到廚房把碗柜打開,拿了兩只碗出來,叮當(dāng)?shù)捻懧晜鬟M電話:我收拾一下碗筷,晚點再和你聊。 好。 掛了電話,曲燼臉上輕松的表情隨著手機屏幕的光亮一起消失。 他盯著手里的空碗出神。 這次放假選擇回家,他想緩和一下和父母的關(guān)系,想帶著柳南幽回來見一見許茹。 宋薇對自己很好,他不想柳南幽在自己家這邊受委屈,而且他家里的這種情況早晚都要解決,拖得過一年,拖不過永遠(yuǎn)。 有些事早晚要拿到明面上來,早一點解決,不能讓柳南幽以后跟著自己一起受委屈。 外邊傳來聲響,是車子發(fā)動機的聲音。 曲燼推門走出去,正好碰到曲邵陽推門從副駕駛下來。 父子倆視線相碰的一瞬,曲邵陽下意識地皺起眉頭,匆匆瞥他一眼,之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讓人厭煩的東西。 駕駛室的門也打開,曲燼的姨父從車?yán)锵聛?,看到曲燼站在門口,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呦!小燼在家呢!院子里雪你掃的? 曲燼目光垂了一下,再抬眼時帶著幾分笑意:姨夫好。 說著走到車邊想去拉后座的車門,手卻被曲邵陽毫不留情地?fù)]開:別礙事。 曲燼被打落的手垂在身側(cè),指節(jié)勾曲,慢慢握成拳,抿著唇,默默退開一步。 曲邵陽將車門拉開,抓著許茹的胳膊,將她從車上扶下來。 許茹很瘦,眼眶陷得很深,她穿著厚厚的外套,但胳膊還是能被許紹洋一只手握住。 她挪著身體慢慢下車,看到曲燼時,愣愣地盯著他,目光從陌生慢慢有了改變,好似細(xì)看才能認(rèn)出他。 最后沖他笑了一下,想伸手去抓他的衣服,卻被曲邵陽擋?。和膺吚?,快點進屋。 許茹被曲邵陽扶著上臺階,卻還是扭著脖子看曲燼,臨進門前才急匆匆地開口:小燼,來。 許茹的meimei許慧從身后挽住曲燼的胳膊,拉著他向屋里走:小燼又長高了,快進去。 曲燼的姨夫提著他們的行李箱走在最后。 曲邵陽扶著許茹進門以后根本沒在客廳停留,直接摻著她上樓梯,其余人被他丟在身后,看都沒看一眼。 許慧拉著曲燼進門時看到二人的背影有些尷尬,拍了拍他的后背:小燼,待會兒跟我走,回家想吃什么讓你姨夫做。 曲燼的四姨家里開酒店,在吉市有幾家連鎖店,姨夫是廚師出身,雖然在店里不用上灶掌勺,但這么多年家里的飯一直是他做。 從小到大,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曲邵陽對曲燼的態(tài)度。 在這個家里,曲燼是個不受歡迎的外人,兩個姨兩個舅舅輪換著把曲燼拉扯長大。 曲燼接過他姨夫手里的行李箱:我留下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許慧夫妻倆看了看樓上,又對視一眼:小燼你不去我家?那我讓你老舅來接你?你去他家? 不用四姨,我就留在家里,你和姨夫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夫妻倆猶豫了一會兒:那行,那我和你姨夫先回去,你要是想去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夫妻倆離開,曲燼站在客廳里甚至有些拘束。 好半天才有了動作,把沙發(fā)上罩著的防塵布都收了起來。 然后選了間客房將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去,他在這里沒有自己的臥室。 良久,曲邵陽從二樓下來,胳膊上搭著外套,像是要出門,看到樓下客房開著燈,走到門口,眼神不善地看著曲燼:你怎么還沒走? 曲燼也皺著眉頭看他: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走? 曲燼將行李箱放在一邊,走到門口:讓開,我去樓上看看我媽。 曲邵陽極不耐煩地推他一把,曲燼退后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憤怒地看著他:她是我媽!我怎么不能去看看她! 她吃了藥已經(jīng)睡著了,你收拾東西趕緊走!她不想看見你。 曲燼垂在兩側(cè)的手握成拳,甚至有些顫抖,死死地盯著曲邵陽:她不想看到我?是你!是你不想看到我!你TM憑什么? 小時候曲燼還相信曲邵陽是因為許茹產(chǎn)后抑郁服藥的事遷怒自己,可長大以后,他就開始懷疑,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曲邵陽將手里的外套摔在地上,指著曲燼的鼻子吼他:你算什么東西!你在和誰說話? 年齡小時,他很怕曲邵陽,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見了也要躲著。 但是現(xiàn)在不怕了,揮開曲邵陽的手:讓開。他不管不顧地走出客房,直奔樓上。 曲邵陽轉(zhuǎn)身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不等曲燼甩開,揮手就是一拳,砸在曲燼右臉上。 被打的瞬間,他的右側(cè)臉頰都是麻的,直到他甩開曲邵陽的手,臉頰才火辣辣地?zé)饋怼?/br> 曲邵陽對自己舉動沒有絲毫悔意,還想來拉扯曲燼:滾出去! 但是他忘了,曲燼已經(jīng)不是那個膽小怕他的小孩,他沖上來的同時,曲燼已經(jīng)先一步揪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地將他推抵到墻上:曲邵陽你別逼我還手! 小燼?許茹小心翼翼地聲音,她扶著樓梯把手,探著身子向下看。 曲燼舒了口氣,將火氣壓了下去:哎,媽,我在。 許茹緩緩邁著步子走下臺階,曲燼聽著腳步聲,松開了手。 曲邵陽整理著被他扯皺的衣服,先一步走到樓梯口,看著許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曲燼看到許茹在見到曲邵陽時,竟然抖了一下,隨之停住腳步,說話時吞吞吐吐:我我已經(jīng)睡著了但聽到樓下,樓下有聲音才出來看看。 曲邵陽走上樓梯,停在許茹身旁,抓著她的胳膊:沒什么事,回去休息。待會藥效過了,你又要失眠。 許茹似乎不想走,轉(zhuǎn)身回頭看著樓下,很輕地叫了聲:小燼。之后便沒了動靜,任由曲邵陽將她帶回臥室。 曲燼在樓下一直盯著許茹的背影,直到響起關(guān)門聲,他才隨著眨了下眼睛。 心頭的疑惑越來越重,曲邵陽這么多年這么對自己,真的是因為許茹的病在遷怒自己?他真的愛許茹愛到這種地步? 曲燼一直再樓下等到很晚,曲邵陽也沒再出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客房,曲燼拿出手機,柳南幽在半個小時前給他發(fā)了兩條消息。 NY:叔叔阿姨到家了嗎? NY:你沒和叔叔吵架吧? 柳南幽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眉頭一直皺著,明明沒什么事情,但他的心里就是很亂,他也搞不清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擔(dān)心。 點開曲燼的頭像,看了會兒又切出去,隔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再點開 終于手機震了一下,曲燼的聊天框彈出紅點。 燼:剛剛在洗澡,才看到信息,我爸媽已經(jīng)到家了。 燼:你怎么還沒睡? 柳南幽從床上爬起來,捧著手機:方便視頻嗎?我想看看你。 曲燼握著手機快步走進衛(wèi)生間,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右臉,紅了一片,但是并沒有破。 又打開相機找角度,確定陰影面看不出紅痕,才點開視頻邀請。 柳南幽視頻接的很快,曲燼笑著出現(xiàn)在屏幕里,語氣很正常,甚至帶著幾分調(diào)侃:是想我想得睡不著嗎? 看到曲燼情緒正常,柳南幽才放下心來:嗯,確實想你,你那邊燈光怎么那么暗? 第39章 糾纏 曲燼磨磨蹭蹭地挪到稍微亮一點地方,提心吊膽地盯著小屏幕,:有沒有好一點?我只開了床頭燈。 屏幕里的柳南幽定住幾秒,像卡了似的,其實并沒有,他看到了曲燼右側(cè)臉上紅的有些不正常,唇不自覺地抿了一下,他想把手機拿近點,但最后忍住了:嗯,好一點了。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睡覺了嗎? 明天約了老師七點來,所以想早點睡。 明天就開始?還起那么早? 老師很忙,我也很忙,所以時間約得早。曲燼笑了下,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沒有一樣,可柳南幽不信。 他捧著手機倒在床上,趁著動作把手機貼近一些,曲燼臉上的確有傷:行吧,那你周末休息嗎? 周末下午有半天時間。 我去找你! 曲燼不著痕跡地蹭了下右側(cè)臉頰,又退后一些:我去找你,開車方便點。 行,那你早點休息。柳南幽將心里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嗯,你也早點睡。 視頻掛斷,柳南幽蹭地從床上坐起來,盯著窗簾下擺的流蘇,眼神發(fā)空,動也不動。 他心里不得勁兒,無力又無奈,鬧得他心堵,瞪得眼睛都干了,才眨一下。 神經(jīng)質(zhì)地趿拉著拖鞋去翻行李箱,在隔層里找到煙。 他和曲燼一樣,都有些特殊的矯情點,明明也吸煙,卻又討厭煙味兒,這時候開窗子太冷,他只能跑去洗手間,把門關(guān)嚴(yán)打開排風(fēng)。 人坐在馬桶上,嘴里叼著煙,心思卻飛走了。 年少時心思淺,裝不下太多東西,被一個人填滿,惦記著放不下。 咔噠一聲,火機火苗竄了兩寸高,一溜煙兒從他劉海上升起來:艸! 柳南幽對著鏡子扒了幾下劉海,也沒擋住豁口:艸! 盯著躺在手心里的火機,忍住把它丟垃圾桶的沖動,調(diào)小了火苗,重新把煙點燃。 吐出的青淡煙霧絲絲縷縷地往上飄,被攪進排風(fēng)口帶了出去。 他腦子里全是曲燼右臉上一閃而過的紅痕,不用多想,一定是曲燼他爸和他動手了。 心里堵得厲害,又生氣,憑什么打人? 越想越氣,夾在指尖的煙直接摁了,起身就往外沖。 走到樓梯口,正巧遇上保姆從孔令軒的房間出來,看到他板著一張臉怒氣沖天的樣子,急忙拉住他:幽幽,這么晚你干什么去? 柳南幽停住腳步,咬著下唇糾結(jié)好一陣,轉(zhuǎn)頭往二樓的小客廳拐:我去拿點喝得。拿了罐可樂,轉(zhuǎn)頭又回自己房間。 雖然家里暖氣很足,但畢竟是冬天,不至于熱到喝冰可樂的程度,他靠在門口看著手里的可樂發(fā)愣。 曲燼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就應(yīng)該不知道,冒冒失失只會讓曲燼為難。 可樂隨手放在書桌上,從行李箱拿出曲燼的枕頭抱著摔回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幾點睡的,反正早早地就醒了,一邊刷牙一邊拍了張照片,給曲燼發(fā)過去。 照片里的男生冷冷地看著鏡子,又酷又帥的一張臉,可惜劉?;砹艘坏纼?,頭頂還有幾綹炸毛。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曲燼才回了個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后面跟著一句話:劉海怎么弄的?狗啃的? 柳南幽對著鏡子扒拉來扒拉去,還是跟狗啃得似的,蓋不住。 NY:火機燎的。 NY:你干嘛呢? 曲燼回了張圖片,拍的是物理教材上的某一頁,他已經(jīng)開始學(xué)習(xí)了。 柳南幽怕打擾他,回了個臣退下了的表情包,后邊還跟了句待會兒我出去把頭發(fā)剪了。 吃過早飯,穿上羽絨服準(zhǔn)備出門,被人看見,特地找了個帽子帶著。 宋薇家這邊如果不開車,出行賊不方便,能遇上出租車比中彩票都難,公交車倒是有,但半小時一班,夏天還好,冬天零下二十幾度的天氣,能凍得人亂跳。 他跳了十幾分鐘,連個公交車的影子也沒瞧見,有些后悔沒給司機打電話來家里接自己。 望眼欲穿時,一輛私家車停在他面前,后排的車窗降下來,一個男生探出頭: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 柳南幽看到男生也愣了一下,他性子冷不善交際,又有些臉盲,按道理來講不太能記住人,但這個男生一露面,他立刻就想起來在哪見過。 因為他長得和曲燼有幾分相似,上次去寵物園的時候,他就問過自己聯(lián)系方式。 柳南幽對他的印象不算太好,說不出他這黏黏糊糊纏人勁兒是出于太自信還是出于情商低,冷著臉聲音也摻了寒意:你認(rèn)錯人了。 男生笑的露牙不見眼:我記得你,我們上次在寵物園見過,你忘了? 柳南幽心里很詫異,為什么這男生和曲燼有著相似的眉眼,但給人的印象感覺卻天差地別,曲燼笑容明媚陽光,而他油膩。 柳南幽將帽子壓低一些,眉眼遮去大半,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不耐煩:你真認(rèn)錯人了。 正好有一輛公交車晃晃悠悠地開過來,他轉(zhuǎn)身迎上去。 誒!你等等我!男生叫了他一聲,柳南幽只當(dāng)沒聽見,公交車停穩(wěn),兩步踏上車。 車上沒什么人,一大排空座,他挑了個單人的坐位,剛剛坐下,卻見前邊的位置緊跟著也坐了個人,剛剛那個男生竟然跟了過來,還回頭笑著看他。 柳南幽莫名煩躁:出門遇上個神經(jīng)病。 男生扭著身子對著他,也不管車上其余人是什么眼神,自說自話:我就說我們有緣會再見,我家也住這個小區(qū),52棟,你家住幾棟。 柳南幽:宋薇家在50棟,中間就TM隔了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