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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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勢主抓上雌蟲的肩膀,另一只手熟練地撫上對方的脊背。 想要我,對嗎? 金發(fā)雄子用了疑問的句式,但語氣篤定得仿若陳述。 是。 不、不是! 雖然身體在瘋狂渴求,但此刻最急切的需求并不在此。有些東西的了悟完全發(fā)生在電光火石的那一瞬。從來都是神經(jīng)粗韌的雌蟲突然窺到了一種可能。這種猜想讓他心跳較快、耳鳴交錯。也是在同一瞬間,他忽然就明白過來,他以為可以遏制、且一直被他牢牢圈在警戒線內(nèi)的情感,早就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且淪陷了進去。 可是他有資格嗎? 勞埃德僵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不用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雄子發(fā)出幾聲低笑,隨即攬住了雌蟲的腰,將他拉向自己。 帝國上將大吃一驚,本能就欲推開,但少年的技巧輕易地在他身上點起了火。他忍著呼吸,堅硬冰冷的身體就這么幾個來回,已熾熱得復(fù)蘇起來。他想到少年前幾次的無疾而終,腦海中蹦出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答案。 這個答案和他一直以來猜想的完全南轅北轍,結(jié)合眼下情形,卻十分符合邏輯。在意識到這個事實的一瞬,最先浮現(xiàn)出的是 : 您前幾次是因為這件事? 他指代得非常含糊,只因當前小雄子正對他做的事,讓他實在沒臉說出那只雄蟲的名字。 但此情此景下,少年完全明白他在說什么。 好笑吧?夏恩從他懷中移開,后退一步看他,想笑就笑唄,我自己也覺得搞笑花花雄子夏恩洛奧斯特居然會介意這種事情我覺得我腦子,大概是壞掉了 反正你沒跟弗朗茨睡,其實睡了也很正常自說自話般,夏恩晃著腦袋,返回露臺,從桌上夠起沒喝完的酒,跌跌撞撞地朝屋內(nèi)走去,你想做吧?走,去我房間。 勞埃德臉上一紅。他知道最適當?shù)幕貞?yīng)是拒絕。然后拿掉小雄子的酒,強制地讓其去休息,以便為明天的舞會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但這個夜晚,早在夏恩道出那個秘密時,就已經(jīng)脫出了正常的軌道。 他只能跟著小雄子上了樓,眼看著他喝完這瓶又開了一瓶,像喝水一樣灌著這傷身的液體,試圖阻止,卻最終作罷。如果酒精可以讓他舒服一點,再來幾瓶又何妨呢? 小少爺很難受。非常難受。帝國上將捂著自己胸口,那里從剛才開始,就和少年有著也有相同的感覺,沉甸甸的,又酸又澀又漲。 如此夜晚,他必須得陪著他。凌晨的寂寥空虛連他這般粗糲健壯的神經(jīng)也可摧毀,更別說只是一只未成年的雄子。 他們擁抱在一起沖了澡,少年全靠他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完全沒法擦身,勞埃德只能攬著少年走出浴室。水花落在地板上,連成一線,最終隱沒在長絨毛的地毯中。 雌蟲想將少年搬運上床,可夏恩只是看著他笑,跪在地毯上,用手將他腦袋圈進來:就在這里,這里有鏡子。 半開放式的衣帽間外側(cè)墻壁,垂掛著占據(jù)了一整面墻壁的超大鏡子。鏡子中,他們親吻擁抱,時間慢了下來,那些苦澀憤懣的情緒被另一種東西擠塞到角落,再也沒有容身空間。 夏恩意識朦朧之間,突然感到一股無比熟悉的精神力朝他席卷而來。 這是過去一個多月他們經(jīng)常做的精神力引導(dǎo)。夏恩察覺到時,直接愣住了。 該死!勞埃德,你給我停下! 他低罵出聲,他扳上雌蟲的肩頭,恨恨道:我說停下! 不需要嗎? 雌蟲的聲音十分沙啞,他回頭看向少年,灰綠色的長眸很是清醒,這個時候引導(dǎo),可以很好蘊養(yǎng)您的精神核。 讓精神核見鬼去吧!夏恩咒罵著,他抓著雌蟲將對方向前挪了半步,于是他們和鏡子離得非常近了,近到雌蟲只能將手臂攀上鏡面。 薩里沙,開燈。 夏恩呼喚著家庭智腦,下一瞬,臥室內(nèi)的頂燈、壁燈、臺燈、夜視燈齊齊亮起,將整個空間照得纖毫畢現(xiàn)。 看見了么,勞埃德。小雄子的手越過雌蟲的肩膀,覆蓋在古銅色的手臂上。強烈對比的兩種膚色倒映在光滑敞亮的鏡面里,讓年長者不禁面紅耳赤。光線如此充足、甚至連對方鼻側(cè)的紅痣和面頰毛孔都清晰可見的情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現(xiàn)在抱著你的,是我金發(fā)少年一字一句地陳述,語氣里有種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堅持。 汗水滑下勞埃德的下巴,熾熱的呼吸在鏡面上糊出一塊白霧。不再鋪展精神力引導(dǎo)后,他多余的注意力只能收攏回原本的位置,清楚明晰地感受著小雄子的每一個動作。 他無處可逃。他從不知曉那看似羸弱的纖細四肢竟然如此有力,明明他才是更強壯的一方,可此刻他竟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顫栗。 忽然間,勞埃德頭皮一痛,少年單手扯著他的頭發(fā),濕熱的呼吸燙在他的耳垂:親愛的將軍閣下,我是誰? 螞蟻啃咬著指尖,雌蟲緩緩閉上眼睛,沉穩(wěn)暗啞的聲音回道:夏恩洛奧斯特。 頭皮又是一痛,金發(fā)小雄子很是不滿,斜挑著長眉冷聲道:睜開眼,將軍閣下。仔仔細細,看清楚了。 汗水滑進眼眶,熱辣脹痛。勞埃德睜開雙眼,看向鏡子中的少年。 他有一瞬的恍惚。這畫面和發(fā)黃的舊照片重合。但很快又徹底地撕裂、分開,新的那一張快速地侵占所有空間,強勢地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這是夏恩洛奧斯特。是他好友的最小雄子。是他照顧著長大的蟲崽。也是帶給他無數(shù)快樂,一次次摧毀他理智防線,帶他沉入欲海深淵的雄蟲。撇去所有的道德,所有的顧慮,所有的考量,當他只是他時,他享受這一刻,留戀這一刻,他希望時間停止。 就這么一下下,他稍稍地懈怠一下,是被允許的吧 雌蟲反手擁住夏恩,銀灰色的碎發(fā)垂落他的額頭,模糊了他凌厲冷峻的側(cè)顏。 小雄子顯然察覺了他的情動。他要占有他、標記他,可在那之前,他必須讓這只可惡的雌蟲知道,帶給他這些的到底是誰! 我是誰?再一次,他冷酷地問道,說??! 小少爺不,是夏恩夏恩 說得清楚一點! 夏恩洛奧斯特!是夏恩洛奧斯特! 他滿意地微笑起來,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勞埃德,給我生只蟲崽吧 少年碧藍色的瞳仁透亮發(fā)光,他緊緊盯著眼前的雌蟲,這個念頭來得如此突然,但他并不意外,不,不止一只,我要好多好多只 他的手按上雌蟲的小腹:我要讓你從里到外,都是我的氣味,讓他們鼻子一動,就知道你是我的蟲。 雌蟲已完全無法說出話來?;靵y之中,他聽到自己斷斷續(xù)續(xù)的氣音,拼湊成一個此刻最原始最本能的回答:好夏恩 說好了,就不準反悔。金發(fā)少年在他耳邊低道。 滴答滴答,雨滴輕拍著窗欞,仿佛敲在兩蟲的心弦之上。 臥室內(nèi),兩蟲互相依靠著,久久的誰都沒有說話。 褪去的意識和理智很快就回到了他該有的位置,望著鏡子上的痕跡,帝國上將深覺罪孽深重。他最后還是誘拐了尚未成年的小雄子,之前的輔佐、教導(dǎo)在剛過去的事情上都成了一堆掩蟲耳目的虛假套話。 他忍不住捂住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上將閣下,結(jié)束了才突然發(fā)現(xiàn),還是弗朗茨比較好嗎? 小雄子在他背后撐起身子,語氣冷淡。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公司沒網(wǎng)orz只能用手機爬上來編作話 晚上回家完整的再發(fā)海棠 第54章 勞埃德的允諾 我會在您身邊 夏恩! 剛剛結(jié)束,居然會聽到這種話。勞埃德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出乎意料的,雖然出口的話頗為譏諷刻薄,表情挑釁無畏,但少年那雙藍眼睛里,之前不見的霧氣又回來了,濕糊糊的蒙在上面。 于是帝國上將的怒火瞬間無影無蹤。他只得嘆了口氣,無奈道:您不要再這樣說了。 我沒有把你當替身。從來都沒有。你是你,尤里是尤里,弗朗茨是弗朗茨,你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勞埃德克雷夫還沒糊涂到做那樣的蠢事。 說到后面,他的口氣嚴厲而逼迫,灰綠色的眼眸又滋生出幾分薄怒,是那種可以讓膽小者嚇軟雙腿的凜冽眼神。 只是夏恩早已免疫,他不爽地低哼了一聲,心中滋味復(fù)雜,有點滿足,又摻著其他模糊不清的東西。小雄子有心再追問,又自知理虧,只能放棄從地毯上爬起,將自己摔進床鋪里,同時揭開被子,朝雌蟲勾手道:我困了,上來睡。 勞埃德看了看滿地狼藉和自己身上的痕跡,想要拒絕,最終卻還是如小少爺所愿,躺倒了他的身邊。小雄子等展開雙手和雙腳,身體力行地將他圈了起來,無奈身材差異,他抱得兩蟲都不舒服。 我來吧。勞埃德讓家庭智腦薩利莎關(guān)閉了房間里的燈,張開雙臂將金發(fā)少年柔弱的身軀摟進自己懷里。 一場酣暢淋漓的□□,不管何時,都是驅(qū)散負面情緒的絕佳良藥。夏恩感受著雌蟲火熱的軀體,腦中緊繃的那根線已經(jīng)松了下來。他靠著雌蟲,思緒流轉(zhuǎn)中,如此輕易地便吐露出片刻前強忍的脆弱。 勞埃德,大哥他給我準備了生日禮物少年低聲輕道,是臺機甲,不是模型,是真的可以cao縱駕駛的那種伊斯米爾說那本來是配給大哥的,非常昂貴和稀有,可就因為我喜歡,他問都沒問,就轉(zhuǎn)給了我 這很好啊。勞埃德?lián)崦倌甑陌l(fā)頂,沉聲低道。 一點都不好!夏恩反駁,隨即聲音又小了下來:我可是洛奧斯家出了名的廢物??!花花信用點收集下模型滿足下收藏癖就行,我要那干嘛啊我小雄子的聲音忽然染了幾分哽咽,于是他將腦袋整個埋進了雌蟲的胸膛中,悶聲繼續(xù)說: 給我用,我只會浪費掉我不值得不值得他如此 您不要這樣說。 勞埃德心中喟嘆,他不明白少年為何總是這般輕視自己。從一開始的推拒公爵之位、話里話外說自己不行,到如今接收兄長禮物后、取代應(yīng)有喜悅的不安。他明明有頭腦有潛力,對大局認識冷靜客觀,處理某些事老練成熟,就算比不上尤里和其他哥哥們那般優(yōu)秀,可也不該如此的妄自菲薄。 感情方面更是??此戚p浮浪蕩,結(jié)果卻意外的脆弱純真。比起當年的自己和弗朗茨,夏恩要來的純粹許多,也好上許多。 您很好,真的很好。雌蟲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 騙人夏恩根本不相信,在你們所有蟲眼里,我都是扶不起的爛泥,不是嗎?瓦沙克的事,我不問,你永遠也不會說。因為我根本沒通過你的評估。我不是能讓你滿意的洛奧斯特大公。 您這樣想嗎?勞埃德有點愕然。他的手已從頭頂滑下,此刻正摩挲著少年的脊背,貪戀著雄蟲細膩的皮膚觸感,心底柔軟的一塌糊涂,他知道此時需要明確地反駁,如此才能清除掉那些糾纏在小雄子心中、自我質(zhì)疑的種芽。 于是他用比之前都要堅定地口氣,一字一句地緩緩道: 不是的。我不告訴您,和尤里一直對您保密,是同樣的原因。這是個枷鎖,一個沉重的枷鎖。我已經(jīng)強迫您做了自己不喜歡的事,這已經(jīng)讓我很內(nèi)疚了。而瓦沙克,如果您知道了它,您知道的,您再也不可能完全、徹底地脫離洛奧斯特。 雌蟲坦言著自己那般選擇的理由,這些考量他從未對任何蟲說過,他也從沒打算告知眼前的小雄子。身為帝國上將,謹言是和自律一起刻進骨子里的。但對著夏恩,選擇公開一部分的內(nèi)心活動,意外的比他想象的更容易。 雌蟲的話語有效地制住了少年正在不斷崩塌潰散的心理防線,那些一旦念及,便無窮無盡纏繞攀爬上來、自我怨艾的念頭停在了那個點,夏恩得以喘息。他趴在雌蟲懷里,聽著對方的心跳,理智慢慢回歸。 禮物的事你知道。少年沉默了一會,冷不防來了這么一句。 我知道。 知道了又不說夏恩咬牙,恨恨低道。 這是尤里的驚喜。雌蟲聲音沉穩(wěn)地回道。 這一句又戳到了夏恩心里那個隱痛的點。他鼻子一酸,趕忙將腦袋壓回勞埃德胸膛上,免得讓對方瞅去。 自從在伊斯米爾那里看到那臺機甲后,他只有那么幾分鐘是開心的,隨即便是源源不斷的鈍痛遏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 星網(wǎng)上那些蟲罵得對。他是個無心無肺的小混蛋,不光是媒體鏡頭下他沒紅眼眶,就連在葬禮上,他也一滴淚都沒流。他知道他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應(yīng)該痛不欲生、徹夜難眠,可他沒有。他睡不好,但還能睡,他吃不好,但并不會搞絕食。 生存本能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因為想起尤里他們會痛,所以一旦出現(xiàn)點苗頭,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掐斷,強硬地鎖上那扇大門,禁止任何進一步的接觸。 發(fā)生的事實不能更改,所以后悔無用,一再回想只是無意義的折磨;死去的人不能復(fù)生,所以一味沉湎過去無用,不如將目光集中于未來的計劃。 他是這樣被教導(dǎo)長大的,他憎恨過這般無情功利的家族理念,但當輪到他自己時,他發(fā)現(xiàn)這種信念已深入靈魂,哪怕?lián)Q了人生,也不能根除。 弗朗茨、尤里、曼森、雷姆和其他的洛奧斯特不是這樣的。他們仿佛天生便知道如何去愛,去給予,勇敢而自信,沒有嫉妒的陰影,沒有不平的憤懣。他們接納了他,給他撐起一片天空,讓他肆意地生活,自由的成長,哪怕是當個廢物,只要他愿意,便會傾盡全力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