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個大病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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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輕蹭著女孩細膩的皮膚,一下又一下,貪婪地感受著屬于她身上的體溫。 從小到大所受的教養(yǎng)讓傅皓月在一舉一動之間總帶著恰好到處的分寸和禮節(jié),因而在面對唐淳,在面對這個令自己心動的女孩面前,他也是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欲望與沖動,像是生怕做出什么輕薄無禮的行為。 但事實證明,人性在愛情面前總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瘋狂,自私,占有,都會在此時擴大數倍。他總是拼命地壓抑自己,到如今隨心觸碰到她的那一刻,這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令他大為震撼。 唐淳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桃花眼專注地注視著自己,深情的模樣讓人極為上頭。 可就在這時,唐淳卻是下意識地開口:“如果我拒絕的話,會被炒魷魚嗎?” 傅皓月:“……” 貼著唐淳的手一頓,男人的眼神暗了些許,落在唐淳側臉上的指腹又再次輕輕摩挲著,隨即語氣輕淡地開口:“也不是沒可能?!?/br> 唐淳:? “不是說尊重我的想法嗎?”唐淳驀地瞪大了貓眼,這會兒倒是有些氣傅皓月這出爾反爾的行為了。 傅皓月微微挑眉,嘴角一勾,低頭注視著女孩冒著火光的眼睛,不知為何心頭竟是松了好些。 “確實,但前提是你要認真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而不是簡單審視表面的差距后就選擇退縮?!?/br> 像是被傅皓月戳中了心思,唐淳躲開了男人的視線,輕聲嘀咕道:“你這不就是威脅嘛,萬惡的資本家……” 傅皓月瞧著唐淳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女孩家的嬌態(tài),微微挑眉,“我要是真的威脅你,怕如今就不僅是撫摸你的臉這么簡單了。” 唐淳一聽這話,愣了片刻,臉頰驀地燒了起來,可身體卻依舊站在原地,并沒有做出任何的防衛(wèi),像是從骨子里認為,傅皓月并不會傷害她。 “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更何況,強扭的瓜可不甜。” 傅皓月見此,忍不住嘴角一勾,摸著唐淳臉頰的手再次一抬,又一回將那圣誕帽扯了下來。 “誒,怎么又擋我眼睛?” 唐淳想要扯開帽子,但卻一一被傅皓月給攔了下來。唐淳哪兒知道,傅皓月還有這種捉弄人的惡趣味,折騰半晌后放棄了掙扎,就在唐淳剛安靜下來沒多久,站在眼前的男人終是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想要一個,和別人一樣,能被你平等考慮的機會?!?/br> 其實傅皓月一直都清楚,唐淳只把自己當做所謂的‘老板’,僅此而已。 女孩有點小貪財,但卻極為懂得分寸,只追求自己夠得著的東西。在近大半年的相處過程中,傅皓月也能感受到唐淳對自己保持的距離感,在旁人總是想著法子往自己身上湊的同時,她明明天天就呆在自己身邊,卻又從不主動湊到自己眼前。 傅皓月太清楚了,清楚一旦自己的心意被鄭重表露出來時,有大概率不會被接受,反而還會嚇到這只警惕的小貓。 這是他遲遲小心翼翼藏著自己心意的原因之一。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盡管每時每刻都用力克制著自己,卻還是被唐淳給捕捉到了。 唐淳聽到這,心跳驀地漏了一拍,隨之嘴角微抿,一時間陷入無言。 記憶里,先生分明是個極其驕傲的人,可為何她竟是從他的言語里,感受到了那么三兩分的……退讓和卑微。 沉默漸漸將兩人包圍,唐淳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與傅皓月設想中的一樣。 …… 這一晚,唐淳的朋友圈格外安靜,即使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但卻盡數躺在了手機相冊里,沒再亮相。 唐淳的思緒特別混亂,以至于洗完澡躺在床上久久都沒有睡意。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幾個小時前傅皓月所說的那番話,以及這幾個月來,那些令她偶爾心跳加快的畫面。 唐淳也不明白,現(xiàn)在的這個結果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傅皓月的答案明明都是有跡可循,可她卻依舊會為此而感到驚訝和不解,以及對迷茫。 她不知道,傅皓月究竟喜歡自己什么,是無微不至的關懷?是她精湛的廚藝?還是她這張臉? 這些點對他來說太具有可替代性了,因而唐淳到現(xiàn)在為止還依舊覺得不可置信。 人們總是會因為不確定的事情而感到不安,在感情中也是如此,一旦她答應了傅皓月,那在未來的日子里,她是否也會在不安中患得患失? 這是唐淳無法接受的自己。 而另一方面,唐淳也明白傅皓月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年紀了,若真要談戀愛那便絕對不像二十幾歲的小伙一樣,熱烈且純粹,一旦處上了,十有八九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但她才二十幾???她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揮霍。那些年輕的小倆口一晃處個好幾年都沒結婚,眾人都覺得是男方在耽誤女方的青春,但若她和傅皓月處對象,一晃一兩年沒修個正果,她還怕耽誤傅先生為數不多的壯年時期…… 唐淳想到這里,抓狂地撓了撓頭發(fā),心想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他了呢? 對于目前的唐淳來說,談戀愛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就連戀愛的原則也是如此,能處就處,不能處就好聚好散,上那個狗逼前男友也是,盡管被她發(fā)現(xiàn)了劈腿的秘密,她也秉持著好聚好散的原則一拍兩散,只是對方非要絲絲糾纏又在背地里搞那些惡心的小動作,她這才鬧到那種地步。 但若是同意和傅皓月在一起,她總覺得不會有自己預期的那么簡單。 唐淳越想越覺得頭疼,最后干脆直接裝死,將被子捂過頭頂,想著不管怎樣先睡覺再說。 . 另一邊,回到別墅后的傅皓月縱身進了臥室,安靜地坐在那張單人沙發(fā)上,一只手捧著手機,不斷刷新著朋友圈。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他依舊是沒能等到女孩的動態(tài),隨即眉頭微皺,也不顧這個點的老人家早已安然入眠,直接給老李打了電話。 老李在睡夢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下一秒便聽到傅先生冷聲開口:“唐淳發(fā)朋友圈了沒?” 雖是一頭霧水,但老李還是眉頭緊鎖地點開了唐淳的朋友圈,刷新了好幾下。 “沒啊,還是前段時間的照片。”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人給無情的掛斷,老李無奈地搖了搖頭,在睡前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阿倩喲,皓月這孩子到底還是吃了愛情的苦?!?/br> 那頭,傅皓月掛完電話之后便又打開了微信朋友圈,時不時刷新一下,可每一次都撲了個空,以至于傅皓月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黑。 或許誰都沒有想到,當初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傅皓月,如今也會因為女孩沒有發(fā)他給她拍的照片而輾轉反側。 次日,唐淳磨磨蹭蹭了好久才踩點到了別墅,本以為傅皓月會在客廳里坐著逮她,卻不料那偌大的客廳竟是空無一人。 唐淳愣了片刻,心里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落,在別墅里兜轉了半天都沒見到傅皓月的身影,緊接著便尋到了在花園里澆水的老李,開口詢問道:“李管家,先生呢?” 老李眼尾帶著淺笑,這會兒手中的動作沒停,側頭看著身邊的唐淳,那瞇著縫的眼睛里透著欣慰的深意。 “先生啊?先生這會兒還在臥室里睡覺呢,也不知道他昨晚是折騰到了幾點,再這樣下去,怕是身子骨又不行了咯。” 唐淳一聽這話,神情一僵,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心虛地挪開視線。 ……應該,和她沒關吧? “誒,昨晚你和先生出去散步了嗎?”老李說著,臉上依舊是和顏悅色的模樣,但眼睛里卻止不住地冒著精光。 “啊……嗯,昨天不是圣誕節(jié)嘛,司機說市中心有棵很大的圣誕樹,所以就去那里逛了逛。” 回想起昨晚的場景,唐淳臉上的溫度開始漸漸攀升。 老李像是察覺到了小唐的異樣,又聯(lián)想到昨晚先生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像是頓時反應過來兩人間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又進一步試探道:“嗷,這樣啊?沒拍什么好看的照片嗎?我還等著給你朋友圈點贊呢?!?/br> 唐淳扯了扯嘴角,心里卻是暗暗吐槽道:她腦子都亂成一團漿糊了,哪兒還有什么心思發(fā)朋友圈?。?/br> 更何況,前腳對人家的表白不理不睬,后腳就發(fā)人家拍的照片,這像什么話? “啊……好像沒拍什么照片?!?/br> “沒有嗎?我看先生朋友圈里發(fā)的那張合照不挺好看的。”老李說著,眼中的笑意越發(fā)深了些許,隨即佯裝開玩笑道:“乍一看還頗有夫妻像呢!” 唐淳:?! 猛然瞪大了眼睛,唐淳看著眼前的老頑童,默默在心里大喊道:您老可稍微悠著點??!這話可不興亂說! “李管家,那個……我先去給先生準備早飯了?!碧拼菊f著,轉身想要逃離現(xiàn)場。 老李見此,忍不住出聲阻止道:“小唐啊,我看這早飯就別折騰了,先生估計天快亮才睡去的,就讓他再睡會兒吧,到時候直接準備午飯就行?!?/br> 唐淳的腳步一頓,回想起自己昨晚似乎不到十二點就睡了過去,心下不免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好?!?/br> “先生的書房還沒打掃過呢,不如小唐你幫我去打掃一下吧,今兒園丁生病了,這滿院的花草總得有人管管?!崩侠钚χf道。 唐淳正愁沒事可干,這會兒便欣然應下。 其實別墅有專門的保潔來整理家務,只是書房重地外人是不被允許入門的。 唐淳先前聽說時還曾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敢進書房,后來才聽老李說,其實書房里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大多都是先生平日里愛看的書,那些書對先生來說都是寶貝,因而也不喜外人去碰,因此便撂下了這么一條規(guī)矩。 以往每日的書房都是由老李打掃的,今日還是唐淳頭一回干這事。 書房并不凌亂,除了簡單地清理下地面之外,只要把那些被傅皓月取下的書再放回書架便可。 唐淳一人在書房里安靜地打掃著,拖完地之后便拿起了那些擺放在書桌上的書,朝著書架走去。 一本本塞進空隙里,直到塞最后一本時,那原先夾在書里的東西卻突然掉了下來—— 唐淳立馬蹲下身,卻是在看到掉落在地面上的姻緣符時驀地愣了一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是那日他們前去天城廟的路上時,在小販那里看到的姻緣符。 他什么時候買回來的? 唐淳瞳孔微縮,一時間胸腔內泛起guntang的熱意。 而女孩不知道的是,傅皓月不僅買了這一個姻緣符,還將那日所有的姻緣符全都買了下來,像是生怕神佛保不住他們的姻緣似的。 地面上除了有一個姻緣符之外,還有一張被折得整整齊齊的宣紙。 唐淳將姻緣符和那張宣紙一起撿了起來,心中萬般好奇,盡管知道這樣做不太對,但還是打開了那張宣紙。 下一刻,過分熟悉的字眼頓時落入眼底——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br> 是那日她在書房無意間撞見時,先生正在寫的字。 心跳速率開始莫名加快,怔怔地看著那極為端正的字跡,一筆一劃里都透著兩分執(zhí)著的認真。 “看到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微啞的聲音,唐淳嚇地脊背一緊,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卻見一直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她身后伸來,輕輕撐在了書架上,把她圈在原地。 一股清冽的冷香驀地將唐淳包圍,下一刻,一陣溫熱的氣息又突然落在了她的左耳—— “不經允許亂動我東西,你說,我該怎么罰你?” 第44章 “真是敗給你了?!?/br>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左耳響起, 令唐淳的耳朵一酥,一瞬間雞皮疙瘩蔓延至整個脖子,竟是讓她有些軟了腿的感覺。 傅先生的聲音向來透著一股子的清冷勁兒, 一如他這個人,但此時此刻再次聽到他的聲線,竟有種妖精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