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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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哪能放心?他們還年輕,難免會有意外懷上的時候,屆時又得再生曲清江嘆氣,大部分女子的一生,也不知道要走多少趟鬼門關(guān)。 曲清江只是一時感懷,作為一個注定不會有孩子,也不用趟生孩子這道鬼門關(guān)的人,她只不過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去看待這事。對于大部分的女子而言,沒有孩子就沒有安全感,她們反倒是樂意去趟鬼門關(guān)的。 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二人說起了趙長夏端午節(jié)休息的安排。 趙長夏有系統(tǒng)的節(jié)日活動要參加,所以想趁這次休息帶曲清江出門游玩:汴河內(nèi)城段有龍舟賽,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如何? 龍舟賽之所以不選在城外的河道除了路途遙遠(yuǎn)之外,也因外城官船、商船等舳艫千里,不適合舉辦龍舟賽。朝廷特意清出內(nèi)城段,因為它經(jīng)過御街,官家與百官和站在皇城的城墻上眺望,與民同樂。 好呀!曲清江鮮少有機會看劃龍舟,機會難得,便欣然應(yīng)允。 二人出門約會肯定不帶電燈泡,所以她們把芳芷與落英都留在了家里看家,兩人駕著那輛帶超級板車的馬車出了門。 曲清江是第一次進(jìn)內(nèi)城,尤其是在端午這樣的日子里,內(nèi)城的人多得令她目瞪口呆。尤其是河邊,馬車寸步難行,最終她們只能將馬車寄存在一家內(nèi)城城門宋門旁邊的一家邸店里,然后步行進(jìn)入內(nèi)城。 我說娘子,你裝了一筐香囊出來做什么?趙長夏一手提著竹筐,一手牽著曲清江的手,走在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我想在端午佳節(jié),各個地方都會有驅(qū)邪祛病的習(xí)俗,而這香囊里裝了驅(qū)趕蚊蟲的材料,肯定有人買。曲清江道。 趙長夏: 她瞥了眼上面精致的刺繡,道:難怪你這些天夜里又開始用夜視眼藥水了,原來是為了趕制香囊,不過你這刺繡比它里面的材料值錢。你打算賣多少錢? 十五文一個?曲清江試探道。 以前你一個香囊買了八十多錢,如今只賣十五文?娘子對自己的手藝未免太沒信心了。 曲清江搖頭:從前我在鵠山鄉(xiāng)還有一點名氣,大家都是慕名而來,所以我賣得再貴也不會有人認(rèn)為不劃算。如今我在汴京毫無名氣,若以從前的價格來賣,顯然是夜郎自大了。 趙長夏沒說什么,帶著她進(jìn)了一所道觀,先完成端午節(jié)日的祈福活動,獲得了一個隨機禮包,然后一邊看劃龍舟,一邊賣香囊。 曲清江的刺繡技藝精湛,而且來汴京之后受到了新的啟發(fā),因此用色等都大膽了一些,所以她所繡的繡作十分靚麗,讓它在同行那些制作粗糙的香囊里尤為顯眼。 鮮艷靚麗的顏色總是很奪人眼球。很快,她們擺攤的地方便迎來了一群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女:這幾只蝴蝶栩栩如生,真的好漂亮! / 而且這里一共有三只蝴蝶,每只蝴蝶神態(tài)各異,所用的陣法也不同,真可謂鬼斧神工! 這香囊值幾錢?少女問。 曲清江剛要說十五文,趙長夏搶先道:一百五十文,不過小娘子是第一個買的,給你優(yōu)惠些,一百二十文吧! 好!少女渾然不覺得自己被宰了,反而因為對方的打折而十分高興,爽快地便給了錢,興高采烈地帶走了香囊。 曲清江: 這是翻了十倍???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六月還有當(dāng)jian商的天賦? 不過這一個敢賣,一個敢買,是她低估了她們。 有了第一個顧客,自然就會有第二個,才一個時辰,趙長夏就將曲清江的香囊賣得七七八八了。 曲清江始終不理解為什么有人愿意花這么多錢來買一個成本只有十幾文錢的香囊。趙長夏道:娘子難道忘了這兒是內(nèi)城?能住在這兒的,自然非富即貴,賣得再貴,只要她們覺得物有所值,那么她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買。 你怎么知道她們是住這兒的?萬一是跟我們一樣住外城,過來看劃龍舟的呢?曲清江杠她,雖然那些女子身上的衣服確實挺不錯的,可看得出家世不差。 我要是不跟娘子出門,娘子會一個人或帶著芳芷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么?趙長夏反問。 曲清江: 她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獨自過來。 倒不是她膽小,只因內(nèi)城對她來說是陌生的環(huán)境,這會增加許多不可控的變故。只有等她熟悉了環(huán)境,她才會不會擔(dān)心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出現(xiàn),如同她當(dāng)初敢獨自一人進(jìn)山采草。 這些小娘子平日養(yǎng)在深閨,想來也很少在沒有長輩陪同的情況下出門,除非她們的家就在周圍,家人才會放心她們出來。 而且內(nèi)城的治安很好,也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販子將她們拐跑了。 趙長夏將錢用袋子裝起來,裝進(jìn)竹筐里,道:恭喜娘子的香囊大賣,娘子是否要請我吃頓飯,慶賀一下? 曲清江: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趙長夏:我請六月喝酒吧! 趙長夏:,外頭的酒,哪有我的酒好喝? 找她喝酒仿佛要她的命的模樣,把曲清江逗樂了:正午哪有飯吃?我請你去吃點心吧! 吃什么不是重點,重點是曲清江請客,所以哪怕只是一些點心,趙長夏也吃得開心。 最后,她們?nèi)チ舜笙鄧峦獾娜f姓交易處逛了圈,曲清江看到有人在賣刺繡,便也過去看一看。 這些繡品的針法是曲清江此前不曾見過的,她問:這些繡作不管是從針法還是整體的風(fēng)格,似乎都不是汴繡? 那賣刺繡的女子打扮和面孔都不大像中原人,她cao著一口并不流利的官話,道:這是我們川蜀之地的刺繡。 蜀繡?!曲清江還是第一次見到蜀繡呢!她忍不住研究了起來。 對方也沒有因為她光看不買而生氣,反而看出了她是同行:你一眼就看出了針法的不同,你也精通此道? 不敢說精通,平日偶爾繡一下。 對方道:那我們可以交流一下,我還認(rèn)識一個蘇繡的繡娘 短短數(shù)句對話,曲清江便在這兒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雙方交換了住址,約定改日把那會蘇繡的繡娘喊上,一起探討刺繡。 她拿著對方送的刺繡,回去的路上都還沉浸在蜀繡的世界里。 趙長夏見狀,那本從隨機禮包里開出來的《刺繡辭典》被她默默地收了回去,要是一開始就給了正確答案,她娘子必然不會再抱著這樣的鉆研、探索精神來對待她所熱愛的事了。 況且,她娘子這么厲害,遲早能找到正確答案的,或許還能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刺繡呢! 踏著落日回家的二人并不清楚,曲清江的蝴蝶香囊被買走的少女贈給了準(zhǔn)備出嫁的jiejie。下聘禮的日子里,這個香囊便被作為女方答問的回禮,裝進(jìn)了箱子里,送到了男方家。 最后又幾經(jīng)周折,落到了文繡院。 蔡國公主問,這樣精美的繡作,你們可繡得出來?她想要一幅有花草蝴蝶的刺繡書畫,你們誰來繡?少府監(jiān)的長官拿著香囊來到文繡院。 以洛春鳩為首的繡娘都看了一遍這香囊,不敢保證自己能繡得出來。 香囊落到了岳搖紡的手上,她認(rèn)出了這是誰繡的,不由得用力捏緊了它。 作者有話要說:異色繡是蘇州刺繡研究所在1966年研創(chuàng),是在雙面繡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來的。 所以小醋缸的刺繡事業(yè)要起飛了。 感謝在2021102614:15:49~2021102802:34: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半糖去冰、掠星照野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書楓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胡蘿卜須、焦糖馬頭、五渣君、Dracule、Deeplove、半糖去冰、雪代夜歌、慷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你算哪塊小餅干371瓶;翎舞玖邇77瓶;蔓蔓青蘿60瓶;半糖去冰30瓶;寶你何時睡覺25瓶;櫻井侑斗、小徐吧、善解人衣ヾ、3X20瓶;雪代夜歌15瓶;隨易xxyx、惡役就要攻女主10瓶;4467瓶;五渣君6瓶;辛揚、蘇小笑、無情打卡機5瓶;黑墨一3瓶;取個渣名2瓶;小泰、沒拿語文書、墨得宇、夢林夕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喂食 岳揺紡看著香囊沉思的時間過長,洛春鳩注意到她的異常,便又拿回去仔細(xì)瞧。這么一瞧,她隱約也看出了這個香囊有曲清江的影子。 她回鄉(xiāng)去找曲清江那會兒,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曲清江所用的針線與眾不同,文繡院一般都是為宮廷、權(quán)貴刺繡的皇繡,其所用的線為金絲與彩絲,一般人刺繡所用的線為絨線,而無論是哪種線,都需要用兩股絲線捻為一股。曲清江所用的線卻比一般的細(xì)線要細(xì)一半! 洛春鳩一開始沒認(rèn)出來是因為這香囊的用色很大膽,也能奪人眼球,跟曲清江以往的風(fēng)格有些許不同。 她正要問這香囊的來歷,岳揺紡已經(jīng)先一步問出了口:公主何不去找繡這個香囊的繡娘呢? 少府監(jiān)長官道:公主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繡。前些日子,王駙馬的弟弟與吳知府家的小娘子大婚,這香囊便是吳氏的回禮中帶過來的。公主見了,甚是喜歡,問吳氏香囊的來歷。吳氏只道是其妹所贈,而其妹又是在觀龍舟賽時買的,并不知那繡娘的底細(xì)。 岳揺紡的目光閃了閃,道:妾斗膽嘗試一番。 有人主動攬活,總比少府監(jiān)長官跑回去跟蔡國公主說沒人能繡出來要好,偌大的文繡院,匯聚了天下最杰出的三百多個繡娘,結(jié)果這三百個繡娘還比不上一個寂寂無名的小繡娘,這像話嗎?傳出去只會貽笑大方! 繡好了,就給公主府送去。少府監(jiān)長官是打算不管這事了,將之交代了岳炎方。 等長官離去,岳炎方才問岳揺紡:你真繡得出來?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 怎么也要試一試。岳揺紡功利道。 岳炎方便沒再管她。洛春鳩走了過來,低聲問她:你是認(rèn)出了這是誰繡的吧? 岳揺紡佯裝詫異:我沒看出來,洛掌固看出來了? 洛春鳩盯著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好會兒才道:這恐怕是樂娘繡的。你已經(jīng)見過她,也曾跟院丞評價過她的刺繡手法,可見你是了解她的手藝的,你若真認(rèn)不出這是她的繡品,那說明你學(xué)藝不精。 說完,洛春鳩便走了,臨走時還幽幽地說道,我已經(jīng)老眼昏花,即將隱退,我這位子也該有真本事的人坐。 /岳揺紡聽出了洛春鳩的弦外之音,意思是自己沒資格上位! 她望著洛春鳩的背影,眼神晦澀難明。隨著她松開手,原本平整的衣袖被拽得皺皺巴巴。 曲清江自從跟來自成都的蒲氏與蘇州的錢氏共同交流探討彼此的刺繡技藝、針法之后,她不僅將蜀繡與蘇繡的某些針法運用到自己的刺繡上,還由此受到啟發(fā),突破了原本只有些許眉目的雙面異色繡在針法上的固有認(rèn)知。 趁著還有思緒,曲清江幾乎廢寢忘食,常常鉆研到深夜。 趙長夏不想打擾她,怕斷了她的思緒,直到飯菜熱了三遍,擔(dān)心她再這么餓下去只怕是會餓壞肚子,便親自將飯菜端進(jìn)去,道:娘子,眼藥水害你晝夜不分,我要把眼藥水扔了。 曲清江敷衍地嗯了聲,便沒有別的反應(yīng)了。 須臾,她回過神,猛地抬頭:???別! 她看見屋外天色已經(jīng)如濃墨潑染一般烏黑,也知道夜色已深,而桌上還有一絲余溫的飯菜似乎在提醒她,趙長夏生氣的理由。 沉浸在刺繡的世界中時缺失的記憶也漸漸恢復(fù),她想起自己是知道外頭已經(jīng)天黑的,然后用了夜視眼藥水,結(jié)果周圍又亮如白晝,她便忘了吃飯與歇息,繼續(xù)鉆研。 想明白趙長夏生氣的點后,她也不辯解什么,只道:我私心是不希望六月將之扔掉的,可那是六月的東西,六月有資格處理。 說完,語氣中還帶著深深的遺憾。 趙長夏: 她娘子這是吃準(zhǔn)了自己吃這一套吧?! 她語氣生冷:吃飯。 曲清江也覺得餓了,隨她坐下,抓起筷子夾了根腌黃瓜條,剛要吃,見趙長夏的神色依舊沒有緩和,她心生一計,將腌黃瓜條遞到了趙長夏的嘴邊:六月,陪我一起吃吧! 趙長夏道:我不餓。 如果是我喂你呢?曲清江咬住了一端,起身湊到趙長夏的面前。 趙長夏: 她只凝視曲清江一瞬,便咬住了腌黃瓜條的另一端,腌黃瓜條迅速進(jìn)入了兩人的肚子里。 彼此剛分開雙唇,曲清江便看見趙長夏唇上殘留的醬汁,她沒多想,早已習(xí)慣,湊上去將那醬汁輕輕舌忝干凈。 趙長夏咬緊了牙關(guān),像是在忍耐:娘子是不想好好吃飯了嗎? 曲清江只想吃她家六月,奈何已經(jīng)近三更,六月明日還得早起上班,她可不希望六月給人留下縱欲過度的印象。 她忽然想到,六月這么生氣,是不是因為她最近都忙到三更半夜,她們都沒什么機會行房事?! 只是一瞬,曲清江便想了許多,趙長夏也沒再板著臉,臉色稍稍緩和,道:很快太常寺便要祭祀,籍田司要準(zhǔn)備祭祀的一些食材,所以我要忙到七月。我回得早,還能提醒你按時吃飯,我若回來得晚,又有誰能提醒你按時吃飯呢?就算落英與芳芷能提醒你,可你會聽她們的嗎? 曲清江知道是自己想歪了,六月壓根就不是因為那個原因生氣的。 她道:我聽你的,明日起,只花五個時辰在刺繡上,別的時候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反正她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也是挺累的,適當(dāng)?shù)胤潘梢幌拢佑兄谒矍逅悸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