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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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將軍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太多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江望吶吶著不說話,而一旁的江氏族長等人看了江望的神色,倒是對江妙方才話中之意好奇起來。 可江妙這會兒心里還惦記著人,拿了斷親書便直接走了。 江望站在原地看著江妙離去后,便被江氏族長等人圍了起來,他們逼迫著江望說出他曾經(jīng)究竟是如何對待江妙之事。 在江望之前,他們所有人都認為父母管教兒女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可是直到江望將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兒含糊其辭,遮遮掩掩的說出三四分,再加上胡氏在一旁略微點一下。 他們才反應過來,江妙此前究竟是生活在怎樣一個狼窟! 他們也終于知道為什么看著那么好說話,又頗為懂禮的江妙會在這一刻決絕的提出了斷親,甚至不惜以江望的生命相要挾,不惜背上不孝的罵名。 這些全都是江望活該! 江望以前做這些事的時候,不覺什么事,當時對于江妙的厭惡早已占據(jù)了上風。 可是等到這時被族長等人逼迫著將自己的事說所做之事說出來的時候,他才覺得心中羞愧。 不過,這羞愧不過是因為他被人逼迫著將自己當年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讓自己心思暴露下的羞愧。 可是,江望言語再如何遮掩,可他到底是胡氏的枕邊人,胡氏只消聽著他那些含糊其辭,便以知道他那些年究竟是如何在心里想江妙,想自己的。 在江望沒有察覺的地方,胡氏的眼神漸漸變了,完全不復曾經(jīng)看到他時如少女般的歡喜,而是變黑,變沉,最后徹底黯淡下去,被那濃稠的黑暗所覆蓋。 江妙離開了江府后,便一路疾馳回到了自己的鎮(zhèn)安侯府,這一次她沒有把溫笑放在別院。 她到的時候,溫笑這會兒已經(jīng)鎮(zhèn)安侯府的小花園里轉(zhuǎn)悠了起來。 江妙直接沖過去,一句話也沒有說,便抓著溫笑的手,隨便找了一間房子沖進去。 門一合,江妙那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的臉便映入了溫笑的眼簾,她看著江怒極了的模樣,雖然心尖一顫,但還是很快擠出了笑容。 大人這是怎么了? 江妙直直的看著溫笑,只把溫笑看的都不敢再和她對視了,這才用那微啞的嗓音說道: 誰允許你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對付江家那些人了?! 溫笑被江妙這么一呵斥,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 我,我就是氣不過!之前大人因為他們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他們還故意上門挑釁我怎會讓他們?nèi)毴驳耐顺鋈ィ?/br> 溫笑輕輕的說著,然后抬起眼看著江妙: 大人我可以把他們對我的不尊重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卻不能看著他們委屈你呀! 你是我心里最最好的大人,我想把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都給你,可是對于你來說,他們就像這世上最骯臟的東西要玷污明珠,我如何會讓他們繼續(xù)這般糾纏? 江妙聽了溫笑,這話閉了閉眼睛,聲音中依舊還壓抑著憤怒: 他們?nèi)绾螌ξ沂俏业氖拢疑胁辉f什么,又何須你做這些多余的事?你可知道我看到你面色慘白毫無血色,躺在床上時我是什么心情嗎?! 溫笑抿唇不語,不過她做事向來干脆,即便是要以自己為棋,她也毫不吝嗇。 左不過只要達成最終目的那就夠了,至于大人如此刻的呵斥,也不過是耳旁風,吹吹就好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任何的事你只要乖乖等著嫁給我就夠了,這一世我便是為你而來! 我不懂,我不懂,大人為什么會這么說,我只是想要以我覺得好的方式對大人好!大人不覺得他們太過分了,不想報復他們嗎? 我自然有對付他們的法子,我之前不也告訴過你,日后并不會讓你在他們跟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嗎? 在此之前我早已與陛下商議過,屆時會給他們一個伯爵的爵位,以江望的本性,他一定會心甘情愿的將我分出去,到時候依舊會是你我的二人世界。 江妙將自己此前的打算和盤托出,她直直的看著溫笑,想要溫笑在這一刻認識到自己不該不珍惜自己身體的錯。 卻沒想到,溫笑聽了江妙這話竟放聲大笑,她繞著江妙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俯身過去,點了點江妙的下巴。 大人,此時此刻你可否看著我的眼睛誠實的告訴我一句,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你的心里開心嗎? 你真的會開心嗎?以你的軍功換取視你如草芥,百般折辱你的仇人的尊貴爵位,你真的開心嗎? 我 江妙一時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在她看來其他人都是紙片人,他們折辱自己與否并不重要,她來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溫笑而來。 可是這會兒看到溫笑看著自己時,那眸中壓抑著的熊熊怒火時,她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錯過了什么。 你是不是又招鬼了。 江妙這是陳述的語氣,溫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背對著江妙。 是我招鬼又怎么樣?我若是不招鬼,又怎會知道大人到底在江府如何掙扎著過了這十多年?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起來了。 過去的傷痛是不重要,可是不重要它就不存在了嗎?那些造成傷害的人他們就沒有錯嗎?如果他們有錯,那么他們就該受到懲罰,而不是讓大人以獎勵的形式讓他們自覺的退出我們的生活!我不答應! 溫笑立刻反駁江妙,語氣激烈到讓江妙一時都為之動容。 而此刻的江妙才發(fā)現(xiàn)溫笑的雙眼已經(jīng)蓄滿了淚珠,她在原地沉默了一下,然后走上前去將溫笑擁入懷中。 對不起,我不應該因為之前的事來兇你,只是我希望你知道再大的事也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溫笑被江妙抱住的那一瞬,身子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放軟靠在江妙的懷里,她抬起眼看著江妙。 正如大人覺得我的安危重要,我亦覺得大人曾經(jīng)受過的那些委屈重要。大人不愿意去討回,那么我替大人討回。 江妙一愣: 你,做了什么? 大人不會以為我就要這么輕松的放過那些人吧,還是說大人對他們還有些許親緣感情吧?若是大人說有,那我必定收手不再去做。 江妙垂下了眸子,輕輕的說道: 此生此世,我唯有你了。 溫笑聽了江妙了這話直直的看了江妙好一會兒,只把江妙看的覺得臉上都要被她那炙熱的目光燒出一個洞來,這才見溫笑移開了目光,只不過臉上那笑容著實燦爛迷人。 大人今日既然已與江府斷親,那日后不管我所做任何知識,也并不會牽連到大人分毫。 你還沒有說你要做什么事呢? 溫笑垂下眸子: 如今天下間孝字大過天,父母教養(yǎng)子女,即便是棒殺孩子,也只會被人說一句嚴苛。 可是我卻不認為如此,如果父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喜怒而無緣無故遷怒于孩子呢,那這個孩子死的便太冤了。 溫笑說到這里,然后湊近江妙,在江妙耳邊輕聲低喃: 大人吶,江府上下都欠一個人一條命??! 溫笑這話一出,江妙先是身子一震,然后一股涼意從背底爬上。 他低頭去看溫笑,卻發(fā)現(xiàn)溫笑這會兒也在看自己。 溫笑發(fā)現(xiàn)江妙看自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然后她從江妙的懷中掙脫背對著江妙,緩緩踱步。 大人和江家女相差多矣。大人也知我自幼時便可通鬼神,故而我見多了這些神神鬼鬼,自然一些異事也在意料之中。 大人說這一世是為我而來,那敢問,可是我與大人在前世之間便已有糾葛,還是大人以為自己的演技真的高超到可以將我蒙蔽過去?不過大人似乎并不曾在我面前演過呢。 你可真聰明,你還知道什么? 江妙也沒有想到溫笑只是在江府招了一次鬼,問了一下原身此前的情況她便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原身。 其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真的覺得讓那些曾經(jīng)害了江家女的人,享受著尊貴的伯爵之位,便是可以慰藉那江家女的亡靈嗎? 當然不是。只是,我占了她的身子,便對她的親生爹娘感覺殺絕又豈非是不義? 這也是江妙一直顧慮的,所以即便是想要脫離江府,她也只是想用一些溫和的手段。 那么我現(xiàn)在便告訴大人,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讓那些人踩著她的尸骨,依然過著自己奢華無度的享樂生活! 江妙一時愕然,看著溫笑: 你難道你招鬼的時候遇到她了?! 江妙差一點失聲尖叫出來,畢竟她還從未遇到這種情況,當下就想將系統(tǒng)招出來一問。 而溫笑這時候給了她答案。 她早已經(jīng)去投胎了,不過我請了陰司使者來問,她臨死前可有什么遺憾? 而陰司使者對于她也印象頗深,記得她身上滿身怨氣,即便是孟婆湯喝了三碗,也還不曾將那怨氣完全消散。 她怨的便是她這輩子一直不稱職,更甚至不知緣由便恨她入骨,視如眼中釘?shù)母改福?/br> 江妙頓時默然,她也沒有想到溫笑還會有這一手,她看了溫笑一眼忍不住問道。 你這香燭生意,現(xiàn)在還做到陰間了? 溫笑: 溫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眼: 這不是小時候不懂事嗎?我聽別人說,中元節(jié)的子時在路口燃燒香燭,默念親人的名字,便可以見到親人。我從小就沒有見過娘,所以也想見我娘一面。 有道是天上一日,人間百日,地下雖不知時間流速,但肯定與陽間不同。 溫笑的香,必然招不回來她娘親的魂。 不過: 雖然娘親沒有來,但也不算一無所獲,也就是在那時候我才認識了幾位陰間的使者,不過瞧他們看我的眼神都似乎是認識的? 這就是溫笑有些不解的地方,不過她也沒有追究,所幸借此和陰間使者打好了交道。 她給香燭,他們庇護她不會被惡鬼吃掉。 咳,怎么你這回沒有嫌人家丑了? 江妙這話一問,溫笑頓時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詫: 大人怎么知道我見他們第一眼便是嫌他們丑,我看他們長得青面獠牙那副樣子,還以為他們下一刻要吃掉我呢! 江妙: 不愧是你! 大人大人,沒完了是吧?現(xiàn)在還要和我生疏至此嗎? 溫笑聽到江妙的語氣軟了下來,當即臉上也浮起了笑容: 那還不是,剛才邈邈看著我的眼神太可怕了嘛!我有哪里敢向往常和邈邈套近乎,只好認認真真的將那事和邈邈說了,邈邈還在這里兇我! 江妙忍不住去瞪溫笑: 虧你還說呢,你做這件事之前,難道就不怕你這毒無人能解?話說,你這一身毒術(shù)又是和何人學的?還有你還沒有說要怎么解決江家那邊的人? 溫笑被江妙這一通問題弄得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拉著江妙找了椅子坐下來。 邈邈問了這么多的問題,都讓我不知道該回答哪個是好了! 一個一個來吧,反正都要給我解釋一遍,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江妙眼看著溫笑想要轉(zhuǎn)移話題,所幸揪著這事不放,逼得她不得不說,而溫笑看著江妙那認真的眼神,當即舉雙手投降。 好啦好啦,就當我怕了邈邈你了! 妙妙。 江妙說道。 溫笑一愣,然后小聲的問道: 妙妙,這是 我的名字。 江妙清咳一聲,別過眼去。 她可不想再聽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口中一直以別人的名字來稱呼自己。 妙妙,妙妙!真好聽! 溫笑雖然不知道江妙這會兒臉紅個什么勁兒,可是也知道江妙是想讓自己這么叫,于是也沒有含糊,這是自己心儀之人的要求,那當然是滿足她呀! 江妙被溫笑叫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才輕咳一聲,讓她說回正事。 而溫笑也在這時,將自己此前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妙妙之前和我說了你在江府發(fā)生的事后,我都有些氣不過,于是出去后便將江府的鬼找了過來,讓他們妙妙在江府受過的委屈,說一件我便給他們吸一口香 江妙: 溫笑提起這事便氣不打一處來,雖然知道那個可能江府掙扎著存活下來的人可能不是眼前的妙妙,但是一想到那么一個小小的孩子,在江府那些人的愛恨糾葛之中,幾次差點沒了命,她就恨不得直接沖到江府,將那些人暴打一頓! 一群渣渣! 出門前,溫笑因為怕自己有大事用那些鬼去辦,所以將自己近日制好的香全部帶上了。 足足裝了一口袋的香,卻沒想到等那些鬼說完之后,一口袋的香已經(jīng)去了三分之二! 那些香都是溫笑特意制作的,耐燒的便是被鬼分食,一制香也可以夠十只鬼吃! 得知了江家人做的那些沒良心的事后,溫笑當即就想搞死他們。 只不過,她以香養(yǎng)鬼不管是什么出發(fā)點,都有違天和,故而這些鬼除了可以當他的信息員外,也并不能多做一些其他的事。 不過也在那些鬼的口中,她也知道了江府對于她的算計。 我聽那些鬼說江望親自交代杜氏,,就是你那個姨娘,說讓她將我請過來看看我對你是什么態(tài)度。 若是能拉攏最好,不過若是不能拉攏,那就想辦法將我的把柄握在他們的手里。 不過江府那些人,心也是夠臟的,我聽江望那意思是準備找一個乞丐來玷污我,到時候就說我自甘下賤 溫笑用陳述的語氣說起自己之前從鬼怪中打聽來的消息,可還沒等她說完,江妙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所算計之事,我已從杜氏的口中聽說了,你不必再一次是折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