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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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人能得到皇帝的賞賜,早已經(jīng)激動不已,只是向來沒有皇權(quán)意識的趙長夏聽了,只是眼睛閃亮了一下,然后感謝了遙遠(yuǎn)的皇帝,又向供奉官道謝,便再無別的反應(yīng)。 供奉官打量著她,心想:真不愧是馴虎之人,膽識過人,連得了官家的賞賜也能面不改色 實際上趙長夏心里在想:金錠?正好熔了它給娘子打一支金釵!還有花羅做衣服娘子穿著一定很好看! 曲清江不知道趙長夏在想什么,她稍稍提醒:官人,供奉官千里迢迢將官家的恩賜給你帶來,著實辛苦。 趙長夏回過神,識相地拿出五兩金錠、五匹花羅給那供奉官。后者十分滿意她們的知情識趣,但這是官家賞賜之物,尤其是那金錠,都是刻著來歷的,他不敢要,最后便只收下了三匹花羅,還有兩餅龍團(tuán)茶。 收了好處,供奉官對她們更加和顏悅色,又告訴他們:除了恩賞,官家還有一旨,便是那特品寒瓜若真如你所言,種子不可自留,哪怕留用的種子也長不出好瓜,那經(jīng)過你培育的特殊種子,想必也有特別的種植方式。官家問你,可愿進(jìn)京指點四園苑栽種特品寒瓜? 趙長夏: 剛得到賞賜,這喜悅勁還沒過去呢,就被潑了盆冷水。 萬惡的皇權(quán)封建社會,就為了一個西瓜,還要她大老遠(yuǎn)跑去京師栽種?! 她問:官家可下詔,命我進(jìn)京? 這倒是不曾,只是問你可否愿意罷了。 趙長夏故作為難:還請容小的考慮考慮。 嗯,三天后我便啟程回京了,你若是考慮好了,便來州府的驛館找我。供奉官說完,帶著他得到的跑腿費(fèi)走了。 曲清江問趙長夏:六月真考慮進(jìn)京? 不考慮。只是剛才若是拒絕得太干脆,必然會拂了他的面子,也會被認(rèn)為對官家不敬。 可你最終還是要拒絕的,那官家會不會不高興? 趙長夏搖搖頭:他不高興也不能強(qiáng)迫我不是? 什么好處都不給她,就想白嫖她的勞動成果,想得美! 而且,她還有系統(tǒng)的任務(wù)在身,她還沒達(dá)成引導(dǎo)農(nóng)村經(jīng)濟(jì)發(fā)展的成就,怎么能就這樣離開了呢? 不過為了防止皇帝的人不會種西瓜,把它種壞了,到頭來卻說是她的種子的問題,她覺得還是可以找個人代替她進(jìn)京的。 既然你有了主張,那我們也不必再討論這件事。曲清江頓了一下,準(zhǔn)備跟她說曲嘉雨的事情,不過這時,門口的大黃又吠了起來。 趙長夏來到門口,見是胡惟務(wù),臉上無甚神情:你怎么來了? 胡惟務(wù)的唇抿成一條線,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趙長夏,流露出了十分復(fù)雜的情緒。須臾,他才用疲倦而微微沙啞的嗓音道:我來接我娘子。 趙長夏初見他時,他還是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如今被胡家的變故折磨了一番,整個人都變得頹唐了不少。 去過族長家了?趙長夏如今換了對曲鎮(zhèn)的稱呼,也沒人對此有意見。 用不著去,我知道她肯定在這兒。胡惟務(wù)道。 自從胡家出事后,三叔公一家待他的態(tài)度便不如以前,這次他過來,便也沒去自討沒趣。他來得很早,可是來得不巧,遇到了曲家正在招待供奉官,他便只能在外頭待著,直到供奉官離開,他才上門來。 趙長夏勾了勾唇:那你還是挺了解她的。 她側(cè)身讓胡惟務(wù)進(jìn)去。 東廂房,四嬸正在叮嚀曲嘉雨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你們可不能同房了,你也不能由著他胡來 胡惟務(wù)在門口聽到她們的話,覺得四嬸也是瞧不起他,便生氣道:我的娘子,我為何不能與她同房?! 四嬸與曲嘉雨嚇了跳,大概是沒想到他會來,所以都愣了下。在他看來,她們這就是心虛,他道:我胡家是發(fā)生了些變故,但也不是就此落拓了,還輪不到你們瞧不起我們家! 曲嘉雨的怒火瞬間被他挑起來:胡二,你說什么? 四嬸在愕然過后,急忙按下了曲嘉雨:不要動氣。 娘,他這像話嗎? 胡惟務(wù)的手攥成了拳頭,忍了又忍才沒有吵下去,道:我來接你回去,你回娘家太久,別人都以為你是看我家出事了就逃了。 他不指名道姓,曲嘉雨也知道這個別人是她的妯娌吳氏。她才回來兩日,要不是發(fā)現(xiàn)有喜,她娘讓她別趕路,她估計當(dāng)天就回去了。那些人便諸多猜測,估計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胡惟務(wù)來接她,是為了堵住她們的嘴,但未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呢?你也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的?曲嘉雨對他,從不虛與委蛇。 眼瞧著他們要吵起來了,四嬸拉住曲嘉雨。 曲清江聞訊趕來,她也不管胡惟務(wù)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過來的,自尊心是不是受挫,她道:阿雨不是不想回去,也不是看不起你們胡家,她是有喜了,不能奔波,所以我跟四嬸便讓她再多待一天。 胡惟務(wù)的神情似乎極為震撼,過了會兒,迷茫的眼神漸漸有了亮光:真的?! 曲嘉雨生氣地不說話,四嬸道:當(dāng)然是真的,我們也沒必要拿這事騙你。 胡惟務(wù)一下子撲過去想抱曲嘉雨,被后者躲開了。胡惟務(wù)神色一僵,內(nèi)心被自尊心與歡心反復(fù)拉扯,最后才忸怩地認(rèn)錯道:是我錯了,不分青紅皂白便指責(zé)、猜疑你。 四嬸跟曲清江離開了房間,將事情交給他們夫妻自己處理。 過了半個時辰,胡惟務(wù)才從房中出來提出告辭。 四嬸以為他們沒有和好,不免有些著急,曲清江道:胡二離開時,臉上未見怒容,可見他們不是因為爭執(zhí)才拋下阿雨離去的。 四嬸去找曲嘉雨,從她口中得知:他說眼下胡家事情多,氣氛也不好,我回去了只會受氣。所以讓我先在娘家住著,他先回去報喜。若是胡家人歡喜,那我就回去,若是胡家人不歡喜,便讓我繼續(xù)在娘家養(yǎng)胎,省得回去受氣,導(dǎo)致胎兒不穩(wěn)。 四嬸道:他考慮得還算周到,但不怕外人說你是嫌貧愛富,見胡家落魄了便舍胡家而去? 曲嘉雨道:如今人人都對胡家落井下石,對胡家人避而不見。他們是這種人,才會認(rèn)為我也是這種人。再難聽的話,他們也說了不少,也不差這一兩句。 曲清江感慨:阿雨也長大了。 若是以前,以曲嘉雨的性子,必然會那些人對罵,如今她也變得理智和成熟了,知道什么是口舌之爭。 對了,樂jiejie,那供奉官這次來又是為了什么?曲嘉雨好奇地發(fā)問。 官家給了六月一些恩賞。至于希望趙六月進(jìn)京種瓜的事情,曲清江覺得既然六月沒答應(yīng),便沒必要提。 說到這里,曲清江給了曲嘉雨兩匹花羅:你有孕后,等月份大點,身子想必會一日三變化,這舊的衣裳便不能穿了,所以拿去做兩身新的衣裳。 曲嘉雨十分高興:用御賜的花羅做衣裳,只能穿數(shù)月,這也太不劃算了!我要做好看的衣服,等我生完了孩子也依舊能穿! 在這一方面,她倒是依舊如同孩子。 四嬸也十分高興,但是對曲嘉雨說:這兩匹花羅便不要帶回家了,省得你的嬸嬸們見了會眼紅。 曲清江又給了四嬸一匹,四嬸拒絕了:我?guī)Щ厝ィ依镱^的人必然想要瓜分它,還不如留著給你自己做幾身漂亮的衣裳。如今你除孝了,便再也沒必要穿以前那些樸素的衣裳。你又是一家之主,總得有幾件衣裳壓場不是?萬一哪天有機(jī)會面圣,穿得太差,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去? 曲清江笑了笑,沒將四嬸的話當(dāng)真。 兩天后,趙長夏帶著鄭陽去為供奉官送行,以官府還等著自家的稻谷,還得肩負(fù)曲家繼嗣大任,恐不能進(jìn)京指點種寒瓜等為由,拒絕了官家。 不過她帶了鄭陽來,便是給供奉官的備選:我家的特品寒瓜一直都是他栽培的,一些栽種特品寒瓜的注意事項我也已經(jīng)悉數(shù)教予他,相信他不會領(lǐng)官家失望的。 鄭陽緊張得直哆嗦。 前天趙長夏問他是否愿意替她進(jìn)京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那可是京城!天子腳下的京城! 他長這么大,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是洪州,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不花錢進(jìn)京!這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 只可惜這次進(jìn)京只能他一個人去,因為只要他在京城待大半年,等四園苑的內(nèi)侍學(xué)會了栽培這種特品寒瓜之后,他就得回來。 在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他決定應(yīng)下,這是一個很好的長見識和提升自己的能力的機(jī)會,他若是放棄了,那這一輩子便只能囿于這片鄉(xiāng)里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他的妻女。 趙長夏道:你放心,當(dāng)初答應(yīng)你的我都會兌現(xiàn),如今鄭嫂名下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有數(shù)十貫錢了,等秋收過后,我便替你們買十幾畝地。 鄭陽因為跟趙長夏走得近,在外人眼里,他便是趙家的雇農(nóng),因而鄭嫂整日帶著女兒往曲家跑,鄭家人也攔不住。 一開始鄭家人還有些怨言,跟鄰居抱怨時,鄰居不以為然,每個雇農(nóng)、佃戶都會面臨著一人受雇,全家干活的挑戰(zhàn),鄭家人不就是覺得自家的衣服沒人洗了,不樂意嘛!可他們家又不是只有一個兒媳婦。 有了錢后,鄭嫂在鄭家的地位便直線上升,而且她腰桿子挺直了,面對鄭家要求她將那些錢拿出來補(bǔ)貼家里,她也能義正言辭地拒絕:這是我的嫁妝,把手伸向兒媳的嫁妝的人家,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鄭家人氣得天天找鄭陽,要求他振夫綱。 鄭陽這會兒也是為了躲避家里人,所以才決心答應(yīng)趙長夏,替她進(jìn)京。 供奉官打量了他一眼,也沒有什么意見。不過供奉官很好奇官府怎么會等著她家的稻谷,這里面還有什么貓膩不成? 趙長夏道:官府定了數(shù)百石谷子,充作官田的谷種,來年開春種的。 鄭陽進(jìn)一步解釋:供奉官有所不知,曲家有名的不僅是特品寒瓜,還有稻谷。尋常人家所種的稻谷,畝產(chǎn)四石便算大豐收,可曲家的稻谷能產(chǎn)七石。因此這清江縣、州府的官田,都是找曲家買的。 供奉官十分詫異,這個產(chǎn)量,簡直不敢想:真的? 千真萬確,多少人都排著隊等著買曲家的谷子作為谷種呢! 那這稻谷為何能如此高產(chǎn)? 自然是趙郎君有種田的天賦!鄭陽說到這里,與有榮焉。 趙長夏的種田天賦,可是他激發(fā)的,當(dāng)初是他手把手教趙長夏種田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沒說錯。 供奉官眼睛提溜地轉(zhuǎn)了下,讓趙長夏先回去,他則去找縣令、知州求證。求證的結(jié)果自然是如鄭陽所言,供奉官自言自語:難怪他不想進(jìn)京。 這收成一事往大了說便是家國大事,這個理由抬到官家面前,官家肯定不會生氣,反而會欣喜,連帶著他也能得到好處 于是他問縣令和知州討要了一份相關(guān)的文書,便帶著鄭陽返京了。 供奉官與鄭陽離開后,曲家宅子旁邊的房屋也搭建好了,不過趙長夏馴虎的威名傳出來后,早已沒人敢說曲家的閑話,因而李氏也并不需要那么急切地搬出來,所以這房屋就暫時借給鄭嫂及其女兒居住。 鄭家人曾上門討說法,曲清江深知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便道:我家官人讓鄭陽進(jìn)京,對你們鄭家來說是莫大的榮耀,而鄭陽始終是我們曲家的雇農(nóng),他不在,讓他的妻女替他干活,這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 鄭家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只能灰溜溜地回去。 十月,收割完晚稻后,趙長夏遵照她跟鄭陽的約定,以鄭嫂的名義將鄭陽的那部分利潤兌換成良田二十畝。 鄭嫂只有一個人,自然不能親自打理這二十畝田,所以她將田租佃了出去,每年收幾十石田租,也足夠讓他們一家三口過上不錯的日子了,鄭陽的女兒甚至rou眼可見地長胖了! 鄭陽的女兒本來五官便端正,長胖后,rou嘟嘟的十分討喜。 曲嘉雨就很喜歡她,導(dǎo)致四嬸經(jīng)常提醒她:有喜之后不能再夸別的孩子了,不然他會不高興的。孩子都是小氣的,尤其是未出生的時候。 曲嘉雨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嘆氣。自從懷孕之后,很多事都不讓她做了。比如不讓她蹦蹦跳跳,不讓她亂吃東西,如今連話說都得有顧慮了! 她十分羨慕曲清江,但羨慕樂jiejie沒有懷孕這種情商欠費(fèi)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雖然不能說這種話,但她在關(guān)心曲清江的子嗣之事上也不含糊:樂jiejie,你跟趙六月都除孝數(shù)月了,就不準(zhǔn)備要孩子嗎? 曲清江聞言,腦瓜子便隱隱作痛。 過去那三年,她們還能以守孝居喪來解釋她們無所出的問題,如今除孝,多少人盯著她的肚子,就看她什么時候懷孕呢! 李氏雖然沒敦促,但每次煮魚都不留魚鰾,其用意不言而喻。 不過自從曲銘、曲錦兩家被收拾后,這事帶來的威懾效果也不錯,至少三叔公跟曲嘉雨的那些叔叔們都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拿繼嗣一事到她們跟前惹她們不快了。 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六月能威懾他們一兩年,卻無法威懾他們一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們沒有孩子,六月又始終不長胡子,沒有男子的特征,難保別人不會往她是女子方面想。 就算沒認(rèn)出她是女子,等她們老了,也會成砧板上的rou,任人宰割。 曲清江沒有煩惱太久。生孩子的事便隨著一道給趙長夏授官,又差遣她任太常寺籍田司令的詔書的到來而被拋諸腦后。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估計要開新地圖,然后就到了岳家的副本了,當(dāng)然,還是會回到這個地圖來的。 感謝在2021102015:12:06~2021102114:5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