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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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進了! 開場25分鐘,德拉斯卡領先艾達比亞八十分!這是匪夷所思的進展! 七號羅特姆再次穿破艾達比亞威懾眾蟲的銅墻鐵壁!這曾被稱為不可撼動的冠軍防線,短短三十多分鐘內,被這只職業(yè)新星幾進幾出,捅得稀巴爛! 艾達畢業(yè)的球迷發(fā)出憤怒的噓聲。很多觀眾從座位向外投擲各種飲料杯和垃圾表達氣憤。 他們討厭這主場傾向性太過明顯的解說!更厭惡那只將冠軍隊尊嚴踩在腳下的黑發(fā)雌蟲! 格斯羅特姆,他值得我們的掌聲! 解說間內,主持蟲興奮得大喊,完全不在意客場球迷的情緒,高興的手舞足蹈: 過去五年內,沒有蟲如此戲耍過艾達比亞眾所周知,艾達比亞一向非常看重球員出身。他們被稱為飛球貴族,這讓他們每年都能從上流階層拿到巨額贊助費。 曾有蟲戲說,A級聯賽是看姓氏就能壓球賺大錢的比賽。今天,這個說法被顛覆了。 這是努力的成果!是不放棄的拼搏!再說一次,格斯羅特姆,他值得我們的掌聲! 德拉斯卡的球迷們歡呼著,明明不是勝利,卻仿佛已經拿到勝利。球場上,隊員們一只只飛過來,將格斯圍在中間。 隊長你太棒了! 我現在覺得我們一定可以贏! 隊長,下個球給我!我們來個配合耍耍他們! 格斯渾身都濕透了,隊員們同樣,他們一身狼藉,但每只蟲臉上的笑容都發(fā)自肺腑。他怔怔地看著這些蟲,閉了閉眼,低笑著道: 混蛋,不要高興的太早啊。 上半場還有五分鐘。接下來的才是重頭 他的話沒有說完。無形之中,一只巨大的拳頭猛地襲來,從背后擊中了他,沖擊力令他直墜而下。 隊長! 解說間內,主持蟲和同伴聊天: 德拉斯卡這次的慶祝有點太久了,裁判已經在看表了。雖然可以理解他們的興奮,但不得不說要為此吃上判罰可不太劃算等等! 意外發(fā)生了、羅特姆正在快速墜地!他狠狠地砸到了地上!現場一片混亂 德拉斯卡那邊派出的醫(yī)療隊,素來和羅特姆不合的主教練也跟了上來,竟然還有一只雄蟲,從衣著看應該是俱樂部高級管理蟲 這個發(fā)展真是出乎意料 狂風搖曳著窗外的樹枝,發(fā)出不安的嘶聲。黑發(fā)雄蟲長身玉立,抱臂靜駐在書房窗前,目光穿透昏暗迷蒙的雨,不知看向何處。 陛下。秘書官出現在門外,親王殿下請求覲見。 伊斯米爾白玉般俊美無暇的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厭惡,很快又被他壓下。他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應允了這次會面。 菲利特親王鐵塔一般的身軀從走廊跨入。強悍的壓制場幾秒內便奪取了這個空間的主導權。這符合他久經沙場的軍雌身份,但如此肆無忌憚,意在對年輕帝王的警告和威懾。 如此疾風驟雨,皇叔還要親自來訪。這傳出去了,知情的蟲道您忠心為國、鞠躬盡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目無尊長、苛責下臣呢。 伊斯米爾儀態(tài)優(yōu)雅,端坐于寬大的書桌后。長睫微垂、下頜輕揚,溫和假面下,是冷冽如冰的嘲諷與挖苦。 臣只是擔憂陛下身體。菲利特自發(fā)走進,每一步都像踩在伊斯米爾心口。 明日有御前會議。前兩次,陛下都因身體不適取消了。這第三次,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再任性了。 伊斯米爾冷冷地看他。 百里香烹羔羊脊、草莓酥餅、魚柳卷,都是您愛吃的。 菲利特側步移開,幾只侍從魚貫而入,眨眼間就在旁邊的長桌上擺好了鍍銀餐盤和瓷碗。 剛好我有些要事,想和陛下您談一談。既然您和我都沒用晚餐,那一起? 酒倒入高腳杯,伊斯米爾很快喝完。侍從候在廳外,他便自己動手,一杯又一杯地灌下。 他酒量很好。菲利特并不知道。因此當這只黑發(fā)雌蟲用他僅剩的一只眼睛直勾勾盯過來時,伊斯米爾假裝不勝酒力,趴倒在桌面上。 菲利特放下刀叉。他挪動椅子,離蟲帝更近:伊斯米爾,你酒喝得太多,菜和rou吃得太少了。 雌蟲低沉的聲音透出幾分關切,又似有一些無奈。 聽說你最近常去訓練室,還換了新的體術老師。飯都不吃,覺也不睡,還著了魔的沉迷新游戲。你這樣繼續(xù)下去,腦子和身體,總有一個會先垮掉。 伊斯米爾轉過來,將臉放在胳膊上:我為什么會這樣,皇叔不清楚嗎?他冷哼一聲,眼睛睜開,紫眸波光瀲滟,似有水霧浮出。 雄蟲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這窩囊的陛下不當也罷。 菲利特呼吸一頓。他不自覺地伸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撫上了伊斯米爾的肩背。 米爾。他叫著蟲帝的小名,我告訴你很多次,為君者,不能感情用事。 洛奧斯特羽翼太大,早該剪除了??死追驅ν鯔嗳鄙倬次贰_€有那些滿口改革的激進派 你太年輕,一時被他們迷惑很正常。這不要緊。但你若真的因為你我之間那些小小的不愉快,故意選擇和我對著來,就太愚蠢了。 我們有同一個姓氏,流著相同的血,理應是彼此最親近的存在。 我一直都是你最愛的菲利特哥哥。 而你,是我的蟲崽,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米爾。 一個吻落上黑發(fā)雄蟲的臉側。 陛下,陛下,您還好嗎? 清理室內,伊斯米爾對著馬桶嘔吐不止。汗水從額頭浸出,和生理性的淚水一起模糊了他的視野。 一張紙片從桌上悠悠飄落地面。這是菲利特離開前留下的。 伊斯米爾靠在墻壁上,神情恍惚地望著上面的內容。一些畫面在他腦中閃過,燒灼的酸液再次涌上喉管,讓他渾身顫栗,皮膚泛起小疙瘩。 他五指收緊,紙張被攥成團,越來越小,上面的字跡也隨之不見了。 但它們已刻進了雄蟲腦海,仿佛詛咒,刻骨銘心,無法忘記。 【姓名:休雷諾德。年齡:48。 性別:雌性。】 【檢查項目:血液、尿液】 【檢查結果:確認懷孕;妊娠囊發(fā)育良好,胚芽清晰可見其他區(qū)域未見異?!?/br> * 作者有話要說: 親王對伊斯米爾心情復雜 默默望天 第173章 所存在的意義 你是我們的寶貝。 伊斯米爾沒想過休會懷孕。 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又或許是命運對他的嘲弄? 他艱難消化著這個事實,胃部劇烈翻攪,嘔吐感再次加重。他勉強站起來,踉蹌走了兩步,再次不受控制地趴倒在洗手池內,將剛才喝的酒全部嘔了出來。 鏡子照出一張面孔。伊斯米爾怔怔地看著,仿佛透過模糊的記憶迷霧,看到了他的雌父。 費伊萊斯利。 萊斯利家族不受寵愛的雌子。萊斯利家放蕩□□的尤物。萊斯利家嫁不出去的招待品。 作為一只雌蟲,費伊萊斯利比大部分雄蟲還美麗。這讓他得到了帝王的關注。而作為數不清的雌侍里的一只,沒有大臣對此進行勸誡 薩普爾科拉莫斯本身私生活就很亂。接手一只同樣名聲不怎么好的雌蟲,貴族議員們背后嘲諷譏笑,當著面,卻還是得恭恭敬敬叫聲陛下和殿下。 在幼年伊斯米爾的記憶里,雌父和他蟲口中的形象完全不同。那只雌蟲溫和堅強,身上總是有股讓他安心的薄荷香。費伊是絕佳的照顧者和傾聽者,對待仆從都很輕聲細語,甚至和內廷很不待見的菲利特親王私交也很好。 那會菲利特親王還沒有失去一只眼。他很英俊。每次來探望好友,都會為伊斯米爾準備禮物和點心。伊斯米爾幼生期開口說話很晚,一些詞語總是搞混,而皇叔總會被他念成哥哥。 菲利特對這個錯誤很縱容。就如他對伊斯米爾的態(tài)度。他甚至比費伊還寵愛這只小雄蟲。 年幼無知的蟲崽并不知曉這里面藏著可怕的秘密。他無憂無慮地度過了蟲生的最初幾年,直到他那很少見面的雄父中風去世。 一切都變了。 薩普爾科拉莫斯風流多情,雌侍雌奴有上百只,雄蟲崽則有五只。 在具有合法繼承權的蟲崽里,伊斯米爾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大的,萊斯利家族也不是里面背景最雄厚的,但最后登上帝位的,卻是最不被蟲看好的伊斯米爾。 這背后的促成者,自然是菲利特。 流言便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其從內廷開始,很快便傳遍了帝國貴族圈。仆從官員們們看著小蟲帝的目光憐憫可悲,又充滿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他們說,費伊皇妃為了讓自己的蟲崽登上帝位,勾引了亡故蟲帝的胞弟。他們又說,早在蟲帝還在世時,兩蟲就已開始偷情。 還有一些不太常聽到的,則說費伊在進宮為妃前,便和菲利特是秘密情侶。后者幫助野心勃勃的費伊,制造和蟲帝的偶遇,最終順利嫁入皇室。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伊斯米爾親眼目睹過費伊和菲利特的爭吵,以及隨后而至的冷酷□□。 這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伊斯米爾日漸沉默。頭頂的王冠壓得他喘不過氣。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反抗,便是他對菲利特的刻意回避和疏離。 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伊斯米爾從噩夢中驚醒。他帶著未干的淚痕,光著腳奔進費伊的寢殿,在狂涌進屋的冷風中,見證了自己雌父從露臺一躍而下的殘影。 費伊自殺后,菲利特搬進內廷,親自撫養(yǎng)照料年幼的蟲帝。 夢境里的荒誕和絕望延伸到了現實。 伊斯米爾發(fā)現自己越長越像費伊。不是具體的五官細節(jié),而是松懈時的真實神情和各種無法掩蓋的小動作。 基因的力量如此強大,他越是抗拒,越是無法逃離。 菲利特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可怕。那種瘋狂的掌控和欲望只爆發(fā)過幾次,但足以讓伊斯米爾銘記入骨那是不管對方事后如何解釋,都無法消除的本能恐懼。 這只手握重權的雌蟲,忙于內外國事的同時,親自安排小蟲帝的課程和食譜,管控他的日常著裝和興趣愛好。 他關注雄蟲的身體發(fā)育,不僅會將年輕干凈的雌蟲送進對方的臥室,甚至還包括床上助興的小玩具當然,前者后者,伊斯米爾都未接受。 菲利特喜歡強調他們的血緣關系。更喜歡在獨處時叫他小名。他為他送上鮮艷濃烈的紅玫瑰,親吻他的臉頰,撫摸他的脖頸腰臀。 他對他既像父子,又像情人。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伊斯米爾尚可讓自己忍受。不容于世的畸戀、替身養(yǎng)成游戲不管怎么去定義,它都是他無可逃脫的宿命。是他要替費伊償還的。 但事實真相比他想得更加聳人聽聞。逼死費伊的皇族秘密,差點也將伊斯米爾逼瘋。 當伊斯米爾一直小心翼翼進行的調查追溯到菲利特身上時,這只雌蟲中斷了外交訪問,冒著幾十年難遇的暴雨趕回瑞德哈特,長驅直入帝王寢宮,摒退了所有侍從和親衛(wèi),甚至讓蟲擊暈帶走了抗命的休。 雷聲轟隆,暴雨如鼓。被拉長的影子里,菲利特如從深淵爬出的惡魔,將伊斯米爾想要的一切,徹徹底底的抖落在他的面前。 你可能也猜到了。 菲利特面無表情,緩緩朝他走進,伊斯米爾下意識地后退,直到撞上柜子,才發(fā)現他退無可退。 米爾,你的的確確是我的親生蟲崽。 也是費伊的骨rou。 可是你們都是伊斯米爾全身都在顫抖,包括他的聲音: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雌蟲淡淡。有足夠的星幣和龐大的資源,加上遺傳生物學專家,一切就很簡單。更何況,這不是讓他們無中生有,而只是一點小小的改動。 他想要蟲崽。但我喜新厭舊的哥哥很少碰他。我用藥物幫他調整了發(fā)遖焚情期,給了他超出期望的回禮,一只雄蟲崽。他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費伊費伊費伊菲利特念著這個名字,一向寡情的面孔上涌動出狂熱的欲望。 單純的費伊,天真的費伊我們的靈魂有那么多的共鳴,我如此的深愛他,他卻為了一只雄蟲背叛了我。菲利特咬牙,神情猙獰。 雄蟲,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只憑一個性別,就可以享盡優(yōu)待、肆意作惡而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嗎?! 簡直是荒謬! 他的手緊緊捏著伊斯米爾的肩膀,少年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斷了。他抬起頭,執(zhí)著地索要那個答案:我的雄父是誰? 菲利特說不是讓他們無中生有。這意味著伊斯米爾絕不是蟲工制造出的蟲崽。而他拿到的那些資料也驗證了這一點。 醫(yī)療記錄顯示,醫(yī)療蟲按菲利特要求將受孕的胚胎植入費伊生殖腔。 在這個植入的過程中,菲利特做了基因修改。六個月后,毫不知情的費伊產下了流著菲利特血脈的伊斯米爾。但原始胚胎不可能從天而降,伊斯米爾一定有個生物學上的雄父。 他預想了胚胎被活活剝出某只雌蟲肚子的畫面。卻沒想到,菲利特聽聞這個問題,居然笑了。 米爾,科拉莫斯有個傳統你可能從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