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枝玫瑰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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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枝玫瑰》 作者:縱虎嗅花 文案: 燕回二十歲那年和湛清然第一次見面,就搞砸了他的相親。 妖嬈年輕的女孩子悄悄朝他耳畔吐氣:“她配不上你,你別跟她浪費時間了?!?/br> 湛清然果然沒在相親對象上浪費時間,沒有了后來,因為,后來,后來燕回就霸道地嫁給了他。 “你不會遇到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這其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大家都喜歡假裝不在乎偽裝刀槍不入很強大的時候,我不是,我從不掩飾對你的野心,我敢說愛,同樣,如果你傷害我,我會有敢愛的勇氣敢恨?!?/br> 嬌縱美艷妖精x悶sao高嶺之花 #先婚后愛##暗戀成真##七歲年齡差# 內容標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婚戀 主角:燕回,湛清然 ┃ 配角:#先婚后愛##甜甜甜#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賭你會愛我 立意:努力生活努力愛 第1章 天色明冥難分。 天色明冥難分。 五月的季節(jié),第一場轟轟烈烈的雨打在咖啡館的靠窗玻璃上,燕回穿的無比清涼,透過玻璃,可以看到窗外的一輛車打著雙閃,雨實在大,那燈光在玻璃上就變成了靡艷流動的亮紅,堂堂世界,大放光明。 這中間,她一會兒看雨,一會兒看斜對面的男人。 很年輕的男人,修眉俊目,從落座后一直安靜地翻閱著咖啡館提供的休閑雜志,人太靜了,就顯得和這喧闐的世界格格不入。 十分鐘前,她看見他抬腕瞄了眼時間,并接了個電話,聲線醇厚,像晚風在低吹,他說:“沒關系,我沒什么事可以等,不用著急?!?/br> 就是這個聲音了。 燕回嘴角勾了勾,終于把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從男人身上收回,她低頭,把胸口下的蝴蝶節(jié)重新打的更短,露出完整的一截細腰,雪白發(fā)光。 起身的時候,有人順其自然的把目光投過來,她直接走到門口,伸出腳,讓雨水濺在纖細的腳踝上。 她再進來時,直接坐到男人對面,一頭復古卷發(fā)垂在白到晃眼的肩頭。 仿佛是聽到動靜,又或者,是聞到空氣中雨后玫瑰園的味道,湛清然抬頭,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燕回立刻沖他露出嬌媚笑容,她是甜心長相,但偏又生了一雙生機勃勃張揚的野生眉,根根分明。 湛清然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雙眉毛下壓著的明亮眼眸,正對他笑。 “等我很久了嗎?”燕回沒有一丁點初見的矜持可言,她笑起來,永遠像花蜜一樣香甜撩人。 五月,氣溫其實沒到可以穿這么清涼的地步,她好像淋了點雨,卷發(fā)霧霧的,有那么幾縷細細地貼在白瓷一樣的肌膚上,裸著的大片鎖骨以及以下風光,讓她看起來,像被誤撈的一只小美人魚,鮮辣嫵媚。 湛清然目光稍有差池,就難免被誤會不夠禮貌。 他微微笑一下,心中雖覺詫異但面上不顯,一邊貼心遞過來紙巾,一邊問:“你是……” “對,我是。”燕回非常不禮貌地打斷他的問話,她撒謊時,總是格外鎮(zhèn)定,“不好意思,今天下雨,路上堵車所以遲到了,請你不要見怪。” 她伸手去接紙巾,酒紅色指甲在湛清然眼底晃了兩晃。 動作顯然是有意的,燕回眼高于頂,她始終帶著一股討人嫌的勢利勁兒——如果湛清然看起來不那么清貴,她一定不會多看他一眼。 她像頭渾身是勁兒的小母豹,遇見喜歡的獵物,就要出手,就要得到,嬌蠻又任性。 湛清然若有所思看看她,眼底那抹笑意始終淡淡,眉毛略挑:“沒帶傘嗎?” 燕回確實沒帶傘,明天她有場時尚雜志社的面試,今天,本來約了室友挑衣服,但在觀察湛清然十分鐘后,她果斷掏出手機,告訴室友林嘉:勿來,千萬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這時候的林嘉,已經坐上地鐵,看到這條信息,就知道燕回一定在某個場合遇到了某個男人,想勾搭的男人。 她想的一點也沒錯。 燕回漫不經心地撩著頭發(fā),那點輕佻,若離若即,眼波卻輕輕流轉著,纖長的睫毛半天不眨一下,她永遠知道自己怎樣最好看,怎樣能撩到男人: “我沒帶傘呀,不知道天氣變這么快。” 她笑眼彎彎,嗓音嗲嗲,像狡猾的貓,眼睛卻不知道在湛清然身上溜多少遍了。燕回談過很多男朋友,無一例外都是高大英俊款,當然,湛清然也不例外,他氣質干干凈凈,衣服和鞋都恰好是她最愛的類型,連手表都面目可親。 她目光鎖著他,無時無刻不在放電。 “想喝點什么?”湛清然說話時,吐字清晰利落,人很穩(wěn)妥。 身子不由往前傾近,她托起腮,一臉天真嬌媚看他:“愛爾蘭咖啡,謝謝?!?/br> 湛清然點點頭,下了單。 “我們重新正式介紹下自己吧,”燕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你先來。”視線從男人眉眼一直滑到喉結,她才重新舒展地窩在座位里,玩弄起蝴蝶節(jié)。 湛清然含蓄看她一眼,淡笑道:“好,我叫湛清然,電子工程系老師,27了?!?/br> 27,27,燕回覺得自己可真喜歡這個歲數。 她繼續(xù)笑:“你的名字,是哪三個字?” 湛清然眉毛不經意地又挑了一下,看看她,剛要開口,卻聽燕回說“你等等”,啪嗒一聲,女孩子打開包,一陣亂翻,她把一支口紅遞過來: “用這個?!?/br> 說著,白皙修長的手臂搭在桌上,掌心朝上,她說話吐氣的樣子已經是□□裸的勾引了: “寫我手上?!?/br> 以湛清然所受教育以及教養(yǎng)來說,絕對做不出這種光天化日之下類似調情一樣的動作。 很荒誕。 昨天他還泡在實驗室里指導學生,今天就面對如此活色生香。 湛清然沒接口紅,他依舊笑的含蓄,說:“湛藍的湛,清水的清,然而的然,很常見的三個字?!?/br> “是嗎?可我覺得你名字好特別,我喜歡你的名字?!彼龘P起美麗的臉,眼神是懵懂的,霧茫茫地望著湛清然,“不過,我都忘記湛字怎么寫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她扭頭就問服務員要了杯白水,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嘟起:“你不愿意用我的口紅,在桌子上寫總可以吧。還有,可千萬不要給我看手機,我最近眼睛總是疼。” 明明是極其秾麗的模樣,但總又帶著小女孩才有的嬌俏,湛清然看的出,她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也許,十八九歲也未可知,畢竟少女們總喜歡把自己折騰來去。 這樣的流程,很不相親。 正常的流程是溫溫吞吞聊著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題,工作忙嗎,平時都喜歡做些什么,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繼續(xù)著彼此都覺得很無趣的對話。 透明水杯被推到眼前,湛清然意味深長瞥她一眼,笑了笑,點了兩滴水,男人的指節(jié)修長有力,在桌面上游走。 燕回就很自然地欠了欠身,她靠近他,身上的香水里有柑橘和茉莉玫瑰的味道,氣息濃郁,極其霸道地攻陷了人所有的嗅覺。烏黑的一縷秀發(fā)垂墜到湛清然的手面上,她沒有撥開。 她知道,湛清然的鼻間,一定全部都是自己的氣息了。 這樣非常好。 她會不會愛上他,她不清楚,但她腦子里忽然竄出個想法:他不用錢,也能得到我的愛。 一切本來都是有價格的。 “哦,是這么寫的啊?!迸⒆虞p聲喟嘆,半真半假,又很自然地坐回去,“你是教什么的老師?電子工程系?那是做什么的?我都沒聽說過?!?/br> 燕回不學無術,念書時只有英語這門功課別有天分,文科稀爛,理科更是考卷個位數出身,標準意義上的學渣。她只懂得怎么穿衣服最漂亮,怎么化妝最漂亮,問這話時,有種厚顏無恥的理直氣壯。 她真的很認真又一臉沒所謂的懵然表情。 湛清然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了某種東西,那就是,他解釋了眼前這個美麗空洞的腦袋也不會聽得懂。 因此,家教良好的男人做了最簡潔的介紹: “電子工程系是我們學校信息科學技術學院下的一個教學系,課程體系很復雜,每年都會有導引課來告訴入學的新生,他們要學什么,如果你感興趣,可以搜一搜相關?!?/br> 鬼才感興趣哩,燕回在心里翻白眼,但多么不幸啊,她對湛清然很感興趣。 于是,她依舊沖男人笑得甜甜蜜蜜:“那湛老師是教什么課的?” “電磁場?!闭壳迦粵]作更多解釋。 燕回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哦”一聲,她什么都沒聽懂。 不過她腦回路一向很奇怪,下一句,脫口而出:“你這工作,不會發(fā)生什么被電死的意外吧?” 輪到湛清然意外地看看她。 燕回歪著頭,她腳都在底下翹起來了,有一搭沒一搭亂晃著,十個腳趾,涂著和手指一樣妖冶的紅。直覺告訴她,湛清然應該是個很會念書的人,他看起來有種書卷氣的英俊,自律,潔癖,指甲修剪的整齊,衣服很有品味,每一根頭發(fā)都清清爽爽。 她就這么熱辣辣直白地盯著他。 湛清然笑了聲:“那倒不至于,你可能對電磁場有什么誤解?!?/br> 女孩子坐沒坐相,整個人,像慵懶華麗的小蛇,幾次腳碰到自己鞋面,他佯裝不覺。 “你呢?”湛清然不動聲色反問,“方便介紹介紹自己嗎?” “我?”燕回手指戳一點鮮奶油,舌尖輕舔,那一點白落在她嬌嫩豐盈的唇上,莫名帶了點□□味道,女孩子渾然不察,笑得嫵媚,“我情況可能會比較復雜?!?/br> 她確實情況比較復雜,一看就很不良家。 而真正的相親的對象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很斯文秀氣的年輕姑娘,事業(yè)在編人員,工作穩(wěn)定,家世優(yōu)越,換句話說,在相親市場上正是最搶手的一類。湛清然是本市頂尖大學里青年學者,同樣搶手,中間介紹人自然介紹的都是與之匹配的相當條件。 兩人在微信里聊了那么幾天,感覺尚可,湛清然雖在婚嫁方面不急,但這回是老師熟人介紹,他當年出國前就頗受恩師器重,如今更是在老師的課題組里挑大梁,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索性過來一見。 氣氛變得微妙。 年輕姑娘走到湛清然座位前,反復確定,猶豫開口:“請問,是湛老師嗎?” 燕回動都沒動,她在短短幾秒里就把來人打量完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她配不上湛清然。 誰能配得上湛清然?當然只有她燕回了,又聰明又漂亮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