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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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歇息了一會兒就接替了曲清江脫粒的活,曲清江便跟李氏將脫落的谷粒裝進(jìn)麻袋里捆好。 她們沒數(shù)過一麻袋裝了多少稻谷,但是這一畝稻田,她們足足裝了五個半麻袋。 曲清江不懂農(nóng)事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是李氏對水稻的產(chǎn)量還是有一定的認(rèn)知的,村里最肥沃的田地,豐年時,谷粒能產(chǎn)四石,一般一麻袋能裝一石糧食以上,也就是說,趙長夏所種的這一畝田,就產(chǎn)了五石以上的谷! 李氏心底十分驚訝,但在外頭也沒有表露出來。等將這些谷粒都運(yùn)回曲家,用計算容量的工具斛一計算才知道這里不僅是五石稻谷,而是將近七石! 曲清江對此也十分驚詫,往年曲家租佃出去的農(nóng)田收成可沒有這么多,趙六月不是第一次種水稻嗎?為何能種出這么多稻谷? 趙長夏對此產(chǎn)量卻不大滿意,因為按照中早35的說明,平均畝產(chǎn)能達(dá)五百多公斤,此時卻只有四百公斤左右,可見她肯定還是有沒有處理好的地方,影響了產(chǎn)量。 當(dāng)然,她不清楚這試驗田的產(chǎn)量跟實際的產(chǎn)量是不一樣的,就算她再精心照料農(nóng)田,畝產(chǎn)最多也就460公斤左右。 但是系統(tǒng)巴不得她對耕作之事精益求精,因此并沒有提醒她。 曲清江拿出珠算一番敲打,發(fā)現(xiàn)若每畝田都能有如此收成,那僅是六月這十畝田的收成便抵得上曲家以往二十畝田的收成了! 更關(guān)鍵的是,六月若是將她耕作的方法傳授給別人,那大家的收成相較于以往必然也會有所提升。 不過,她們沒有理由這么大方,至少想到一部分村民成為了曲氏族人吃絕戶的幫兇后,她就不想便宜他們。 趙長夏跟曲清江她們每天都這么忙活,一開始村民還沒發(fā)現(xiàn)她們的產(chǎn)量很高,可是每回她們都是一車一車地將稻谷往家里運(yùn),很多村民不禁有些眼紅。 有婦人不覺得居喪期的曲清江晦氣,跟她套近乎:今年你們家的收成好像很不錯呢,一畝田得有四石吧? 曲清江豈會將真實收成告訴她?故作愁眉苦臉道:我也盼著能有四石,可實際只有兩三石而已。 婦人詫異:這怎么可能?我看著像裝了五麻袋吧? 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們?nèi)耸稚?,只能我跟小娘兩個婦人幫忙,這摜打出來的稻谷總是混雜著稻梗之類的,裝進(jìn)麻袋里,可不就瞧著多了么! 婦人知道大部分時候負(fù)責(zé)摜打脫粒的都是曲清江,對此倒也不懷疑,要是谷粒有那么好脫,她們這些婦人早就干了。 像是為了印證曲清江的話,趙長夏收割用本土的水稻品種吉安早種的那兩畝稻田時,其產(chǎn)量就大大地減少了。有人特意去數(shù)了下,發(fā)現(xiàn)產(chǎn)量確實不高,只比他們的多一點(diǎn)。 這樣一來,似乎也就沒什么好酸的了。 不過,興許是她們最近頗為低調(diào),而又見不得她們的生活過得太順?biāo)炝?,曲銘便讓自己的長子與次子打著幫她們收割的名義,想悄悄地過來將剩余的稻谷都收走了。 他們此舉無異于明目張膽地?fù)?。附近的村民們也沒有多管閑事,倒是三叔公家有田毗鄰趙長夏的那兩畝田,在幫忙干活的曲嘉雨見狀,趕緊溜去曲家通知了趙長夏:趙六月,大伯父他們說見你們辛勞,想要幫你們把剩下的稻谷給收了。 趙長夏眼眸瞬間變冷,卻沒有動作。 曲嘉雨著急:你還坐著干嘛,快去阻止他們呀! 不著急,他們想幫忙,那就等他們先把稻谷都割下了再說吧! 雖然她是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的,但既然是送上門的勞動力,她為什么不利用?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帶著自己的鐮刀和雞毛撣子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趙狼滅:來贖你的兩個大番薯。 曲銘: 感謝在2021091001:51:49~2021091115:3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開開心心的過日子、VICHAY、小P、焦糖馬頭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孔肖吟的女朋友136瓶;大水.98瓶;夜孩66瓶;蛋娃兒40瓶;晚上風(fēng)大20瓶;嘉兒、我家胖胖好可愛10瓶;奔跑的小野馬6瓶;MaY、至清、max5瓶;老白、小泰、爆爆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訛詐 曲銘的長子曲澤與次子曲溪擔(dān)心趙長夏會趕過來阻撓,所以為了爭取時間,他們都是一個割一個捆,沒來得及帶走脫粒裝袋。 等他們收完了一畝,見趙長夏跟曲清江還沒有出現(xiàn)時,便松了口氣,認(rèn)為沒人去告狀,又或者是曲鋒死后,趙長夏跟曲清江的膽量大不如從前。 于是他們又把鐮刀伸向剩下的那畝田,打算等傍晚的時候,讓他爹過來將這些稻谷都帶回到自家的田里。就算趙長夏發(fā)現(xiàn)后過來要回這些稻谷,他們也可以說那是他們家的稻谷,光明正大地將稻谷扣下。 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想得也很美,殊不知等他們快收完剩余那畝稻田時,趙長夏便慢悠悠地出現(xiàn)在了田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兩位從兄,聽說你們是來幫忙收割的?真是辛苦你們了。 被忽然出現(xiàn)的她嚇了一跳的兄弟倆: 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等他們把活都干完了才出現(xiàn),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他們還沒見過趙長夏這般模樣,直覺這樣的她才是最可怕的,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曲澤是曲銘的幾個兒子里算是憨厚的,更何況上次被趙長夏的雞毛撣子教訓(xùn)得留下了心理陰影,這會兒見了她的雞毛撣子就犯怵。 可曲溪相對還是很頭鐵的,在不會吸取教訓(xùn)和找死這方面,他完全遺傳了他爹曲銘的基因。 他仗著兄弟倆手里有鐮刀和扁擔(dān),覺得他們對上趙長夏也多幾分勝算,便叫囂道:什么幫你們?這是我們收的稻,就是我們的了。 雖然趙長夏猜到他們是不可能這么灰溜溜地回家去的,但現(xiàn)在演員太少,武戲打起來不夠爽,所以耐著性子跟他們講道理:你們收的就是你們的了?那我把你們家的稻收了,那也是我的咯? 曲溪一噎。曲澤僥幸道:我們家的稻谷早就收割了。 趙長夏: 她瞥了曲澤一眼,你能保證你們家的稻谷能永遠(yuǎn)都趕在我前面收割了? 曲澤一時無言。 而曲溪見到他爹以及兩個堂弟出現(xiàn)在了視野范圍內(nèi),為了拖延時間等他們來助力,更加理直氣壯:我又沒讓你收! 趙長夏順著曲溪的目光發(fā)現(xiàn)了曲銘等人的身影,不過她沒有在意,道:那我讓你收了嗎? 曲溪也是個蠻橫霸道、蠻不講理的人,道:這是曲家的田,何時輪到你一個外姓人做主了?! 我想你可能忘了,這是曲家給我的聘禮,田契在我的手上。況且就算是曲家的田也輪不到你們做主。 你一個贅婿,上了曲家的門,便是曲家的人了,你的田就是曲家的田! 趙長夏疑惑:難道你娘的嫁妝也算是你們的嫁妝?你姐妹的嫁妝,也是你姐妹的夫家的嫁妝? 曲溪沒想到她不僅武力驚人,連口齒都這么伶俐,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反駁。 曲澤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少跟趙長夏正面剛,免得頭一個被她收拾,但是被無畏的他給無視了:你拿的是聘禮,又不是嫁妝! 趙長夏扯了扯嘴角,道:好了,不跟你們浪費(fèi)口舌了,你們?nèi)绻痛嘶厝?,那我會感謝你們幫忙收割。如果你們敢拿我一粒稻谷,我便按賊來處置。 曲溪被他激怒,一把抓住一束水稻,從上面擼了一把,飽滿的稻谷便脫落,被他抓在手中。他得意道:我就拿了怎么了?我不僅只拿一粒,我還要更 一個多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在眾人的一聲驚呼中,曲溪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給按在了地里。 收割后留下的稻茬還很結(jié)實鋒利,他的頭被按下來后,臉便壓在了稻茬上,稻茬咯得他的臉火辣辣地痛,隱約破相了。 啊 曲溪一聲痛呼,隨即雙手被往后拗,幾根藺草直接將他的雙手捆了起來,他用盡全力竟然都無法掙脫! 他拼命掙扎,然后被趙長夏往腦袋拍了一巴掌,道:別白費(fèi)力氣,我的捆綁方式和打的結(jié)沒那么容易掙脫開來。 曲澤已經(jīng)反映了過來,見弟弟被趙長夏欺負(fù)了,也顧不得心理陰影,想上前去禁錮她。不過她綁完曲溪便騰出手來收拾他了。 趙長夏拿出雞毛撣子,曲澤登時嚇得趕緊止住動作。然而已經(jīng)晚了,雞毛撣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身上,疼得他嗷嗷叫。趙長夏一腳將他踹倒,按在地上打,他為了躲避雞毛撣子,只能一個勁地在地上爬,稻茬劃破了他的手臂,他也顧不得了。 曲銘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收拾,他又驚又怒,糾集了曲錦的兩個兒子次子曲湯、幼子曲溱趕緊過去幫忙。 趙長夏見狀,拿出了超級鐮刀架在曲澤的手上:誰靠近一步,我便將他的手指切下來! 住手!曲銘急忙喊住兩個侄子,生怕趙長夏真的將他長子的手指給切了。 雖說他最疼出息的曲湖,但他同樣重視長子,若長子的手指廢了,那他可就成為一個廢人了?。?/br> 趙長夏將曲澤跟曲溪背對背地捆到一起。曲銘見她得寸進(jìn)尺,暴怒:趙長夏,你找死! 趙長夏挑眉:大伯父來贖人了??! 什么?曲銘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趙長夏用鐮刀在曲溪的臉上拍了拍:他們偷割我家的水稻,被我當(dāng)場抓住,可謂人贓并獲,我打算按賊的方式來處理。既然大伯父來了,若是不想他們出事,我想,還是得賠償我的損失,我就能放他們一馬。 旁邊圍觀了許久的曲鎮(zhèn)道:六月,他們幫你收了水稻,也沒有損失 趙長夏知道他想和稀泥,但他們早上就發(fā)現(xiàn)這倆人來收她家的水稻了,卻沒有阻止,如今見她揍他們了,才出來主持公道,未免太虛偽了。 她當(dāng)然知道曲鎮(zhèn)的變化,正所謂人走茶涼,跟他關(guān)系好的是曲鋒,而不是她一個被處處瞧不起的上門女婿。對方選擇在她被欺負(fù)時,袖手旁觀也是可以預(yù)料到的。 四叔父難道耳背了?他們說我的田就是他們的田時,四叔父為何不說他們是幫我收水稻的? 曲鎮(zhèn)被她駁了面子,臉色有些難看。 對啊,他們是好心幫你收水稻,你卻恩將仇報?!曲銘目眥欲裂。 我不喜歡重復(fù)我說過的話,他們未經(jīng)過我的允許,割了我還沒長好的水稻,又將我的稻谷灑落在地上趙長夏指了指腳下那些被曲溪抓下來的稻谷,你準(zhǔn)備如何賠償我的損失? 你這水稻明明就長好了!曲溱道。 這是我的水稻,我說它沒長好就是沒長好,你是稻谷?這水稻是你娘?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兄弟姐妹還沒足月就被人手賤打落,成了腦癱早產(chǎn)兒? 曲溱: 趙長夏這鳥人怎么罵人不帶臟字,偏偏他聽得還賊難受?! 趙長夏,你 曲溱還準(zhǔn)備繼續(xù)與她罵架,雞毛撣子便毫不留情地落在曲溪的身上,他哎喲了聲,疼得齜牙咧嘴:我們沒問你要工錢就算好了,你還想讓我們賠償你?! 你們不賠償也行。趙長夏道。 曲銘臉色鐵青:說! 把我的稻田恢復(fù)原樣。趙長夏道,我不喜歡你們的割稻方式,這不利于我翻耕還有插播晚稻,甚至?xí)绊懲淼镜氖粘伞?/br> 曲銘: 他面色陰沉,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打算放人的了? 你們賠償我的損失了嗎? 曲銘扭頭對曲鎮(zhèn)道:老四,你看見了,老三找的是什么目無尊長、囂張的上門女婿!區(qū)區(qū)一個賤人,也想翻身騎到我們頭上?今天我們得替老三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他,讓他知道什么叫孝道! 他抓起鋤頭就要往趙長夏那兒砸,以他那狠勁,若鋤頭真的砸到了她,她畢竟皮開rou綻、血rou橫飛。 你們這是打算不講理了?趙長夏避開,問。 在族里,家規(guī)便是理,我們就是規(guī)矩!曲銘畢竟年邁,幾番打不到趙長夏,很快就氣喘吁吁的了。 趙長夏趁他的鋤頭卡在地里,一腳踩上去,一點(diǎn)兒也不尊老愛幼,直接踹了他一腳。他往后一飛,撲倒在曲澤與曲溪的身上。 你打我爹?我跟你拼了!曲澤跟曲溪異口同聲,曲湯與曲溱也上前幫忙。 曲鎮(zhèn)喊自己的兩個弟弟與兒子、侄子:別讓事情鬧大了,去把他們分開。 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曲湯與曲溱也被趙長夏踹翻在地。 怎么,你們也想用這種方式與我講道理?趙長夏問曲鎮(zhèn)的兩個弟弟。 曲鎮(zhèn)等人: 他們一直以為,之前在曲家趙長夏之所以能一個人擋住那么多人是因為曲家窄,而趙長夏又牢牢地占據(jù)了優(yōu)勢,才能打得曲氏族人滿地找牙。沒想到在稻田這等空曠的地方,面對手持武器的眾人,他也游刃有余。 趙長夏又抓起曲銘的衣襟,道:還有兩個月,他們就要秋闈考試了吧?你說我去報官,說有準(zhǔn)備考試的讀書人之父兄是小偷,你覺得,他們還能順利進(jìn)考場嗎? 事關(guān)兒子的前程,曲銘像被澆了盆冷水,所有的憤怒之火都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恐懼:你不想在鵠山鄉(xiāng)待下去了嗎? 趙長夏難道不怕被村民們排擠? 我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和流言蜚語,關(guān)鍵是,你也不在乎嗎?趙長夏冷冷地問。 曲銘冷汗冒了下來,雖然內(nèi)心依舊感到憤怒,可在打不過她,又不能找官府的情況下,他似乎只能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