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個大病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采藥女、人格缺陷(1v1 h)、靈氣復(fù)蘇后我成了監(jiān)獄主、仿生人會夢見omega嗎、鬣狗女友(百合 futa)、我的三個體育生直男兒子(總攻)、我們的關(guān)系不止于此、修羅場攻略[修真](GL)、女神的護花狂龍、冷浪漫
唐淳一聽這話,脊背一緊,心里竟是沒有半點竊喜與榮幸,反倒開始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那先生這么多年來有沒有什么……‘紅顏知己’?或者是‘露水情緣’?”唐淳繼續(xù)試探道。 而老李聽到這話,老心臟也是嚇了一跳,原先那半闔的眼睛猛然瞪大,“嘿!小唐,你可千萬被想多了,咱們先生一直以來可都是潔身自好的,這種亂七八糟的男女關(guān)系,先生是最瞧不起的。” 唐淳:糟糕,這怕是真要出問題! 老李:糟糕,這怕是真要誤會了! 兩人都暗暗在心里驚呼,至此一個更大的烏龍便這么悄無聲息地產(chǎn)生了。 “是這樣的,李管家……”唐淳覺得這此事事關(guān)重大,雖是有些難以啟齒,但總比等到真出事兒了再后悔要好。 “像咱們男性呢都是有最基礎(chǔ)的生理需求的,其中也包括……那↗方面的一些需求。”唐淳委婉地提示道。 老李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yīng)過來,倒是被‘咱們男性’這四個字給引去了注意,直至不斷接收到唐淳極具暗示性的眼神,老李才恍然大悟,老臉一臊,遲疑地開口問道:“小唐的意思是……?” “就是吧……一般男性都是需要發(fā)泄的,畢竟多則滿,滿則溢,溢的話那↗地方就可能會產(chǎn)生點問題?!?/br> 時間仿佛在剎那間陷入靜止,老李的表情驀地一僵,眉眼間透著nongnong的尷尬之意。 “那你是說,咱們先生那↗個地方,可能會有問題?”老李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傅皓月,隨即又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連忙收回目光,一臉漆黑地開口:“不可能的,先生那方面怎么可能有問題?” “李管家,你確定傅先生這么多年來都沒有那↗個過嗎?”唐淳再次確認道。 老李這會兒回答地沒能那么干脆,認真回憶思索了幾秒后,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好像真的沒有過……” 下一刻,兩人的目光相互對視,彼此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兩分沉重。 …… 對于每月的身體檢查,傅皓月是不喜的。 他覺得沒什么必要,自己的身體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心里有數(shù),好壞都是爛在里面,等爛透了之后,塵歸塵土歸土,又有何不好? 但耐不住老李這人最是愛嘮叨,他被磨得沒了辦法,這才應(yīng)下了這件麻煩事。 私立醫(yī)院比公立醫(yī)院要清凈點,而陳醫(yī)院作為傅皓月的主治醫(yī)生,則是一早就等在了診室。 似是早已習(xí)慣了傅皓月的拖沓,這會兒三點多才見著人的陳醫(yī)生也不惱,只是淡然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啟聲道:“來了啊?!?/br> “陳醫(yī)生看起來倒也還算清閑,兩點就等著了?”像是見著了老熟人,傅皓月的口吻帶著兩分熟稔。 “知道你的脾性,剛來十分鐘。”老李說著,翻著過往傅皓月的檢查報告,“閑倒是不閑,晚上還有一臺手術(shù),不過好歹是收了錢的,再怎么忙也得來給你做檢查?!?/br> “聽人說,你請了護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陳醫(yī)生抬眉詢問,那語氣還帶著兩分驚訝。 “老李的主意,我只是挑了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备叼┰碌恼Z氣極為平淡,這會兒坐在椅子上,習(xí)慣性地轉(zhuǎn)動著扳指,腦子里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唐淳的那張臉。 陳醫(yī)生上下打量了傅皓月一眼,似是隱隱察覺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道:“倒是長了些rou,看來那護工的能力確實不錯?!?/br> 傅皓月回想起一路來時那丫頭略顯緊張的表情,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涌上心頭。 不過是一外人,倒比他自己個兒還要擔心他的身體。 并沒有否認陳醫(yī)生的話,男人坐在位子上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似是對唐淳也極其滿意。 例月的身體檢查需要折騰好幾個項目,往常的傅皓月只覺得麻煩,但今日多了個跟屁蟲在身后,倒是也沒之前覺得那么無聊。 唐淳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鈔能力’,所有檢查項目都不需要排隊,因而一套流程下來的速度比唐淳想象地要快上許多,就連大部分的檢查報告單都能在第一時間拿到。 看著自己的‘成績單’,唐淳匆匆掃過各科的分數(shù),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優(yōu)秀不少,而最沒預(yù)料到的是,傅皓月在這一個月里居然足足胖了六斤。 納悶的視線掃過眼前的傅皓月,高大修長的身軀看上依舊清瘦,倒也尋不出這rou究竟是長在了哪里。 要知道,曾經(jīng)唐淳不在的那些日子,傅先生吃飯可真就是按心情,偶爾吃上那么一頓,一頓就那么幾口,因而每個月的體重都會輕上那么一些,一年下來的數(shù)字也格外令人心驚??扇缃竦捏w重增長終于從負的轉(zhuǎn)變?yōu)檎耍幌驴墒桥至苏?,這若是被老李給知道了,定是要激動地喜極而泣。 傅皓月察覺到了唐淳的視線,側(cè)頭對上她的目光,片刻后眉峰微挑,就仿佛是在說:看我作甚? “趕緊把單子拿進去給他,差不多該走了。” 傅皓月見唐淳剛剛對著那幾張單子翻來覆去,心里雖覺得沒有什么必要,但也沒出聲打斷,這會兒見唐淳抬頭才忍不住提醒。 唐淳聽此,麻溜地進了診室,將手中的報告單整理好了之后盡數(shù)遞給了坐在椅子上看病例的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檢查單都在這兒了?!?/br> “嗯?!标愥t(yī)生推了推眼鏡,隨即放下手中的病例,剛接過報告單時,卻對上了女孩一臉認真的表情。 “陳醫(yī)生,是這樣的,我鄭重請求給傅先生做一個性.功能檢查?!?/br>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診室內(nèi)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陳醫(yī)生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下滑了些,而下一刻,手上一個沒穩(wěn),所有檢查單瞬間散落至地上,一如陳醫(yī)生的情緒……略顯凌亂。 …… 傅皓月沒想過,唐淳遞個報告單還要費上這么長時間,見她終于從診室里走了出來,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卻又聽女孩遲疑地開口:“傅先生,陳醫(yī)生這邊還需要您再做一個檢查?!?/br> 眉頭緊蹙,像今日的這種檢查他重復(fù)做了幾十次,所有項目早已熟記在心,也清楚這次的檢查應(yīng)該到此為止了才是。 怎又突然冒出來一個? 傅皓月的表情微冷,卻也沒多說,直接抬步走進了診室。 坐在椅子上的陳醫(yī)生似是也沒能緩過來,此時對上傅皓月的視線,忍不住輕咳兩聲,匆匆收回目光,盯著手中的報告單來掩飾尷尬。 “是這樣,之前是我疏忽了,沒考慮到這個問題,既然今天來都來了,就正好把這個檢查給補上吧。” “渾身上下都檢查過了,哪兒還有的漏?”傅皓月的語氣微冷。 陳醫(yī)生沒好意思挑明,用視線示意了一下傅皓月的‘家伙’,緊接著開口道:“不還有這個沒檢查嗎?” 傅皓月:…… 剎那間,男人的臉色黑如鍋底。 氣氛僵硬了片刻,隨之傅皓月率先開口,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這個不用?!?/br> 陳醫(yī)生原先也覺得不用,但那小姑娘的一番話屬實是點通了他,這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有些地方也總該要檢查檢查的。 “怎么就不用?你是和女人試過了?” 太陽xue一突一突地跳動著,血壓開始急速飆升,傅皓月抬手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略顯疲憊地開口: “我對那種事情沒興趣?!?/br> “嚯!那就更加要好好查查了,總得搞清楚你這沒興趣究竟是因為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标愥t(yī)生說著,似是也從沒見過傅皓月此時的表情,一時間覺得有些新奇,“要是生理上的我倒還能給你治治,這若是心理上的,這我可就沒轍了?!?/br> “你說你,老大不小了,總不能進棺材前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吧?” 傅皓月:“……” 因為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茬,傅皓月又折騰大半個小時,做了幾項他活了三十多年都沒做過的檢查。 而偏偏這三十多年里,也是頭一回有人和他說,他那方面可能會有些問題。 離譜、荒謬。 這是傅皓月這一下午來的感想。 而回想起唐淳喊他進診室的表情,傅皓月也不難猜出,這丫頭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許是她在陳醫(yī)生面前說了些什么,才會突然又多了這幾項他從沒做過的檢查。 想到這里,傅皓月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咬牙切齒的情緒—— 憋屈。 從彩超室出來之后,傅皓月的眉頭緊鎖,向來不輕易動怒的男人這會兒卻是陰云密布。 “怎么樣?是都結(jié)束了嗎?報告單現(xiàn)在就可以拿了嗎?” 門外,見傅皓月出來的唐淳‘關(guān)懷備至’地詢問道。 “還有一項?!备叼┰麻_口,語氣淬著冷意。 終于讓傅皓月做上檢查的唐淳自是輕松了許多,心里卸下了個大擔子,許是放松過了頭,因而這會兒也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 “是嗎?還有一項是什么來著……” 唐淳暗暗回憶著一共需要做的那些檢查,正當她篩選到最后一個時,眼前的男人卻是率先開口替她回答:“精ye常規(guī)?!?/br> 女孩的表情在剎那間一僵,那腦袋就像是生了銹的機器人,一頓一頓地抬頭,對上男人幽黑深邃的眼睛。 隨之,唐淳聽他再次開口: “作為護理系的高材生,你應(yīng)該知道,這項檢查應(yīng)該怎么做的吧?” 唐淳:…… 她知道,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就要完了。 第26章 萌芽 “傅先生, 注意事項都在這里,您放心,這里很隱蔽的, 不用太過緊張?!?/br> 護士將傅皓月帶到了取精室,將所有需要的東西盡數(shù)都放置在了一旁的桌面上,這會兒的表情里也帶著些許尷尬。 她帶眼前的這位先生做過很多次檢查,因而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他不得了的身份。她的同事不止一個羨慕她有份這么好的差事,畢竟傅先生長相俊美又家財萬貫, 一股子清冷勁兒看起來讓人欲罷不能,誰看了不會垂涎? 而小護士也屬實難以想象,眼前的傅先生接下來該使用什么方法來拿到需要檢查的樣本。 傅皓月被領(lǐng)進房間后便再沒出聲, 只是表情微沉地站在原地, 連帶著一屋子的空氣都開始直線降溫。 似是受不了從傅皓月身上傳來的冷意, 護士又匆匆叮囑了兩句,隨即便迅速離開了房間, 將房門關(guān)得緊緊的, 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 一時間, 房間里只剩下傅皓月一人, 而許是沒了旁人, 男人身上的氣息便越發(fā)不知收斂, 。醫(yī)院外正是七八月份的三伏天,太陽烤在地面上揚起熱騰騰的躁意,可偏偏這間小小的取精室里卻仿佛像是墜入了冰窖,若有人踏入必是會止不住地打寒顫。 取精室的空間并不大, 但好歹很干凈。 一座長沙發(fā),一套桌椅,一臺電腦, 一個洗手盆……還有一張貼在墻上的風俗海報。 傅皓月面色陰沉地掃過四周,半晌后終是狠狠地嘆了口氣,抬手揉地著自己發(fā)酸的眉心,一時間不免有些心累。 有這個功夫在這里瞎折騰,還不如回去逗逗貓。 男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見讓自己這么無語且無力的事情。 緩緩在沙發(fā)上坐下,傅皓月一抬頭,便正是那張風俗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