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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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不是喜歡沈清然么,他成全他們。 陛下不要因為越王的話多想,陛下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來問我。 越是接近,沈郁越能感受到商君凜的不安,他不知道商君凜在不安什么,但他愿意盡自己所能讓他安心。 商君凜靜靜擁著懷里的人,他多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停在這一刻。 阿郁會永遠(yuǎn)留在朕身邊的,對么? 隨著話音一起落下的,是印在額角的吻。 不在陛下身邊,我還能去哪? 商君凜手臂力道松了些,沈郁費力將自己從男人懷里掙出來,勾住男人脖子迫使他低頭,額頭抵上他的:我必須要為自己正名一下,我真的真的不喜歡越王,不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我喜歡的都只有陛下一個人。 說完,他吻上近在遲尺的唇。 有些事,如果不是真心喜歡,我不會同他做,或許越王還同陛下說了什么,陛下不要信。 若只是越王,商君凜自然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在意,真正讓他無法釋懷的,是他在暗牢里見的那個人說的話。 他說,沈郁注定會站在越王那一邊,命軌已定,人力不可更改,即使過程偏離得再多,但,殊途同歸。 那一刻,商君凜心中對越王的殺意達(dá)到了最頂峰。 沈郁的主動化解了商君凜心中的不安,他摟住沈郁,反客為主,發(fā)狠似的吻了回去。 第185章 這一次,沈郁異常溫順主動,商君凜的動作也放得很緩,一切都很慢,慢到極致反而成了一種折磨。 每一步,商君凜都會問沈郁的感受,起初,沈郁還很享受,幾次之后只覺得崩潰。 不要管我,不要問我,你想怎樣就怎樣! 猶如兇獸打開了牢籠,兇獸始終是兇獸,即使裝的再乖巧也改變不了本性。 一切結(jié)束后,沈郁癱在軟榻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仰頭看著收拾軟榻的男人,毫不意外從男人臉上看到了饜足,沈郁瞇了瞇眼,總有種自己被騙的錯覺。 扯住男人衣襟,將男人拉過來。 怎么了?阿郁可是身上不舒服? 沈郁看著男人眼底的緊張,緩緩松開手,算了,自己做下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商君凜叫來熱水,細(xì)細(xì)為沈郁擦拭干凈,再給人換上干凈的衣服,弄臟的衣物都被宮人帶走,軟榻上也換了干凈的被褥。 清洗干凈后,沈郁被抱到了床上,商君凜摟著人,柔聲問:阿郁要不要用膳? 沈郁默默算了下時辰:不用了。 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沈郁平時的睡覺時間,沈郁躺了會,發(fā)現(xiàn)不太能睡得著,扭頭看向商君凜。 陛下也沒睡? 被子里,商君凜的手環(huán)在沈郁腰上,沈郁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男人摟在懷里睡覺,一個人睡頗為不習(xí)慣。 上一次商君凜把人惹毛后,被趕去獨自睡了幾天小榻,后來還是因為沈郁自己受不了松口,提前結(jié)束了懲罰。 朕想多看看阿郁。商君凜一點也不困,今日發(fā)生的事始終像一根刺一樣橫亙在他心里,拔不掉也忽視不了。 沈郁從被子里伸出手,覆在男人眼睛上:睡吧,陛下?lián)牡氖虏粫l(fā)生的。 第二日,沈郁起來時商君凜依然不在,慕汐為他梳頭、整理衣服,沈郁看了眼干凈整潔的軟榻,問:你知道陛下昨日去哪了嗎? 奴婢聽孟公公提了一嘴,陛下去見了越王,回來的路上還去了一趟暗牢。 暗牢。 那個說出得沈氏子得天下的諸先生不就被關(guān)在暗牢么?商君凜昨日的異常難道是因為他? 商君凜的行蹤并不會瞞著沈郁,打探了一下,沈郁大致能確定,商君凜的異常出在了哪里。 那個諸先生和商君凜說了什么呢? 沈郁有點在意。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沈郁從來不覺得諸先生單純是一個招搖撞騙的人,他必定知道些什么,畢竟前世若不是他最后反水,越王是真的能登上那個位置。 要知道商君凜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問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孟公公是最快的辦法,沈郁叫來慕汐,讓她請孟公公單獨一敘。 若是旁人想打探陛下的行蹤,孟公公肯定不會給,但那個人是沈郁,被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抽空單獨見了沈郁一面。 公公想必知道我尋你來是為何事,我就開門見山了,昨日越王究竟和陛下說了什么? 孟公公一五一十將聽到的對話說了,小心覷了眼沈郁的臉色。 沈郁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孟公公跟在商君凜身邊,接觸沈郁的時間比較多,知道這是位不聲不響做大事的人,他敢和沈郁說,也是看著沈郁平時和商君凜的相處,知道他對商君凜并非無意,他不希望兩人因為越王留下不必要的誤會。 我知道了,有勞孟公公了。沈郁放下手里的茶盞,茶盞與桌面相碰發(fā)出清脆響聲。 貴君,奴在這里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您與陛下的情意奴看在眼里,越王明顯是受了刺激,他的話當(dāng)不得真,但當(dāng)局者迷,陛下心中如何想只有陛下自己清楚,奴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希望貴君和陛下能一直和和美美。 孟公公的意思很清楚,不管越王的話是真是假,只要讓陛下認(rèn)定是假的就行,同時,他也希望沈郁能早日解決陛下心中的隔閡,唯有如此,才能長久。 孟公公在宮里待的時間夠久了,對于帝王心性,算是了解一二,深知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不是那么輕易能拔除的了。 他看著商君凜一步步走到今天,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個同樣為他好的沈郁,不希望有人從中作梗,將沈郁從他身邊奪走。 沈郁從孟公公的態(tài)度里感受到了他是向著他的,心中頗為感慨,商君凜身邊有能全心為他著想的人,很好。 孟公公的話我知曉了,孟公公放心,陛下是我選中的人,我自然不會允許有人從中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行,至于越王,秋后螞蚱而已,再能跳,又能跳幾天? 沈郁的話讓孟公公安下心來,他沒有解釋自己和越王究竟是不是這么一回事,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表現(xiàn)的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把越王放在眼里。 既然不放在眼里,自然不會發(fā)生越王說的未來的事。 至于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就算是真的又怎樣,誰年少還沒個眼瞎的時候?況且他還記得,貴君沒進(jìn)宮的時候,隱龍衛(wèi)呈上的密報說,貴君會多看越王一眼是因為他有幾分像陛下。 如今陛下真人觸手可及,貴君也和陛下感情日漸加深,區(qū)區(qū)越王,算的了什么? 在沈郁這邊走了一趟,孟公公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只要兩位主子肯好好溝通,不管旁人想使什么陰謀詭計,都不可能成功。 公子,陛下會不會因為越王的話對公子產(chǎn)生誤解?聽完孟公公的話,慕汐難掩擔(dān)憂。 不會。 公子可不能大意,見沈郁不在意的模樣,慕汐急了,話本上都說了,好多時候都是因為沒能及時解決,導(dǎo)致誤會越來越深,最終變成不可調(diào)解的矛盾。 話本是話本,這件事我已經(jīng)同陛下說過了,陛下明察秋毫,不會因為越王的幾句話誤會。 公子可別小瞧幾句話,越是身處其中,越不能看明白,或許在其他事情上,陛下能明察秋毫,事關(guān)公子可就不一定了。 為何? 因為陛下愛公子啊,陷入愛河的人總會患得患失,就算心里知道是假的,不可信,但真正做到毫不在意是很難的。慕汐說的頭頭是道。 慕汐懂這么多,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沈郁挑眉,若是真有,我定會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 公子快別取笑奴婢了,奴婢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打算嫁人,公子可是答應(yīng)過奴婢會一直讓奴婢在身邊伺候的,奴婢知道這么多,大概是話本看多了。說到后面,慕汐有些羞赧。 沈郁喜歡看話本,商君凜安排了專門的宮人每月出宮為他購買各種話本,慕汐和相熟的小姐妹有時候會托采買宮人也給自己帶一些進(jìn)來,她是玉璋宮的大宮女,宮人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 慕汐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自己托人買話本的事,忐忑等候沈郁發(fā)落。 沈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這么看著我作甚?你家公子沒這么小氣,連話本都不讓你們看,宮里也沒有不讓看話本的禁律。 慕汐松了口氣,她倒不是怕沈郁責(zé)罰他,只是擔(dān)心沈郁和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身為沈郁的婢女,她自然不希望自家公子因為越王的幾句話受委屈。 北漠陷入內(nèi)亂,這么好的機(jī)會大桓自然不會放過,埋在北漠的暗樁開始行動,將水?dāng)嚨酶鼫啞?/br> 肅北軍也沒閑著,趁亂在北漠身上咬兩口,有時候會偽裝成其中一道勢力,去sao擾另外的勢力。 外敵窺視,北漠非但沒有團(tuán)結(jié)起來,反而更亂了。 御書房里,沈郁帶著食盒來找商君凜用膳,自從上次之后,要是商君凜忙,沈郁就會帶著吃食過來陪他一起用膳。 商君凜巴不得整日都和沈郁黏在一起,自然不會反對,要不是沈郁不肯在有大臣來時待在御書房,商君凜恨不得在御書房也給他準(zhǔn)備一張軟榻。 離過年沒幾天了,往年這個時候朝中已經(jīng)歇下來了,今年情況特殊,一邊是北漠的事,一邊是越王的事,大臣們不得不跟著一起處理。 用完膳,沈郁多待了一會,看到御案上攤開的折子,講的是北漠的事。 沈郁拿起折子,看完后,道:內(nèi)斗會極大消耗北漠的力量,陛下打不打算趁機(jī)做點什么? 若是要完全攻打下北漠,有點困難,不過若是這場內(nèi)斗能再久一點,或許可以試一試。商君凜走過來,自身后攏住沈郁。 陛下在北漠有多少人手?沈郁點了點折子。 阿郁想做什么? 若是不能一舉拿下北漠,不妨先選一位比較好控制的成為北漠的君王,再徐徐圖之。 比起勞民傷財?shù)膽?zhàn)爭,能有更和平的辦法當(dāng)然更好。 沈郁轉(zhuǎn)身,雙手撐在后方,身體略微后仰,直視商君凜的眼睛: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北漠如今幾大勢力混戰(zhàn),一時半會出不了結(jié)果,陛下不妨多等等,等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放出風(fēng)聲說愿意給他們幫助,以協(xié)助之名進(jìn)入北漠,若尋求幫助的人知趣,可先定一個和平協(xié)議,若是不知趣,大桓軍隊已經(jīng)深入北漠內(nèi)部了,想做點什么,可比現(xiàn)在容易的多。 商君凜雙手撐在沈郁身后,緩緩靠近。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呼吸可聞,鼻尖相觸,男人的聲音略顯喑?。?/br> 有那么一刻,朕都要覺得諸妄的話是真的了。 第186章 陛下為何這么說?沈郁不解。 商君凜嗓音低磁:不是因為什么虛無縹緲的命格,只是因為阿郁,若能得阿郁相助,想必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我哪有陛下說的這么神奇?沈郁笑笑。 商君凜站直身子,將沈郁撈起來:阿郁勿要妄自菲薄,北漠的事,阿郁認(rèn)為派誰去比較好? 既然要在北漠動手腳,只說說對方肯定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行事,必須派能起到作用的人過去,挑起紛爭,引導(dǎo)紛爭,將主導(dǎo)權(quán)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沈郁腦海里過了一遍朝中官員的信息,一年多下來,他多朝堂上的事了解程度不斷加深,因為偶爾會幫商君凜批折子,對朝廷官員的了解也不少。 我覺得,我選的人可能會有點冒險,陛下心中有合適人選嗎?沈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方均很合適,但肅北的事他在北漠的存在感太高,現(xiàn)在又入了內(nèi)閣,再去做這種事不太妥,最好選在朝中存在感不高的人,方便偽裝。商君凜跟著坐下。 沈郁點頭,越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越不會引起北漠的警惕。 沈郁:陛下覺得,江懷清如何? 商君凜:朕才派他去接手林原,若是讓他進(jìn)入北漠,不會引起北漠人的懷疑? 沈郁:自然不是以江懷清的身份到北漠,陛下忘了他先前和賀承宇喬裝深入北漠內(nèi)部的事了么? 商君凜:阿郁是想讓江懷清用新身份去北漠? 這件事看似不起眼,實則影響很大,做好了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立下最大功勞,做不好可能連命都要丟了,還會連累大桓,所以選擇執(zhí)行人的時候,必須慎之又慎。 林原已經(jīng)歸入大桓版圖,陛下須早日派官員過去接手,江懷清能不能勝任這個任務(wù),陛下可以先找人考驗一二。 沈郁說這番話,并不是因為和江懷清的交情,前世,江懷清在他手下做事,他知道他的能力,這一世的江懷清雖然比前世稚嫩一些,但心智并不輸前世,縱觀朝廷上下,找不出第二個比江懷清更合適的人選。 商君凜說的方均確實合適,但那是在肅北之行前,有了肅北的事,北漠人對方均只會恨之入骨,若派方均去的話,根據(jù)他的行事作風(fēng),暴露的風(fēng)險太大。 江懷清則不同,他剛?cè)氤?,不是在翰林院就是跟著丞相做事,后來到了肅北,也是偽裝身份和賀承宇深入北漠人內(nèi)部,沒有真正以江懷清這個身份做過什么,北漠人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根據(jù)這些零碎的東西將他揪出來,只要他行事夠小心,暴露的風(fēng)險就不大。 商君凜認(rèn)真考慮了沈郁的建議,當(dāng)晚召了丞相和方均來御書房議事。江懷清在丞相手下待過一段時間,丞相對他還算了解,聽完商君凜的話,丞相沉思片刻。 臣認(rèn)為,此法可行,江懷清行事穩(wěn)妥,看著沒什么心眼,實際上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而且貴君的話很在理,他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不用擔(dān)心因為行事作風(fēng)被北漠人認(rèn)出來,這樣大大增加了他行動成功的概率。 方均與江懷清賀承宇也共事過一段時間,他相信,假以時日,這兩個年輕人必定會成為大桓新的支柱,去北漠雖然危險,但風(fēng)險往往伴隨著機(jī)遇,這件事對江懷清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 方均也很贊同由江懷清去做這件事。 三人商議到深夜,最終定下了初步計劃,第二天一早,隱龍衛(wèi)帶著密令前往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