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頸 第68節(jié)
今兮從胸口吐出一口濁氣,【寧寧。】 孟寧:【?】 今兮:【你能不能少看點這種亂七八糟的小說?】 孟寧:【不看小說很無聊。】 今兮:【我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吧?!?/br> 孟寧:【?】 孟寧:【不要!】 今兮:【一八五,比你大兩歲,從沒談過戀愛,長得很帥?!?/br> 孟寧:【那他是霸道總裁嗎?】 今兮想了想,【他可以是?!?/br> 孟寧:【那他為什么會沒談過戀愛?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是說,他喜歡的是男的?】 今兮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她只知道,不能再讓孟寧閑下去了。一天天的,看的小說越來越離譜。 今兮發(fā)了張江澤洲的照片給她。 今兮:【他喜歡女的?!?/br> 不過幾秒。 孟寧:【我是女的?!?/br> 孟寧:【四舍五入,他喜歡我。】 今兮:“……” 第46章 到底有多霸道 今兮早就想介紹江澤洲和孟寧認識了。 江澤洲喜歡乖的。 孟寧是她認識的人里面,最乖的。 孟寧沉迷言情小說無法自拔,只愛霸道總裁。 江澤洲也是她認識的人里面,唯一一個當總裁的。雖說在今兮面前,他并沒有高高在上的氣場。但據(jù)賀司珩的說辭,江澤洲在工作中,沉穩(wěn)冷靜,說一不二。 因為這個夢,今兮決定將這事兒安排上。 她剛想給江澤洲發(fā)個消息,小腹突然一痛,身下涌現(xiàn)一層溫熱感。 密密麻麻的陣痛傳來,今兮跑到廁所,發(fā)現(xiàn)自己久久沒來的例假,在今天終于來了。 她洗漱好,換了條褲子,從洗手間出來。 餐桌上,已經(jīng)準備好早餐。 今兮拿起熱牛奶抿了口,溫熱液體順著喉管往下,胃部暖烘烘的,莫名,痛感少了許多。她扯了塊吐司,小口小口地吃著。而后,拿起手機,給江澤洲發(fā)消息。 今兮:【最近忙嗎?】 江澤洲并沒有固定的上班時間。 他是公司總經(jīng)理,就算不去公司,也沒人會說什么。更何況,干這行,上班時間,本就不固定。 他看到今兮這條消息時,正在家里客廳,教育自己的弟弟。 江渝汀瞥到他手機亮起,立馬道:“哥哥,有人找你,你不要在罵我了,反正罵了也沒用。趕快回消息,不要讓別人等。” 江澤洲氣的太陽xue突突地跳。 再看眼手機,意外,竟然是今兮給他發(fā)消息。 江澤洲被江渝汀鬧得耐心告罄,沒了心思打字,直接撥通今兮的電話。 甫一接起,他聲音疲倦,“怎么,大早上找我?” 今兮一怔:“你大早上就這么累?” 江澤洲神情寡冷:“被我弟鬧的?!?/br> 今兮啞然失笑:“小江不是挺乖的嗎?他鬧你什么?” 江澤洲:“不好好練琴,昨兒個,剛把大提琴老師氣走——今年才開年多久,就氣走六個老師了?!?/br> 大提琴老師? 這不是巧了。 今兮順勢提議:“我有個朋友是學(xué)大提琴的,在我們舞團,要不我問問她?” 江澤洲:“你們舞團的演奏師,看得上這點兒小錢嗎?” 江渝汀的課時費,可是一千五一個小時。 周末兩天,怎么著也得有七八千,都快趕上舞團每個月發(fā)的工資了。 對他們而言,是小錢。 和工資一對比,卻是大錢了。 今兮說:“我問問她吧,看看她有沒有興趣。” 孟寧平時周末基本宅在家看小說,要真是當了江渝汀的家庭教師,估計忙的沒時間看那些空手撕眼角膜的小說。 原本今兮想著給她介紹男朋友的,有了這事兒,估計也不用介紹了。 “那你幫我問問,”江澤洲揉了揉太陽xue,將話題繞回來,“大早上找我,是有什么大事兒嗎?” “原本是有事的?!?/br> “嗯?” “但我忘了有什么事了?!?/br> 今兮把撮合的事兒給掠過,本來,她就是想給孟寧找點蹉跎時間的事兒干。但現(xiàn)在,有了另一樣事兒,她就沒提。 默幾秒。 江澤洲問:“你就這么無聊?” 今兮:“還好?!?/br> 江澤洲:“無聊,掛了?!?/br> 電話掛斷,今兮笑了笑。 她重新給孟寧打電話,說了大提琴家教的事兒,倒是難為孟寧了看得上這點兒小錢。 孟寧不明所以:“這是小錢嗎?舞團那點兒工資,只夠我吃飯的?!?/br> 今兮:“你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br> 被拆穿,孟寧惱怒:“我這是成年女性正常飯量!今兮公主,請注意你的措辭,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就這么肆無忌憚,我可不是你的男朋友,可不會無條件包容你的?!?/br> 今兮不置可否。 孟寧問她:“我什么時候去上班?” 今兮:“下周,我到時候把地址發(fā)給你?!?/br> 孟寧:“行,我這兩天把想看的小說給看了?!?/br> “……” 今兮眼底一陣白光,昨天那種頭暈?zāi)垦5母杏X,又來了。 頓了頓,今兮說:“那個男的……” 孟寧:“哪個?” 今兮:“就是我要給你介紹的那個?!?/br> 孟寧:“霸道總裁嗎?” 今兮:“……對?!?/br> 孟寧:“我要當家庭教師,有點兒忙,要不讓他排隊等著吧?等我教完這個小孩兒,再看看他到底霸不霸道,到底有多霸道,你看行嗎?” 今兮不明白為什么她明明說了江澤洲那么多優(yōu)點,但在孟寧那里,江澤洲的標簽只有一個——霸道。她頭疼,嘴角勉強扯起笑,“行?!?/br> - 來例假,今兮像是被霜打過的白菜,整個人毫無生氣。 她在家躺了幾天,等到周四,才回舞團練舞。 距離出國進修的日子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地練舞。尤其是周橙,干勁十足,每次練完舞,舞蹈服都被汗水浸透,顏色比之前深好幾度。 所有人都像是上了發(fā)條似的。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今兮沒有半分懈怠。 如此過了一周,下周,就是出國進修的選拔。 早上的基礎(chǔ)課結(jié)束,今兮獨自練舞。 出國進修的舞蹈是所有人統(tǒng)一的,今兮早已準備好。對這次出國進修,她十拿九穩(wěn)。不只是她,同個舞房的人都看得出來,明面上她們不說,但私底下,都知道——這次進修,今兮是占一個名額的。 為了國際大賽,她準備了另一只舞。 音樂響起,她面無表情的臉,在流淌的音樂中,驟然換了個表情,沉醉于音樂,沉醉于舞蹈,沉醉于這支舞的靈魂—— 她跳舞時,世間萬物與她無關(guān)。 她不再是今兮,不再過著今兮的生活,而是演繹著舞蹈里,那個人的人生。 就在一次下腰時。 她一個不穩(wěn),腳一滑,整個人跌落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