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個大病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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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話出口的瞬間, 房間里的氣氛便驟然變了味。 原先坐在床上的傅皓月微微往后仰,雙手撐在床上,下巴微揚, 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總覺得她這副模樣倒是比在海洋館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要討喜許多。 唐淳就站在床邊,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在對上他盈盈的桃花眼時,一時間有些愣了神。 房間里開著暖氣, 兩人在剛酒店套房時便脫了外套,這會兒傅皓月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向來著裝整齊的他這會兒的襯衫扣子卻是解開了兩顆, 隱約露出鎖骨的弧度。 雙手撐著床面, 男人的肩膀微聳, 鎖骨窩也因此越發(fā)明顯,輪廓分明的下顎線以及凸起的鎖骨極其誘人, 此時漆黑的瞳孔里泛著暖色的燈光, 嘴角含著笑意, 分明是仰視的角度, 但偏偏胸有成竹的架勢依舊是上位者的姿態(tài)。 唐淳看著眼前的這副盛景, 竟是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老李不知何時早已退下, 密閉的房間里也只有唐淳和傅皓月兩人,相互碰撞的視線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發(fā)粘稠,空氣中似是有什么別的情愫在不斷跳躍和閃爍。 “你今晚是想留在這兒?”傅皓月啞聲道,嗓音帶著低沉, 看著唐淳的視線極為灼熱。 “不然呢?”唐淳俯身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隨之又緩步走至傅皓月身前,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緩緩抬手落在他的側(cè)臉上。 幾乎是在掌心觸碰到皮膚的那一瞬間,傅皓月的睫毛顫了兩下,抬頭看著唐淳的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深沉。 這似乎是第一次,唐淳這般主動地碰他的臉。 女孩的指腹很軟,軟到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加親近些。 “深夜留宿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是誰給你的膽子?”傅皓月坐在原地沒有動作,任由女孩撫摸著他的臉,像是莫名被點燃了些什么。 “什么叫做留宿在一個男人的房間里?你現(xiàn)在在我眼里頂多只能算個病患。”唐淳說著,感受著自己掌心的觸感,微微摩挲著,擦過棱角分明的下顎線,心里確實暗暗嘀咕道:這過完年就三十六歲的男人,怎么皮膚還這么滑? 傅皓月眉峰微挑,隨之一把拽住了唐淳的手腕,朝著自己的方向狠狠一帶,一時間,唐淳失去了平衡,兩人的距離頓時縮短…… 唐淳猛然瞪大了眼睛,就在唐淳以為兩人要撞上的時候,傅皓月卻是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唐淳的腰,兩人的距離也停留在了鼻尖相碰的這一瞬間。 驀地屏住了呼吸,唐淳的心跳仿佛是漏了一拍,隨之以飛速的頻率不斷跳動著,幾乎要剝奪唐淳的所有神志。 濕熱的呼吸落在側(cè)臉上,唐淳怔怔地看著傅皓月的眼睛,頭腦一片空白,仿佛是要徹底陷進去似的。 “傅……” 唐淳剛出聲,傅皓月便像是察覺到了唐淳的心思,先她一步開口:“叫我名字,唐淳?!?/br> 男人的聲音極其溫柔,一如他眼中的光芒,帶著些許鼓勵,像是在拉著唐淳的手,朝著自己的方向一點點走近。 屋內(nèi)的暖氣開得很足,唐淳的臉頰微熱,也不知是因為空調(diào)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漸漸找回了身體的重心,唐淳的一只膝蓋跪在了傅皓月兩腿間的床上,雙手緩緩上抬搭著他的肩膀,額頭輕抵,以一種更加親昵的姿態(tài)相擁著。 “傅皓月?!碧拼菊J真地喚出了他的名字,唇齒間帶著兩分旖旎。 傅皓月聽著,眼中的笑意更甚,扣在他腰間的手漸漸收緊,繞過她纖細的脊背,往自己的方向一點點圈進。 “乖……”傅皓月呢喃了一句,仰頭時,微涼的嘴唇若有似無地蹭著唐淳的嘴角,壓低聲音,用氣音試探道:“確定,今晚要守著我嗎?” 干燥且溫熱的手掌緊貼在女孩的脊背上,唐淳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不燙,卻極其撩人。 她不明白,眼前的傅皓月分明是沒有半點戀愛經(jīng)驗的老男人才是,她好歹還談了一段,為何每次相處時,偏偏總是她落了下風? 一想到這里,許是賭氣,亦或者本身內(nèi)心的欲望,唐淳反問,氣勢不比眼前的男人要遜色分毫。 “你想我留下來嗎?” 鼻尖盡數(shù)都是女孩發(fā)絲的清香,好聞到讓人沉淪,此時兩人的距離貼地極其近,鼻尖輕蹭著,就連嘴唇都是若有似無地相觸在一起,勾得傅皓月徹底繳械投降。 唐淳心里設(shè)想了各種勾引人的手段,想著勢必是要扳回一城的,可偏偏不等他發(fā)揮,傅皓月?lián)е氖直忝腿皇站o,嘴唇間剩下的一絲縫隙被瞬間吞噬。 舌尖極具侵略性地撬開女孩的唇齒,掃過她的牙尖,勾著她的上顎,隨之纏著她的舌頭,吮吸,攪動…… 唐淳一時間沒能招架住,忍不住輕哼出聲,而這一記小小的聲響又像是一桶油,澆在那團熊熊烈火上,在頃刻間火星四濺! 從出生至今,傅皓月引以為傲的自持力在唐淳面前常常都會變成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一捅就破,傅皓月也很意外,作為一個需要時刻保持理性的人,為何偏偏在唐淳面前就成了一個被情感和欲望所支配的瘋子。 像是個挨餓許久的野狼,這會兒叼到了食物便瘋狂地啃噬與品嘗,唐淳哪兒曾承受過這種架勢,頭腦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匯聚在了嘴唇與舌尖上,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往后撤。 但傅皓月哪兒會給她逃的機會?于是扣著唐淳的腰,一個欺身便將女孩直接拉至床上,唐淳整個人被床墊彈起,新鮮空氣爭先恐后地鉆入鼻尖,可不等她多吸兩口,傅皓月便又直接壓了上來,一手扣著唐淳的腰肢,另一手覆上唐淳落在床上的手,手指極具侵占意味地伸進她的指縫中,緊緊地拽著。 “唔……” 唐淳哪兒想到,傅先生平日里這般斯文矜貴的一個,這會兒接起吻來怎就這般兇?這舌頭都被吮麻了居然都還不肯放過她。 但意外的是,唐淳似乎并不討厭傅皓月略顯‘野蠻’的行為,甚至還隱隱有些興奮,這種上頭的感覺比任何一次接吻都要來得更加令人著迷。 與征服欲相對的,還有被征服的滿足,后者或許是很多人所不察甚至是覺得羞恥而避諱的,但這確實是每個人都會存在的情感,甘愿在愛的人面前低眉頷首,甘愿在愛的人面前送出所有。這種付出在對方收下的那一刻,便會獲得極大的滿足。 或許男人在這方便總是無師自通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感受著那種細膩與柔軟的肌膚,讓傅皓月屬實有些迷戀,像瓷玉一般讓人不免心生憐惜。 順著骨骼與肌理緩緩描繪,傅皓月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微微起身,目光灼灼地注視著眼前的唐淳。 唐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在對上傅皓月的視線時才又緩緩回過神來。 嘴唇被碾摩地有些發(fā)麻,唐淳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似是想要緩解幾分,低頭時才恍然注意到了不對勁。 火熱的氣氛匯聚在了高點,兩人視線相碰,傅皓月的手就這么尷尬地停在半空,不敢落下,卻也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 唐淳當然明白他的想法,輕咬著下嘴唇,緋紅的兩頰和帶著水汽的眼角均是這般惹人憐愛,而羞赧的表情落在傅皓月的眼里不知怎么居然被解讀成了為難。 不得不承認,傅皓月確實很想碰一下,但出于對唐淳的尊重,他斷然是不會做出什么違背她意志的事情。 心下覺得有些可惜,就在他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唐淳卻是抬手阻止他的動作,隨之又像是為了掩飾害羞似的,再次仰頭主動吻上了傅皓月。 男人愣了片刻,嘴唇感受著來自女孩輕柔的吻,待半晌后反應(yīng)過來,隨之也溫柔地回應(yīng)著,像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是自己渾然未知的領(lǐng)域,而人性本就是有探索欲的,傅皓月亦是如此。 中央空調(diào)的風機聲還在嗡嗡作響,比起屋外的寒風呼嘯,屋內(nèi)的溫度確實在不斷攀升。 玻璃窗上凝結(jié)著水汽,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匯聚成水珠,最終不堪重負地落下。 突然間,似乎是觸及了警戒。 唐淳驀地睜開了眼睛,像是炸了毛似的‘警告’道:“那里不準摸!” 傅皓月被兇得沒轍,只好迅速挪開,往旁邊移了兩分,‘一本正經(jīng)’地詢問道:“那這樣可以嗎?” “可、可以……”唐淳小聲回道。 “能再過分點嗎?” 傅皓月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得寸進尺。 唐淳驀地瞪大了貓眼,話到嘴邊盤旋了半天居然只是輕輕‘嗯’了一下。 “這樣可以?”指尖挑開。 “嗯……” “這樣呢?”微微收緊。 “嗯……” “輕點,會痛?!?/br> “好。” …… 這一晚的傅皓月頂著胃疼,學(xué)習了新的知識,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好學(xué)不倦’。 . 兩人終究是沒干別的什么,對于傅皓月來說,這一晚所接觸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再多的他怕自己承受不住,也怕對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有什么負面影響。 傅皓月終究不是被欲望驅(qū)使的禽獸,雖說有時會被情緒給支配,但最終理智終將會占據(jù)上風。 更何況,他的身體狀況屬實不太ok,后知后覺的胃疼將他徹底打敗,后半夜里躺在床上白著臉倒是一直都沒能起來。 記憶里,以前沒有這么疼的,對于傅皓月來講,這種疼痛無疑是習以為常的東西,只是在今晚卻有些異常地難捱,仿佛只有唐淳陪在自己身邊才能稍許緩解一些。 酒店的床很大,足以容得下兩人。 唐淳握著傅皓月的手,真就像最開始說的那樣,守了他一夜,等次日醒來之時,唐淳還是從傅皓月懷里給熱醒的。 空調(diào)打的溫度不低,而傅皓月的身體也是熱乎乎的,差點沒把唐淳給熱出一身的汗。 傅皓月似是還在熟睡中,密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熟睡時的神情比往日要柔和上許多,看起來竟是有那么兩分乖巧的意味。 唐淳不動聲色地從傅皓月懷里鉆了出來,將他的被子重新蓋好之后又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緊繃的神經(jīng)剛放松,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老李。 只見老李這會兒正笑臉盈盈地看著自己,那耷拉下來的眼皮也擋不住眼睛里的八卦和好奇,這會兒臉上雖是并未表露些什么,但那眼角的細紋卻屬實是有些暴露了。 “小唐,先生這是還在睡呢?” 唐淳有些窘迫,畢竟一晃也才十多天沒見,這會兒再次面對李管家,身份卻好像并沒有那么純粹了。 “啊……嗯,我先起來給他做點粥。” “好的好的,食材冰箱里都有,你若是還需要別的什么,那便同我說。”老李向唐淳指了指一旁套房里配帶的廚房,臉上的調(diào)侃與笑意不減。 唐淳見此,連忙拔腿就走,生怕再在原地多呆一秒。 老李回頭看著唐淳匆匆離開的背影,在心里暗想道:真不愧是年輕人,過了一整個晚上,居然還這么精神。 李管家明顯是誤會了什么,這會兒輕輕打開了房門,瞧著還躺在床上睡覺的傅先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果真是累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先生睡得這么香了。 緩步走至床頭柜前,老李輕手輕腳地拉開抽屜,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該繼續(xù)往里面補點貨時,才發(fā)現(xiàn)他之前準備的‘寶貝’竟是還原封不動地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就連包裝都不曾拆過。 老李:…… 搞什么,一晚上打了個虛炮? 第61章 附屬 傅皓月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 剛睜開眼便瞥見了站在床邊的老李。 只見他面帶笑意地站在床頭柜前,一言不發(fā),看上去怪嚇人的。 傅皓月從床上坐了起來,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承認在醒來看到老李的那一刻確實是有些被嚇到了。 昨晚入睡前他本想著,起床的第一眼便能見到那丫頭的睡顏,應(yīng)該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可沒想到, 身邊的位子早空了,沒見到唐淳也就算了,居然看見的這糟老頭子。 “唐淳呢?” “小唐早醒了, 這會兒正在給先生準備早飯呢?”老李回道, 懷有深意的目光又在床頭柜和大床間流轉(zhuǎn)了一番, 隨即開口試探道:“先生,您昨晚和小唐……睡得還好嗎?” 傅皓月揉眉心的動作一頓, 隨即微微側(cè)頭對上老李略帶調(diào)侃的視線, 臉色微沉, 似是也明白這老頭是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