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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答復(fù)是搖頭或者白眼。 鍋里煮著豌豆罐頭,他還切了一點新鮮的胡蘿卜丁在里面。那根胡蘿卜是他早上冒死去救一個老太太,老人塞給他的。 他知道她不愛吃豌豆,所以胡蘿卜只切了小半根,剩下的大半根他蹲在她跟前,很小心的遞上去:“你當水果吃了吧?!?/br> 她不肯吃。 他又盛了一點煮了豌豆的胡蘿卜,端上去獻殷勤:“吃一點吧,就吃一點。” 她賭著一口氣一樣的搖頭。 他沒有辦法了,坐在她身邊,一點一點嚼著難吃的壓縮餅干——那只是單純?yōu)榱讼鳒p內(nèi)心的恐慌,而并非是為了裹腹。 不吃就不吃吧,他早就知道她難以忍受這些食物太久了,只不過是找了一個機會發(fā)泄出來而已。 “不餓的話就忍一忍,等早上天亮了……”他脫下他的白袍披在她身上:“我去山上捉田鼠回來給你烤著吃?!?/br> 她終于肯看他一眼了,但也只是看了一下,又翹起嘴巴縮回去。 徐景弋是會捉田鼠的,并且?guī)еド狡律献搅撕脦谆?。那種小東西狡猾狡猾的,要捉到一只很不容易,通常是涂涂漫山遍野的尖叫,他得頭腦和四肢并用,手上或者臉上掛點彩才能撲到一只兩只。 他生物學(xué)的好,解剖個田鼠毫不費勁兒,找跟木頭穿上,烤熟了給她吃。原汁原味,非常的香,營養(yǎng)價值又高,簡直比雞rou還好吃,而且口感也很肥美。 其實吃還是其次,主要是捉田鼠的過程其樂無窮,涂涂每次看到為了捉一只田鼠而手腳并用累得半死的徐景弋,都覺得異常新奇,笑聲不斷。 就這么決定了,涂涂的食物有了著落,徐景弋就催促她:“進去睡覺吧,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她又不肯回去,只是悶悶的抱膝坐著。徐景弋也不再催她,兩個人就圍著篝火坐著,后來涂涂漸漸撐不住睡著了,靠在徐景弋身上。他不敢動,連呼吸都盡量放輕,把白袍往她身上蓋了蓋,很快也睡著。 他們是在半夜中被強烈的轟炸驚醒的。 從轟炸開始的第一聲響,徐景弋在夢中醒來,他就知道,這恐怕是他來這里最猛烈的一次襲擊,可天才蒙蒙亮。 部隊迅速集結(jié)出發(fā),他們僅剩的這些醫(yī)護人員都從帳篷里面走出來,彼此相望,面色沉重。 很快有通知傳來,距離他們這里4公里居民區(qū)被炸塌,要他們所有的男醫(yī)生趕過去挖人救人。 一人一個的急救藥箱統(tǒng)一歸置在物資帳篷里,想都沒想,所有人提上藥箱,陸續(xù)就向外面沖。 徐景弋套上白袍,匆忙間吻了吻涂涂的額頭,簡短的叮囑她:“哪兒都不準去,在這兒等我回來!”沒時間了,他放開她向著物資帳篷大步奔跑,提上藥箱就往外面沖。 大街上很亂,已經(jīng)開始了巷戰(zhàn),子彈在還沒亮透得黎明里像一閃而過的鬼魅,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就能冒出來。有人帶路,他們向著出事點奔跑著,還得躲避著不長眼睛的子彈。 徐景弋躲在斷壁殘垣的后面,并且已那道墻為掩體,在向前迅速的移動。他突然被一個身影撲倒,還沒來得及反抗,一槍就穿透他原本的位置,帶著濃重的火藥味躥過去了。 他大口喘息的看著撲倒他的人,是涂涂。 惱火加之驚恐,他怒目而視:“不是讓你待在營地?!趕緊回去!” 她有一點冷冷的看著他:“好,我回去。”她站起來正大光明地走:“我這就回去。” 他嚇得上前就把她壓倒,又氣又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鬧著玩?” 涂涂拽過他的手,仍然賭著一口氣,卻很執(zhí)拗:“帶上我,一起去?!?/br> 一顆□□在他們周圍爆炸,濺起周圍的塵霾和石塊,徐景弋把涂涂緊緊攬在懷里,待周圍安靜才放開她,長嘆一口氣。埋怨她的不聽話,可實際他心里知道,他是不會讓她再回去了。在營地里她固然最安全,可是出了營地,除非讓她待在他身邊不離左右,負責(zé)他覺得,哪里都不安全。 她是他此生甜蜜的拖油瓶,身邊因為多了她,從此而更加的惜命。 沒奈何,也心甘情愿的,他帶著她一點一點向轟炸點挪。 越靠近出事點轟炸越密集,等他們好不容易趕到那里的時候,整個大居民區(qū)已經(jīng)有一半是廢墟了。轟炸間歇,他倆被分配到炸塌了一半的一棟樓,要抓緊時間上樓去要把里面受傷的人救出來。 這片居民區(qū)在市中心附近,面積十分廣,住著的年輕人幾乎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沒有人照顧的老人和留守的孩子,轟炸來的時候,他們只能抱成團爸爸的等死。 徐景弋來到這里的兩個月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一些當?shù)卣Z言,能夠進行簡單的交流,這讓他們的救援省力很多。時間緊迫,他拉著涂涂,一步一小心,陸續(xù)的送出去很多人,可是就在還剩下一兩家門還沒敲的時候,第二輪轟炸又開始了,并且很不幸的,一枚炮彈就落在他們這棟樓的附近。 天已經(jīng)大亮,可視度很好,可以清晰的先看炮彈,而后強烈的爆炸聲才沖擊著人的耳膜,傳遞著尖銳的疼痛。 整棟樓房頃刻間向一側(cè)倒去,他倆站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滑到墻壁一側(cè)。 跟地震一樣,這樣不是辦法,徐景弋四下張望,現(xiàn)在下樓是來不及了,他只能攬著涂涂,瞅準房間一角還算堅固,躲先進去避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