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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難逢知己?,與自?己?如此合拍之人,更是難遇到。 “怎么就不能談婚論嫁了,蘇御你這么想便不對了,男子成家立業(yè),先有家才有業(yè)。”胡安之面容俊俏,桌旁除了畫畫用的水墨毛筆外,還?放著一把風雅折扇。 與蘇御那?面紗罩住自?己?的舉止不同,他巴不得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在胡安之看?來,人生中最好的年紀也?不過如此了,勤于打扮,散發(fā)魅力,才是不浪費之根本。 若像蘇御這般拘謹,將美貌藏與面紗之中,豈不是錯過很多翹首以盼? 哪怕目光來源于表皮,也?是對自?身的褒獎,像他這般沒有功名,和上進心的男子,也?只能以此來虛度人生了。 胡安之雖知蘇御與他在婚嫁上觀點?不同,可每次碰到,總是不避諱的想將觀點?加與他。 “蘇御,你就是太端著了。瞧瞧我,漂亮的姑娘整日?圍著我團團轉(zhuǎn),我雖義氣的只取花蕊上蜂蜜,但?常常被簇擁感覺,也?是極其美好的?!?/br> 蘇御沒答話,胡安之又一句侃侃而談,鉆到耳朵里。 他與胡安之多年的兄弟,若能洗腦,早就洗成功了,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安之兄,人各有志,你說的我心里有數(shù)。”說話間,修長的手將兩種?顏色疊加在一起,成為暗棕色,“蘇兄所想就像這平平無奇的顏料,雖沒那?么風雅,可也?是生存所需?!?/br> 被蘇御這么一說,胡安之扔掉剛拿起的筆,筆往畫上一甩,也?不管是否甩到畫上,放在桌上便朝蘇御走來。 見?蘇御調(diào)著顏色要畫畫,胡安之難得軟下來:“蘇兄何不與我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享受大好的當?下,有苦追求那?功名呢?” 這是胡安之深藏多年的想法,之前?他只是拿話若有似無的敲打他,見?蘇御還?是這般,今日?便順著挑明。 “今朝有酒今朝醉?”將要落在畫紙上的手停下來,面紗下蘇御冷笑一聲,“抱歉我做不到?!?/br> 那?一閃而過的恨意?,讓胡安之驚訝不小,兄弟多年,他們從不問過往,蘇御也?一直默許他的風花雪月。 這么多年,他從未在蘇御臉上看?見?過這般神情,冰冷刺骨,猶如寒風里的冰窖。 “莫非蘇兄有什?么難言之隱?”短暫的驚訝過后,胡安之也?恢復平靜。 他自?以為了解蘇御,是蘇御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朋友,便想站在至親好友的角度管他兩句,誰知卻被冰冷的神色勸阻。 可胡安之始終覺得無妨,多年的接觸,他還?是了解蘇御的。 呆板的像個木頭,身邊除了零星幾個朋友外,便沒有其他圈子了。 娘親病重,會在畫舫熬夜賣畫,偶爾也?會答應他的邀約,與他把酒言歡。 蘇御的文采,他是真的佩服,喝過酒,一句一句都不帶重樣的。 平時沒別的習慣,最大的癖好就是低調(diào)。 長得太俊俏怎么辦? 別人都恨不得蘇御這張臉,長到自?己?身上,而他偏偏帶起面紗。 明明有捷徑可以走,偏生倔強的考科舉。 天不遂人意?,去年好不容易報上考試,考試前?一天,卿氏也?不知怎的吐血吐的嚴重,蘇御便在床邊守了一夜。 許是希望過甚,許是考試前?幾天太過努力,第二天竟直接睡到夕照日?頭。 前?幾年便更難了,卿氏動不動就生病,蘇御雖是個大小伙子,手里一點?銀子都攢不下來。 嘴上說著,下次便可以考了,見?別人參加童鄉(xiāng)試時,眼巴巴的向里面瞧。 趕巧那?一天還?下了大雨,考試考多久,蘇御便在外面淋了多久。 胡安之是怎么知道的呢? 找不到蘇御,卿氏也?很擔心,她能叫出來名蘇御的朋友,也?就是胡安之了。 卿氏慘白張臉來畫舫找他:“蘇御朋友不多,也?就你一個,算老婦求你了,千難萬難,你可千萬要將他找回來?!?/br> 接這么大的活,胡安之也?不敢怠慢,放下畫筆便出去。 可去哪找呢? 蘇御的娘親都找不著兒子,他這個天天見?不著幾回面的摯友去哪找? 找的時候,胡安之便在腦中回憶蘇御平時的樣子。 話少,不喜歡將才華展示在外面...再然后便沒什?么更多信息,能幫助他找到蘇御。 最后還?是趕巧路過考試的地方,瞧見?雨中那?一抹灰色的身影,尋思碰碰運氣才見?到他的。 回去的路上,胡安之用傘罩著他:“蘇兄出門?怎么不和娘說一聲,卿氏急的找到畫舫來了?!?/br> 許是著急,胡安之沒加修飾便將話說出來。 蘇御不說話,便又他來說吧。 一路上,胡安之說了很多為他著想的話。 什?么下雨的時候,不要在雨中站著。 出門?的時候,至少要跟他這個兄弟講去了哪里。 還?順帶安慰了他,今年科舉沒考上,三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安慰的同時,還?不忘說說自?己?的想法。 意?思無非是,人生短暫,何苦為難自?己?,及時享樂抓住現(xiàn)在,才是讓自?己?快樂的法子。 也?不知蘇御想什?么,胡安之說那?么多,蘇御竟是一句話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