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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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雷諾德,注意你的用詞。黑發(fā)雄子冷聲道。 啊哈。真神奇,我以為你會表示贊同。休夸張地擺了擺手,語調(diào)愈加古怪。 停下來。停下來。休在心里默念。 制動裝置失靈了。他的嘴巴繼續(xù)動著,朝外吐出更多話來:哈哈。他粗啞地笑著,我估計錯了。 眼前不斷回放的那只惡心的雌蟲親吻他家陛下的畫面。伊斯米爾早就不是小蟲崽了,菲利特也不是他的雌父。如此逾矩行為完全就是性|sao擾!天知道他當時忍得有多辛苦,才沒有拿出匕首一刀在菲利特肚子上捅個洞! 而現(xiàn)在,他家陛下竟然只關(guān)心那些旁枝末節(jié)?! 許是休的聲音太過反常,伊斯米爾詫異地瞥過去。幾秒后,黑發(fā)雄子臉上恢復了點溫度:只是一個晚安吻,你太夸張了,休。他在雌蟲身邊坐下,試圖和對方冷靜對話。 而已???!休瞪著眼睛低吼出聲,米爾,老實告訴我,你把我關(guān)在那小格間里,各種躲著我,是不是不想我發(fā)現(xiàn)你在做這種事? 哪種事? 伊斯米爾簡直要被對方氣笑了。一天不到,這只蟲怎么變得如此莫名其妙、蠻不講理?! 不要裝傻!你對菲利特正在做的! 休猛地站起來,怒火在他胸腔里激蕩,驅(qū)使著他煩躁地原地踱步。他抓撓著自己的金發(fā),手背青筋凸起,像困于陷阱的野獸,低沉的咆哮在喉嚨間聚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啊該死的! 低吼一聲后,休倏地在伊斯米爾身前蹲了下來。他按住雌蟲的膝蓋,眼下的肌rou抽動著,鋒銳的綠眸滿漲著不敢置信: 我尊敬的陛下,你在引誘他! 你明明連和我上床都想吐,卻在誘惑菲利特碰你?宇宙的主宰啊,你TM是瘋了嗎?!他沒有底線的,我的陛下。他做得出來的,他什么都做得出來難道你還想讓當年的事再發(fā)生 休雷諾德!伊斯米爾一把推開面前的雌蟲,神情猙獰,聲音尖利: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休狠狠打了個冷戰(zhàn)。他跌坐在地毯上,雙手撐后,仰望著起身的年輕帝王。 血色快速從他臉上退去。直到這個時候,休才反應過來。 可話落如開弓。箭已射出,無法收回。 * 作者有話要說: 休只是披著乖下屬皮的小獅子 惹怒了就咔嚓一口 第191章 昆恩的突然來訪 最大的驚喜。 房間內(nèi)的空氣凝固成厚厚的冰層。 休半跪在蟲帝腳邊,深深垂著頭,同時無意識地啃咬著下唇。 伊斯米爾一動不動。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他又很清楚,從他們僵立開始,其實不過五六分鐘。 休盯著地毯上的圖案,決定做那只主動的蟲。這是他的職責。 陛下。休啞聲道。 就當休以為雄蟲不會回應時,伊斯米爾動了。他朝后退了一步,失重般地跌進沙發(fā)墊。他的肩膀緊繃著,下頜微抬,如玉般的俊美臉蛋斂去所有表情,仿佛一件雕塑作品,雖然完美,卻沒有生命。 休的心揪疼起來。這是雄蟲的防御性假面。而親手將對方推進那場噩夢的蟲,是他。 休膝行兩步,將手放上伊斯米爾的膝蓋。他的陛下沒有推開他。休松了一口氣。 屬下雌蟲囁喏著。最終,他攥起拳頭,壓下腦中紛亂的思緒:陛下,是我的錯。 我在您面前夸下??冢f會??死追?qū)④姼缸悠桨?。結(jié)果,我不僅沒能做到,甚至還成了菲利特逼迫您的砝碼。 休試圖盡量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件事。他低著頭,不想看到那只雄蟲失望的表情。 苦澀在他的舌尖蔓延。他沒有資格去責備伊斯米爾。如果他體內(nèi)積蓄的高熱巖漿非要噴薄而出,第一個要燒毀的一定得是他自己。 因為我,您才 克雷夫的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伊斯米爾打斷了休,語氣平靜而篤定,仿佛無法更改的事實:你不要多想。是我太謹慎,延誤了時機。至于你的過度擔心,我很欣慰,但沒有必要。 休梗著脖子瞪視著黑發(fā)雄蟲。未完的話鼓漲在脖子的硬塊中,激起一陣麻木的戰(zhàn)栗。 一片寧靜而黑暗的海洋在此降臨。它們平坦而廣闊,潮濕而沉重。隱約的水紋無聲地波動。他能感覺到有什么在水面下移動,改變著一些東西。 他很恐慌,純粹的困惑伴隨著一絲覺察。他想阻止,卻找不到入口。 陛下,不管您怎么替我找借口,屬下的的確確是失職了??赡荒芤驗檫@樣,在這個時候?qū)⑽遗懦谕猓?/br> 請您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只要一個機會!我會解決這些問題的,我保證! 我說了,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雄蟲的手抓上休的下巴,聲音很冷,紫瞳直勾勾地盯過來,你究竟要我我重復多少次,才能明白? 休,你是我的阿加雷斯,是我在這皇宮里最信任的蟲。你很棒。真的很棒。這十幾年來,那么多事你都處理得妥妥當當。我很感謝你。 一次失敗而已。休,不要耿耿于懷。我再說一遍,你沒有弄砸,好嗎? 我知道,讓習慣cao勞的侍衛(wèi)長老老實實待著什么也不做,對你來說太難熬了??删瓦@兩個月。為了蟲蛋,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勝負欲,你的掌控欲,相信我,可以嗎? 雄蟲的手指捏著他的下頜,像一塊冰鉻在那里。 只是一只蟲蛋,陛下。你應該看看我的檢查報告,截止目前,它并沒有影響我的評級。休移開伊斯米爾的手指,低聲解釋道。 蘇里爾星域的時間比瑞德哈特慢很多。你的身體還沒適應過來。雄蟲聲音更冷了。 并不是所有雌蟲都會因為懷孕變得虛弱,陛下。休說道,已經(jīng)四個月了。既然它現(xiàn)在都沒有,后續(xù)也不會有多大概率。 你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我不想被當做斷手斷腳的廢物。休垂下眼眸,自嘲的笑容卷土重來,又很快散去,米爾,不論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幫到你。我可以保護你。 讓我?guī)湍?,米爾。求求你?/br> 我不需要。 休僵住了。 伊斯米爾的聲音十分冷靜:聽著,休。現(xiàn)在蟲蛋才是你的優(yōu)先級。你說過你想要蟲崽,現(xiàn)在它就在這里。你說你要幫我,可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事情變得很糟、甚至不可控制時,你我該怎么辦? 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不管概率有多小,它發(fā)生時就是百分之百。你不會想承擔那樣的代價。 這次,你必須置身事外,你懂嗎? 伊斯米爾目光灼灼,語氣堅定得不容任何反駁和質(zhì)疑。 我就知道休喃喃自語,肋骨下的整個胸腔開始突突地疼。 是因為它因為這只蟲蛋 冷汗滑過他的頭發(fā),鈍痛蔓延到整個腹腔,讓他寸步難移。休握著拳,指關(guān)節(jié)咯吱作響。 他從沒想到會有一日被他的陛下如此強硬的隔絕在外。可他能怪誰呢? 自己連本職都沒履行到位,甚至搞砸了之前的整個計劃。而這只不該到來的蟲蛋,從道德感情上縛住了對方的手腳,阻礙了年輕帝王兌現(xiàn)他們之前的約定。 他破壞了他們之間的默契和信任。 陛下,你不用那樣做的這只蟲蛋,我可以去做摘 休閉住了嘴。因為一道威懾重重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似乎只要他膽敢再說一句,他便會后悔莫及。 休捂著胸口,慢慢蜷起身子,垂下頭去。 我沒有躲著你。也沒有不想見你。 一陣沉默之后,伊斯米爾滑下沙發(fā),將雌蟲攬進懷里。 他嘆了口氣。 老實說,最近大大小小事情很多。伊斯米爾閉上眼,朝后靠去,我真的很忙。今天也是有事必須和查德談了后定下來,所以才取消和你見面的。我不想讓你一直等我。你需要休息,徹徹底底的休息。 蟲蛋是你應得的。是我欠你的。這么多年,我什么都沒給過你。名分、財富、地位只有這個你留下它。就這么定了。不要再胡思亂想。 至于菲利特伊斯米爾停了一下,等他再開口時,語氣低緩,聲音凜然:他不會再帶來任何麻煩和威脅。是時候了 你要做什么?一陣冷意竄過脊背。休拉開兩人距離,然后他看到了伊斯米爾的表情。 陛下,您不能這么做! 一瞬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感知不到了。休瞪大眼睛,身體里每一根神經(jīng)開始瘋狂警告。 為什么?我記得你之前剛說過,要掐斷他脖子。伊斯米爾輕聲道。 這不一樣!他是您的親人!休低喊,你們都姓科拉莫斯。 伊斯米爾沉默不語。陰影籠罩著他。 不不不。米爾休按上雄蟲的肩膀,祈求道。 我早該這么做了。 伊斯米爾聲音透著一種疏離和淡漠:在這個皇宮里,姓氏什么都不代表。你忘了嗎,休?科拉莫斯們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暗殺。我曾經(jīng)有四個雄蟲哥哥,現(xiàn)在他笑了一下,這里只有我。 這個笑容只扯動了雄蟲的嘴角一點點rou皮,卻讓休膽戰(zhàn)心驚,如臨大敵。 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停下來求你了,這不是你,米爾,不要這樣做。這不是你。你會后悔的 什么樣的才是我? 因為年輕所以生澀稚嫩?還是善良到柔弱可欺?過度敏感到需要心理醫(yī)生? 伊斯米爾抬起下頜,眉梢?guī)е涞淖I誚:我是蟲帝,休。不論我以前是什么樣,我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會變的。 想想看,我握著這帝國所有蟲都夢寐以求的權(quán)力。我可以將任何一只蟲流放荒星,也可以讓任何一個我不喜歡的家族崩落。只要我想,那些觸怒我的蟲都得死! 所以,我為什么要忍耐?我為什么不可以? 燃燒的紫色火焰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將休的思維拖入半恍惚的狀態(tài)。 他眼前的雄蟲,氣勢高貴而高貴,雙眸冰冷且殘酷。這樣的伊斯米爾他看多少次都不會厭倦??裳巯拢遣卦谧鸪绲耐鈿?nèi)里,正在悄然進行的某種轉(zhuǎn)變讓他遲疑且畏懼。 您說的對。您是這帝國最尊貴的存在。 最終,休緩緩地后退。這只金發(fā)雌蟲在帝王面前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撫肩。 但陛下,帝王擁有數(shù)以萬計的臣子,他們是您意志的延展,是您的手和腳。 如果您一定堅持,那么請將此事交給我。請讓我全權(quán)負責。我是您的阿加雷斯,這是我存在的意義。我會做手術(shù),摘除蟲崽,確保萬無一失。以我的身體素質(zhì),這不會影響到任何您的計劃。 休。伊斯米爾垂眸看著他,這只蟲蛋,是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偶然。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休沉聲低道:我明白。 他當然清楚。伊斯米爾對后嗣的厭惡是生理性的。這么多年來,他進入自己生殖腔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如果摘除這只蟲蛋,很可能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有蟲崽。 遇見伊斯米爾之前,休對找雄主這事毫無興趣。但他很喜歡小蟲崽。他們rou乎乎的胳膊,傻里傻氣的對話,旺盛的精力、唧唧喳喳的講話聲總能讓他心情很好。 如果到最后,那些他找來的順眼雄蟲還是無法給他一只蟲蛋,休決定自己便去領養(yǎng)一只。 抱著如此念頭,休雷諾德在三十歲那年,遇到了揉著眼睛、渾身沾滿樹葉和松針,十四歲的伊斯米爾。 十四歲、十五歲、十七歲、二十歲一日一日,那只小雄蟲身上發(fā)生著驚人的變化。他越來越移不開眼。感情慢慢變質(zhì)。而他明明知道那些念頭堪稱荒謬,且不道德,卻依舊無法在手|yin時將雄蟲的臉擠出腦海。 休想像一個融合自己和伊斯米爾基因的小蟲崽。他家陛下那么美,自己這么帥,不管蟲崽是什么性別,一定都會是同齡蟲中最耀眼的。等蟲崽長大一點,他會得到自己所有壓箱底絕技的傳授。而不論他以后做什么決定,自己都會站在他的背后。 沒錯,我是很想要只蟲崽。 休抬起頭,看向他的陛下。綠色的眼眸深沉如水:但我不想他一生都活在謊言和秘密之中。更不想讓他成為您痛苦的根源。 伊斯米爾屏住了呼吸。他們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有那么一瞬,他看到了這只雌蟲若無其事外表下深藏的那絲痛楚那么尖銳,又那么苦澀。它一閃而過,被更外層的堅韌和理性包裹覆蓋,不斷的下沉再下沉,直到這雙眼又變回伊斯米爾熟悉的自信而坦然。 不會的。沒有謊言,沒有秘密,我可以一些語句涌出喉嚨,在最后半句時,戛然而止。 伊斯米爾僵在那里。未出口的詞句懸在舌尖,搖搖欲墜。 休安靜地望過來。 我可以娶你。 說啊!說啊!一個聲音大喊,卻無法支配拒絕的身體。 他想起蜷縮著死去的喬喬。他各種意外夭折的哥哥弟弟。睡死在空酒瓶中的雄父。電閃雷鳴中一躍而下的雌父。以及菲利特趴在他身上時的耳語。 我們有同一個姓氏,流著相同的血,理應是彼此最親近的存在。 你是我的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