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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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上將閣下,能幫我發(fā)條訊息嗎?休從另一端穿過蟲群,端著餐盤拉開了他對面的椅子。 我的終端被電磁風暴搞壞了,什么都干不了。 勞埃德放下湯勺,我同樣話說到一半,帝國上將愣住了,他抬頭環(huán)顧四周,忽然意識到一個很明顯、他卻一直沒反應過來的事實。 休,這艘艦艇從之前的會合點,返回帕爾丁基地,最多不會超過五個小時。 勞埃德壓低聲音:電磁風暴只會影響通訊,不會損壞終端的計時功能。如果你我終端顯示的時間保持一致的話,我們從上船到現(xiàn)在,已過去了十三個小時。 我還以為你和小公爵商量后改變了返航路線休的話沒說完。他望向勞埃德斜后方,金發(fā)藍眸的青年正向他們走來。 休湊上前來,表情嚴肅:事情有古怪。他在雄蟲視線的死角對勞埃德比了個手勢,隨即起身,端起餐盤: 長官,祝您和公爵閣下用餐愉快!他擠眼揶揄后,扮演著很是識趣的下屬轉身離去。 勞埃德醒來后,夏恩已經(jīng)不在房間。此時,這只小雄蟲姿態(tài)優(yōu)雅地占據(jù)了休騰出的空位,雙手托腮、微笑注視著雌蟲解決了眼前一盤又一盤食物,全程也沒說幾句話。 之后,夏恩和勞埃德離開餐廳,在艦艇通道中并肩而行。 小少爺。艙門打開,勞埃德回身駐足,忽然開口:不管您有什么計劃或打算,這次我想我都有權利知曉。 青年仿佛沒有聽到:不要再戴著這東西了。他貼近揚臂,取下雌蟲耳后的容貌修改器,而后微退半步,昂頭打量:唔,這樣好多了。 勞埃德和他視線相交,灰綠長眸泄露出幾絲不悅:就算是要避開隕石帶、繞過危險區(qū),以這艘艦艇的速度,我們也應早就到達帕爾丁基地了。 容貌修改器是個圓形的小金屬片。夏恩轉開目光,將其拋起,又用手接?。何覟橄x崽想了一個名字,我很喜歡。想聽聽嘛? 雄蟲刻意轉換話題,勞埃德只能向前一步,逼視對方:我需要一個解釋。 面對雌蟲的執(zhí)著,夏恩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相信我嗎?他反問道,神情中閃過一絲受傷。 我當然相信您。勞埃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但這次行動,我還要對其他雌蟲負責。他斂起劍眉,聲音低沉又冷凝。 小少爺,這艘艦艇的目的地并不是帕爾丁基地;我的個蟲終端、房間里的通信器同樣不是真的通信故障,而是被這艘艦艇屏蔽了對外信號。 您到底要做什么?! 溫迪克。夏恩看著他,薄唇微啟,自顧自地揭開了前面的謎底,韻律很美,我真的很喜歡。他重復道,啪的一下攥起手指,將金屬片穩(wěn)穩(wěn)捏入掌心。 溫迪克帝國上將雙唇輕碰,舌尖輕抵上顎,發(fā)出這個音節(jié)。他緊盯著雄蟲抬起的左手,被燈光映亮的綠眸漸漸轉深。 夏恩手骨纖細,指尖瑩潤,仿佛用刻刀精雕而出。這是很美的一只手,值得雌蟲多看幾眼。但勞埃德在意的不是這個。 雄蟲無名指上,他曾經(jīng)親手戴上的御戒不見蹤影,甚至連戒痕都沒有。 溫迪克,Vindidicta勞埃德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在記憶中找到了其所代表的意思:復仇。懲罰。 那一瞬,灰綠色的瞳孔猛縮! 澤維刀鋒般的目光直掠上眼前的青年,帝國上將正欲矮身斜撤時,夏恩驀地貼近。 一股電流擊上雌蟲的小腹,勞埃德抓在墻上的手無力滑下,隨著身體跌進艙房。 看著倒地的雌蟲,夏恩彎翹的唇角消去弧度,變?yōu)殇h銳的鋼直。他邁步進入,按下了關門鍵。 勞埃德克雷夫,我有無數(shù)機會可以殺了你 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他輕嘆道,你帶給我的痛苦,并不會因此消失。 艙門完全閉合。 霍克的假身份被戳穿,是他被抓走兩天以后。 這兩天里,他一直享受著最高級別的警備待遇。能量禁錮環(huán)、綁縛繩索、絕感面罩等等,每一樣剝奪蟲身自由的設備,都遠超他力量可以掙脫的上限。 于是,在數(shù)次躍遷航行、各路人馬倒手交接中,霍克老老實實得沒搞出一點幺蛾子。而綁了大名鼎鼎的S級雌蟲克雷夫將軍,看守蟲們提心吊膽都來不及,更不會有蟲會想起驗貨這一茬。 密室里,身形結實的雌蟲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對面的蟲卻毫無波動。已是任自己處置的俘虜,卻還這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甘魯中將非常惱火。 他揍了對方兩拳。拳頭砸上顴骨時,甘魯發(fā)現(xiàn)了異常。勞埃德克雷夫的臉忽然裂開了。緊接著,就像故障的光屏,那蟲影虛虛實實晃了好一會,顯露出另一張完全不同的年輕面孔。 甘魯和霍克不熟。但這個副官有一頭很顯眼的紅發(fā)。所以甘魯一眼就明白自己被耍了。 這是克雷夫的圈套嗎?他在打什么主意?!甘魯認定霍克知曉那個不存在的機密,找來了專門的審訊官,對霍克進行逼供。 真是奇怪。霍克掀開腫脹的眼皮。你明明才是那只勾結聯(lián)邦,在搞大陰謀的蟲,居然還能這個語氣問出這樣的話 你就這么怕他嗎?他啐了口血:你這個叛徒。 閉嘴!甘魯親自動手,狠狠將霍克腦袋壓在臺面上。 聯(lián)邦給了你什么好處?霍克冷笑,讓你這么為他們賣命,甚至對自己朝夕相處戰(zhàn)友炮火相向? 我并不想這樣,是他逼我的。我提醒過他很多次,蘇里爾這場仗,我們可以慢慢打。 是他為了元帥之位,利益熏心、不顧大局,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將聯(lián)邦艦隊逼入絕境。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等等,你和我說的是帝國語嗎?被壓得喘不過氣,霍克依舊執(zhí)著地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甘魯,為什么我聽不懂? 打贏了還成上將的問題了?你這強行洗白的姿態(tài)也太難看了吧? 既然做都做了,已經(jīng)是叛徒了,就不要執(zhí)著于最后一點臉皮。做蟲要坦誠一點,一直別別扭扭的會蟲格變態(tài)的 臺面上的金屬凹了下去?;艨税l(fā)出吸氣聲。他感覺自己腦袋快碎了。 一場戰(zhàn)爭的輸贏無足輕重。手臂青筋暴突,甘魯聲音變得陰冷起來:重要的是一個種族的興衰和延續(xù)。 霍克少校,帝國像你這樣的年輕蟲太多了。你們來軍隊服役,把這當成保底工作,隨便混上兩年就回歸社會。 甘魯從審訊桌上揪起紅發(fā)雌蟲,將他腦袋接連撞向金屬墻壁,發(fā)出砰砰巨響。 你們說自己守護過帝國、為帝國出過汗流過血,認為自己有驕傲的資本。但實則,你們根本就不懂的什么叫犧牲和偉大。雌蟲停手,俯瞰霍克,眼神輕蔑。 階層矛盾、經(jīng)濟衰退、種族歧視、資源枯竭戰(zhàn)爭是解藥?;艨恕Ox族需要戰(zhàn)爭。古往今來,帝國每一代強盛的王朝,都是在戰(zhàn)火中崛起,在安逸中自取滅亡。 為了讓戰(zhàn)爭繼續(xù),我們必須為自己選擇對手,給他們生存、發(fā)展的機會。 所以遠征軍不能贏。 至于克雷夫甘魯冷笑,他本來可以活下來的??上谅恕K茐牧说蹏吐?lián)邦的平衡,是帝國長久存在的障礙。我們必須除掉他。 什么狗屁理論!霍克咬牙切齒,嘶啞著聲音咒罵,你這話敢對那些因為你而在聯(lián)邦偷襲中死掉的士兵說嗎?! 他們那么信任你,卻被自己上司出賣,死得莫名其妙、毫無價值。就連上將,也從沒想過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所有偉大的事業(yè),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甘魯放開手,擦拭手上的血,這是他們的榮幸。他們不理解也沒有關系。 門被緊緊關上?;艨朔路鹗w,一動不動。許久,他艱難地挪動身軀,倚著墻角坐起,在監(jiān)控的死角中,用綁在一起的手,從鞋子里抽出他的個蟲終端。 被襲擊時,他正在休息。為了更好的瀏覽星網(wǎng),他當時摘下了終端,并在察覺到危險時第一時間將它藏了起來。 受益于自己上司的赫赫威名,那些蟲沒敢仔細搜身。甘魯中將顯然太過信任他們。所以他才得以成功偷偷錄下了對方那些話。 現(xiàn)在,除了在被殺掉前成功逃出這里,霍克又多了一個目標:在被發(fā)現(xiàn)前,將這份證據(jù)安全藏好 夏恩徹夜難眠。 為了早日打破前線的僵局,丹迪萊辛率領這支新成立的戰(zhàn)隊,繃著一口氣數(shù)日急行軍,以非常短的時間,趕到了最前線的帕爾丁基地。 躍遷航行讓機師們精疲力盡。在重新投入戰(zhàn)斗前,他們被馬倫中將暫時分配到第三艦隊進行管理。 遠征軍最高司令官下落不明。大家都牽系著帝國上將的安危。同時,對卡格里行星的接管也在馬倫中將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 第六艦隊和雌蟲有過接觸的軍官,都被夏恩當面仔仔細細審問了一遍。除了那支出發(fā)后就失去聯(lián)絡的接應中隊,夏恩找不出什么線索。 夏恩心急如焚。他沒有吃晚飯,沒有洗漱,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新騰出來的房間內。 青年一拳砸碎鏡子。嘩啦嘩啦,玻璃裂出無數(shù)碎片,夏恩在里面看到無數(shù)個破碎的自己。 鮮血順著指縫流進清理池內。 為什么不早一點趕到這里?為什么?! 你明明知道他為了洛奧斯特,選擇了伊斯米爾。這讓他惹怒了菲利特親王,也徹底得罪了很多曾今的盟友。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你能在這里,如果你早一點喝了那些該死的營養(yǎng)劑,如果你晉升S級 你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搞砸! 浴室外,外置終端在空中投映出一個光屏。幾個月前,夏恩曾經(jīng)用他送給勞埃德戒指追蹤過那只雌蟲的位置。幾個月后,這個定位裝置再次被啟動了。 但夏恩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程序反饋出的坐標,是四天前的卡格里行星。在之后,勞埃德仿佛徹底消失在浩瀚的宇宙間,沒有一絲蹤跡留下來。 這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勞埃德現(xiàn)在的位置超過了蟲族在宇宙中的探知區(qū)域。或是離夏恩此時數(shù)億萬光年之外。或是他在蟲洞、恒星內部等科技裝置完全失效的神秘區(qū)域。 二是戒指被銷毀;或者裝置被最高級別的屏蔽器屏蔽了信號。跟前者相比,這個可能性更大。 用紗布纏了傷口,夏恩坐在沙發(fā)上,盯著空白的光屏發(fā)呆。 他在思考,卻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做出了決定。 夏恩閉上雙眼,調用精神力。他以現(xiàn)下所在的房間為中心,將精神思緒碾平、碾平再碾平,讓它稀薄到不能再薄,向外不斷擴展而去。 很快,他的這一行為驚動了其他雄蟲。他們的精神圖景內,幾乎同時被一道淡藍色的光掃過。 這明顯屬于某只雄蟲的精神力滂湃強大,十分強勢的侵入他們的身體大腦,卻不帶一絲攻擊性,十分的詭異。 威廉!安德魯皺眉,一手按著額頭,一手敲開隔壁的房門,神情急切道,是小公爵!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必須阻止他! 他在找什么威廉臉色有些蒼白。他轉打開房門,帶著安德魯向夏恩的房間走去,我們不能貿然打斷。 兩蟲匆匆上了一樓,發(fā)現(xiàn)夏恩的房外已經(jīng)聚集了好幾只雄蟲。他們低聲議論,看上去憂心忡忡,卻沒蟲敢去阻止。 屋內,夏恩雙目緊閉,汗水涔涔而下。精神圖景內,他漂浮在半空,原由的固定景象被不斷縮小的行星取代。他漂出帕爾丁基地、穿過厚厚的云霧、然后來到了靜寂無聲的宇宙。 數(shù)十顆行星在他眼前展開。恒星的光冰冷而遙遠。他如一粒塵埃,無依無靠、無聲無息地在隕石碎塊間飄蕩。 沒有沒有夏恩喃喃自語,絕望一點點罩上他俊美的容顏,這里也沒有 他找不到。勞埃德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他不能像鎖定埃爾法那次一樣,輕松地在數(shù)兆億的生靈火光中,找到那只雌蟲。 不。你可以。只要你借用更多的力量。 有蟲在耳邊輕聲道。你可以主宰這個世界。你可以變得很強很強。沒有你做不到的事。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能??謶滞淌闪诵巯x。他連連后退,并在下一刻,落入白色的云層中。 他直墜而下。 夏恩猛地睜眼。眼前是被血泅臟的地板。血腥味鉆入他的鼻孔,他頭暈目眩,幾乎再次陷入黑暗。 手腕上的終端滴滴滴的響起。夏恩艱難地抬起手,點開新收到的消息。 一張帝國制式艦艇的照片。一條簡短的訊息: 找到我們。 夏恩上拉,看到更多的歷史消息。一張達希爾的照片,和一條簡短的坐標。 這是澤維爾發(fā)來的。 夏恩腦中一片空白。 * 作者有話要說: 答案揭曉:上一章不是倒敘,接走上將的是假少爺??! 注:溫迪克,Vindididicta,是復仇的意思。澤維爾取這個名字,就暗示他并不打算瞞下去啦(反正也很快就會被識破的)。 努力打補丁,還、還看不懂么(作者要哭了) 第156章 時隔多年的愉悅 第一次。 澤維爾使用擬態(tài)化為夏恩,目的顯而易見。但他從沒想到,那只雌蟲竟如此輕易地踏入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