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心思太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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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 “還行是什么樣,好還是不好?” 鳳清歌狐疑地看了燁王一眼,他平時惜字如金,偶爾開口還噎死人不要命,今天倒是很反常,問題一個接一個,居然還問她跟表哥關系好不好? 她跟表哥親不親近,跟他有什么相干! 但想起他那張嘴,鳳清歌又默默收回了嘴邊的話。 “挺好的,”怕他再繼續(xù)追問下去,她轉移話題,道:“殿下今日換了車架?” 怎么不乘那輛華麗地刺眼的寶車出行。 宇文燁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太扎眼,本王不欲旁人知曉我與俞老頭的關系?!?/br> “哦?!兵P清歌應了一聲,并未多問緣由。 宇文燁薄唇微抿,手指無意識地捻動。 她對那位王家表哥倒是挺好,平時做事那么低調,生怕被鳳欽發(fā)現(xiàn)她在偷偷積蓄力量。今日卻為那姓王的而傷人,甚至自爆身份,渾然不怕得罪賀家、郭家和慶安侯府。 雖然她名義上是鳳家大小姐,但在鳳府過的什么日子,李昱打聽一下就知,必不會畏懼鳳欽而放過她。 她難道不怕被報復?還是說,在她心里,那姓王的比她自己還重要? 想到這里,宇文燁心里莫名煩躁,臉色冷了下來。 俞大儒正在亭下沏茶,考較童子功課,一抬眼就見到二徒弟那張黑沉沉的俊臉,不快地哼道:“小燁子,老夫不就是讓你順路載一下小師妹,你胯著個臉給誰看呢!丫頭,他在路上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鳳清歌連連搖頭。 俞大儒哦了一聲,道:“那就是不想來老夫家了?” “……”宇文燁無奈,道:“剛才在想事情?!?/br> 俞大儒勉強滿意他的回答,撫著胡子,道:“老夫警告你啊,清歌是我的關門弟子,你可不興地欺負她。若叫我知道你惹她不開心了,老夫就把你逐出師門。還有,以后在你師妹面前,不許耍臉子,就算想公務也不行?!?/br> “俞老頭兒,你喝醉了?”宇文燁無語地盯著他。 一個兩個,收徒就收徒吧,這才剛認識多久,就把她當成心頭寶,掌上珠了。 “呸,你小子才喝醉了!”俞大儒想給他一茶壺,剛抬手又想起這是他去年托人從邊境送來的禮物,紫砂壺大師易肖的作品,價值千金,連忙放下來。 “再沒大沒小,當心老夫的戒尺!” 捧硯嘻嘻笑出了聲。 “你也一樣,今天的功課做好了?”俞大儒故意垮下臉,做出威嚴的樣子。 自然是沒有……捧硯縮了縮腦袋,把手上東西呈上,道:“先生,這是鳳師叔帶來的禮物?!?/br> 捧硯等小童,皆是俞大儒次子收的徒弟。 因平時常常代兒子管教這些小童,所以并未讓他們稱呼師公,而是以先生之名論處。 不過,捧硯他們叫鳳清歌師叔也沒錯。 俞大儒霎時又眉開眼笑,掃了一眼錦盒倒沒直接打開,而是半帶教訓地道:“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br> 他就說嘛,好好的乖徒弟怎么要跟宇文燁這個大黑臉坐一起,原來是為了備上門禮物啊。 雖然嘴上這么說,俞大儒內心還是很歡喜。 但凡天資聰穎者,大都不通世情,不懂人與人相處的門道。 她小小年紀,卻能通人情世故,想的這么周全,可見她的祖母確實在她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初次登師父家門,豈有兩手空空之理?”鳳清歌笑盈盈道,在俞大儒的示意下,坐到了他左手邊的石凳上。 俞大儒掃了立在旁邊的二徒弟一眼,沒好氣道:“站著干什么,老夫又沒有讓你不坐?!?/br> 區(qū)別對待,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 宇文燁也不計較,坐在了俞大儒右手邊。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她?” 一大早,他就收到了俞老頭的傳信,叫他來國子監(jiān),說有要事。 結果來之后,先是陪他下棋,又來了俞家。 俞大儒點頭,輕咳一聲:“不錯,今天老夫要正式收徒,待會兒孔大儒他們還要過來。你作為老夫唯二的弟子,理應在場壯一下師門門面?!?/br> 孔大儒四人與他不同,各個收了不少弟子。 憑他對那四個老家伙的了解,待會兒他們肯定會帶許多人來爭寵。 俞大儒想來想去,唯有叫來二徒弟,才能搶過風頭。 鳳清歌愣了,猶如挨了一個晴天霹靂。 “今天就要正式拜師?可是師父,我還沒有準備束脩呢?!?/br> 那天不是說要仔細地選一個吉日嗎,她還等著師父通知時間,結果沒有半點準備,突然就要行拜師禮了? 五位師父,咱不帶這么玩的。 她心里簡直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會兒讓方永安去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準備什么束脩,要那玩意兒干啥,”俞大儒擺了擺手,道,“拜過天地乾坤和儒門的圣人,再給我們五個老頭子一人一杯拜師茶就行,別的繁文縟節(jié),一概不用?!?/br> 鳳清歌掃了一眼俞大儒面前的茶,道:“師父,要不,我讓人去買些茶葉?” 至少這拜師茶,得由她出。 俞大儒失笑,“乖徒弟,你師兄進門,別說束脩,就連拜師茶都沒給老夫沏一杯。別擔心那么多,往后你好好做學問,就是最好的拜師禮?!?/br> 小小年紀,心思未免也太細了些。 他不禁微微心疼,也不知她那祖母有沒有給她說她的身世,剛一出生就失去祖父與親生父母,這樣痛苦的遭遇,不是誰能都扛得起的。 “那好吧,”鳳清歌只得作罷。 只是心里依舊有點惴惴不安。 宇文燁見她皺著小臉,坐立不安,心里那股煩悶勁兒竟跟著消了。 伸腳,在桌下輕輕踢了一下。 鳳清歌抬頭,眨眼不解地看向他,踢她作甚? 宇文燁從袖袋取出幾張銀票,推到了她面前。 “燁王師兄這是何意?” 宇文燁不咸不淡地道:“宮中請侍講,每月的月俸是三石祿米,外加十兩銀子。侍講都是進士出身,至于一位大儒,每月的束脩,應該值二十兩銀。借你的拜師費,記得還,不用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