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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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男愿一輩子單這個不行。 總之一定要是Ring,我做什么都行。 在心里一通做法后,他緩緩地撕開了袋子。 店里冷白的燈光順著袋子打開的縫隙投進去, 照出一小片金燦燦的黃色。 簡直就像是抽卡時冒出來的那束刺眼又高貴的金光。 宋榕檀手上動作一頓,他做了一個深呼吸, 猛地用力把袋子全部撕開。 袋子里小人的樣貌展露在他眼前 卻是一個陌生的樣子。 這個小人腳下的銘牌上寫著另一個人的ID是EUP戰(zhàn)隊的突擊手兼隊長。 而剛才他看到的那抹金色,不過是EUP隊長衣服上的一點裝飾。 這位隊長以脾氣好、待人溫柔出名,官方制作的小人的笑容也十分溫暖,像是鮮花盛開一般, 甚至在臉頰旁邊還加了一朵粉色的花。 宋榕檀卻完全笑不出來, 他覺得他要對這位隊長有心理陰影了。 明明在盲盒里抽中[Ring]的概率不大不小,總歸有兩成在,宋榕檀總覺得今年是自己的幸運年, 漸漸就生出了一種迷之自信。 他看著手里并沒有如他所愿的手辦, 抿了抿嘴。 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和方淮重逢這件事,把幸運全部用盡了吧。 如果可以交換, 他寧愿把這一年所有的幸運全部壓在這個手辦上。哪怕他會因此失去和方淮重逢的機會。 可惜沒有這種如果。 方淮站在宋榕檀身旁, 看見他忽然把頭擰到了另一邊。 哭了?他問。 宋榕檀沒有回頭,聲音發(fā)悶:哭也沒用。 方淮點了點頭, 平靜道:你說的對。 宋榕檀哽了一下。 雖然他早就猜到方淮不可能因為他哭, 就開口真的答應(yīng)他的請求,否則他能站在這兒哭滿三天三夜。 但對方話里的平淡, 卻還是讓他有些繃不住。 我覺得很奇怪,你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方淮背對著他, 淡淡開口。 什么樣的人?宋榕檀問。 方淮道:你不像是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概率事件上的人。 宋榕檀沉默了半晌, 他想起一句話。 人不到末路, 不信神佛。 他想讓方淮答應(yīng)他的請求,是考慮復(fù)出,重新打職業(yè)。 不論在哪個戰(zhàn)隊,哪怕和他做對手都行。 而方淮今年已經(jīng)23歲了,是常規(guī)的TETD職業(yè)選手,應(yīng)該準(zhǔn)備退役的年齡。 和他同齡的大鐘今年打完世界賽,大概率也要離開他們?nèi)绻滞笄闆r不好,甚至撐不到世界賽捧杯。 方淮則不同。 雖然中間有兩年的空窗期,但他的技術(shù)沒有絲毫的退步,這兩年完全可以看成是他休養(yǎng)的時間。 不過也是因為遠離了高強度的訓(xùn)練,方淮目前的手部情況,幾乎和宋榕檀、比巴卜兩人差不太多。 即便如此,明年大概就是方淮能夠回來打職業(yè)的最后年限了。 不然我沖你許愿吧。宋榕檀轉(zhuǎn)身面向方淮,他開了一個玩笑,笑容卻有些勉強。 方淮依然是那一副淡淡的,沒什么表情的臉。 你想拿世界賽總冠軍,也是對著獎杯許愿嗎? 宋榕檀怔愣片刻,下意識搖頭,心里把方淮這句話琢磨了一下,忽然升起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 想要什么,就自己來拿。方淮道,想讓我答應(yīng)什么請求,大可不必用這種賭注的方式。 方淮平靜冷淡的聲音落在宋榕檀耳朵里,像是一針催化劑般在他心臟里膨脹開來,帶著心跳驟然加速。 他開口,聲音有些干澀,你知道我想讓你答應(yīng)什么嗎? 宋榕檀和方淮站在店里的自助收銀臺前沉默對視,半晌,他看見方淮輕輕抬起嘴角。 那是一個極淡的卻仍然帶著笑意的表情。 宋榕檀眼神一亮,正要開口,室內(nèi)的燈光卻毫無預(yù)兆地盡數(shù)滅了下來。 遠處,一道手電的光游蕩著鉆了進來,落在背對著門口的方淮身上。 什么人在那里?!巡邏的人立刻大喊。 宋榕檀垂在身側(cè)的手狠狠地攥緊了一瞬,他從方淮身后站出來,開口。 不好意思,我們是下午在這里比賽的選手。有東西落在這里。 那個人握著手電筒走近不是保安,竟然是一個西裝革履、莫約是管理層的人。 他看清宋榕檀的樣子后,下意識想要開口,卻被宋榕檀一個眼神制止住。 西裝男子瞬間領(lǐng)悟,語氣和善道:啊!是宋宋選手啊。有什么東西落下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就行了嘛,還大晚上親自跑一趟。 方淮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西裝男子爽快地擺了擺手,笑道:害沒事,就是突然看見人嚇我一跳這邊燈你們還需要嗎?給你們開開?不急,我這還在閉館巡邏呢。 不用了,謝謝。我們這就走了。宋榕檀道。 好的好的,慢走,我把外面的燈給你們打開,小心腳下!西裝男子十分熱情地走在他們面前,手電朝向后面給他們打著光,自己沖到外面開了走廊的燈。 世界重新明亮起來,宋榕檀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到方淮的側(cè)臉上。 感受到他的視線,方法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輕輕開口。 你的生日愿望,我會考慮。 一句話像是煙花升空一樣,在宋榕檀心頭炸開。 他的腳步像是被粘在了地上,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方淮走出去三五米遠,忽然拔腿就追。 真的嗎?宋榕檀開口,聲音有些急。 淮哥你說的我的生日愿望,是哪年的?宋榕檀問,今年的、去年的?還是 方淮沒有回答,只是拐了個彎問:去年是什么? 宋榕檀頓了一下開口:見到喜歡的人吧。 這是他第一次在方淮面前提起喜歡這個詞。 聞言,方淮微微垂眸,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無聲的笑了一下。 這個我愛莫能助。 緊接著他就聽到,身后傳來宋榕檀的辯駁:你能,而且我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 方淮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那也是因為你做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 宋榕檀又快走兩步和他并肩,看著前方,眼睛亮亮的。 你呢?淮哥。他開口問,我記得你來RTG的第一天,就說要找一個乖的突擊手找到了嗎? 方淮偏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不乖嗎? 宋榕檀心跳漏了一拍,大腦頭皮發(fā)緊。 他該不會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 他的沉默看在方淮眼里,卻成了因為自己不乖而心虛的模樣。 方淮輕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什么?宋榕檀懵。 和我當(dāng)時找的那個小突擊手比起來,你確實不怎么乖。方淮道。 但不乖得正好。 宋榕檀無聲地松了口氣,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抿了抿唇,忽然開口:你喜歡他嗎? 誰?方淮一時間沒跟上他的思路。 宋榕檀道:就是你的那個乖小孩突擊手。 他的聲音有些別扭,像是不想說,卻又不得不問。 向來張揚的刺頭選手,沒有哪次露出過這種期期艾艾的神情。 方淮微微挑眉,沒有正面回復(fù)宋榕檀的話,但想了一下開口。 你父母會催你談戀愛嗎?他問。 沒有。宋榕檀不知道他的話題怎么就拐到這里,但還是接著他的話往下說:他們現(xiàn)在比較著急我大哥。他已經(jīng)是30歲的老光棍了天天拿著工作忙為借口,各種拒絕我媽給他安排的相親。 方淮開口:工作忙的話可以找一個有分寸的,不會打擾工作的對象。 宋榕檀想起方淮說過很多次的工作忙,偏頭看他:你也是嗎? 方淮思索了幾秒開口:不確定,可能吧。 宋榕檀心里像是有一個游戲系統(tǒng)一樣,發(fā)出叮的一聲,阿圓的頭像上冒出一個 1 1的字樣,似乎某件事情的成功率,在因為這句話而不斷提高。 這不就是完完全全的,為阿圓量身定制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嗎?! 雖然他做Ring的時候,平時也很少打擾方淮的工作,但他總歸是刺頭過一段時間 要真說起乖巧懂事,還得是阿圓。 宋榕檀摸了摸下巴。 方淮說完那句話以后,眼角余光就關(guān)注著宋榕檀的表情,看他從思索到頓悟,最后到下定決心,心里滿意。 希望他今天這番話起點作用,能讓宋榕檀平時在基地的時候乖一點,少打擾他加班。 自從他生病過后,每晚一到十二點,宋榕檀就闖進教練辦公室。 先是安安靜靜卻存在感極強地站在他旁邊,五分鐘之后,就搬出隊長的身份,強行給他存文件、關(guān)電腦、關(guān)燈鎖門拖人走 方淮希望他類似的行為,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了。 卻不知道他這番話落在宋榕檀耳朵里,成了另一件事情的暗示。 宋榕檀此刻心里無比篤定。 方淮,就是喜歡阿圓。 他就是喜歡那種乖的! 他的戰(zhàn)術(shù),成功了??! 已經(jīng)控制不住速度的心跳就像煙花炸開的砰砰聲,接連綻放,像是春風(fēng)吹過之后百花開遍的盛景。 宋榕檀彎起眼睛,心里開始思考,怎么才能讓方淮把對阿圓的感情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忽然,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 干脆直接在阿圓的號上告白!然后直接出現(xiàn)在方淮面前! * 作者有話要說: 咳記住淮哥這句 想要什么,就自己來拿。 以后還會^q^ 第53章 回去的路上, 宋榕檀手里一直拿著那個寫著Ring的小手辦。 淮哥,等會去我找找然后把禮物給你!宋榕檀道。方淮看著窗外,反應(yīng)了幾秒, 才遲遲嗯了一聲。 宋榕檀呆呆地看著方淮的側(cè)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Ring]的銘牌, 緊緊抿著唇,生怕心臟就這樣跳出來。 登上阿圓的號,打游戲、告白然后突然出現(xiàn),把禮物送給他! 他唇角溢出笑意。 方淮微微抬眼, 在玻璃的倒影中撞上宋榕檀專注的視線, 下意識收緊手指。 傻笑什么。他維持著平靜的語氣。 宋榕檀倒是坦然:我開心啊。 方淮失笑,還是沒忍住,轉(zhuǎn)身伸手輕拍了一下快樂狗狗的腦袋。 宋榕檀也湊近了一點讓他拍。 淮哥, 你聞到味道了嗎?宋榕檀突然道。 方淮仔細聞了兩下, 才發(fā)現(xiàn)有淡淡的牛奶咖啡味縈繞在鼻尖,氣味最濃郁的地方是宋榕檀的頭頂。 他神情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問:你把牛奶咖啡搭到頭上了? 宋榕檀:? 不是我只是換了一個新的洗發(fā)露。宋榕檀看他的神情有些哀怨, 像是在質(zhì)問方淮, 在你眼里我就是能做出這種傻逼事情的人嗎? 方淮伸出拳頭抵住下唇,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說實話, 他覺得任何事情放在宋榕檀身上, 都不是沒有辦法想象的。 怎么樣?宋榕檀追問他的聞后感。 方淮道:要我說實話嗎? 宋榕檀點頭。 不太適合你。方淮說,太沉悶了你不是不喜歡咖啡的味道嗎? 宋榕檀無辜:沒有啊, 我還好。 方淮微微皺起眉頭:那你管我喝咖啡做什么? 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吧,而且淮哥晚上還喝咖啡, 真的睡得著嗎?宋榕檀道。 方淮沒有辦法否認。 他確實晚上睡得比較晚。但這么多年以來,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作息。從生病的時候開始, 失眠的癥狀一直殘留至今,似乎已經(jīng)成為生物鐘刻在了他的DNA里。 他試過很多次想要改變自己的作息,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最后只能決定順其自然。 宋榕檀見他一副無法反駁的樣子,露出了然又譴責(zé)的表情。 車正停在一個長達90秒的紅燈前,前排司機聽到他們的對話,忽然開口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宋榕檀附和著點頭。 司機見自己的話有人回應(yīng),便繼續(xù)說下去:我經(jīng)??葱侣劙。f很多年輕人,就是因為熬夜,好好的年紀(jì)輕輕就猝死了。你說說這多可惜啊,20來歲人生才剛剛開始,親人愛人就必須這樣接受他的離去唉! 方淮忽然愣了一下。 [親人和愛人] 他微微垂眸。 家庭這個詞在他的觀念里,存在感十分的淡薄。剛被收養(yǎng)的那兩年,他曾經(jīng)是有過一段還算美滿的家庭生活,但養(yǎng)母去世后的日子在他記憶里卻更加的深刻。 和養(yǎng)父兩清后,進入職業(yè)圈這么多年以來,方淮從來沒有過要和人建立親密關(guān)系的打算,不論男女。 就連工作,他也像一只不停遷徙的候鳥,生怕在一個地方停駐太久。 其實除了他第一年所在的GG戰(zhàn)隊不太做人以外,他之后所待的幾家俱樂部,氛圍和待遇都非常好。 他去年夏季在供職的AR戰(zhàn)隊,甚至還有一個隊員為了他學(xué)了不少中文日常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