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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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嘉雨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她還在勸胡惟務(wù)認清現(xiàn)實。 /不是她信不過胡惟務(wù),而是這務(wù)農(nóng)也講門道,要是誰隨隨便便都能把它做好,那天下哪里還會有吃不飽的百姓呢? 那對小夫妻正在爭辯,這邊曲清江也戳了戳趙長夏的腰,憋笑道:人家都喊你姐夫了,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趙長夏: 趙長夏沉吟片刻,道:既然娘子都開了口,那也不是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胡惟務(wù)聽力好,聽到這話,也不跟曲嘉雨爭辯了,急忙道:我一定會認真學的! 你先去給我把旁邊那塊地給翻耕了,翻完再說! 胡惟務(wù)擼起袖子就去翻地了。過程有多艱難不說,最后他花了三天時間才翻完那幾分地。 趙長夏道:以你這速度,等你的十畝地都翻完了,種瓜的時節(jié)也就過去了。 胡惟務(wù): 才幾分地,他腰都快斷了,以前的趙長夏是怎么做到耕作十幾二十畝的?! 突然想起這是一個能收服猛虎的狠人,似乎那點體力活也不算什么了。 我能找人耕嗎?胡惟務(wù)問。 當然可以,只是,你若是一點農(nóng)務(wù)都不懂,又如何知道對方到底有沒有認真地干活?出了差錯,寒瓜種出來不好吃,你這錢豈不全砸了?還靠什么養(yǎng)家養(yǎng)妻兒? 胡惟務(wù)被她說得又奮起蠻干,中途有好幾次想放棄,可考慮到為了能證明給所有人看,他讀書不行也還有別的出路,他跟家里鬧翻了,還被昔日那些同窗奚落、取笑,再多的曲折都熬過來了,沒道理在這事上退卻。 于是他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過年的時候,胡惟務(wù)帶著曲嘉雨回去過年了,不過胡聞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后,認為他在胡鬧,將他罵了一頓,他們年初三便又回到鵠山鄉(xiāng)來。 / 趙長夏的舉動讓胡惟務(w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從前的種種,他就覺得以前的自己太傻、太沖動了,僅因身旁之人的讒言,就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個性格惡劣、人品卑劣的人,還瞧不起他。 誰能料到,正是這樣的一個贅婿,竟然為官了,而且自己還有需要他幫助的一天! 他懷著沉重的心情接下了這份很薄,卻沉甸甸的手冊,低垂著腦袋,道:我一直都欠你一個道歉,當初在蹴鞠場上出言侮辱你,后來還做出了那么多失禮的事對不起! 他鼓起勇氣道歉,卻發(fā)現(xiàn)趙長夏早已走開,頭也沒回地揮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胡二:我以前那么對你,你卻以德報怨,我無以為報! 趙狼滅:停,你說這么多,是不是想白嫖我的種子?給錢,不給錢,讓你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胡二: 感謝在2021102114:56:33~2021102215:36: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讀讀看看寫寫、焦糖馬頭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做人別太狂、Dracule、Cici☆小茜、魚販子、冬瓜小芋圓、慷慷、Deeplove、zakery、隨隨、吧里吧里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8274172240瓶;阿曜99瓶;鯤90瓶;楠木愛麗絲73瓶;FDK38瓶;我可能是個蘿北、嘉兒、せ垨護剣、悠哈20瓶;只想看小說15瓶;橘里橘氣、樂子栗、MENGTONO、黃大寶、Dar□□e、金剛芭比馬叔叔、魚鯹草、さかなちゃん、呆拉的小嬌妻、嚯哈、夜雨寄北、鈦合金11、想吃飯、OOOY、咩咩、涼冰的36D、人間一趟、LUST、LuckyT99、茶色、腿部掛件、鬧鐘你別鬧_、歸舟、胡蘿卜須、26876905、廢柴子、多更億點點吧、惜緣、一聲揚、Natsumao、勢破南墻、狗砸、此去經(jīng)年、白云深處10瓶;浮生9瓶;一窮二白7瓶;愛星河的清夢、皮皮、慕慕、性感的小可愛、學不動的YXY5瓶;汐汐、口區(qū)口丕4瓶;取個渣名、慢一拍、嗯、穿褲衩的大叔、白馬非馬2瓶;沒拿語文書、632567301、未央feiyu、梨花雨涼落、17622433、滄淵、小泰、陽光、地主家的余糧、整天只想哈哈哈哈哈、夢林夕、老白、益生菌不是雜菌、胡不歸、我喜歡吃魚、為你而來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2章 安頓 二月,在江南普遍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天氣漸漸回暖的日子里,中原地區(qū)依舊是一片寒冷料峭。越往北,北風越大,越是嚴寒。 趙長夏跟曲清江有冬暖夏涼小背心,因此沒有南方人初到北方,被冷得受不了的情況。只是她們一路過來,也看到過生生凍死后,被用草席一卷給扔在路旁的死人。 每每看到這些,曲清江那顆因接近京城而期待和興奮的心也隨之冷卻。 雖然知道是杯水車薪,不過曲清江還是決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們原本帶了兩大麻袋的精米,路上用一袋精米換了兩袋糙米,然后再將這兩袋糙米救濟一些家里窮得揭不開鍋的人家。 趙長夏嘴上不說,實際上也漸漸地意識到高產(chǎn)的糧食作物大范圍推廣的重要性與緊迫感。除了趕車和睡覺,其余時間里,她幾乎都分出了一些心神在實驗田里學習如何栽種五谷。 五谷其實不僅僅指五種糧食作物,也是五類糧食作物的簡稱,所以她只需在這五類糧食作物中,各挑一種在實驗田種植,并掌握其栽培方式,那么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 她選的是北方最常見的糧食作物:小麥、粟和黍,分別在三塊實驗田里嘗試種植。 實驗田作物生長時間與現(xiàn)實作物的生長時間是10:1,這些作物生長周期最長的莫過于小麥,栽培一輪就要二十二天左右。 所幸趙長夏是在接到任務(wù)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嘗試學習種植這些作物了,如今已經(jīng)是第四輪,等她們到汴京的時候,第四輪的試種結(jié)果估計也就出來了。 前三輪的實驗田試種結(jié)果都不太理想,不是未能預測各種天災,就是在蟲害、作物疾病方面栽了跟頭。 這一次她算是總結(jié)了前三次的經(jīng)驗教訓,也意識到南北方的環(huán)境、土壤、水源等方面的差異,從而及時做出調(diào)整,至今都沒遇到什么大問題。 趙長夏與曲清江又不緊不慢地走了幾天,百姓窮苦困頓的情況越來越少見,官道上的行人與車輛也漸漸變多,她們便知道汴京快到了。 曲娘子、趙郎君! 新宋門外,鄭陽正一臉激動地朝曲清江、趙長夏奔來。 趙長夏從馬車上下來,又扶曲清江下來后,才打量了他一眼,微笑道:半年不見,你模樣大變。 鄭陽摸了摸自己身上干凈的衣服,露出了靦腆的笑容:這都是司農(nóng)寺發(fā)的,在那些地方當差,穿的不能太寒磣了。 他當初被帶來這兒,既沒有被授官,但也沒安排他當胥吏,所以他在司農(nóng)寺的身份不尷不尬的。但他是供奉官帶來的,供奉官又得了趙長夏的好處,自然不會對他不管不問,所以在征詢了他的意見之后,讓他先到司農(nóng)寺領(lǐng)個吏職,等趙長夏上任了,或許可以調(diào)他到她的手底下干活。 路途遙遠,你們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按你們的囑托,給你們找的房子并不遠,就在這附近 鄭陽沒敢在內(nèi)城找房,因為內(nèi)城的房價高得離譜,非達官顯貴租不起。別說內(nèi)城了,就連外城的房價也不便宜,朝廷的公租房,一間房的日租平均在一百五左右,一個月下來就是四千五百錢左右。 趙長夏當初囑托他幫忙找房時,要求是有獨立的院子的那種房子。他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執(zhí)著于獨立的院子,但他還是找到了,只是租金并不便宜,兩間屋子加一個院子,一共是一萬錢。 趙長夏: 算是理解為啥她的工資那么高了,不高,在汴京生活不下去??! 她們一邊走,鄭陽一邊給她們說汴京的一些生活習俗:你們今日來得正巧,二月十二是花朝節(jié)呢!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那內(nèi)城的大相國寺有萬姓交易,賣什么的都有,可熱鬧了 曲清江聽得認真,道:原來京城的花朝節(jié)這么早,我們那兒的花朝節(jié)可是在二月十五的呢! 趙長夏道:十里不同俗,何況我們那兒跟東京差了兩千里。 曲清江感慨:我們都走了兩千里了! 鄭陽偷偷地看了她們一眼,十分羨慕曲清江能隨趙長夏來這兒,他也想念自己的妻女。只是他的家底不如曲家豐厚,以他的工錢,壓根就沒法在這兒租房子住,他只能住在司農(nóng)寺的西舍里,而西舍里都是跟他一樣當胥吏的人,家里的女眷壓根就沒法住進來。 從新宋門進來后,途徑不少聞名天下的寺觀,然后又拐進了一條人稍少的巷子里,鄭陽找的公租房便到了。 這一帶都是這種帶院子的公租房,而能租住這樣的房子的一般都是跟曲家一樣略有家底的。三教九流的人少,這兒的治安便相對好一些。 不過趙長夏進門后,依舊會將屋內(nèi)外檢查一遍,確保沒什么隱患。 鄭陽幫她們將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等他卸完,才發(fā)現(xiàn)她們帶了很多東西,除了衣物飾品、口糧、茶酒之外,還有曲清江刺繡的用具,令他無語的是,趙長夏的雞毛撣子跟鐮刀都帶了過來 鄭陽咋舌:這馬能拉這么多東西的嗎? 趙長夏心道,尋常的馬當然不行,可她這車是超級板車,具備省力減震、承載能力大等優(yōu)點,還能減少輪軸轉(zhuǎn)動阻力,原本要兩匹馬才能有的效率,一匹馬便足以。 也正是托了這超級板車的福,她跟曲清江這一路來,不必遭受骨頭被顛散架的罪。 這是鄭嫂托我們帶給你的。曲清江將一個竹簍交給了他,里面有鄭嫂給他縫制的衣物、鞋子,還有一些錢和書信。 鄭陽精神一震,趕緊讓曲清江幫忙念一下書信,以解相思之愁。 等趙長夏與曲清江收拾好家里,徹底安定下來后,她們便計劃去跟洛春鳩與曲清江的舅舅岳炎方打個招呼。 二人所在的文繡院屬少府監(jiān),而少府監(jiān)位于皇城的東南方,離太常寺倒是不遠。不過岳炎方有妻兒在這兒,所以他并不住文繡院。洛春鳩等三百多個皇繡繡娘則是住在文繡院里,每個月有兩三天時間可以回家探親。 曲清江想好了:我們還是先去見舅舅吧! 她是知道舅家的地址的,就在外城的東北區(qū)域礬樓附近,她們這邊過去只需穿過兩條街、五六條巷子。 趙長夏沒什么意見,備了一壇酒、兩斤茶,挑了個天氣好的日子就跟曲清江登門了。 因不是休沐日,岳炎方并不在家,不過他的妻子林氏與兩個兒媳在家。 林氏見到曲清江,一眼便確認她就是岳炎方的外甥女、岳氏機杼的親女兒:樂姐兒跟你娘長得可真像! 曲清江微微一笑。她爹這邊的人說她長得像她爹,她娘這邊的人說她長得像她娘,所以這種話,她聽聽就好了,沒往心里去。 林氏還頗為懷念地道:一眨眼你都這么大了,想當初,我跟你舅舅抱你的時候,你才這么小 曲清江道:難怪我覺得舅母這么親近,想必是小時候這一抱,就抱出感情來了。 林氏愣住了,旋即樂不可支:你這嘴巴是真的甜! 曲清江微笑著給她介紹趙長夏:舅母,這是我的夫婿趙長夏,您喊她六月就成。 林氏早就注意到趙長夏了,他的眉目雖然銳利英氣,但是棱角并不分明,一臉女相,很難不惹人注目,不過她在京中多年,為人處世的道理還是學了不少的,因而一直都不曾向她投去什么異樣的目光。 這就是外甥女婿???真是年少有為!林氏絲毫不提趙長夏是曲家的贅婿的事。 她也知道趙長夏當了籍田令,這個官職和她丈夫一樣,都屬于監(jiān)當官,而且都是正九品,她若是依然將對方當成一個小小的贅婿,那必然會得罪人。她沒必要為了這面子去給自家丈夫樹敵。 趙長夏在外人面前,又恢復了她言簡意賅的一面:謝謝舅母夸獎! 林氏沒有過多地把話題放到趙長夏身上,而是問起了曲清江一些生活上的小事:你們在哪兒落腳?若是沒找到地方住,便先來舅母這兒住 曲清江都耐心地回答。 到了酉時,岳炎方回來了,他還在文繡院的時候便聽家中的下人告知曲清江來了的事情,所以一放衙,他就立馬趕回來了。 大抵是岳炎方也是那種不善言辭的人,而曲清江跟他的關(guān)系也不冷不淡,所以舅甥見了面,反倒比曲清江跟林氏見面時要尷尬和沉默。 最終是林氏提出留曲清江與趙長夏下來吃晚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尷尬。 岳炎方這才附和道:來都來了,留下來吃頓飯吧! 曲清江便應了下來。 飯桌上,岳炎方喝了兩碗趙長夏送來的酒,話匣子這才打開,他問曲清江:你跟著外甥女婿來京,他在籍田司任職,你要不要進文繡院? 曲清江想了想,搖頭回拒:我的技藝還不足以進文繡院,所以我想先潛心鉆研,努力提高技藝。 可洛掌固不是這么說的。你可有帶著繡品來?我替你鑒定一下。 林氏道:眼下在吃飯呢,品鑒什么? 岳炎方頓了下,捋了捋下巴的胡子,道:也對,是我太著急了。 他跟曲清江沒什么話聊,但是跟趙長夏卻有挺多話說。他們同為正九品的監(jiān)當官,所以他不會對趙長夏說教,但免不得要提醒她一些官場的注意事項。 趙長夏虛心受教。 酒過三巡,天色也暗了下來。 趙長夏與曲清江便提出告辭。岳炎方跟林氏將她們送出門,待她們遠去,岳炎方忽然犯嘀咕:樂娘這贅婿是哪兒找的? 怎么了?林氏當然知道他不是問趙長夏的戶口。 原本還擔心他初來乍到會吃癟,可他那一口官話說的比我這個在東京待了近十載的人還要純正,而這能讓她在處理公務(wù)上更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