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這個咒靈明顯就是一個集合了加班怨念和加奈子小姐隔壁地鐵里地鐵色狼執(zhí)念的混合體。 自從上次加奈子小姐長時間加班被它盯上了之后,因?yàn)橐恢睕]有解決掉這個咒靈,所以繼續(xù)吸收著周邊負(fù)面情緒的咒靈不斷長大。 加奈子小姐自然也就會隨著時間的增長慢慢感覺她的肩膀變得沉重。 只是一個三級咒靈,不足為據(jù)。 夏油杰移開目光,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對加奈子小姐的父親說:很快就好了。 一縷咒力從夏油杰的指尖涌出,迅速鎖住了加奈子小姐肩上的詛咒。 瞬間加奈子小姐的身體一輕,感受到了好久都沒有體驗(yàn)到的放松。 真的有用? 加奈子小姐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靠譜的年輕教主,居然這么厲害。 所有的懷疑立刻化為歉意,加奈子小姐看著夏油杰,有些內(nèi)疚和驚喜地對著他說:謝謝,真的很謝謝教主大人。 原本糾纏著加奈子小姐的丑陋咒靈化成了一顆黑色的丸子,正常人看不到的咒靈丸出現(xiàn)在了夏油杰的手上。 夏油杰嘴角掛起的弧度不變,他的笑容和最開始沒有任何變化。 不客氣。 在加奈子小姐心中,盤星教的形象從此大為改觀。 她沒有想到糾纏了她這么久的邪門事情,這么輕松就解決了,最關(guān)鍵的是還不收錢。 夏油杰還把父女兩人送到了室外,整個過程沒有擺過任何架子,給加奈子小姐的感覺很是親切。 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夏油杰笑著說。 加奈子小姐和她的父親連忙鞠躬:好的,真的太感謝教主大人了! 目送著兩個人走遠(yuǎn),誰知,父女兩人還沒走出盤星教的大門,尤西就出現(xiàn)了。 夏油杰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夏油杰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尤西走進(jìn)加奈子小姐,笑著和她打了招呼。 這位小姐,您好。 我叫尤西,是夏油大人的仆人,如果小姐以后遇到了什么煩惱,請記得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 尤西這次的搭訕和從前很不一樣,上來就打了一個直球,這話聽上去很奇怪。 加奈子小姐聽到尤西說的話愣了一下,還好她剛剛本身就經(jīng)歷了古怪的事情,尤西又打著夏油杰的名號,這讓她的接受程度高了很多。 好的,謝謝這位先生。 尤西看著眼前的女士,可以清楚地聽到被她壓在心底的心聲。 惡魔對旁邊加奈子的父親完全不感興趣。 尤西可以聽到加奈子心中的惡念。 「為什么要加班,都怪那個傻x上司!」 「唉,我真想當(dāng)公司老板,變成一個有錢的富婆開除掉那個腦.殘上司?!?/br> 惡魔感受到你的渴望了喔。 尤西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送別了加奈子小姐和她的父親。 只剩下尤西和夏油杰兩個人了。 夏油杰拿著咒靈丸走過來,他不太贊成地說: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 夏油大人,你笑得好假。 第46章 046 尤西, 這個不可以。 聽到夏油杰的話,尤西側(cè)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惡魔細(xì)長的尾巴搖晃幾下,他的尾巴戳了戳夏油杰的腰, 用這樣的方法在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夏油杰抓住尤西的尾巴,輕輕地摩擦著, 很好地安撫了惡魔的情緒。 加奈子小姐和我的一個學(xué)弟是同事, 不要節(jié)外生枝。 學(xué)弟?尤西有些好奇:是咒術(shù)師? 夏油杰不置可否, 過了一會才補(bǔ)充著說:曾經(jīng)是。 尤西聽得這個回答后不是很滿意, 他總會在夏油杰面前展現(xiàn)出一些不為人知的小性子。 都說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你還在乎什么? 他不相信夏油杰是一個會考慮這種關(guān)系的人。 你好奇怪。 尤西猝不及防湊上來, 死死盯著夏油杰, 兩個人鼻息交錯, 貼得很近。 惡魔認(rèn)真觀察著眼前的人類。 這個人類的靈魂就像是一顆外表包裹著甜蜜糖衣實(shí)則很苦澀的果實(shí)。 尤西想要剝開那層虛偽的糖衣, 做點(diǎn)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 兩人相處久了, 夏油杰也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尤西時不時的放肆。 氣勢足夠強(qiáng)勁,年輕的教主很快就學(xué)會了反客為主,他不適應(yīng)尤西的調(diào)侃,更喜歡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 他伸手撫摸著尤西的后頸, 帶著薄薄一層老繭的手掌不斷摩挲著惡魔瓷白的皮膚。 男人寬大的手掌緩慢撫摸著, 他把尤西看做是和詛咒沒有差別的存在,很快就適應(yīng)了,像是cao縱咒靈一樣地安撫著惡魔。 感受著粗糙溫?zé)岬氖终?,尤西不自覺地微微抬起了頭,像一只被擼順毛的貓咪。 他舒服地瞇著眼對夏油杰說:別想岔開話題。 一邊享受夏油杰的動作,尤西一邊狡猾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帶著夏油杰的手深入了自己的后背。 服帖的西裝被微微扯開, 領(lǐng)口被尤西弄得凌亂, 衣領(lǐng)向后張開,前方的紐扣自然而然地就勒住了他的喉嚨。 夏油杰看到這幕只是瞇起眼睛,他并不反抗,甚至還壞心眼地任由著尤西帶著他的手在光滑潔白的后背上游走。 直到尤西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他帶著夏油杰的手抽出來,轉(zhuǎn)過身來讓夏油杰幫他整理好背部的衣服褶皺。 尤西的語氣很欠揍:你的靈魂是苦的,不好吃。 人類的靈魂除了當(dāng)做收藏品外,還可以被惡魔食用。 尤西很挑食,卻又意外地對夏油杰的靈魂上頭:等等,你再讓我吸一口。 他張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意圖在夏油杰薄薄的肌rou上留下一個咬痕。 現(xiàn)在的尤西看起來一點(diǎn)穩(wěn)重的樣子都沒有。 可惜了,剛才怎么沒勒死他。 夏油杰雖然和尤西是合作關(guān)系,但偶爾也會想著要他滾回地獄。 她不是我們當(dāng)時定下的目標(biāo)。 因?yàn)橛任鞯姆趴v,所以兩個人的合作主要是以夏油杰為主。 夏油杰不想太高調(diào),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的事情發(fā)生,這種約定于只幫助一次性的教徒并不會遭到什么迫害。 也就只有貪得無厭的富商會一次又一次的過來尋求幫助,渴望更大的權(quán)利。 然后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 不得不說夏油杰很有管理天賦,深諳低調(diào)發(fā)展的道理。 為了最終的大義,沒有什么是他不能忍耐的,甚至在盤星教的總部周圍的村莊里,那些愚蠢的猴子至今對盤星教的印象都很好。 甚至以加奈子父親為首的不少人還被發(fā)展成了教徒。 尤西撇了撇嘴:你說不是就不是咯。 我真的有些好奇 夏油杰站在他的身后,幫他整理著剛才玩鬧時弄皺的衣服。 矮了一頭的青年略微抬頭,他認(rèn)真地盯著夏油杰:明明都把他們當(dāng)做猴子,我親愛的夏油大人,你為什么不一視同仁呢? 面對為富不仁的惡臭人類就能做到從錢財(cái)?shù)缴鼔赫サ揭环植皇#龅經(jīng)]做過壞事的普通教眾被詛咒纏上甚至?xí)鲃訋兔Α?/br> 是不在乎這只猴子,還是心里仍然有點(diǎn)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呢? 尤西調(diào)笑的語氣里發(fā)散出嘲弄的氣息,似乎在說夏油杰其實(shí)并沒有對人類這個群體失望。 突然出現(xiàn)的咒靈狠戾地攻向尤西,他的臉頰被劃出一道傷口,滲出了一股鐵銹味。 尤西知道自己又在夏油杰的雷點(diǎn)上蹦跶,把他惹生氣了。 別那么生氣嘛。 尤西隨手把攻擊過來的詛咒拍掉,咒靈在半空中消散。 只是一個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小玩笑。他湊過來對夏油杰說:我知道的,我們的教主大人可是一個殺父弒母的狠人。 這種人下地獄都是要直接去十八層VIP刑房的。 怎么可能對普通人會有一點(diǎn)仁慈。 尤西越發(fā)貼近,夏油杰在這個時候突然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白皙滑嫩的脖子瞬間泛紅,窒息的感覺讓尤西的臉頰泛起薄紅,眼里滲出水霧。 往日身姿優(yōu)雅,無時無刻都帶著合格禮儀,在外人面前穿戴整齊的惡魔,現(xiàn)在在夏油杰的手下變得柔軟,展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 以往有禮的疏離被打破,露出了毫無防備的脆弱。 沒有人可以拒絕這種特別。 對待其他人都是一樣有著虛偽的距離感,卻甘愿在你的手下表現(xiàn)出縱容的柔軟。 明目張膽的偏愛很難讓人拒絕。 哪怕是對這方面沒有什么心思的夏油杰也很難拒絕。 無法拒絕過渡的偏愛是人類的劣根。 夏油杰喉嚨上下一動。 他不止一次看到過尤西這個樣子。 自從合作達(dá)成后,這段相處的時間里,尤西在他面前總是挑逗的。 有很多次,夏油杰需要尤西去做什么的時候,就在兩個人商討事情正進(jìn)行到末尾的時候,包括菜菜子和美美子在內(nèi)的詛咒師總是會借著無端的理由打斷他們的獨(dú)處,想方設(shè)法地排擠掉尤西。 無論面對什么詛咒師的惡言惡語,甚至是不留情的攻擊,尤西都能面不改色地以一種夏油杰私人管家的姿態(tài)對待。 從容有禮,一直沒有生過氣。 反而是惹得不少來找麻煩的詛咒師被反過來哽到不行。 兩個最喜歡找尤西麻煩的小女孩除外。 自詡紳士的惡魔是不會為難小孩的。 夏油杰總能看到尤西在人前人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似乎從不避諱自己。 從一開始夏油杰就知道了尤西的本質(zhì),是個披著禮貌殼子的十足混蛋。 沒想到時間久了,他竟然還難以拒絕尤□□他一人的特殊。 惡魔被捏住軟肋,明明只要夏油杰收緊手上的力氣就能殺死他,他卻還是毫不害怕地望著夏油杰。 哪怕被掐住脖子喘不上氣,惡魔金色豎瞳里依然滿是挑釁,似乎在訴說著,夏油杰的所作所為都是一種無用的行為。 尤西不相信夏油杰會在這個時候殺死他。 和以前誘哄人類簽訂契約的時候不同,尤西會在做交易的正經(jīng)時間里給自己套上層層殼子。 看似在無論多么危險的地方都會以身涉險,實(shí)際上毫無威脅。 但是那個時候和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 尤西完全沒有防備。 以往任何的保險都沒有做。 如果夏油杰真的想要掐死他,尤西可以收拾收拾,老實(shí)地回地獄投胎了。 還是以前被他戲耍過的鬼差帶走的那種。 行事大膽的惡魔把選擇權(quán)給了這個人類。 夏油杰完全不知道。 根本沒有人類相信,惡魔的行為真的會這么瘋狂和神經(jīng)病。 用生命來試探讓他們感興趣的事物。 果然,惡魔賭對了。 夏油杰慢慢松開了手,尤西脖子上的淤青根本消不下去。 留著還有用。 不要太過分。 又一次提醒,千篇一律的警告聽得尤西耳朵都起繭子了,他一手掩蓋在嘴前,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緩解喉嚨地不適感。 你發(fā)泄完了。 聲音平靜,淡淡說出的話里完全沒有一點(diǎn)被人掐著脖子威脅的憤怒。 尤西宛如磨過粗糲石子的喑啞嗓音帶著詭異的性感。 單單只是一句話,就在夏油杰的心底泛起了奇怪的漣漪。 奇怪,而不自知。 那么接下來就到我了。 尤西絕對不是白白吃虧自認(rèn)倒霉的性格。 既然夏油杰沒有選擇殺死他的合作對象,那么尤西肯定要連本帶利地把他想要的索要回來。 黑色荊棘從地下鉆出,可以輕松拍散咒靈的惡魔實(shí)力強(qiáng)大,夏油杰沒有認(rèn)真掙扎。 他的合作還要繼續(xù)下去,沒有必要鬧得太不愉快。 雖然夏油杰承認(rèn)他之前確實(shí)是想要掐死尤西的想法。 黑色荊棘有意避開了藤蔓上的鋒利,尤西cao控著,夏油杰四肢松垮的被捆綁著,只是符合惡魔情趣的意思了一下。 幸虧這個地方平時都沒有人來,只有他們兩個人,不被打擾。 尤西扯開了夏油杰身上那件象征著禁欲的袈裟,連帶著里面的黑色衣服都被扯開,露出精壯的一層薄薄肌rou。 他毫不猶豫地埋頭咬了下去。 準(zhǔn)確無誤地咬在了夏油杰鎖骨靠下的地方。 尤西嘴里的兩顆小虎牙深深刺入皮膚,就連其他整潔的牙齒都在肌rou上留下了紅紅的痕跡。 等到尤西抬頭的時候,兩顆虎牙留下的咬痕都出了血,一個鮮明泛紅的咬痕死死地定在了夏油杰的鎖骨下方。 尤西有些滿意,他的目光下移,似乎還準(zhǔn)備再咬一個。 夏油杰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尤西,幫我去找個人吧。 尤西饜足地舔了舔咬痕:誰? 他叫五條悟。 柏原早無把頭埋在夏油杰的胸口,夏油杰看不清他的表情。 柏原早無瞳孔微微收縮。 是他想的那個五條悟嗎? 第47章 047 柏原早無想起來了。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夏油杰的名字耳熟了。 第一個副本里五條悟說過的話突然清晰了起來。 他說他有個搭檔叫夏油杰。 柏原早無舔了舔嘴角, 沒有想到這兩個副本還有交集。 夏油杰應(yīng)該和五條悟年紀(jì)差不多大,那么現(xiàn)在的時間線就是第一個副本過去六七年的時間。 這算什么,改頭換面后在現(xiàn)任的指示下去見前夫嗎? 狗游戲玩得真花。 不過對柏原早無來說, 這都無所謂。 尤西很是好奇:為什么要去找那個人? 夏油杰輕輕扯開纏繞在身上的荊棘,他說:那是一個咒術(shù)師。 柏原早無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嗯哼? 大概是唯一可以殺掉我的一個咒術(sh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