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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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記得他們,就是你口中被我欺負的那倆人。趙長夏似笑非笑地看著荊溪。 荊溪心跳加速,也不敢正視趙長夏,他道:我當時在外頭,瞧得不是很清楚。 沒關系,你若是不會插秧,不妨來請教他們昨日是如何幫我插秧的。我想,他們很樂意告訴你。 荊溪知道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他的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不用,我會插秧。 趙長夏想起當初這家伙為了躲避農(nóng)務還謊稱自己不會種田,如今察覺到有危險,坦白得倒是很快。 荊溪將秧苗移栽出來時,趙長夏就盯著實驗田的墑情,一旦發(fā)現(xiàn)他有破壞秧苗的行為,就予以警告。 荊溪詫異于她明明也在埋頭干活,有時候甚至已經(jīng)挑著秧苗去隔壁田里了,卻依舊能知道他的小動作,不禁脊背冒寒氣。之后他就老實下來,插秧的時候也不敢耍小花樣了。 曲清江給趙長夏送水與食物來,趙長夏上繳了屬于荊溪的那部分食物,道:你今日一共損了八株秧苗的根,極有可能導致它們之后無法成活,而那一茬秧苗所產(chǎn)正好值這頓飯,你的失誤得由你買單,故而這一頓你不能吃。 荊溪氣炸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你應該問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有資格吃這碗飯! 荊溪想找曲清江主持公道,后者卻蹙眉看著他:荊溪,春耕對曲家而言有多重要你是懂得的,希望你能認真做好春耕工作。 荊溪一噎,想起曲清江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處事公正的小娘子了,她成了親,成了趙長夏的女人,心也就偏向了自己的男人,處事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么公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荊溪覺得自己是在忍氣吞聲,他決定先熬過這段時間再說,等找到趙長夏的把柄,他一定要將他踩到泥里! 然而他的臥薪嘗膽計劃還未付諸行動,他便因為插完秧,沒了利用價值,而被趙長夏先一步給趕出了曲家。 作者有話要說:荊溪:趙扒皮,你沒有心! br/趙狼滅:娘子和岳父教得好,又省下一筆雇短工干活的錢 曲岳父:精打細算方面我沒教過你,你那是婦唱夫隨! 小醋缸: 關于荊溪叛主,曲家人雖然心知肚明但并沒有證據(jù),所以除了把他趕出曲家,也不可能對他怎么樣。 感謝在2021090117:13:59~2021090300:5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掠星照野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流光轉(zhuǎn)千年3個;3X、木枼、焦糖馬頭、さかなちゃん、開開心心的過日子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oru30瓶;懶得取名、玖年20瓶;我和貼貼18瓶;河堤的荷14瓶;97023581、我的乖乖、夜色10瓶;風無影、清泉石上流、清懋5瓶;不想和命運抗爭的人3瓶;取個渣名、南潯、25920098、279688222瓶;沒拿語文書、松花釀酒、小泰、火山啊火山、hihihia、17622433、花花世界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定局 趙長夏跟荊溪花了三四天的時間將十畝大田的秧苗播完,之后趙長夏又去曲家那八畝菜地里幫忙。 那八畝菜地在春耕前為曲家?guī)砹瞬环频氖找?,曲家現(xiàn)如今又得開源節(jié)流,因而對那菜地十分看重。眼下種在那兒的菜都已經(jīng)收了一茬又一茬,也是時候輪作換茄子了。 趙長夏沒有種茄子的經(jīng)驗,那兒主要是鄭陽在打理,因此她也只是去幫忙的。 荊溪得知趙長夏還有力氣去干活,他腹誹:他干活的時候一定偷懶了,否則休息都還來不及,哪里還有力氣繼續(xù)種地? 他累得都直不起腰了,每天回去連燒火做飯的力氣都沒有,趙長夏走起路來卻健步如飛,哪里有半點疲態(tài)? 然而這些話他已經(jīng)不敢再跟曲鋒說了,他已經(jīng)意識到,只有曲鋒、曲清江和趙長夏才是一家人,李氏算半個曲家人,他是外人,曲鋒怎么會站在一個外人這邊呢! 趙長夏讓他也來幫忙,他道:那幾畝菜地本就是鄭陽的事,我們各司其職,我為何要幫忙? 趙長夏也沒強求,道:沒事,反正你與曲家的契約也到期了,之后你就離開曲家吧! 荊溪在原地怔了許久,等他反應過來后,他急忙追上趙長夏攔在她的面前,又急又惱地道:你憑什么趕我走?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贅婿,還想當家作主不成? 趙長夏譏諷地看著他:對啊,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贅婿,你說我哪兒來的趕走你的能力? 荊溪被她這么一提醒,立馬就想到了曲鋒,他難以置信:不會的,郎君怎么會這么對我? 他可是曲家唯一的仆役,把他趕走,曲家可就沒有人手幫忙了!而且他在曲家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曲家為什么不提前知會他一聲?他在曲家父女心目中就是這樣可有可無的? 趙長夏見他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不禁好笑,這時代人人都怕當了仆役后會被主人家打罵欺負,因此簽的契約其實也是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著想,以免發(fā)生主人家打死仆役的惡事。 荊溪倒好,不僅將自己當成了曲家的一份子,還舍不得離開了。 不過也不是無法理解,畢竟他進來曲家的時候是被曲家的老管事舉薦來的,看在老管事的面子上,曲鋒也會優(yōu)待他幾分,更別提對他打罵和奴役了。他當初來曲家的時候,因曲鋒念在他身世可憐的份上,跟他說,讓他將這兒當成自家,他便當真了。 加上曲鋒是性子溫和之人,在發(fā)生曲氏族人逼迫他立嗣之前,他跟曲清江都鮮少與人急眼,對荊溪更是很少疾言厲色的批評、怒罵。 在這個奴仆的命運十分悲慘的時代,他活得比九十年代工地里的農(nóng)民工都還有尊嚴,自然容易生出不該有的念頭,讓他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趙長夏不對荊溪的想法置喙,也不贊同這時代的人不將奴仆當人的做法,如果荊溪沒有在背后搞小動作,而曲家又有閑錢養(yǎng)人,她倒是贊同留下他。 可惜生活沒有如果。 一定是你跟郎君進獻了什么讒言!荊溪憤怒地跑回去找曲鋒。 曲鋒看著他,心情無比復雜,最終嘆了口氣,跟他實話實說:荊溪,你來曲家已經(jīng)快五年了,當初我們簽的契書就是以五年為期,我放你離去,這沒什么不對。 可、可小的不想離開。他惶恐不已。 曲鋒道:那也由不得你我,我這些年吃了多少藥,你是清楚的,這些藥多貴啊,就算是曲家的這點家底也兜不住!如今曲家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所以才會讓你離去。 他說得已經(jīng)很明白了,荊溪卻一根筋地認為是趙長夏的緣故。 曲鋒無奈,只能冷聲道:我將那十畝田作為聘禮給六月的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是你告訴曲溱這件事,還有六月巡田的時辰的吧?他出門的時辰,住在門屋那邊的你最是清楚! 荊溪一僵,急忙否認:不是小的,真不是,是趙長夏他污蔑小的! 他的反應沒能逃過曲鋒的眼睛,曲鋒意味深長道:除此之外,你還在查六月的來歷對吧?你自認為自己行事隱秘,殊不知在這村里,我還是有些人脈的。 荊溪這回是什么話都不敢反駁了,最后痛哭流涕,不斷地認錯道歉。 曲鋒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留他的,他難道不清楚若是真的查出趙長夏的身份有問題,曲家會面臨怎樣的命運嗎?他清楚,可他還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去調(diào)查了。 他壓根就沒有將曲家的安危放在心上,這樣的人還留著他做什么? 也好在曲鋒查過趙長夏不是什么逃犯,而曲家當初包庇逃戶的罪名也因天下大赦而得到了消除。 也就是說,就算讓荊溪查出趙長夏當初是逃戶,也不會對曲家造成任何威脅。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只怕會殺了荊溪以滅口。 至于趙長夏的逃戶身份為何會泄露,曲鋒也不疑惑,他當初帶趙長夏去辦理戶貼,里正、鄉(xiāng)書手等人都是知情的,不過因為已經(jīng)大赦天下,他們認為沒必要追究罷了。 就這樣,荊溪的離去成了定局,曲鋒給了他時間讓他回荊家打點一番。他回到荊家所在的傀甲鄉(xiāng),卻一直在村口徘徊不敢回去。 他已經(jīng)有五年不曾回過傀甲鄉(xiāng)。俗話說有了后母就有后爹,當初他爹娶了繼室后,繼室對他非打即罵,他爹也沒有理會,反而覺得他不夠機靈才會被教訓。 對他來說,離開荊家是一種解脫,如今他卻要回到這個曾經(jīng)是泥潭的地方,這叫他如何愿意? 五年前的他到曲家后,荊家也不是沒來人讓他給錢,還是曲鋒幫他趕走了他那刻薄的繼母,他才過了五年的舒心日子。 如今他被曲家趕回來,他能想象得到荊家人會如何對他。他倒不是害怕會被荊家人呵責虐待,畢竟今年就及冠的人了,他爹都未必比他強壯,他已經(jīng)不害怕他們會再打他。他是擔心自己無法融入荊家、荊家人會排斥他,或者是從他這兒找各種理由要錢 但不管如何,除了荊家之外,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落腳之地了,該面對的還是得回去面對。 荊溪回荊家之后會如何,趙長夏并不cao心,她完成了系統(tǒng)的任務后,得到了一件超級摜床和兩塊實驗田。 摜床是什么?趙長夏稍感詫異,這還是第一件她此前沒接觸過的農(nóng)具,因為之前系統(tǒng)的尿性都是偷懶給她那些她已經(jīng)學會使用的農(nóng)具,可她對這件農(nóng)具有些陌生。 [超級摜床]豐收的時候,你是否在為沒有自動收割機而煩惱?你又是否在為脫粒而發(fā)愁?有了這款超級摜床,雖然無法自動收割脫粒,但能讓你花最少的體力,脫最多的谷粒,脫粒效率提升幾倍! 趙長夏: 系統(tǒng)終于出息一回,學會給她新鮮一點的獎勵了。 這摜床顯然是為秋收準備的,現(xiàn)在還用不上,趙長夏便將它留在系統(tǒng)包裹里,系統(tǒng)有個能夠儲存系統(tǒng)獎勵的雞肋功能,也就是說,她每次完成任務后所得的獎勵都可以存放在系統(tǒng)包裹里。之所以說雞肋,因為它無法儲存系統(tǒng)獎勵之外的物品,而且包裹空間有限,再來幾支眼藥水,估計就沒有容量了。 但有總比沒有的好,方便她隨用隨取。 令她最滿意的是那兩塊實驗田。自從她拿到了第一塊實驗田之后,她已經(jīng)在實驗田的指導之下,學會了如何種植水稻。如今得到了新的實驗田,她正好可以用來學習種植別的作物。 實驗田的功能有兩大項,一是綁定現(xiàn)實的一畝農(nóng)田,可以隨時監(jiān)測墑情; 二是它具有獨立的模擬種植教學功能。這兩者是不同步的。 也就是說,她可以拿第一塊實驗田模擬種植水稻,而需要監(jiān)測墑情的農(nóng)田則是原本的那塊秧田;她拿到了第二塊實驗田可以綁定其中一畝稻田,但在模擬種植教學中卻可以嘗試種植茄子等。 所以她將兩塊實驗田綁定了自己名下的兩畝農(nóng)田,再用一塊實驗田學習種植茄子,另一塊實驗田則學習種菜。 她會種菜,但她知道自己種得并不好,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比如什么時候該施肥,又用什么樣的肥料、施肥的量,施肥前后要如何做才能提高產(chǎn)量、減少蟲害,如何把握蔬菜的成熟時節(jié)等,這其中都有很多學問。 既然選擇了這條種田之路,那還是得把田種到極致才行。 有了實驗田的指導在前,趙長夏培育茄子種子、耕作時,已經(jīng)能跟上鄭陽的步伐了,后者對她的進步也十分詫異,道:當初的你可是連翻耕都不會呢,如今都會種落蘇了! 趙長夏微微一笑:跟人討教了不少這方面的經(jīng)驗。 鄭陽對趙長夏的印象不差,除了得知她成為曲家的上門女婿那會兒鄙夷了她一番之外,后來考慮到對方的處境,便也慢慢地理解她了。 曲清江又來給趙長夏送食物和水,趙長夏主動給了他三分之二,他愣了下,眼睛一亮,顯然很想接下來,不過還是客套地問了句:小娘子給你送吃的喝的,我不過是借了你的光,你給我這兩小塊就行了,怎么反而給了我這么多? 趙長夏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道:我看你當初也吃了這么多,想來你的胃口特別大,所以就多給你了一份。 鄭陽一驚,臉上旋即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他以為趙長夏不知道,原來他是知道的嗎?! 你鄭陽欲言又止,他見趙長夏并非在說反話,而是真心將剩余的餅都給了他,然后吃完就去干活了。 鄭陽吃了一塊餅,又藏起剩下的那塊,然后跟趙長夏解釋:其實我留下這塊餅不是給自己吃的,我想拿回去給我的妻女。 趙長夏這才知道他的難言之隱:他在家行老二,有一個兄長、兩個弟弟,如今四兄弟都已經(jīng)成家,但因為他排行老二,不如兄長那般被他爹所看重,也不如兩個弟弟討他娘的喜歡,一直處于爹不疼娘不愛的尷尬境地。 原本這種區(qū)別對待倒也不明顯,直到四兄弟都成了親,并且其余兄弟都生了兒子,而他只有一個女兒之后,這種區(qū)別對待便明顯了起來。 他的爹娘無疑是重男輕女的,所以一直都瞧不上他的女兒,也瞧不上只生了一個女兒的妻子,為此打著替他不值的旗號,天天磋磨他的妻女。干活多不說,還總是吃不飽。 鄭家未分家,他外出謀生賺的錢基本要給回家里,因爹娘還在無法提出分家,他為了妻女只能偷偷地藏起一部分工錢,買一些吃的回去跟妻女躲著吃。 上次遇到曲家給趙長夏送吃,他以為趙長夏不知道真實的燒餅數(shù),便偷偷藏了大半,自己只吃一部分,剩下的都是給妻女吃的。 趙長夏: 怎么說呢,她是挺瞧不上這種窩囊的男人的??稍谶@個講孝道的吃人年代,除了偷偷地對妻女好之外,他確實沒法光明正大地反抗他的爹娘。 就算不分家,鄭陽若反抗他的爹娘,一條不孝的罪名壓上來,他們一家三口也遲早會被壓垮。 好在我學精明了,郎君給我三十五文一日,我便跟家里說只有二十五文。小娘子也肯幫我撒謊,我每個月能攢三百文錢。鄭陽得意道,他又叮囑趙長夏,我是信任你才告訴你的,你可別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