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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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隕之碰了碰他,困惑地說:仙君啊,外頭有人說你壞話。 那公子從容不迫道:我知道,隨他們說去。 說著,手上動作倒是沒有半點從容不迫,反而急切地很,要匆匆尋來,找程隕之柔軟指尖。 才一抓住,他發(fā)出心滿意足的喟嘆,難得含著笑起來。 小程仍然有些疑惑,看著眼前這個和仙君一模一樣、就連穿衣習(xí)慣都沒有什么改變的心魔,不知道該拿什么態(tài)度對他。 他思索片刻,決定 該是什么態(tài)度就什么態(tài)度吧,等褐羽雁將填補七情六欲的方子帶來,再討論也不遲。 就這么一遲疑,便被雪衣公子一把拉起,擁入懷中。 過了許久,顧宴的聲音才響起,輕而徐。 并不是我下毒手,之之,他解釋道,他們將我族的消息通過流水傳遞出去,差點就要落入別家手中。我殺雞儆猴,殺了首領(lǐng)。手下的人能替我出氣,才對他們下了較重的懲罰。 程隕之安撫般拍拍他的后背,發(fā)覺雪衣公子的脊背肌rou僵硬,在他的輕拍下,慢慢放松下來。 漂亮道修軟聲安撫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等顧宴回屋,準(zhǔn)備一下又要出門,而屋外兩人對視一眼,風(fēng)車抓住程隕之的袖擺,臉上難得有些糾結(jié)。 程隕之莞爾:怎么?覺得心魔應(yīng)該不是這副模樣? 風(fēng)車點點頭,道:簡直就和仙君一模一樣了,和主人想法完全一樣的心魔,那還叫什么心魔? 這倒也是。 然而,按照程隕之記憶里的模樣,那仙君也是這般性情。 他沉思許久,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仙君受心魔影響已久,自己也慢慢融合了心魔的性格? 風(fēng)車仰起頭來,懵懵懂懂地望向他。 程隕之也只是笑笑,沒有說更多的話,風(fēng)車也就無從獲得解釋。 他有些猶豫地咬住自己拇指,疑惑的神情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般。 程隕之見狀,笑瞇瞇拍拍他腦袋上的揪揪:走吧,不早了,程某還沒吃早膳呢。 風(fēng)車有些躊躇道:之之,上次那個廚子剛才來找過你,我忘記跟你說了。 程隕之驚訝道:來找我做什么?上次不是已經(jīng)道過謝了? 說是做了一桌豐盛的早膳,要之之去賞臉,風(fēng)車說,據(jù)說拿出了看家本領(lǐng)呢。 這還能不去?! 程隕之肅然起敬,思索片刻后,毅然點了點頭:那好,我們立刻出發(fā),絕對不讓人家的心意落空。 說著,眼角余光里瞥到屋里走出個人。 顧宴緩緩度步而來,詢問:你們在聊什么? 程隕之笑道:是一位廚子,邀請我們?nèi)ニ莾涸嚦孕率?,沒別的什么大事。 顧宴:好。我跟你們?nèi)ァ?/br> 程隕之: 顧宴從容道:恰好,我也沒吃早膳,一塊兒解決了。 然而人家廚子正是要感謝程隕之,沒讓少主來找他麻煩。 這下少主也要跟著去,恐怕得是木頭桌上到處一看,三張木頭臉呢。 沒辦法,只好帶著顧宴一塊兒出門。 這廚子手藝確實精湛,在家里頭休息了兩天,精氣神滿滿,覺得自己緩過來了,又是條好漢! 只要不再來做那勞什子雞湯,剩下的都不是事兒! 他想了想,程隕之也算是立了大功的。 起碼沒讓他被少主一頓磨礪,就算雞湯實質(zhì)上是做給他喝的,也被選擇性的忽略不計了。 于是做了桌精致的早膳,要好好款待一下少主夫人呸呸呸! 亂說什么呢! 結(jié)果程隕之是來了,后頭還跟著他不太想見的人。 廚子眼觀鼻鼻觀心,請他們坐下,將小廚房不大的空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程隕之環(huán)顧四周,能看見不少食物切了一半,還有些正泡在水里洗,完全是一副熱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他有些驚慌地挪了挪屁.股,有種自己不事生產(chǎn)懶惰的愧疚感。 廚子迎上來,放下最后一道早膳,道:還是得謝謝程公子替我說話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程隕之笑瞇瞇:分內(nèi)之勞。再說,我也用不著那等靈食來供養(yǎng),又不是什么壇上的菩薩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著身旁身著雪衣的公子說的。 廚子看見,雪衣公子有些不情愿地點點頭,終于完全放心了。 程隕之道:這才是好郎君嘛。 廚子心想,程公子果然是個好人! 程隕之拿起筷子,見一干人等還眼巴巴地看著他,立刻起身,對大家朗聲說道:別管我們,大家做自己的事,自己的事情。 終于將圍觀群眾疏散出去,程隕之松口氣。 心想,反正廚子的事兒已經(jīng)說開了,不然端回房里吃?他不太習(xí)慣被這么多人圍觀。 然而第一筷都還沒碰到桌上晶瑩剔透的餃子,立刻有人闖進(jìn)小廚房,對著那靜坐的雪衣公子抱拳道:少主,院落起火了! 小廚房里一干人等驟然起身,直直地看過來! 顧宴皺眉,輕聲按住程隕之的肩膀:你在這里待著,別動。 說著,自己快步離去,眨眼便消失在小廚房門后。 程隕之一愣,這好好的院落,怎么會起火? 他倒吸口氣,有些厭惡地撇開眼睛,似乎不想看見任何跟起火有關(guān)的事情。 不由得臉色沉沉,坐下來,機(jī)械性地夾起一筷,又沒有咽下去的念頭。 啪。 筷子被放下。 風(fēng)車小聲詢問:之之不吃了嗎? 程隕之搖搖頭,飛快地走出門:你吃吧,我吃飽了。話都沒說完,也跟隨者顧宴的背影離去。 走到一半,在一處走廊前,褐羽雁宛若天空島呃幽靈,直直降落在他面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子。 程隕之后退一步,才沒給他嚇到。 程隕之:怎么了? 褐羽雁掏出張紙,匆匆塞到他手里,有些不好開口。 再開口時:你別去,失火了煙大,對你恢復(fù)沒好處。不如看看這個。 褐羽的大雁旋身而去,程隕之在原地靜默片刻后,低下頭打開紙張。 上面寫了一小行字,很簡單。 神交,將七情六欲渡進(jìn)他識海。 第140章 漂亮道修一個人站在屋檐下,臉色青了白了紫了紅了。 許久,他猛地將紙一折,隨手囫圇個兒塞進(jìn)自己懷中,想想不對,又拿出來,一把燒了個干凈。 他吹了吹手指上的煙灰,狐疑地想著,褐羽雁該不會是蒙騙他的吧? 小程急的在走廊下走來走去,拿不定主意。 很快,身后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程隕之下意識回頭,接住一頭栽來的小童。 小童睜著大眼睛,著急地摸了摸程隕之的袖口。 之之,你沒事吧!小童聲音里滿是擔(dān)憂,讓他們?nèi)ゾ然鹁托?,我們之之得待在安全的地?/br> 小童和顧宴足有六七分相像,程隕之望著他稚嫩的臉龐,忽然覺得,靈人偶,也是與心魔般的存在。 本體的身外化身。 他嘆口氣,驅(qū)走腦中繁雜的念頭,想將那張紙?zhí)统鰜斫o他看:剛剛褐羽神醫(yī)來了一趟,交給我一張紙 結(jié)果手在衣襟里摸半天沒摸到,程隕之正奇怪之時,突然想起,剛才那紙已經(jīng)被他燒了個干凈。 小程: 他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將手放下來,復(fù)述道:他要我偷渡進(jìn)仙君的識海,將我的七情六欲分給他。 風(fēng)車第一反應(yīng):神交? 程隕之:他都已經(jīng)避免說那個詞了。 程公子尷尬地咳咳,眼睛也跟著不由自主地瞥開來,看天看地,就是看不見人。 說真的,這種事情若是道侶之間做,那才能稱為神交;而是非道侶且對方不愿意的話,與奪舍何異。 若他心思不純些,入侵時搞壞了仙君的腦子,恐怕出來一看,豁,大名鼎鼎的截阿仙君,以前竟然是個傻子! 不行不行。 程隕之打哈哈略過去:那邊救火怎么樣了,需要幫忙嗎? 他十分自然道:我雖修為薄弱,但也能幫得上忙。 風(fēng)車道:有主人在現(xiàn)場控制,火勢自然沒話說。他注視著程隕之漂亮的眉眼和下頜,小童難得有些不解。 之之,他低低地問,為什么之之這么容易就接受了修為大跌的現(xiàn)實呢?不會感到難過,不過悲傷嗎? 程隕之比他更震驚:我不是已經(jīng)難過過,悲傷過了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 風(fēng)車總算想起,之前程隕之十分固執(zhí),哪怕會損傷經(jīng)脈,也要出門練劍的時間原來這就是他的悲傷。 然而沒過幾天,小程就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再沒提練劍這檔子事兒。 程隕之想了想,道:無論我悲不悲傷,現(xiàn)實總是擺在這里,我又趕不走看不見的。既然如此,為什么要用傷感情緒來干擾我的大好日子? 他笑瞇瞇地合掌:你看,在心魔境里,我還能和少主待在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出去了,天下之大,我何處不能去?筑基怎么了,天下凡人多得是,他們難道不能活嗎? 風(fēng)車難過地說:可是之之活不了很久的。 程隕之:生老病死,人之常理嘛。 什么生?什么死?那是別人的常理,不是你的。 一道聲音自程隕之身后響起,風(fēng)車從程隕之懷中撲騰著落地,探頭,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主人。 程隕之回頭,見顧宴走來,依舊是原本的一身雪衣,沒有看見半點沾染煙灰痕跡。 他道:火勢怎么樣了? 顧宴應(yīng)道:熄滅了。 程隕之還想繼續(xù)往下問,例如他腦子里的無數(shù)疑惑,火是怎么著起來的,人為還是意外,都想問個清楚。 然而,最后的視線,定個在少主面上。 顧宴臉色沉沉,是難得遇見的神情。 小程嘴里的話拐了個彎,最后變成了:火燒了哪兒?我的臥房沒事吧? 顧宴道:有事。 程隕之:什么! 這! 怎么還燒到他身上來了? 顧宴帶他和風(fēng)箏去看現(xiàn)場,程隕之站在一片空地上,望著那頭人頭攢動,正在處理搬運燒焦之后的東西無數(shù)。 他眼尖地看出,這就是他曾經(jīng)睡過的臥房,同樣也是顧宴的臥房現(xiàn)在落了個一地廢墟,飛塵滾滾。 程隕之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身邊少主恢復(fù)過來,重新變回平靜神色。 招了人來,要他們好好查查,是怎么著的火,下人領(lǐng)命離去了。 程隕之抹了把臉,略有些崩潰。 誰知道不過是出門吃頓飯的功夫,睡覺的屋子就塌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你來的,都沒有區(qū)別。 顧宴看出他心中所想,伸出手來,攬住程隕之的腰。手骨卡在他腰間,程隕之覺得又冰又硬,怪咯的慌。 他平靜道:我大約知道是誰干的,等我騰出手,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但是在那之前,之之,我不放心。 程隕之仰起頭,疑惑道:什么不放心? 不放心你一個人呆在這里,也不放心你和別人說話。 說自己生老病死,人之常理。 顧宴斂眸,輕聲道:生老病死,非我等修士的常理;既然我們要逆天而上,便是要打破它。 程隕之道:那你得活成個老神仙。 顧宴道:但在那之前,起碼先得改了之之的命。之之,可不能依著這常理走下去。 程隕之望著他,少主的容貌仍是他最喜歡的模樣,就連眼底的冰霜寒意都加重幾分,更是多了幾分截阿仙君那副冰雪樣的氣勢。 他有種預(yù)感,若是放任心魔肆虐,在心魔境中發(fā)展壯大,那外頭的仙君,絕對討不了好。 更別說他這個被困在心魔境中小小的筑基。 他心里一突,覺得不行。 程隕之反手一握,握住他冰冷手指。 真的像雪一樣,堅硬而松軟,一種奇特而微妙的觸感,冰的他打了個顫。 程隕之放緩了聲音:那我該怎么走呢? 少主定定地注視他,托出一個方案:與我結(jié)為道侶,共享壽元。 程隕之又想起那天,顧宴站在城池的大門前,身著少主華服,發(fā)冠高懸,眉宇間染著光線折射下的靡靡色澤。 正回憶著,程隕之思緒被打斷。 手又被人抓住,強(qiáng)制他不得不抬頭,和另外一個人對視。 顧宴:為什么不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程隕之哭笑不得:這這,仙君,這哪是什么能一口答應(yīng)下來的小事,又不是今天晚上吃燒鵝配梅花酒結(jié)道侶,可是一件大事??! 顧宴:那晚上就吃燒鵝配梅花酒,之后 程隕之:好嘞! 顧宴:和我結(jié)為道侶。 話說了一半,小程快樂地接上去,直至人家把下半段說完,兩人陷入寂靜。 程隕之: 不是我沒有 顧宴:你有。 他斬釘截鐵地說著,張開手,將程隕之完完整整地?fù)砣霊阎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