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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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皺了皺眉,雖然他的逃戶身份是過去式的,可也說明他的不安定性。 他道:叫他過來,我有話問他。 里正連忙高聲喊:曲家的上門女婿,過來一下,明府有話問你。 趙長夏: 什么時候她的運(yùn)氣變得這么差了? 她走了過去,行了個給尊長行的禮,她不懂文人的禮節(jié),也不敢隨便作揖或鞠躬,畢竟稍有差錯就會被人所嘲笑。好在曲鋒在世時,她跟著學(xué)了點(diǎn)向尊長行禮的禮節(jié),如今隨便應(yīng)付一下吧! 縣令頗為意外,他還以為鄉(xiāng)野之民都是些不懂禮節(jié)的粗魯之人,沒想到還有個恪守禮節(jié)的地位低下的贅婿。 它注意到了趙長夏短褐內(nèi)穿著的孝服,問:家中可是有人去世了? 趙長夏: 不是吧,把我喊過來只是為了問這個? 她答道:四月份時,小的丈人不幸病逝。 縣令又問了一些有關(guān)曲家如何治喪的事情,趙長夏都小心作答了。 這時,圍觀的百姓中有人低聲道:他的丈人去世,他并沒有厚葬其丈人,去世才半個月,便匆匆下葬了。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的神情各異,里正跟鄉(xiāng)書手等面面相覷,主簿則皺著眉頭,倒是縣令也十分詫異地看著人群,問: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話像是鼓勵了那說閑話的人,他立馬站了出來,將曲鋒去世后,曲清江與趙長夏的那些cao作,告狀般告知了縣令。 趙長夏瞥了那村民一眼,認(rèn)出他是當(dāng)初偷水稻被自己收拾過其中一個人。 這人雖然畏懼趙長夏,但想到如今有縣令做主,趙長夏八成要完蛋了! 便又大著膽子狀告她:他不僅不孝,還十分豪橫,鄉(xiāng)人凡是有得罪他的地方,他必定報復(fù),小的還被他打過! 縣令怒道:竟然還有這種事?!你何以無故打人?他質(zhì)問完了趙長夏,又問里正,你何以不處理? br/ 趙長夏道:回稟明府,我并非無故打人,我反而還要找明府討回一個公道。這小賊曾在春耕之時偷挖我家的秧苗,被我人贓并獲,我不過是小懲大誡,教訓(xùn)一下他,并未報官處置,沒想到他會對此懷恨在心。 如果新縣令真這么重視農(nóng)桑,自然不會輕饒這種損人田地莊稼的事情。 果然,縣令更加生氣了,質(zhì)問那村民:小賊行徑,還有臉反過來誣告他人?! 那村民目瞪口呆,辯解道:小的沒有,大家都可以幫我作證!他這是污蔑我。 圍觀村民: 他們躲官吏都還來不及,怎有膽子上前幫他撒謊? 那他何以無緣無故打你?縣令問。 村民: 里正見狀,趕緊讓壯丁上前來將那村民趕走:還不下去?那是你與趙長夏的私人恩怨,在明府面前胡咧咧什么! 他恨死這村民了,出來鬧這一通,也不管真假,這不就告訴縣令,他沒管好村子,才會發(fā)生這種雞飛狗跳的事情嘛! 縣令也沒興趣揪著這件事不放,畢竟這件事發(fā)生在春耕的時候,事情早有了結(jié)果,應(yīng)該沒有什么冤情。他也不關(guān)心曲家吃絕戶的那點(diǎn)小心思,畢竟民不舉官不究,曲清江沒有告官,這又是人家的家事,只要沒有違反朝廷律令,他也不好管這事。 真正令他感興趣的是曲家薄葬之事,他感嘆道:時人重厚葬,認(rèn)為此乃極孝的表現(xiàn),可厚葬往往勞民傷財 原本幸災(zāi)樂禍等著縣令批評曲清江跟趙長夏不孝的那些人都傻眼了。主簿與里正有些懵逼,這上官怎么還唱反調(diào)了? 主流的世俗觀念便是應(yīng)該厚葬來彰顯孝心,主張薄葬的畢竟還是少數(shù),沒想到這個縣令就是那部分少數(shù)人! 趙長夏也有些意外,雖然薄葬是曲鋒的遺言,可說出去確實(shí)容易被人戳脊梁骨,沒想到這縣令這么開明。 而縣令對這事這么上心的原因,她猜縣令或許是想倡導(dǎo)薄葬和教化治下的百姓,正好遇到曲家這個例子,他便拿出來做典型。 她猜的沒錯,縣令今日到鄉(xiāng)里走動,除了勸課農(nóng)桑之外,便是宣揚(yáng)德化。他目睹了無數(shù)人為了厚葬先人而弄得傾家蕩產(chǎn),對此十分痛心,對厚葬之風(fēng)也深惡痛絕,然而他一個人的力量太弱了,實(shí)在是沒法改變百姓的觀念。 遇到這一例,他如何不意外和驚喜?! 縣令當(dāng)著眾人的面稱贊了曲鋒的節(jié)儉觀念之優(yōu)秀,又表揚(yáng)了曲清江與趙長夏能夠聽從亡父的遺愿,是為大孝。 眾村民: 感覺被縣令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人群外的曲氏族人聽了,對縣令包庇趙長夏的舉動頗為不滿,畢竟他們勸曲鋒立嗣的行為放到全縣,也沒幾個人會說他們不對的。但他們還不至于膽大包天去得罪縣令,便只能咽下了這口氣。 雖然縣令只是口頭的表揚(yáng)和稱贊,甚至連趙長夏叫什么名都沒問,但村民們可是看明白了,縣令不會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會因?yàn)橼w長夏的大膽叛逆之舉而處罰他。他們?nèi)舾业米镖w長夏,被他教訓(xùn)了,也只能算是自討苦吃。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縣令為了緩和氣氛,忽然指著趙長夏腰間的香囊,道:這個香囊上面的刺繡很是精致,我能看看嗎? 趙長夏摘下香囊遞給他,道:此乃娘子所繡。 里正問:明府好眼力。這曲家娘子可是咱們縣十分有名的繡娘,她的亡母更是出身皇繡的岳氏繡娘。 縣令忽然問趙長夏:令妻可曾繡過一幅《麻姑祝壽圖》? 趙長夏心中一動,道:年前受人所托,繡過一幅。 縣令恍然大悟,卻沒有就《麻姑祝壽圖》發(fā)表什么見解,只把香囊還給她,道:令妻手藝精進(jìn)了不少。 謝明府贊譽(yù),小的深感榮幸。 縣令道:令妻也是婦人女子之楷模呀! 眾人雖然不明白這倆人在打什么啞謎,但看得出縣令對曲清江的刺繡手藝極為推崇,心情更是復(fù)雜。 剛才還想惡人先告狀的那村民后悔不迭,暗道,就不該這么天真的! 縣令走后,他以為趙長夏會報復(fù)他,但趙長夏還沒有對他怎么樣,里正就先讓人將他架到了自家門口,狠狠地鞭撻了幾下,道:我讓你在縣令面前胡說八道! 他的家人嚇得跪在里正家門前求饒,他也哭著說以后都不敢了。而其余村民只是圍觀,沒一人敢上前主持公道的。 里正教訓(xùn)完他,又警告村民道:往后還有人敢在官人面前胡說八道的,下場比他還慘! 他本來對趙長夏也挺不滿的,覺得她這不肯吃虧的性子很能惹事,然而想到自己打不過他,縣令剛剛又表揚(yáng)了她,對曲清江的手藝也十分認(rèn)可,便沒對她怎么樣。 趙長夏回了家。曲嘉雨還未離去,二人似乎研究新的針法似乎研究得興致勃勃,見她回來了,曲清江臉上的笑容更甚:六月,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趙長夏眨了眨眼:我遇到縣令了。 曲清江: 曲嘉雨: 姐妹倆頓了下,然后大驚。 趙六月該不會在外頭走一圈就倒霉地遇到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趙狼滅:娘子嫌棄我審美不行?生氣了。 方便面:哄狼滅的無效方法道歉,有效方法親親。 小醋缸: 感謝在2021091615:33:29~2021091717:5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大水.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7968822、悱惻、Dracule、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豐人色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離朧、喻50瓶;南風(fēng)過境是夏天40瓶;KOITO_ZUN、西瓜汁30瓶;換一個名字、須臾10瓶;BWJUVENTUS8瓶;不想和命運(yùn)抗?fàn)幍娜?瓶;不羨仙2瓶;陳大善人、夢林夕、沒拿語文書、松花釀酒、日月當(dāng)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求購 曲清江還在做心理建設(shè),曲嘉雨便一驚一乍地問出來:趙六月,你沒有那么傻中大伯父他們的圈套,給縣令留下壞印象吧? 趙長夏瞥了她一眼,好整以暇道:怎么,我在你印象中,情商就這么低? 曲嘉雨問:情商是什么意思? 趙長夏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她看著曲清江微微一笑:娘子也是這個想法? 曲清江: 六月笑容這么詭異,事情必然沒有這么簡單! 她佯裝詫異道:原來阿雨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啊,我相信六月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應(yīng)付自如的。況且六月步伐輕快、全須全尾地回來了,事情必然不會那么糟糕。 曲嘉雨:那我走? 她在這兒就是多余的! 曲嘉雨委屈,但很好奇趙長夏遇到縣令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問道:那該不會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一眼,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吧?如果是這樣,那最好。 曲清江看了meimei一眼,敏感地察覺到了meimei對六月不再像以往那樣滿是戒備,反而還會關(guān)心六月。雖說是擔(dān)心六月連累她,可給她的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她搖搖頭,將那種不著邊際的想法和醋意收起,目光灼灼地看著趙長夏:六月,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告訴我們吧! 趙長夏道:縣令看了這個香囊,覺得娘子的刺繡技藝十分精巧,稱贊了一番,還說精進(jìn)了不少。 曲清江不敢置信,縣令竟然夸她了! 曲嘉雨高興道:樂jiejie,你看,我就說你的刺繡是天下第一的! 只是得到了縣令隨口稱贊罷了,哪里算是天下第一?!曲清江無奈地?fù)u頭。 她是高興的,但還不至于因?yàn)榭h令的一句夸獎便得意洋洋?;蛟S那縣令是個外行人,只是覺得漂亮,便這么隨口稱贊了一句呢? 她須得保持冷靜和平常心,就像她娘說的那般,只有做到榮辱不驚,不因贊譽(yù)而止步不前,也不因批評而灰心喪意,堅定自己前進(jìn)的信念,沉下心鉆研,方能到達(dá)更高的境界。 在趙長夏提及異色繡之前,她的目標(biāo)是琢磨透所有的針法,而異色繡的存在告訴她,世上還有很多她意想不到的高超技藝存在。能鉆研出異色繡的,必定是境界十分之高的高人,她連針法都還沒學(xué)全,哪里敢因?yàn)橐粋€人的稱贊而沾沾自喜? 而且她注意到了六月說縣令稱贊她的技藝精進(jìn)了,難道縣令認(rèn)識她,或者見過她的繡作? 六月沒有直言,必然是因?yàn)榘⒂暝?,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等曲嘉雨為了確認(rèn)趙長夏是不是真的沒碰到什么倒霉事而離開了,曲清江才問:六月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吧? 趙長夏笑了下,道:縣令看到這個香囊的刺繡,便問《麻姑祝壽圖》是否你所繡,我答是,他便什么都猜出來了。 曲清江恍然大悟。當(dāng)初她推測董氏求刺繡必然不是為了自家的老人,而是想送給別人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而且她當(dāng)初從過六十大壽的老婦人好刺繡,其家人又有品鑒字畫的水平等方面推測出老婦人出身必然不低,大有可能是官戶或士族。 如今一琢磨,什么都對得上了: 縣令是去年才來的,董氏的夫君是商賈,出于各種目的,想要與縣令打好交道,在忽然得知縣令之母要過六十大壽后,才匆匆忙忙去打聽老夫人喜歡什么,然后投其所好,找到了她這兒來 當(dāng)初她與趙長夏成婚,董氏也過來祝賀了,所以那幅《麻姑祝壽圖》應(yīng)該送出去了,且得到了縣令之母的欣賞。 他還說娘子是婦人女子的楷模。趙長夏又道。 曲清江愣了下,沒明白縣令的意思,她用眼神詢問趙長夏,后者也搖了搖頭。 小情侶就此事在私底下嘀咕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琢磨這事沒意思,便不再糾結(jié)。趙長夏又說起縣令夸曲家薄葬之事,曲清江被觸及傷心事,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起來,老淚漣漣。 趙長夏見狀,道:我不該提這事。 曲清江落了會兒淚便擦干了眼淚,拉著趙長夏的手,道: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忍不住難過。 r/她應(yīng)該感謝趙長夏告訴她,除了她們之外,還有外人能理解并贊同他的臨死前的決定,這讓她感到欣慰。 趙長夏沉默地抱了一下她,她也很快便重拾心情,向趙長夏展示了她最近的刺繡成果。 趙長夏想起出門前的事,便不著痕跡地問:我不了解刺繡的事,娘子每次問我意見,我卻沒能給出好意見時,是否會感到失望? 曲清江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詫異道:我為何會失望? 趙長夏抿唇,心情有些失落。 她細(xì)微的表情并未逃過曲清江的眼睛,后者稍稍琢磨便明白了興許是自己之前為了哄曲嘉雨開心而胡謅的話,讓趙長夏記到心里去了。 六月這心眼,可真越來越像曲家人了。 她忍不住笑道:原來六月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的意見,認(rèn)為對你的意見不抱有期望,故而不會失望?是我會錯了意,我以為六月問我是否會對你失望。 她頓了下,實(shí)際上六月從未令我失望,而我也很在乎你的意見。只是我不太愿意讓你看見我的刺繡不完美的那一面,怕你會覺得我的技藝沒有精進(jìn),所以我在繡出一件滿意的繡作之前,從不輕易給你看 沒關(guān)系,你閑暇的時候也教一教我吧,等我拿起針,你便知道自己的繡作是完美的。趙長夏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噗曲清江被她逗樂了,既然六月想學(xué),那我便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