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誦的臉越湊越近，目光像被吸鐵石吸住一樣，緊緊追隨著黎舒的唇。

    黎舒咽了口口水，揪住他的衣領(lǐng)，慢慢閉上了眼睛。

    身后的電梯門不合時宜地打開，跑腿小哥送了一天的花，見到黏在一起的小情侶，已經(jīng)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把花交給林誦之后就匆匆離開。

    林誦把花遞到黎舒手里，單手從她的腰側(cè)穿過，開了密碼鎖，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帶進屋內(nèi)。

    黎舒倒退著進屋，被放在門口的行李箱絆了一跤，控制不住重心，一屁股跌坐在行李箱上。

    林誦一把扶住滾動的行李箱，握住手柄把她往自己懷里拉，就著這個姿勢，彎腰俯身，碰了下黎舒的唇。

    “情人節(jié)快樂?！彼难劬α恋孟癫刂切?，“我第一次收到鮮花，好開心?！?/br>
    黎舒捧起手中那束郁金香，輕輕嗅了一下，眨眨眼睛，說：“那我來找你，你是不是更開心？”

    “嗯，幾天沒有見到你了，本來想下班就去找你。”

    黎舒曲起手指頭敲了兩下身下的行李箱：“還放門口，這么迫不及待？”

    她笑得眼睛彎彎，林誦看得一時愣神，仍是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目光已經(jīng)完全被她吸引。

    她的頭發(fā)剪短了一些，散下來大概只到鎖骨的位置，脖子上佩戴著他之前送她的那條項鏈。今天她化的妝有些濃，與素顏的美不同，別有一番嫵媚韻味，笑起來更是勾得人神魂顛倒的美艷。

    “因為我想快一點見到你?！绷终b一邊回答她的話，一邊用眼神在她臉上流連，“你今天好漂亮?！?/br>
    “只是今天漂亮？”

    “一直都漂亮。”

    “那從小到大也沒見你夸過我啊。”

    “不是沒有，只不過你不知道?！?/br>
    “哦？什么時候？我倒是記得小學五年級你跟我說過隔壁班的班花長得好看！”

    “秘密，我不告訴你?！彼p咳了一聲，回避她的視線，“小學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br>
    黎舒捧著林誦的臉，強迫他與她對視：“你該不會……給我寫過情書但沒敢給我吧？”

    林誦看著她的眼睛時，說不出謊話，就索性不說了，直接把她抱起來就往沙發(fā)走。

    “欸，你干嘛？我花還沒放呢！”

    “放茶幾上?！?/br>
    “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給我寫情書了？不敢承認嗎？”

    “不是情書?！绷终b抱著她坐下，兩人面對著面，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多天未見，他實在是太想念她身上的味道了。

    黎舒脖子被他弄得癢癢的，又推不開他，就用腳后跟蹭他的腰窩，邊忍著笑邊說：“那是什么？你不說……我就，我就不給你碰了，你起開……”

    “做完再給你看?！?/br>
    “給我看完再做！”

    她邊說著，邊推他，還故作生氣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林誦像是溺于情欲中，剛被撈上岸一樣，猛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才緩緩抬起頭，捏了一把她的臀rou，說：“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給你看?！?/br>
    黎舒便自覺地從他的腿上挪到沙發(fā)上，乖乖等他進房間，眼巴巴看著他出來時拿著一本日記本。

    林誦剛坐下，她伸手就要去搶，他手背在身后不讓她拿，逼著她一步步又跨坐到他身上才松手。

    黎舒今天穿的是件印著碎花的白色針織開衫，薄薄的布料裹住圓潤的乳rou，時不時磨蹭著他胸前的紐扣，林誦看得眼都直了，忍不住把一團握在手中。

    他用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脊背，把她往自己胸膛壓，氣息已經(jīng)有些紊亂：“邊做邊看?！?/br>
    意識到自己是“羊入虎口”，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黎舒半推半就的，雙手手臂架在他肩膀上，翻開日記本。

    “你怎么那么急？”衣服上的紐扣被他一顆顆解開，她干脆不躲了，仍由他動作，“讓我來看看，你都寫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嗯……‘2015年1月1日，新年伊始，許個愿望，希望六月份的高考，黎舒和我都能順利取得好成績，考上理想的大學……’喲，第一篇就這么惦記我呢！

    “‘1月8日，用獎學金給黎舒買了支口紅，受不了她叫我哥哥(劃掉)，她跟我撒嬌，算了，就當是她這次考試進步了八個名次的獎勵吧?！　疫€記得呢，我人生中第一支口紅?！?/br>
    黎舒胸前的紐扣被全部解開了，襯衣也被脫下來丟在茶幾上，她調(diào)皮地把胸往林誦身上拱，故作驚訝道：“哎呀，哥哥怎么把我衣服脫了？受得了嗎？”

    林誦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手繞到她身后解她的胸扣，越急越解不開。

    他只好承認：“受不了。我解不開，你自己解一下，乖?！?/br>
    她單手摸到自己后背那排胸扣，不急著動作，非要問他：“解了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黎舒怎么可能不懂，他知道，她就是想激他，想看他沉淪。

    “想吃?！彼詾?，這就已經(jīng)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她卻不肯罷休，一步步逼他：“吃什么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林誦明白了，若是不說出自己對她最直白的欲望，她能跟他盤旋一整晚。

    “吃你的……奶子?！弊詈髢蓚€字，聲音小得快被兩人的呼吸聲蓋住。

    黎舒如愿以償，笑著單手解開胸扣，一松開束縛，整個胸罩都被他扯下來。

    他俯首含住，用溫暖的舌頭吮吸舔舐，按在黎舒脊背上的手掌越來越燙，她渾身也開始軟了，但還不忘轉(zhuǎn)移視線去看那本日記。

    “‘1月15日，要放寒假了，高叁只有一周假期，下學期要更加努力才行。跟黎舒吵架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跟我和好?！?？我們當時為啥吵架？”她邊享受著，邊分神回憶，但怎么也想不起來。

    林誦專注眼前的“正事”，埋在她的胸前又親又吸。他只記得在日記里沒少夸過黎舒，讓她看一看得意一下也沒什么，至于高中時期記錄過什么具體的幼稚流水賬，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記得了?！彼麊问置撓伦约旱腡恤，有些不滿她的分心，“你專注點，待會再看。”

    “我就不，我就要現(xiàn)在看！”黎舒像是叛逆期的小孩，他越不讓看，她就越要看，沖著他吐舌頭，往后翻了幾頁，繼續(xù)開口念，“‘2月19日，春節(jié)到了，今天的任務依然是貼春聯(lián)、洗菜、洗碗、跟爸媽聊天串門、陪黎舒玩，每年都這樣，有些無聊?！终b！陪我玩你居然覺得無聊？你別吃了，你……解釋一下。”

    林誦把她兩顆粉紅色的小點舔得挺立起來，才舍得抬頭應付她的控訴：“我沒那個意思，童言無忌，別當真。”

    黎舒氣呼呼地用力翻動本子，翻出“嘩嘩”的聲音，打算把他的日記都念出來“公開處刑”才解氣！

    “3月1日，媽今天給我燉了一鍋人參雞湯，爸這幾天也一直關(guān)心我，我要努力不辜負他們的期望。黎舒送給我一包薯片，要我?guī)退a習物理，看到她這么有上進心，我挺欣喜的。

    “3月8日，今天是婦女節(jié)，媽和李晴阿姨出門逛街了，我給黎舒送了個北極熊抱枕，她很喜歡，寫物理題的時候都舒服得趴在上面睡著了。

    “3月10日，18歲，我成年了，小黎舒還是未成年。

    “3月15日，今天是國際消費者權(quán)益日，新聞曝光的那家炸雞店我們還吃過幾次……黎舒罵人的樣子像一只小河豚。

    “4月6日，今天是黎舒18歲的生日，她看起來很喜歡我送她的橘子香水，希望黎舒可以開心、平安、無憂無慮。

    “4月11日，今天周末，要跟黎舒一家聚餐，她換了好幾條新裙子問我的意見，其實都好看，我選不出來，結(jié)果被她誤會成我覺得她穿著難看了……

    “4月12日，黎舒今天化妝了，我夸她漂亮，她以為我只是因為昨天的事在哄她，還是生氣不理我?！?/br>
    黎舒念到這里時，林誦停下扒她內(nèi)褲的動作，一臉無辜地看向她：“你看吧，我當面夸過你漂亮，你還不信?！?/br>
    黎舒被林誦在日記里那個“清純幼稚男高中生”的形象逗得咯咯笑不停：“你個木頭腦子，誰知道是說真的??？哈哈哈哈你怎么寫日記跟小學生似的，還有，你怎么每一篇都有寫我？我看看后邊……欸，你這到底是你的日記還是‘黎舒日記’?。俊?/br>
    林誦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這本多年未翻過的日記本，看著她一頁頁翻動，他自己才注意到，每一篇日記，他都提了黎舒，甚至到后面，只寫黎舒和他。

    [月考成績出來了，語文成績有提升。黎舒進步到全校126名。]

    [黎舒今天來我家吃了一大袋砂糖橘，還揚言將來要種一片橘子林。]

    [她今天幫我跟別人吵架。]

    [今天和黎舒去做志愿者，協(xié)助指揮交通，累但充實快樂。她的臉曬得紅彤彤的，有點可愛。]

    [她今天戴了新的蝴蝶結(jié)發(fā)飾，挺好看，畢竟是我挑的。]

    ……

    黎舒沒再接著念下去，認真看著紙上遒勁有力的字體，這些文字帶著她回溯到過去，想起當時一點一滴與林誦一起度過的時光。

    她這段時間沒少聽林誦說喜歡她很多年，但她并沒有什么真實的感觸。直到現(xiàn)在看他的日記，看到隨著上面的日期一點點往后推，他對她的在意也在一點點加深，像是把他如何漸漸喜歡上她這個過程記錄下來，藏匿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現(xiàn)在全都展示給黎舒看。

    說是日記，但其實更像是“林誦對黎舒的心動歷程”。

    黎舒也搞不清他是不是故意給她看這個的，不過重點是，她此刻心里有股暖意，裹著她那顆心臟，像泡在暖烘烘的蜜罐里一樣。

    黎舒身上只剩一條長裙，虛虛蓋著下身，她靠在林誦肩膀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淡淡的笑意，多年前的兩人肯定都沒有想到，幾年后，兩人會變成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

    林誦看她聚精會神地看著本子又不出聲，勾了勾唇角，他想起來自己后面寫的都是些什么“情話日記”了。

    他解開褲子，在茶幾底下的柜子里摸出一盒新的安全套，拆開一個給自己套上，撩開她的裙子，扶住頂端蹭著她的xue口，問她：“怎么不敢念了？”

    黎舒斂起笑意，瞪他：“誰說我不敢念了，是你寫得太矯情rou麻，臭不要臉！”

    “嗯，我不要臉，你再念念?！彼鲋约耗歉鶘|西快速拍打了幾下她的陰蒂，yinjing沾了蜜水拍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扭著腰，小聲吸著鼻子緩解突如其來的酸麻感，不服輸?shù)亻_口：“‘5月2日，臨近高考，不讓黎舒玩我的電腦，她就生氣，撲在我身上打我，被我教育了一頓。但其實我很緊張，她的身體好軟?！愫米儜B(tài)啊林誦，嗯……你捏我腰干嘛……”

    “是很軟?！彼魺o其事地松手，帶著命令的語氣，“繼續(xù)念。”

    “嗯……‘5月8日，黎舒說她想追隔壁班體委。很奇怪，我好像有點不開心?！　愀陕?，這么突然就，進來……哈——”

    林誦趁她不注意，握緊她的腰胯往下壓的同時自己向上一挺，直直捅進她xue內(nèi)，按住她扭動的腰肢不讓她起身，硬是要插到最深處才呼出一口氣：“算賬。”

    黎舒垂首，看不到遮在裙子下的yin靡場面，但體內(nèi)的那根東西存在感極強，撐得她想擠出水，又硬生生被堵住，她覺得難受，想讓他抽動起來，好讓自己也能泄出來，卻被他箍住動不了。

    “我又沒做錯……你先出來一下……”

    “你接著念?！?/br>
    黎舒只能勉強哼哧幾聲，但她不繼續(xù)，林誦就不動，她只好咬緊牙關(guān)，淚眼汪汪地看向日記本，慢慢開口：“5月12……日……黎舒趴在我桌上睡著了，她睡著……嗯……的樣子，好……可愛——啊啊啊啊你別顛了——”

    不動她不舒服，動了她又受不了，林誦停下動作，垂眸看她的裙子，沾上他大腿上淌著的兩人的體液，布料被暈染成深色，他啞著聲，誘導她繼續(xù)：“然后呢？”

    “‘我突然對她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這樣不好?！恪裁聪敕?？”

    林誦笑著，含她的胸，啄了一下乳尖：“這種想法?！?/br>
    “你！不要臉的臭狗屎林誦！”黎舒沒想到他這么早就對她有非分之想，看他還這么明晃晃地承認，惱得握拳錘了好幾下他的肩膀。

    林誦被她可愛得產(chǎn)生出一種想cao哭她的欲望，半瞇著眼睛用力挺腰，在她的甬道里直撞，把她剛開口的話語撞碎：“‘我大概是……’呃啊啊啊啊慢，慢點……太深了嗯哼——”

    林誦瞥了一眼被黎舒扔在沙發(fā)上的日記本，上下?lián)崦暮蟊?，安撫她高潮后忍不住的顫抖，撩起她垂落的頭發(fā)別在她耳后，親親她眼角的眼淚，補充完整她未念完的那句話：“我大概是，喜歡上黎舒了。”

    天色漸暗，落日的最后一縷陽光順著陽臺爬進屋內(nèi)，灑在地板上。

    兩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回，黎舒泄得精疲力盡，軟趴趴地窩在林誦懷里，像小貓被順毛一樣被林誦摸著頭發(fā)。

    林誦親她像上了癮，把她的口紅吃抹得一干二凈。黎舒拉他的手，碰著自己的唇，懶洋洋開口：“口紅被你吃沒了。”

    “這樣也好看。”

    “放屁，你不懂?！?/br>
    黎舒懶得跟他計較，從旁邊的背包里摸出一支口紅，抵著他的胸膛準備給自己盲涂。

    林誦捏起她的臉，接過她手中的口紅，一臉嚴肅認真地把唇膏抹到她水潤的唇上。

    黎舒被他搞得沒了力氣，果斷垂下手，半張著嘴讓他涂。

    他認真地像個乖學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黎舒涂口紅，始終不和她對視，仿佛剛剛快把她吃干抹凈的不是他一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對上她的媚眼，又忍不住想吻她。

    “好了。”他蓋上口紅，幫她裝進包里。

    黎舒抿了抿唇，也不照鏡子看他涂得怎么樣，穿上衣服，在茶幾上摸到他的手機，按自己的指紋解鎖，捧起那束郁金香，用他的手機拍了張自拍，再塞到他手里：“情人節(jié)禮物?！?/br>
    ……

    出門時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街上有不少情侶，都像黏了膠水一樣，不是抱著接吻就是貼著走路。

    黎舒在林誦家里翻完他的日記，像是豁然開朗一樣，知道了他當年的各種反常和大學畢業(yè)那一年逃避她的原因。她突然理解了那一句“命運總是在捉弄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才終于能真正地互通心意。

    她自然也懂戀愛該怎么談，她想表達對林誦的愛意，就主動牽了他的手，主動在江邊跟他索要抱抱，主動墊腳親他，主動對他說“我好喜歡你”。

    江邊煙花燃起，在空中綻放出心形圖案，黎舒縮在林誦懷里錄著視頻。

    林誦今晚很敏感地感受到黎舒對他有了更深一些的喜歡，他的心一直跳得很快，是驚喜也是歡喜，以至于他開始偷偷幻想與她擁有長久的未來。

    “你發(fā)什么呆呢？”黎舒笑眼盈盈地抬頭望著他。

    “認識你真好。”在煙花還沒炸開的短暫寧靜中，林誦認真地對懷中人說，“我愛你，黎舒。”

    在繁華的A市，兩個人度過了屬于他們兩人，也屬于他們各自的，人生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人節(jié)。

    ……

    清晨，黎舒卻是被噩夢驚醒的，她猛地抖了一下，睜開眼后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

    “做噩夢了嗎？”林誦把她摟在懷中，聲音平穩(wěn)沉著，溫柔安撫著她那顆劇烈跳動的心。

    “嗯……”黎舒揪著他的睡衣，漸漸冷靜下來，“就是夢到亂七八糟的?！?/br>
    “別怕，夢都是假的?！?/br>
    林誦下床去給她倒水，黎舒揉著暈乎乎的腦袋，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解鎖開屏：未讀信息六條。

    點開信息欄，是一串陌生號碼。

    她屏住呼吸，明明難以置信，卻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顫抖著手點開。

    [寶貝，情人節(jié)你去哪了？你忘記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在情人節(jié)嗎？]

    [圖片]

    [我在你家門口等了一夜，你怎么這么狠心，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你在給哪個男人服務嗎？]

    [勸你乖乖聽我的話。]

    [我會找到你的。]

    手機滑落到床榻上，黎舒捂住嘴里溢出來的尖叫聲。噩夢與現(xiàn)實重迭，他真的找上她家，如果不是她提前來林誦家，她會不會像在夢里一樣被他……

    林誦端著杯水進來，就看到她臉色慘白，抱著膝蓋咬自己的手指。

    “還在害怕嗎？夢到什么了，跟我說說，說出來會好一點?！?/br>
    他把水遞到她嘴巴，黎舒小小抿了一口，搖了搖頭。

    林誦還是不放心，但是問她她也不說，他只能輕輕拍她的后背作為安撫。

    黎舒腦子很亂，她以前真的沒想過，她遇到那么多男人，謹慎挑選，付出過真心的徐魏文，戀愛期間都對她不錯，但分手后撕了面具居然是這副模樣，將近一年，藏得那么深的真實嘴臉，叫她怎么能看得出來？

    她有些抗拒此刻外界的所有接觸，只想把自己內(nèi)心封閉起來，一瞬間，她居然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直到對上林誦的眼睛。

    她是信任他的，可她就是開不了口，無法跟他說她遇到了多么惡心的前男友，無法跟他說她內(nèi)心的恐懼，喉嚨像塞了團棉花，堵住她的話語和嗚咽。

    她安靜坐著，林誦沒再問，坐在她身邊給她按摩腦袋。她知道，對方未對她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就算報警，更大的幾率也是調(diào)解，即使是有處罰，也是不痛不癢的。

    她掐著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冷靜，深呼吸幾口氣后重新擺出笑臉，對著一直擔心她的林誦說：“我沒事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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