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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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嘻嘻地接受了這個提議,不忘跟孫見東撒嬌:“可以是可以,不過,有空你來拍我嘛,你跟《x》簽賣身條約了嗎?” 兩人低聲聊幾句,jojo一直往這邊瞄個不停。 衣服道具什么的,被帶回公司,兩人在那整理清點,要把衣服寄回。因為下雨的緣故,有件衣服在收拾時有了污損,燕回確定這件沒經(jīng)自己的手,她丟給jojo。 “你什么意思?衣服臟了想甩鍋?”jojo一點就炸。 燕回比她淡定多了:“什么叫我想甩鍋?這件衣服不是我弄的。當時負責衣服的,除了你,就是我,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你了。還有,出了問題,麻煩你不要大呼小叫的,想辦法解決才是?!?/br> “燕回,你拽什么啊,你一個小實習生有什么資格教我做事,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弄的,那么多衣服,你記得你收拾了哪些?” “對,我記得,每一件我都記得?!毖嗷夭豢蜌庹f,“我是小實習生,你呢?你是這里的正式員工嗎?都是打工人,你比我高貴很多?我沒教你做事,只是麻煩你以后不要覺得你高我們一等,有問題,大家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本來我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不了,你搞出的紕漏你自己解決?!?/br> 燕回拍拍手,拿過包,準備打車回住處。 jojo冷笑:“你很高貴啊,高貴地想往上爬,就你會做事,什么中古包,今天又是別針?!?/br> 燕回一點都不生氣,她中學時,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語言暴力,jojo這幾句,真的是像羽毛一樣輕。 她回眸,笑得艷麗迷人:“對哦,我比你高貴,我就是能抓住每個機會,我就想往上爬,靠本事吃飯,這跟你沒關系呢,大姐?!?/br> 燕回不明白,jojo 是怎么留雜志社這么久的,脾氣大,做事總是漏洞百出,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家庭條件還不錯? 黃昏,一輪夕陽混混沌沌地正往高樓間墜,天已放晴,空氣中有股清爽青草味道。 回到住處時,才知道林嘉的男朋友來了,燕回第一次見到這號人,戴著眼鏡,個頭普通,長相普通,看一眼絕對想不起他什么樣的男孩子。 林嘉去超市買東西去了,男生正在給她們修壞了的洗面池水龍頭。 對方簡單做了自我介紹,他叫王偉,連名字都非常路人甲。燕回其實懶得打招呼客套,她對不感興趣的人總是這樣,但因為林嘉的原因,她還是逼自己寒暄了兩句。 燕回很不習慣住處有男人晃蕩。 她回房換睡衣,絲質吊帶那種,把婀娜有致的身材勾勒地絕好。捯飭會兒公眾號,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家里有人這事,燕回出來上衛(wèi)生間,聽見廚房有人說話,想吃點水果,到跟前了,才聽到王偉跟林嘉正在嘀咕什么。 “我看你那室友不像正經(jīng)人,她干什么的啊。你跟這種女生住一起,我真怕你被帶壞了。” 王偉那種語氣燕回特別熟,高中時,教政治的女老師就是這么教育學霸的,當時,那個幫忙寫作業(yè)的男孩子是班里前三名,燕回帶他去開房,丟一堆作業(yè)給他,自己則躺床上一邊打著游戲一邊罵隊友是豬。 校園里全是她亂七八糟的傳聞。 林嘉余光一閃,忙用胳膊搗了下男朋友,燕回已經(jīng)笑盈盈進來了,說:“哎呀,我好想吃西瓜?!?/br> 林嘉有些尷尬,不知道她聽見沒有,洗了西瓜,切成兩半,燕回就抱起半個西瓜,嘴巴叼著湯匙,回了自己房間。 她盤著長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舀著西瓜吃。 有點發(fā)呆的模樣。 西瓜吃到一半,林嘉敲門,探進半個腦袋,委婉說今晚她和男友出去住。 她輕吁口氣,吃完西瓜繼續(xù)寫公眾號文章。 直到覺得眼前有什么東西飛過,一閃,極快,燕回沒當回事,結果那東西又飛一趟,她立刻樂了:咦,是小燕子嗎? 哇,它從哪飛進來的哦,難道是林嘉沒關好紗窗? 燕回滿腦子什么夏天燕子確實應該住在北方,這只燕子不知道迷了路一頭裝進來,她得想辦法放它出去。 還沒行動,那東西忽然落在地板上,不動了,燕回躡手躡腳過去查看,地上黑乎乎的一團突然伸展了下翅膀。 是蝙蝠。 燕回腿一軟,立刻尖叫著跳上床。 怎么回事啊,家里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東西啊,燕回抖得厲害,摸到一本雜志,想砸中它,把它壓住。 她心臟砰砰跳著。 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雜志沒砸到蝙蝠,封面的時髦女郎像個笑話,躺地上,蝙蝠反而支棱起來,沖她飛來。 燕回又尖叫著跳下床,奪門而出。 她不知道蝙蝠是留在了她的臥室,還是跟著她出來了。 思想斗爭老半天,才敢小心翼翼靠近臥室門,她抬頭,去死啊,燕回心臟幾乎停了,那只蝙蝠正趴在門縫露了個頭,丑陋地看著她。 燕回是連蝙蝠圖片都不敢細看的那種人,她快要哭了。 她的手機衣服都在臥室。 只能到林嘉的臥室里,翻出她舊手機,當然,她是不會向輕視自己的人求救的。她看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十一點四十三分。 燕回給派出所打了電話,對方委婉拒絕了她。不過,警方協(xié)調了物業(yè),物業(yè)值班的大爺卻說自己也害怕蝙蝠,還是明天讓別人來抓吧。 燕回穿著吊帶裙,自欺欺人地躲客廳窗簾后面,她握著手機,一身的汗意,她有點焦躁,也有點莫名的傷感。 可能是過于緊張,以至于她聽到類似老鼠的吱吱叫,燕回懷疑蝙蝠正在她床上盤旋。 她咬咬嘴唇,最終撥出去一個號碼。 也許,對方看是陌生號碼,好久才接,聽到那熟悉的一聲“你好,哪位?”時,燕回眼睛猛地一酸,毫無預兆,她扁扁嘴,說:“湛老師,我家里進蝙蝠了,我好害怕,你能不能幫個忙來抓一下?” 唯恐對方拒絕似的,燕回忙把自己的住址細致地報給他。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我不知道該去找誰……” 她嗓音有點迷茫,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擺出個求人的態(tài)度時,手機屏幕黑下去——沒電了。 第8章 林嘉的充電器她找不到。 …… 林嘉的充電器她找不到。 燕回只能賭湛清然會來,她這么美,就值得他跑來一趟效勞。 拉拉扯扯幾個回合,湛清然沒有一次真正拒絕過自己,燕回驕傲地想到這點,把手機一扔,蜷在沙發(fā)里,隨手打開電視。 電視里永遠在上演二流的愛情故事,燕回打個哈欠,換了個臺。 敲門聲響的剎那,她跟彈簧似的,蹦下來,光著腳跑到門后,透過貓眼看到了穿白色t恤的湛清然。 客廳的時鐘指向凌晨二十四分。 她得意地一彎嘴角,拉開門,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一具又軟又香的身體已經(jīng)撲了過去。 湛清然下意識地抱住她。 燕回甕聲甕氣地貼著他胸膛說:“湛老師,你終于來了,我快嚇死了哦?!?/br> 聽她撒嬌撒地百轉千回,瑟瑟的,但湛清然真不信她會害怕。 他接到電話時,還是在忙,忙著一頁頁看學生的論文。沒來得及問,燕回的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他覺得她真是花樣百出,沒事也要搞出點事來的那種姑娘,很欠收拾,對這種女孩子,收拾她最好的方法當然是在床上。 湛清然驅車過來,看看她到底在作什么妖。 她沒穿鞋,踩在湛清然球鞋上,腳趾頭不安分地勾了勾他的鞋帶,覺得有趣,不說從他身上下來。 她緊貼著他,這個季節(jié),能感受到布料下面肌膚的溫度,暖的,又不至于灼人,屬于男性獨有的氣息非常強烈,燕回忽然就覺得很寂寞,非常寂寞,身體寂寞,靈魂寂寞,每個細胞都被寂寞腌透。 湛清然低頭,暫時把她撥開,她就故意往后仰,像耍賴的小孩在那叫:“啊,我要倒了!” 柔韌的脖頸一覽無余,細細的胳膊不忘死拽著湛清然的腰。 兩人真的不能算熟,見了兩面而已,湛清然一把把她撈回來,燕回就咯咯地笑,說:“你快進來幫我捉蝙蝠?。 ?/br> 他沒想到,門閃開一條縫,臥室真有個東西在飛,燕回在他身后尖叫跑開,不知道的,以為她家里遭了賊。 “你在客廳等著,有掃把嗎?”湛清然問。 燕回哆哆嗦嗦給他遞了個掃把,他剛要進去,她忍不住拉他:“你別被咬了,我搜網(wǎng)上說被蝙蝠咬要打狂犬疫苗的?!?/br> 湛清然點點頭,去推臥室門。 燕回又拉他:“會不會你捉它時,它飛客廳了,要是咬到我怎么辦,我好害怕?!?/br> 湛清然淡淡說:“你再這么啰嗦,它聽了可能會很煩真的來咬你。” 燕回悻悻地松開手,指揮說:“那你進去要把臥室門關好,不許它飛出來,咬也是咬你?!?/br> 說著,她爪子一張,沖湛清然做個老虎吃人的動作,笑嘻嘻跑到陽臺去了。 很簡單一件事,湛清然進去后,把窗戶打開,拿掃把把蝙蝠趕了出去,他又把窗戶輕輕關上。 燕回的屋子里同樣充斥著濃郁的玫瑰香氣,他一進來,就被包圍。 床頭丟著一套黑色蕾絲內衣,而床頭,則橫著一個綠色的鱷魚公仔,她的電腦開著,停在公眾號界面。 地上散落著花里胡哨的時尚雜志,湛清然撿起來,放在床頭柜上,很自然地瞥到敞開的衣柜門,她的衣柜很大,占據(jù)了這間臥室的絕大部分空間,衣服很多,琳瑯滿目。 外面燕回難得老實,她躲窗簾后,只露個腦袋,好半天聽不見湛清然的動靜,只好大聲問: “你好了沒有啊,蝙蝠捉到了嗎?” 沒人理她。 她清清喉嚨,嗓門更大:“湛老師,你睡著了嗎!” 湛清然走出來,看見燕回在窗簾后,莞爾:“蝙蝠走了。” 燕回半信半疑:“你沒捉住哦?” “我為什么要捉住它,讓它走不是更好?” 也對。 她推著他一起進臥室,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了幾步,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真的好像沒了蝙蝠,驚奇問:“它怎么走的?” 湛清然指了指窗戶。 燕回的窗戶暮色一降就喜歡拉上窗簾,對面有人偷拍過她,她覺得惡心,此刻,湛清然在,她輕快地跑到窗戶邊,往外看去: 萬家燈火稀稀疏疏,原來,朝頭頂瞧,可以看到忽明忽滅的星星,徐徐的晚風寂寂地吹,真是個美好的夜晚啊,燕回扭頭,沖他笑: “哎,我一看到美麗的景色就會想哭,這是怎么回事呢?湛老師,你過來看看嘛,我的窗戶這可以看到星星,我一直以為在城市看不到星星的?!?/br> 她吊帶松垮,一邊滑落,從耳后到肩頸再到鎖骨,成一道優(yōu)美綺麗的弧線。 她的勾引上上乘,渾然無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