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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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侍將胤禛扶到客房,云禩便走進來了,本想看看撒酒瘋的四爺,哪知道 四爺醉酒之后很安靜, 根本不發(fā)酒瘋,酒品好得很,安安靜靜的,連醉酒之后都是大家風范。 云禩有些失望,沒看成熱鬧, 便道:飲了醒酒湯,就伺候四爺歇息罷。 是。 云禩看了一圈,眼看著沒事兒就離開了。 這一天他也累了,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做下酒小菜的,如今夜深了,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里,洗漱完畢,沐浴之后便躺在榻上,準備安歇了。 云禩睡得迷迷糊糊,大約也是剛睡著,突然感覺有人碰自己,起初是輕輕的推,然后是大力的推,緊跟著變成了使勁的搖晃,云禩剛開始以為是做夢,但后來晃得太嚴重了,差點以為地震了。 云禩猛地清醒過來,睜大了眼睛,便看到黑暗之中,幽幽的,有一雙眼睛正在和自己對視 云禩無聲的抽了一口冷氣,定神一看 四哥? 竟然是胤禛? 胤禛坐在云禩的床牙子上,只穿了里衣,這大冬天的,竟然就這般從廂房跑到這里來了? 四爺胤禛和平日里一樣,表情很少,但是云禩可以確定,他喝醉了,還沒醒酒,因為他說話的語速有點慢。 胤禛晃著云禩,道:醒醒,別睡。 云禩剛睡著就給他晃醒了,看了一下懷表時間,的確是剛睡下,剛剛過了午夜。 云禩揉著額角,道:四哥,你這是做甚么?快點回去歇息。 胤禛搖頭,平靜的搖頭,道:你別睡,起來批文書。 云禩: 四哥喝醉酒怎么還在干活?真真兒是工作狂! 別人喝醉酒,最可怕的也就是又哭又鬧,或者化身接吻狂魔,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四爺變成了工作狂! 胤禛將云禩強硬的從床上拉起來,云禩使勁抱著被子和枕頭,但是拗不過胤禛的力氣,沒想到他喝醉了還這么大力氣。 云禩使勁拽著被子,道:四哥你住手!我的褲子褲子要拽掉了 云禩實在拗不過他,只好從床上下來,胤禛很威嚴的指著桌上的一個小本子,道:這是怎么回事? 甚么怎么回事? 云禩低頭一看,哦,原來是話本,這年代也沒有電視機,所以云禩閑來無事就看看小說之類的。 胤禛道:不務(wù)正業(yè),就知道看這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把文書拿出來,重新整理一遍。 云禩: 胤禛又道:這個話本上,竟還有錯字。 云禩定眼一看,好家伙,真的有個錯別字,畢竟這年頭大多都是謄抄的話本,有錯別字也是正?,F(xiàn)象。 胤禛指著話本上的錯別字,語速稍微有些慢,道:連個文書你都寫不好。 不是話本么?怎么又變成文書了?云禩無奈得道:四哥,你真的醉了,要不然先睡下罷? 誰準你叫我四哥的?胤禛黑著臉道:陳夢雷,你看看,連文書都寫不好! 云禩:趕情我成陳夢雷了? 胤禛又道:朕知道,你這陳先生看朕不順眼,好好,好得很呢!那古今圖書集成,也不必屬你的名字,咱們看看倒是誰能執(zhí)拗到底! 云禩:好家伙,知道四爺是重生的,這一下子蹦出朕來了,也得虧是云禩知道,不然還不給嚇出個好歹來? 胤禛責罵了陳夢雷,又指著云禩道:鄂倫岱,你來的好,朕正找你呢。 云禩:哦,我現(xiàn)在是鄂倫岱。 胤禛臉色更黑了,道:你看看你,甚么德行!竟敢在朕的乾清宮墻上撒撒尿!大膽!放肆! 噗云禩本想喝口水,哪知道聽到了這等勁爆的消息,不由笑了出來。 放肆!胤禛道:還敢笑?朕看你膽子太大了!若不是你與八弟走得近,朕早看你不順眼了。 胤禛一口氣將陳夢雷、鄂倫岱指責了個遍,連小李衛(wèi)都指責了一通:朕千辛萬苦的去銅山尋你,指望著早日讓你成為朕的左膀右臂,好啊,你倒是好,轉(zhuǎn)頭就和八弟認親了。 噗嗤云禩又笑了出來,沒錯,認親這個詞兒用得好,被自己言傳身教的,現(xiàn)在便宜四哥也能用一些前衛(wèi)的詞匯了。 笑甚么笑?四爺冷聲道:嚴肅點。 是是是,云禩有些好奇,道:四哥,都扒拉了一個遍,那老八呢?你也數(shù)落數(shù)落老八,我聽聽? 云禩想聽聽便宜四哥的心里話,都說酒后吐真言,誠不欺我,這個時候四爺相當誠懇,云禩覺得說出來一定是大實話。 老八?胤禛勤勤懇懇的改著話本中的錯別字,還把語病的地方圈出來,即使喝醉了,也是一板一眼。 八弟胤禛皺起眉頭,云禩還以為他要罵人,畢竟云禩沒少仗著好感度,做缺德事兒,哪知道 哪知道胤禛把毛筆一放,道:我為何要數(shù)落八弟?八弟如此之好,我為何要責罵他? 云禩:當事人都不好意思了。 胤禛數(shù)落起了云禩的好處,道:八弟手藝好,理膳的滋味兒無人比聰慧,特別的聰明,主意也多。 四爺說著,還感嘆了一聲:我弟弟就是聰明。 是了,八弟耍心眼兒的時候,尤其可人,眼眸十足靈動,一看就知道有大智慧。 還有,八弟喜歡懶起,懶起有甚么大不了的?畢竟還小,多歇息對身子好。 云禩:我怎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就是傳說中的弟控罷! 原來平日里面無表情的便宜四哥,都是在極力克制弟控的屬性么?如今喝醉了酒,連自己懶床和欺負人,都成了優(yōu)點? 總之四爺開始說結(jié)語了,道:總之八弟哪哪兒都好,為甚么要數(shù)落他?誰敢說八弟一個不字兒,朕便讓他后悔活在這個塵世。 云禩: 云禩眼皮一跳,道:四哥,要不然你還是先睡覺罷? 不睡!誰也不許睡張廷玉,水災(zāi)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衛(wèi),發(fā)糧如何了? 還有羅卜藏丹津,敢不和,給朕打他! 云禩揉了揉額角,道:四哥,你再不睡明日要后悔的。 四爺一直覺得自己把重生的馬甲捂得很嚴實,今兒個一喝醉了,甚么都說了,把自己的馬甲扒了個精光,明兒個清醒過來,可不是要后悔么? 睡甚么睡?起來批奏章! 天邊漸漸發(fā)亮,太陽朦朦朧朧的升了起來。 胤禛蹙了蹙眉,頭疼,腦袋里發(fā)脹,胃里也不太舒服,嘶了一聲,四爺終于慢慢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四周很陌生,不是在自己的府邸里。 他昨日做了一個怪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做皇帝的日子,沒命的批看奏章,不知為何很多奏章積壓,需要胤禛連夜批看,于是他就連夜改啊改,一直改奏章。 胤禛慢慢坐起身來,便看到自己旁邊有人,是八弟? 云禩還在睡,他其實剛睡下沒多久,畢竟一晚上便宜四哥都在撒酒瘋,自己不睡,說要批看奏章,也不讓別人睡,鬧得云禩天亮才歇息下來,此時困得睜不開眼睛。 胤禛看到云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在八爺府上,轉(zhuǎn)頭一看,好家伙 屋兒一片凌亂,被子扔在地上,枕頭歪著,床上灑了很多宣紙,云禩枕著一卷話本當枕頭。 關(guān)鍵是,這話本上涂涂抹抹的,改了不少錯別字? 胤禛搖搖頭,心想誰這么閑,竟然改話本上的錯別字? 不對 是我? 四爺突然醒悟過來,他有些斷片,但是看到話本,一些子斷片的記憶猛地回籠,好像是我自個兒改的? 除了話本,還有還有 更多的斷片回籠而來,胤禛猛的想起來了,除了話本,自己還批看了很多奏章,他低頭一看,床上那些宣紙全都是奏章,赫然寫著讓張廷玉干這個干那個,讓李衛(wèi)監(jiān)督這個監(jiān)督那個。 這些都是他當了皇帝之后的事情,胤禛當即蹙眉,動作迅捷,將床上的宣紙全都撿起來,團在一起,心中想著,這若是被八弟發(fā)現(xiàn)了,自己豈不就掉馬了? 四爺哪知道,他早就掉馬了,掉了個精光,其實前些個就掉馬了,只是昨日里掉馬掉的是肆無忌憚。 嘩啦嘩啦嘩啦??! 四爺使勁團著奏章,把云禩都給吵醒了,云禩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一眼便宜四哥,道:醒了? 嗯。四爺不動聲色的回答,同時手里還忙著消滅證據(jù)。 云禩眼睛幾乎黏在一起,確認道:酒醒了? 嗯四爺又答應(yīng)了一聲。 云禩感嘆了一句:太好了隨即頭一歪,又睡了。 云禩一閉眼,胤禛立刻又忙叨起來,把地上床上的奏章全都撿起來銷毀,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四爺觀察著睡著的云禩,呼吸很平穩(wěn),也沒說多余的話,所以昨天自己個兒應(yīng)該沒有掉馬罷?重生的馬甲應(yīng)該還很嚴實罷? 四爺哪知道,他的馬甲早就掉了,所以云禩并不奇怪,而且他現(xiàn)在太困了,一整晚上都被胤禛逼著工作,簡直是通宵工作,云禩管理廣善庫都沒這么勤快過,累的狠了,云禩才不管誰掉馬呢,該睡就睡。 胤禛看到云禩一如既往,便松了口氣,輕聲下床,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打算給云禩蓋上。 這大冬日里的,馬上就要元旦了,天氣這么冷,不蓋被子萬一著涼了怎么辦?老八身子骨兒本就沒有其他人健壯。 胤禛稍微一抖被子,想要把上面的土抖下去,畢竟掉在了地上,哪知道一抖 赫然發(fā)現(xiàn)被子上也都是批改的奏章! 四爺猛地想起來了,是了,昨日把宣紙都寫完了,沒地方寫,就寫在了被子上! 胤禛也無法給云禩蓋被子了,連忙把被子團在懷中,推開大門,直接抱著被子離開,想要帶出去毀尸滅跡。 他剛一出門 迎面撞上了小李衛(wèi),小李衛(wèi)迷茫的眨巴著大眼睛,道:四爺您酒還沒醒呀?怎么抱著被子出來了? 四爺昨日里是跑到云禩屋舍來的,因此只穿著里衣,這會子也是如此,他仍然穿著里衣,懷里還抱著被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撒酒瘋的樣子。 胤禛:從沒這么跌面子過。 云禩醒過來的時候,四爺早就跑了,屋子里空蕩蕩的。 云禩翻身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定眼一看,好家伙,屋子里好干凈,昨日里四哥撒酒瘋的現(xiàn)場好像是錯覺,全都整理干凈了。 奏章果然都被四哥毀尸滅跡了,不止如此,云禩覺得有點冷,他是被冷醒的,定眼一看,被子也沒了。 當真是哭笑不得,看來被子也被四哥給抱走了。 云禩起來洗漱,果然小李衛(wèi)就來抱怨了,道:我以為四爺酒品頂好了,哪知道今兒個一早還在醉酒呢,竟然抱著八爺您的被子就跑了,真是稀罕了! 誰說不是呢? 這之后的兩日,因著四爺丟人丟到隔壁家了,所以愣是沒在云禩面前出現(xiàn),一直躲著云禩走。 奈何第三天就是元旦國宴,四爺就是想要躲著云禩走,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天皇子們都要參加國宴,云禩去了一趟廣善庫,進宮并不早,眼看著還有一會子便要國宴了,云禩這才姍姍而來。 胤禛雖一直躲著云禩,覺得丟人,但眼看著云禩一直不來赴宴,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以為是廣善庫,或者臺吉那面兒出了甚么事兒,畢竟年關(guān)可是多事之秋。 云禩終于姍姍而來,胤禛松了口氣,故意一派自然的模樣,好像并沒有甚么尷尬的事情。 云禩走過去,笑著道:四哥,好幾天沒見了。 是么。胤禛一臉平靜,好像好幾日沒見是云禩的錯覺一樣。 云禩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樣?xùn)|西,笑著遞給胤禛,道:那時四哥醉酒,還幫弟弟收拾了屋舍,不過少帶了一樣?xùn)|西,四哥你看。 少帶了? 不可能。 胤禛仔細狐疑思考,屋子里的證據(jù)全都被四爺帶走了,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乎馬甲的問題,所以云胤禛一點子也不含糊,里里外外都檢查了,連被子都給抱走銷毀了,怎么可能少帶了一些甚么。 云禩像模像樣,將一張宣紙拿出來,慢條條展開,笑道:不就是這個么? 四爺立刻搶過來,上面的確是他的筆記,赫然寫著: 我弟弟就是聰明。 大智慧。 誰敢欺負我弟弟,跟他沒完! 四爺:這絕對不是朕寫的,但筆跡又像是朕 第97章 【完結(jié)】正文完結(jié)! 四哥不用想著銷毀證據(jù), 云禩笑瞇瞇的道:因為這樣的字據(jù),還有很多很多,撕了這份, 還有其他的。 胤禛: 云禩笑道:宴席馬上要開始了, 咱們?nèi)胂T。 四爺無奈, 只好和云禩一同往席位而去。 果不其然,謳者跟著臺吉走了出來, 就在臺吉使團的隊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