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愛 sēyцщēň.cм
書迷正在閱讀:史上最強穿越(np)、一胎三寶天價妻、春夢成真(師生 高H )、禁欲老公,求輕寵、開局簽到了千億集團、恒星巡光(骨科姐弟)、落安、丑花瓶變美了(穿越)、我哥沒說我是天材地寶、[綜漫同人]別用瘋批馬甲玩游戲
每天上班前,他會與她道別,即便得不到回應。 “我出門了。” 握著把手的男人側(cè)立在門前,再稍微偏轉(zhuǎn)一點角度,他能看見她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他知道她的姿勢,屈膝,環(huán)抱雙腿,下巴抵著膝蓋,眼睛盯著未知的點聚焦。 “十二點回來,牛rou飯好嗎?” 這理所應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句,男人關(guān)上門,從縫隙里見到她仍舊維持著固定的坐姿。 他曾想過是否應該在家內(nèi)安裝監(jiān)控,以便他時時刻刻能夠照應到她。但是什么令他否決了這個想法?大概是某次他因應酬而晚歸,幾近凌晨帶著煙酒醉意打開家門,見到本該在晚上十一點固定上床睡覺的女孩坐在門后。 那時他是什么心情?狂喜中夾雜著歉意,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讓女孩直視他。她這么做了,他們互相望進對方的眼眸中,他被一堵厚厚的墻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她沒回來,她還是老樣子,把他當做這個外部世界里最普通不過的一個“點”,她的眼神聚焦于他這個點上,與聚焦在其他地方?jīng)]有任何區(qū)別。 他不愿安裝監(jiān)控,他害怕看到嚴格遵守著行為規(guī)范和作息時間的她,也怕看到違背了這一切的她。 醫(yī)生讓他給女孩辦理住院,提了最為中肯的建議。但心理咨詢已然是他的讓步,精神科?或是精神病院?他從未想過。 你給過她什么?男人堵在一個紅燈前,秒數(shù)跳躍著后退,他給過她最溫和的規(guī)矩是“十一點睡覺”。 ——?ǔs?ǔщχ.℅м(yushuwx.) “你要我重復幾遍?” “可我睡不著?!迸欀?。 “躺上床,關(guān)燈,閉眼?!蹦腥酥噶酥阜块g,“立刻。” “主人……”她委委屈屈地撒嬌,眼睛卻膠著地黏在放置于他身側(cè)的手機上。 他在這刻才冒了火,便扯著她進了“禁閉室”。她連聲道歉,聲音里盡是驚惶。直到他將束縛一一固定,然后鎖掉門,才將她的道歉隔斷。他是喜歡她撒嬌的,從鼻腔里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哼哼聲,喚他“主人”時挾著幾分軟糯和嬌柔。他只是反感她以此作為交換條件。 那次他關(guān)了她一整個周末的時間。兩天后,他領(lǐng)她出來,遞給她手機。她的手有些細微的顫抖,他翻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那上面有一段她還沒讀完的小說,故事進展到高潮,作者正要揭秘數(shù)學老師是怎樣將罪名攬到自己身上的,再往下翻上幾頁,這部小說就到結(jié)尾。 “不看嗎?”他問女孩,“結(jié)尾你沒讀完。” “不…”女孩支支吾吾地拒絕。 他沒注意到她后面那句低聲說出的語句。 “我……我記不得前面的內(nèi)容了。” —— 所以你給過她什么?一次不由分說的禁閉,和一部她再也不會去讀的小說。 秒數(shù)跳到最后換了個顏色,他施加在她身上的禁錮如今原封不動的禁錮著他自己。 周二,九點五十八分備忘錄提醒他要接電話,十點時無論他在開會抑或是其他,都不緊要,他會留出空白的一分鐘去接這通空白的電話,插上耳機,聆聽耳機里傳來的呼吸聲。 另一個世界的她不愿開口講話,于是尚處這個世界的這個她也不會說話。他會聽一分鐘,然后主動掛掉電話。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她在讀書,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學,多數(shù)人會一覺睡到第二節(jié)課,誰讓學校的第一節(jié)課在八點呢?誰起得來?——這是她的原話,帶著點俏皮和初入大學的新鮮感。但他從不允許她逃課,她便乖巧地每天調(diào)好鬧鐘,早早去上一堂又一堂人數(shù)坐不到一半的課程。 —— 她的課表上,每周二的是第二節(jié)課,被安排了公共課,據(jù)她說常常是老師講上一會兒,就放點視頻湊數(shù)。因此,當舍友提出那天要一同去看電影,她猶豫了一會兒便自作主張地答應了下來。 說來湊巧,那天午休他正好要去她們看電影的那個城市廣場,他自是不知她逃了課,只打了個電話給她,想問問她要吃哪種口味的蛋糕,給她帶一份回去,順嘴又提了一句馬上到城市廣場了。 電話那端的女生敷衍了事般地回他“都可以”,他皺了眉頭,心下有點疑惑,但也沒多說,掛了電話停好車,進去買了份抹茶味的蛋糕。 他行駛出城市廣場回公司,停在紅燈前跟一輛公交車并排,他隨意瞄了一眼公交,意外看見被擠在車窗邊上動彈不得的她,臉色煞白地低著頭。 他那時怎樣?放下車窗,掛了電話過去,看著女孩在擁擠的人群里按下接聽鍵,拿到耳邊。 “做了錯事該說什么?”他問。 “對不起……”她咬著唇,呢喃,“主人?!?/br> “大聲。我希望你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你在為做錯事而道歉?!彼f完便掛了電話,然后抬眼隔著公交車的玻璃看著她。 他不知道她的聲音有沒有加大,從周圍幾個學生模樣的男生尷尬的臉色來看,是有的,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她眼睛里自說完那句話便蓄了淚。紅燈過后,他先行駛離。 他無意在公共場合羞辱她,只是她該為自己不恰當?shù)男袨榈玫綉械慕逃?。那日回家,他沒再懲罰她,只命她記住以后每周二的十點都必須給他打一個電話,前兩周這個電話規(guī)定她只許說“對不起”,往后的幾周她便用這一分鐘在跟他簡要匯報自己在做什么,上什么課。這樣挺好的。他是這么覺得。 —— 上午處理了些公事,他收了東西,看了看時間到家也差不多中午十二點。剛走出公司,不巧被攔了下來。 “一起吃個午飯吧?”面前的姑娘向他邀約。 他想拒絕,但頂頭幾位領(lǐng)導帶著下手由旁走過,湊了個熱鬧,說著一起吃一起吃便拉著他同姑娘到了單位餐廳。他往常不留單位吃飯,每天中午回家,免不了被調(diào)侃幾句“家里也沒藏著女友怎么還這么愛回家”,往往他都只笑笑不語。 坐定了吃飯,姑娘狀似隨意,旁敲側(cè)擊問了他幾句有沒有心上人,抑或是女友。 他點頭又搖頭。 “沒遇著能看上我的?!彼猿暗卣f,“怕是要孤獨終老。” 面前的姑娘眼波流轉(zhuǎn),他埋頭吃飯,刻意忽略那眼神里的意味。電話是在十二點十五分進來的,來自她。 他接著電話手有點不穩(wěn),那端的女生在哭泣,聲音不大,一抽一抽的,低聲嗚咽。 “你等我。”他快速說道,“我馬上回去。” 自始至終他都只聽見哭泣聲。匆匆說了句抱歉,要先走,他就離開了餐桌,桌上那幾句“這小子還說沒談朋友”的抱怨也被他丟在腦后。 他并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意思是目前的她在發(fā)生了狀況還記得打電話給他,單從這一點來說已經(jīng)讓他很是欣慰了,他預想了一些情景,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令她哭泣。 開門時手不穩(wěn),鑰匙插了兩次才對準鎖孔,進了里屋,見女生跪坐著背對著他聳動肩膀,放置于床頭上的玻璃水杯成了碎片鋪在地上。大約是她失手砸了杯子。 他放下了心,沒什么大事就好,等他靠近女生見到她手上劃了幾道血口,又不由嘆了口氣,這顆心還真沒辦法輕而易舉地放下。 萬幸家里就有應急藥箱,那血口劃得也不深,他給她的傷口涂了點兒藥水。 “這么不小心?!彼哉Z,沒指望能得到她的反應,“下次打碎了東西就離它遠點兒,我回來收拾。” 黏最后一片創(chuàng)口貼時,她縮了縮手,顯然是疼了。他便好笑又無奈地捏了一把她的臉。等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回來得匆忙,連午飯也沒給她帶一份。 “出去吃飯好不好?”活像帶一位幼齡兒童,他放柔語氣,從眼前的情景來看,她的認知水準也許不能與幼齡作對比,倒像是固化在一個空洞的軀殼內(nèi)。 替她換上一件出行裝扮,牽著她的手,要是別人只粗略瞟她一眼,是察覺不出她的異常的,但與她對視,這種異樣幾乎無法遮掩。 小區(qū)外就有餐館,他為她點了份牛rou飯。 吃飯時她能拿勺子進食,只是等她吃上幾口,他會將吸管遞到她嘴邊,要她喝一兩口水,在家里是榨好的果汁。 “我去買水?!彼f,“兩分鐘就回來?!?/br> 他耽擱了一會兒,結(jié)賬人數(shù)太多,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才回到店里。幾分鐘能發(fā)生什么?別說幾分鐘,轉(zhuǎn)眼人就能消失不見。當他拿著水回到餐館時,那位置上已經(jīng)沒了人,飯沒吃多少,他只覺得血液循環(huán)即快速又凝滯了似的,心跳聲捶著胸膛。 “好像……好像被個男人牽走了?!狈?wù)員似是而非。 他沖了出去,餐館兩條路,左或者右,她能被帶著走多遠?他攔了個路人,語調(diào)急促地描繪了她的穿著。 “剛看到,往那頭去了?!甭啡擞∠笊羁蹋钢粭澠婆f居民樓的方向,“在哭哩,被爸爸牽著走?!?/br> 爸爸?他道了聲謝,這證明那男人是個中年人。他發(fā)著短信,讓住在同一小區(qū)的朋友到餐館調(diào)監(jiān)控錄像。 在拐彎處他追上了他們,中年男人看過去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他抓了他的后衣領(lǐng),揮手在男人臉上落下一拳,那男人捂著臉站著,眼睛卻盯向女孩。 女孩頗為無助地站在一旁,人群圍起來時她顯得有些緊張和瑟縮,他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將她擁進懷里,一時間火氣也消了不少。 進了警局,那中年男人坐下便抹起淚,一言不發(fā),直到他老婆也到了警局,見著女生怔了怔,隨后哽咽著說,女生長得像他們的孩子。 他便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中理清了來龍去脈,二十來歲的少女,出了車禍,長得與女孩相像,這父親見著女孩,講了幾句話見她不應,便動了念頭想帶她回家。 催人淚下哈?他冷著臉接受了道歉,牽著女生出了警局,卻不合時宜地想著,也沒必要為難那對夫婦,他與他們相差不多,同樣失去過,他們是過去時,他是正在進行。 折騰了一下午,公司那頭請了假,回家后,脫去衣服同她一起洗了個澡。洗好澡吹干她的頭發(fā),帶她進了臥室,她平躺著,閉上了眼。自她陷入這樣的狀況,他從未想過要與她做點什么,那些曾令他們都覺得愉悅的性事通通擱置到一旁去了,她現(xiàn)在還能接受什么? 他躺在她身邊,這些年他將她教得很好,然而多數(shù)情況下他并沒有多上心,她是一劑至關(guān)重要又非時時都需要的……藥劑,她很重要,但非必需。 他翻身,撐著身子壓上了她,落了一個吻在她的鼻尖,女生睜眼望著他的臉,這個吻就從鼻尖挪了位置,他舔舐著柔軟的唇瓣,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攪弄她濕熱的舌尖。 埋入她體內(nèi)時,他感受到了她的收縮,然而除此以外,她沒有反應,沒有呻吟,但他卻不愿就此打住,一面親吻她的唇,一面用手撩過她的敏感處,她只是呼吸略略急促了些,有些焦躁又困惑地推他。 這也算有反應了不是?他抽動身軀,加快速度,女孩掙扎的動作便越大,表情也終歸不是茫然一片,這是好事? 他挪到她的脖頸處,先是舔舐,然后吸吮,要射之前他抽出硬挺,貼于她的小腹,牙齒使了力咬上她的脖子,她吃痛,在他耳畔發(fā)出了一聲長而綿軟的呻吟,他便在這聲久違的“呻吟”聲中射了出來。 再起身時,女孩臉上無聲地沾了淚,他笑了笑,手指抹去即將滑落在枕巾上的淚珠。 —— “這就是你要給我們講的故事?” 刑偵隊長不可思議地望著男人,這男人拘禁并肢解了一個在校大學生,投案自首做完筆錄非要講這么個變態(tài)的故事惡心他們來的嗎? “你告訴我這故事能給你減刑嗎?”隊長嗤笑了一聲,將筆錄扔到男人面前,“摁手印?!?/br> 男人無所謂地聳聳肩,摁下手印。 誰在乎生死? 反正他不在乎。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