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個大病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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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依舊是這般熱鬧,觥籌交錯的場景透著華麗與奢靡,而傅皓月站在那里卻像是自動與周圍劃出了鮮明的界限,讓人不容接近的同時,更像是把自己隔絕在了高山之巔。 傅先生手里拿著透明的高腳杯,杯中是紅酒,在他手中輕淌著,而男人眼簾微垂,那清冷的面孔在宴會暖黃的燈光下竟是多了那么兩分說不上的性感。 唐淳失神片刻,隨即緩緩上前,在對方正要舉杯喝酒時開口道:“先生,您的胃不好,還是別沾酒了。” 傅皓月拿著酒杯的手在半空一頓,隨即微微側(cè)眉,那視線似是輕描淡寫,但微沉的目光里卻帶著兩分深意。 “回來了?”傅皓月的語氣輕淡,就像是在叫只不著家的小野貓。 其實傅皓月知曉她的小心思,這宴會也確實無聊得緊,若不是他另有目的,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嗯,碰見了個奇奇怪怪的人,我好像不小心暴露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唐淳說著,偷偷瞄了兩眼傅皓月的神情。 只見男人輕笑一聲,竟也沒聽唐淳的話,再次舉杯,輕抿了一口酒。 酒紅沾在他的薄唇,泛著晶瑩的光澤,泄露出一絲似乎與他形象截然不符的邪氣和狷狂。 “我們之間什么關(guān)系?”傅皓月反問。 “就……” 唐淳剛想回答,卻聽傅皓月再次冷聲道:“我想是什么關(guān)系,那便是什么關(guān)系?!?/br> 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唐淳的瞳孔微微放大,看著眼前的傅先生,竟是感到有那么一刻的陌生。 以往的傅皓月總是習慣性地收斂自己的氣息與氣場,但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威壓似是不受控制地向四周肆意。 傅皓月說完,才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側(cè)眉對上唐淳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隨即仿佛將身上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收了起來,又回歸到往日的模樣,寬慰地開口:“沒事,不會造成任何影響?!?/br> “嗯……我只是怕會對先生不利?!碧拼菊f著,這才又突然想起傅皓月剛剛喝了酒,注意力瞬間被轉(zhuǎn)移,“先生!您這多久沒吃東西了,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自中午用完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六七個小時了,宴會上那一桌又一桌的美食和點心對在場人來說無疑只是一種擺設(shè),極少有人動過,而傅皓月更不用說,平日里的嘴巴叼地很,這會兒定是不可能碰這宴會上的吃的。 傅皓月聽著,微微挑眉,拿在手中的酒杯似乎并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這丫頭平日里看著倒是乖巧,但每次來管教他的時候卻‘兇狠’地要命。 “碰見了誰?”傅皓月直接忽略了唐淳的‘嘮叨’。 “啊……?我不知道,挺年輕的,看起來脾氣不怎么樣,性格有點傲?!碧拼居直桓叼┰聨еx了話題,“哦對,好像還戴了個耳釘,不知道先生認不認識?!?/br> 傅皓月本是不認識的,平日里也不喜歡把無名之輩放在眼里,只是恰好今日看了資料,在聽到唐淳的后半句時便恍然明白,她碰見的正是江擎。 據(jù)說圈里對那小子的評價褒貶不一,像江擎這種性情的人本不應(yīng)該會被老李放在資料里,但偏偏對方的能力確實是在一眾小輩里最為突出的,也不喜歡亂搞男女關(guān)系,除了心氣孤傲了些,似乎也沒有其他什么大毛病。 “不知?!?/br> 傅皓月淡淡地回了一句,剛放下的酒杯又準備抬起,卻被唐淳直接給攔在了半路。 “先生,都說了您胃不太好,還是別喝……”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唐淳下意識地轉(zhuǎn)頭,一眼便瞧見了那個在天臺上的耳釘男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緩緩走來。 沒過多久,耳釘男站定在傅皓月和唐淳身前,開口的語氣倒真有兩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您就是他們口中的傅先生?” 傅皓月看著來人,眼睛微瞇,手中拿著酒杯的力道一松,恰好被唐淳給鉆了空奪去。 唐淳搶過酒杯后便默默將其放在了自己身后,隨即面無表情地在傅皓月身邊低聲道:“他便是我遇見的那個人。” 傅皓月自是將唐淳的小動作盡數(shù)收進眼底,這會兒不免有些失笑,將懸在半空的手緩緩放下,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向眼前的江擎。 江擎看著兩人間的小互動,越發(fā)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定是有什么值得探究的地方,嘴角揚著略顯囂張的笑意,不等傅皓月出聲便又再次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江,名擎?!?/br> 江擎? 唐淳微微一愣,耳熟的名字在腦海中閃過,三天前的記憶也隨之席卷而來。 好家伙,這位不就是劉鈺歡招惹上的那個人嗎? 視線陡然轉(zhuǎn)向站在身邊的傅皓月,唐淳這下恍然明白,傅皓月會出席在這場宴會上的目的了,應(yīng)該也是為了他而來的吧? “幸會?!备叼┰聠⒋剑Z調(diào)微冷,即使是說的謙詞,但也只是出于教養(yǎng)而講的場面話。 “當然是幸會了?!苯嬲f著,視線又突然轉(zhuǎn)向一旁的唐淳,臉上的笑容頗有深意,“傅先生,我倒是突然記起,我和您身邊的這位遠房親戚還頗有淵源呢?!?/br> 唐淳拿著酒杯的手一緊,這位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這男人在天臺是這般說辭也就算了,為何在傅皓月面前又來這套? 不會是他們之前真見過面吧?不應(yīng)該啊……她不管是對江擎這個人還是這個名字,明明都沒有半點印象。 “是嗎?倒沒聽小唐提及過,應(yīng)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吧?!备叼┰虏患膊恍斓亻_口,竟是沒給江擎半點顏面。 一時間,會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一角落,見江擎這般魯莽,心想終究是個年輕人,怕是也不清楚這傅先生真正令人敬畏與害怕的地方是在哪里。 但盡管如此,周圍也沒人要上前勸阻的意思,一來是怕惹上麻煩,二來是近日來這小江總的氣焰屬實甚高,要真在傅皓月面前栽個跟頭,也是他咎由自取。 “確實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還一起跳過舞呢,唐小姐?!苯嬲f著,并未因傅皓月的話而有半分退縮,盯著唐淳的視線帶著兩分炙熱。 唐淳一聽這話,頓時蒙了。 “九年前,市區(qū)拉丁舞比賽,我記得唐小姐當初好像拿的是第一名吧?”江擎雖是疑問的口吻,但語氣卻這般肯定,讓唐淳一時間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傅皓月眉頭微蹙,不過片刻又恢復往常,側(cè)頭看向身邊的唐淳,卻見她這會兒也抬起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唐淳愣了一會兒,隨即不等傅皓月開口詢問,自個兒便率先解釋道:“那應(yīng)該是我初中參加的比賽……當時確實有那么回事,但……” 但她那時的搭檔好像不是江擎???又何來一起跳舞之說? “唐小姐,我說得沒錯吧?”江擎說著,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口中的話,朝著唐淳伸出手,“我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的舞步,唐小姐若是不信,不如我們今日再合作一曲?” 唐淳:…… 神經(jīng)病??!九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 唐淳的臉色有些難看,就在她準備開口拒絕時,站在身邊的傅皓月卻率先替她出聲道:“今日時間已不早,我們該離場了。” 傅皓月說完便伸出了臂彎,唐淳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待他低頭看來時才像是恍然明白似的,連忙將藏在身后的紅酒杯放下,隨后伸手輕輕摟上了他的小臂。 “各位玩得開心?!?/br> 原先熱鬧的宴會在江擎與傅皓月對上話的那時便格外安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意外的一出上,而這此時更是也沒敢出聲,只能靜靜地目送傅皓月大搖大擺地離開。 江擎站在原地,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不斷加深。 ……這事情,倒是越來越好玩了。 . 回程的車上,氣氛有種莫名的沉默。 唐淳臉上的表情稍顯嚴肅,似是還在回憶這江擎究竟是個什么人物,自己到底何時見過的他。 而傅皓月從上車起,那視線便是落在了車窗外,臉上的神情依舊冷淡,但漆黑的瞳孔卻并無焦距,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意料之中的,江擎是個年輕氣盛的人,和資料里描述的并無半點出入。在他的那個年紀,沖動、熱血、恣意,都應(yīng)該是常有的事情。傅皓月很清楚,因此也從不會去和小孩計較些什么。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在宴會里,江擎囂張且大膽的那番話,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車窗玻璃上倒映著女孩若有所思的臉,傅皓月不知不覺間盯了許久,在自己的思緒都還沒理清時,這話卻已然問出了口—— “你和江擎是舊識?” 被打斷沉思的唐淳猛然抬頭,看向身邊的傅皓月。 “我好像沒什么印象了……不過之前初中的時候確實參加了市里的拉丁舞比賽,也拿了獎,所以我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br> 唐淳回答完之后,傅皓月便再沒出聲,仿佛剛剛的那個問題只是隨口一說的小事。 …… 半個多小時后,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進傅家大門。 然而車剛開到花園中心,坐在后座上的傅先生卻是突然開口:“停車?!?/br> 司機當即便踩了剎車,倒也不多問半句。 反而是唐淳滿臉疑惑。 這都還沒到別墅呢,怎么就在半路停車了? 困惑之際,坐在身邊的傅祖宗竟是直接開門下車,沒給唐淳半點反應(yīng)的機會。 “誒,傅先生……?!” 唐淳沒有辦法,只能也跟著下了車,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拿著手包,緩步跟在了傅皓月的身后。 男人走路的步伐并不快,就如同悠閑的散步,唐淳跟在身后也沒有一絲吃力。 這祖宗的心思太過古怪了,唐淳揣測不到,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先生果真還是一如既往地有病。 不過幸好,夏日的晚風還算舒服,這花園的燈光還算溫柔,在宴會上的拘謹于此時一消而散,倒也愜意。 唐淳想,這一路走回去好像也不賴。 而就在這時,走在身前的傅先生卻是突然停了腳步。 唐淳見他轉(zhuǎn)身,那張俊美的臉在暖黃色路燈的映襯下竟讓唐淳有些失了神。 下一刻,她聽他說:“想看你跳舞?!?/br> 唐淳:? 不容唐淳拒絕,男人便慢條斯理地在一旁長椅上坐了下來。 唐淳:這兒什么時候有把椅子了?! “傅先生,我……” 傅皓月:“跳一次,五萬,跳好了,十萬?!?/br> 話音剛落,唐淳干脆地開口—— “傅先生,那就獻丑了?!?/br> 第22章 《餓狼傳說》 距離上一次跳舞, 是不知道多久前的事情了。 小時候的唐父唐母為了給自家女兒提升氣質(zhì),便給唐淳報了個拉丁舞蹈班,后來學著學著也卓有成效, 還去參加了幾個小的舞蹈比賽。 到了高中,學業(yè)壓力加重,唐淳便沒再每個星期去舞房練舞了。到大學更不用說,一天到晚除了上課就是圖書館,若不是那莫名其妙的江擎突然提上一嘴, 唐淳怕是早將自己還會拉丁的這項技能給拋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