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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英蘭:“哇,誰那么大膽,敢刺殺蘇明月?” 蝶夫人卻沒那么好糊弄:“哪里來的線報,既有這樣重要的情報,怎么不知會府尹衙門,單單闖我們的包廂,莫非你懷疑是本侯刺殺陛下?” 葉紫玉立刻躬身行禮,既然事已至此,如果不把祁若揪出反而就是徹底失?。骸盎胤A夫人,可能消息有誤,但我剛才確實見著一可疑男子進入此包間?!?/br> 蝶夫人怒極反笑:“聽你這話意思,還要繼續(xù)查我們的房間!” 葉紫玉:“兇徒殘忍,恐危及夫人與大皇女安全,還請夫人見諒,紫玉今日奉家父之命,誓拿兇徒歸案!” “好!好!好!”一旁的莫英蘭鼓掌笑起,火上澆油:“小蝶,你們炎國的年輕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懼權(quán)貴,不懼你發(fā)威,這一心緝兇的態(tài)度,就不知勝過我皇庭那幫只知溜須拍馬的酒囊飯袋多少倍。” 事已至此,蝶夫人只得咬牙:“行,你搜,但若你今日什么也沒搜到,弄場虛驚,哼!” 瀟湘酒樓外面巷子早已被圍,祁若插翅難飛。 葉紫玉得此話,立刻又對手下使個眼色。 大家再次沖入內(nèi)廂房,這次連床底下都沒放過,果然又從側(cè)廊里揪出一男人,卻是個兩腿瑟瑟發(fā)抖,面容老朽,之前在會館見過一面的卓家藥局聶掌柜。 卓正:“聶掌柜今日負責(zé)幫我招待貴客。” 葉紫玉上前,將聶掌柜一掰從他背后看去,果然身影和那祁若極為相似。 “我記得你之前是滿頭白發(fā),怎么現(xiàn)在頭發(fā)又黑了?”葉紫玉惱怒質(zhì)問:“還有,你躲在側(cè)廊做什么?” 聶掌柜苦笑:“葉姑娘,忽然一群人來勢洶洶沖進包廂,我還以為是搶劫的,我這身上裝了東主家最昂貴的藥品,自然是首先想著東西安全。你說我這頭發(fā),哎呀,誰人愛老不愛俏,我出門見客,總會先將發(fā)色染黑,顯得精神?!?/br> 葉紫玉:......看來這次是徹底鉆人家套里了! 蝶夫人和莫英蘭此刻已是坐在外間的太師椅上,喝起茶來。 葉紫玉又硬著頭皮上前賠了無數(shù)好話,并試探蝶夫人與莫英蘭今晚為何會約卓正于此? “恐夫人被有心人利用!” 在場都是人精,如何不懂。 卓正沉默,雪無雙吃驚。 蝶夫人冷哼。 一旁的莫英蘭卻難得開口說了句公道話:“這你就誤會卓公子了,今日宴席乃我相邀,本是上次看卓公子給謝山長用的那救命藥不錯,想采買一些回國。” 蝶夫人:“我也是卓家藥局的???,看來你是連我一起懷疑了?” 葉紫玉忙連稱不敢:“既是誤會一場,還請夫人見諒,我現(xiàn)在就走,自去父親那里領(lǐng)罰!”言罷立刻遣散手下,一扯解青時的胳膊就要離開。 “慢著!”蝶夫人一聲斷喝。 葉紫玉無奈轉(zhuǎn)身回來。 蝶夫人一指桌上酒壺:“你今日這般魯莽行事,雖是為了追查刺客線索,卻也大大掃了我的興致。也罷,看在你父親面子上,喝了這壺酒,今日之事便就此揭過。” 蝶夫人難得大量,葉紫玉立刻乖乖上前捧起酒壺,正喝到一半。一直站在旁邊毫無存在感的雪無雙忽然驚咦一聲,走到解青時身旁,一伸手,撩開了他的斗笠:“表哥?” 蒙面的紗巾與斗笠同時落下,男人一張英俊到無以復(fù)加的臉剎那暴露在空氣中。 嘭——! 莫英蘭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桌上,滾了幾圈。 葉紫玉立刻慌亂,飛快將另外半壺酒咕嚕嚕全部灌完,便沖到門口:“夫人告辭!” “且慢!”這次開腔的卻是莫英蘭。 大皇女從椅子上站起,葉紫玉立刻將地上斗笠撿起往身旁解青時腦袋上一扣:“不知大皇女還有何吩咐?” 莫英蘭慢慢走進,直至二人面前。 葉紫玉剛想挺身擋在解青時前面,那女子忽然一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葉紫玉:......? 莫英蘭上下仔細打量了葉紫玉一番,又扭頭對蝶夫人道:“她是葉荀的女兒?” 蝶夫人點頭。 莫英蘭松了手,對她笑了笑:“原來如此,果真是個美人?!?/br> 葉紫玉......?又看向不遠處的蝶夫人,試探問:“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蝶夫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葉紫玉這才拽著解青時奪門而出。 兩人近乎狼狽的跑出瀟湘酒樓,一直到無人處才停下,她心中惴惴:“那犬戎大皇女莫非眼睛有毛病,是沒看清你嗎?”最后掐她下巴打量一番是怎么回事? 解青時:“今日之事,你可想好如何對你父親解釋?” 葉紫玉皺眉:“不應(yīng)該呀!”侏儒可是有按了手印的投名狀在她手里,不會故意給假線索。 那祁若在地底時她也見過,與今日那聶掌柜背影極其相似。 若非聶掌柜忽然染黑頭發(fā),她決計不會認錯! 但問題來了,如果這一切都是卓正設(shè)計的局,他必然是提早就知道她在跟祁若這條線,所以才故意設(shè)下今日圈套等她來鉆。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事的呢? 難道是她身邊人泄密? 無論如何,敵人實在狡猾,明知卓正有問題,卻只能當(dāng)面吃啞巴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