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書迷正在閱讀:催妝、神豪從簽到開始、天才雙寶:神秘爹地輕輕寵、甜軟囡囡六歲啦:全民沉迷養(yǎng)女兒、重生之盛寵太子妃、都市超級仙醫(yī)、廚娘的暴富日常、冷美人教練喜歡乖的[電競]、顧總求你別虐,夫人她快死了、渣受重生抱緊前夫大腿
是嗎?你真以為曾經(jīng)那些因你而被溺死的女嬰呼吸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與你無關(guān)了嗎? 要真是如此,你又何必要將邵叔叔一家人的尸骨埋在你家的主墳之上? 族長因江妙這話忍不住面露駭然,白色的胡子顫抖著: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江妙摸了摸溫笑的頭發(fā): 時人之墳中若有大惡之人,此地必成兇地,子孫后代必罪孽纏身,但若以主貴人之相之人葬于祖墳之上,可憑其貴人之運(yùn),蔭其后輩。 邵太爺爺和邵爺爺兩人的好運(yùn)的足以將邵氏發(fā)展至如此之大,卻偏偏在此后埋葬在你邵家的祖墳之中,卻讓你邵家村連一個能走出去的能人都沒有,你難道不該反思一下你邵家村所有人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江妙的話如同一記悶錘,讓族長眼睛瞪得大大的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邵行松亦是駭然,隨后江妙淡淡道: 你要是不愿意起來,那就躺著吧,一會兒自然有人將你帶走。 江妙一邊說一邊撥通了手機(jī)。 你好,我叫江妙,我要報警。我現(xiàn)在在本市邵家村附近,發(fā)現(xiàn)邵家村附近的河中沉積了上百具女嬰的尸骨 江妙語氣看似冷靜,但其中也有顫音的將方才她透過那黑氣看到的真相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不知是否是江妙說的太過駭然,讓那邊一時沒了聲音,隨后才飛快的說了一句。 我們會馬上派人過來。 江妙掛斷了電話,看了看天色: 時間還早,我不急。 江妙說完這話后,便抱著溫笑去一旁看風(fēng)景了,徒留族長一人躺在墳地上,也不知是否是因?yàn)殛嚪ㄊъ`的緣故,他只覺得一股冰冷的涼意從后急躥上,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族長心中驀然一震,莫不是剛才那女娃娃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們祖祖輩輩都有溺殺女嬰的習(xí)慣,如今那些女娃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又怎么趕回來報仇? 要不怎么說,心中有鬼人能嚇得死人的,這本就是墳地,四周被樹木掩映,即便是盛夏里面依舊是一片陰涼,而族長又是躺在土地上,如何會不覺得全身發(fā)涼? 可偏偏這時候他又自己嚇自己面色蒼白: 快!快來個人扶我一把,扶我一把,有什么東西上我身上了! 族長一向在村子里積威頗重,可是他帶來的那些年輕人聽了江妙方才的話后,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他們村子里的族長一向說一不二,他們?nèi)粲信畫?,必定會親手將女嬰帶去河邊溺殺。 這些年來,即便是有些心疼孩子的人家也會迫于村子里族長的yin/威,不得不忍痛看著孩子被硬生生的抱走,然后淹死在滔滔河水之中。 而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在他們面前躺過的這條河,一直他們平常生活飲用之水。 而這里面都曾埋葬著他們血親的尸骨。 原本只是生身父母,后來卻又時常飲用著那些女嬰們尸骨所化成的煞氣浸染過的水源。 這更使得他們,密不可分,以至于他們之間的糾葛一直綿延不斷,甚至已經(jīng)延續(xù)到他們的子孫后代之中。 族長見到?jīng)]有人來扶他,只得自己又爬了起來,只是到底年紀(jì)大了爬起來還有些顫顫巍巍。 族長想起江妙打的電話,外強(qiáng)中干的吼道: 你就是報了警又怎么樣,這是我們族里的事,輪不到外人過來管,否則老頭子第一個饒不了他們! 江妙沒有理會,而邵行松看了一眼族長的丑惡嘴臉,也跟著江妙走到了一旁,還和江妙說起了邵家村周圍有什么好景致,顯然是將族長忽視個徹徹底底。 偏偏這時候太陽漸漸升空,林子里的溫度愈發(fā)的高了起來,族長剛才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驀然覺得后背一涼。 兩方僵持了不知多久,隨后便聽到遠(yuǎn)方傳來一陣陣警鳴,最后組長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那些年輕人大喊一聲: 有外人要來管咱們邵家村的事,后生們,你們答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 好后生!跟老頭子攔住他們? 邵行松看著族長囂張的模樣一時無言,又忍不住悄悄問江妙: 小妙,你說的女嬰是 邵叔叔不是說過嗎? 丫頭片子占著茅坑不拉屎,不如溺死算了? 邵行松心里驀然浮現(xiàn)這句,他咽了咽口水: 他們,他們真的敢溺死嬰孩?! 江妙嗤笑: 他們有什么不敢做的,更何況這可不是一個兩個的事! 若非如此,那沖天的煞氣,江妙怎會一眼便瞧見? 那想到你之前說的主墳又是怎么回事? 江妙看了一眼,準(zhǔn)備號召著村里的年輕人去合集將到來的警察抗?fàn)幍淖彘L,唇角的笑容,分外諷刺: 當(dāng)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口口聲聲說著先人為重的族長,為了不讓自己麻煩纏身,所以在邵太爺爺和邵爺爺下葬之時,將自己先人的尸骸刨出來埋在邵太爺爺和邵爺爺?shù)膲災(zāi)瓜?,以此來汲取邵叔叔你們一家的氣運(yùn),當(dāng)真是好打算。 只是他怎么也不想想他和他先人所做的孽,又怎會是隨隨便便就能壓下的? 江妙看著已經(jīng)快要沖破自己的陣法,蜂擁而出的煞氣,吐出一口氣,擺了擺手,動用功德金光重新將那煞氣壓回去。 遠(yuǎn)處,警車聲由遠(yuǎn)及近: 是誰報的警! 江妙站出來: 是我。 你說的女嬰尸骸還在哪里? 看著那個年紀(jì)極輕的女孩,前來的警官有些將信將疑。 邵家村乃是出名的貧困村,經(jīng)常得到上面的扶持,又因?yàn)榇遄永镏挥心泻⒊錾故亲屩車簧俅遄恿w慕不已。 請諸位隨我來。 江妙抱著溫笑在前面帶路,等走到河邊的時候,她輕輕一指,身后眾人隨之望過去,隨后面色大變,一片駭然。 那河里,竟有密密麻麻的魚浮上來了,一個接一個頂著一根根尸骨,看著大小,確是嬰孩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0點(diǎn)掉落萬字大肥章哦~ 第25章 看到這一幕,族長先是愕然,隨后臉色瞬間煞白,而他身后跟著的村民也是臉色難看,甚至有些膽小的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江妙拍了拍手,笑容冰冷: 沉河積骨百數(shù)具,游魚銜骨吐真相,族長覺得可好? 族長看著江妙冰冷的笑容,心里一個咯噔,然后就要朝后竄逃。 一旁跟來的警官因?yàn)檠矍暗氖孪萑胝痼@,但依舊在族長準(zhǔn)備竄逃之時反應(yīng)過來,隨后便有兩人上前抓住族長。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老頭子年紀(jì)大了,有個磕磕碰碰,你們承擔(dān)不起! 江妙眼角含笑: 您放心,您有大氣運(yùn)護(hù)著,肯定不會有事。 江妙想了想自己剛才還刻意用功德金光加固的陣法,重重的重復(fù)了一遍。 警官雖然不知道面前是個長得漂亮的女孩,為什么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但是并不妨礙他們用專業(yè)人士的眼光看出了那群魚口中確實(shí)銜著的是嬰孩的骨頭。 等將那些骨頭一一收攏上來后,法醫(yī)將其拼拼湊湊,在河邊的空地上鋪了白茫茫的一片,略微一數(shù),已有百十具。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就連族長在這一刻也不敢去看。 為什么不敢看呢?她們,可都是你親手溺殺啊。 江妙的聲音今日分外空靈,余韻悠長,卻是讓族長心里分外畏懼。 你,你胡說什么?! 胡說?我真的是胡說? 江妙低笑一聲,然后舉步到族長身后的一個村民面前,那放大的臉旁上一雙眼睛勾魂攝魄,卻又暗含威壓。 村民并不曾見過這般漂亮的女孩兒,這樣漂亮女孩也只存在于村里流傳的志怪傳說之中。 今日這般一看,倒真像是山里面的精怪,亦或是那些被溺殺的女嬰復(fù)生歸來。 你說我真的是胡說嗎? 江妙直勾勾地盯著村民,看她懷里的溫笑亦是一樣的表情,讓村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然后磕磕巴巴的說: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妙唇角勾起,眼睛卻沒有一絲笑意,只盯著眼前的人看: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那么村子里為什么從來沒有女孩? 江妙說一句便又靠近一步,逼的村民連連后退,最后他的心理防線在一瞬間崩潰,軟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我說。我說!我都說!都是族長,村里只要有女人生孩子,他就等在那家門外,要是女孩立即抱到河里溺殺,若是男孩才皆大歡喜! 族長,族長說女孩都是賠錢貨沒有必要浪費(fèi)糧食養(yǎng)她們,還不如早早溺殺而了事! 都是族長干的!都是族長干的!和我,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要找就找族長!找族長??! 不光是這個村民如此,之后江妙每看向一個村民,他們都異口同聲地指控了族長,族長被警官控制住后,看著眼前這一幕只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吃里扒外,忘恩負(fù)義的東西!要不是我殺了那些賠錢貨,你們現(xiàn)在真的能養(yǎng)得起家里的小子嗎?! 可是,可是姑娘也是我家的骨rou啊! 就是就是,那也是我看我媳婦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的! 現(xiàn)在村民們的眼睛雖然不敢看江妙,可是懟起族長來卻是毫無芥蒂。 畢竟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孩和朝夕相處的族長比起來,還是族長更好對付一些。 族長因此差點(diǎn)被他們氣了個仰倒,而一邊聽著兩方對峙的警官,也大致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時之間臉色極其難看。 所有人都帶走,地上這些嬰孩的尸骸法醫(yī)科的人負(fù)責(zé)收斂好,一并送去附近的公墓吧。 這些孩子,太可憐了。 一聲嘆息,卻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一朵花還未開放,便已凋零,實(shí)在是這世上最可惜的事。 事已至此,今日的墳也是遷不了了,不過江妙對此并無所謂,畢竟她今天來這里也只是想替小孩出一口氣。 或許小孩現(xiàn)在還對這些懵懂無知,可是那些害得她流落街頭,有家不能回的壞人又怎能繼續(xù)逍遙法外? 村民們說是族長動的手,可是他們的默許,才是助長此類歪風(fēng)邪氣真正的罪魁禍?zhǔn)住?/br> 而現(xiàn)在,他們終將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江妙做完了這一切后,也隨著警官一起回到了市里,作為報案人進(jìn)行了筆錄。 其實(shí)也并不需要江妙說什么,之前族長和村民們的狗咬狗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都吐口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一進(jìn)警局后,所有人都乖乖將自己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個一干二凈。 他們既然可以對自己的親生骨rou那么狠心,又怎么會是善人呢? 于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警局留了下來。 而江妙,因?yàn)槔锩娴木倏此€帶著那么小一個孩子,只是做了筆錄就讓她離開了。 邵行松稍后也跟著一并出來,他看了一眼江妙,神情復(fù)雜: 小妙,這才是你今天愿意和我一起回去遷墳的真正目的吧? 江妙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唇角含笑: 我只是做了一個普通人應(yīng)該做的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至于邵叔叔說的事我聽不懂,我給你點(diǎn)的墳,確實(shí)是極好的。三日后的正午之時,正是遷墳的好日子,邵叔叔別忘了。 江妙說完這話就抱著小孩兒離去了,而溫笑,也是沒有一絲留戀,只摟著江妙的脖子。 今天,害怕嗎? 江妙抱著小孩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而溫笑咬著手指搖了搖頭: 笑笑不怕! 這么大的孩子還不懂什么溺殺,也不懂什么是死亡,甚至連人骨這把都不認(rèn)識,所以才能無知無畏的說出不怕二字。 而江妙這會依舊覺得心中大寒。 她覺得自從她知道小孩的真實(shí)身份后,唯一慶幸的就是小孩沒有出生在這個所謂的邵家村。 江妙抱著溫笑坐了出租車回去,剛一進(jìn)門溫佩如便迎了過來: 小妙,乖寶!你們可回來了!乖寶,爸爸呢? 溫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mama,明明mama說是因?yàn)榘职种白鲥e了事,所以不理她才和自己來到j(luò)iejie家里,為什么mama這么急著問爸爸? 溫笑小小的腦袋還不能思考這么復(fù)雜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 溫佩如便將目光放在了江妙身上,而江妙也是跟著搖了搖頭: 今日回去發(fā)生了些事,所以遷墳并不順利,邵叔叔也并沒有跟著我們一起回來。 這樣啊。 溫佩如說了一句,臉上重又揚(yáng)起了笑容,就要接過江妙懷里的溫笑,但是溫笑這會兒只想和jiejie膩在一起。 要jiejie抱! 溫佩如笑了笑: 好好好,那就讓jiejie抱著你! 很是遷就溫笑的模樣。 溫笑也笑著揚(yáng)起小臉去看江妙,江妙捏了一把小孩的臉蛋,然后找沙發(fā)坐下了,而這時廚房走出了一個系著圍裙的女人。 溫佩如笑了笑: 小妙,家里這么大,怎么連個傭人也沒有請?林姨是之前邵家用慣了的,這段時間我回來發(fā)現(xiàn)林姨還閑著,所以別人將林姨請了過來。對了,我已經(jīng)跟江大哥說過了。 江大小姐。林姨有些緊張。 江妙慢條斯理的摸著小孩的軟發(fā),動作頓了頓,看向溫佩如: 溫阿姨是準(zhǔn)備在江家久住嗎? 這不是我知道江大哥經(jīng)常不在家,家里就你們兩個小孩子,在怕你們照顧不好自己嘛,林姨之前也照看過乖寶,也知道乖寶的喜好 江妙打斷了溫佩如的話: 林姨是吧?你說說小孩喜歡什么? 林姨有些局促的用圍裙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溫佩如,這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