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掌心嬌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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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裴齊年有一天忽然聽見,他們當(dāng)中的一個人問阮子鳴借他的零食封口器來用一下,他剛吃了半包的薯片暫時不想吃了,最近下雨,天氣有些潮濕,密封起來好保存。 可是阮子鳴說自己沒有零食封口器。 那人似乎不太相信,說了一句:“我那天明明就看見你網(wǎng)購了一個便攜熱封式的零食封口器,怎么就沒有了呢?” 一向好性子的阮子鳴難得有了脾氣:“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難道我有的話還舍不得借給你不成?你是不是記錯了啊,我什么時候買過那種東西?”說完以后似乎又意識到了這樣不太好,“不好意思啊,可能是馬上就要決賽了,壓力有點大,說話沖了點兒,你別介意。” 只是一段非常普通的對話,可是聽在裴齊年的耳中,卻有了不一樣的意味,他的藥包被人動過手腳,零食封口器是關(guān)鍵,如果沒有那個東西,是不可能在打開之后又給他按照原樣封好口的。 可是他也不能僅僅憑這樣一個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就懷疑自己的隊友,就算阮子鳴真的有這樣的一個零食封口器,那也不能用這個定他的罪啊,而且阮子鳴在所有人當(dāng)中排名第三,只要在決賽中不出什么大差錯,能成團出道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他也沒有動機要做這種事??! 而事情的轉(zhuǎn)機卻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節(jié)目組給參加《最美星光》比賽的選手們安排的宿舍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別墅,除了選手們各自的房間,公共區(qū)域幾乎都有安裝攝像頭,大家每天的日常生活也作為節(jié)目的一部分被錄制下來,經(jīng)過剪輯之后進行播放的。 那個人兩次作案,在這么多不同角度的攝像頭的監(jiān)控之下,居然都沒有露出蛛絲馬跡,可見這人對這些攝像頭的方位和死角都非常熟悉,思維也很縝密,確實挺可怕的。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節(jié)目組安排的攝像頭之外,屋子里居然還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攝像頭。 這事兒還是被一只野貓?zhí)弑摹?/br> 就在決賽的前一天,宿舍里不知道怎么的跑進來了一只偷東西吃的野貓,野貓被人發(fā)現(xiàn)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擺放在架子上的一個裝飾物,那個裝飾物是從搬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存在在那里的了,并不起眼,幾乎沒有什么人留意過它。 可是無意中被野貓打落在地之后摔碎了,居然從里面掉出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 這就很可怕了,這豈不是說明,這段時間以來,住在這里的選手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除了節(jié)目組之外的其他人監(jiān)視著。 這件事情性質(zhì)很嚴(yán)重,節(jié)目組直接決定報警。 這時一直以來都負(fù)責(zé)給這棟房子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工阿姨突然沖了出來,攔住了打算報警的人:“別,別報警,我說,我全都說出來,這個攝像頭是我放的?!?/br>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清潔工阿姨,用她干燥粗糙的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為什么? 所有人心中都有著這樣一個疑問,一個看起來完全不懂高科技,他們甚至懷疑她連攝像頭都不一定會使用的人,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做這樣的事對她有什么好處? 清潔工一邊哭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地交待了事情的原委。 她有一個女兒是大學(xué)生,她原本特別驕傲自己大字不識卻培養(yǎng)出了一個大學(xué)生女兒,誰知道女兒不學(xué)好,貪慕虛榮借網(wǎng)貸買高檔手機、漂亮衣服和裙子,還不上錢的時候就拆東墻補西墻,債務(wù)越滾越多,到最后終于沒辦法了,被人追債追到了家里,她才知道女兒竟然做出這種事。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自己親生女兒,難道真能狠下心不管,讓她被追債的人砍死? 可她也沒錢啊,把女兒培養(yǎng)出來,供她上大學(xué),作為清潔工的她已經(jīng)是拼盡全力了,真的再拿不出更多的錢了。 這時一個男人找上了她,跟她說只要她能幫他一個忙,把這個攝像頭放到這個屋子里,就給她一大筆錢,足足三十萬呢,剛好可以還清女兒欠下的債務(wù)。 清潔工無法抵御這個巨大的誘惑,而且想著只是放個攝像頭而已,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反正這屋子里到處都是攝像頭呢,也不差多了的這一個。 所以她就趁著自己工作的便利,在搞衛(wèi)生的時候假裝擦拭裝飾物,把這個攝像頭安裝到了裝飾物上。 所有人都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留意到。 其實前段時間那個男人就找上她,讓她把攝像頭拆下來給他送過去了,那個男人在事前已經(jīng)給了她兩萬塊錢訂金,剩下的二十八萬,要在拿回攝像頭之后才能給她。 清潔工著急啊,她也想快點把攝像頭拆下來給那男人送過去,好早點拿到錢。 可是這段時間因為出了事,所以宿舍里監(jiān)管得特別嚴(yán),又多添了好幾個攝像頭,整間屋子完全沒有死角,每個角度都有好幾臺攝像頭對著拍,哪怕一只蚊子飛過都不會漏掉。 所以她一直沒辦法把攝像頭取出來,那個男人催了她好多次了,她也特別著急,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眼看馬上比賽就要結(jié)束了,誰能想到在這關(guān)頭會因為一只野貓把這個攝像頭給暴露出來了呢! 許嘉瑤讓人仔細(xì)檢查了這個攝像頭,發(fā)現(xiàn)它是那種有內(nèi)置存儲卡的,而且容量還很大,這段時間拍攝的內(nèi)容應(yīng)該都在里面。 他們也問過了,這個攝像頭放置的時間,在楚丞打碎戴明朗的水晶獎杯之前,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記錄了另外的攝像頭沒有記錄到的東西。 大概這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調(diào)出那天晚上的記錄,很明顯可以看到,在熄燈以后,整個畫面變得很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身影悄悄地出來,通過監(jiān)控的死角走到能拍攝到飲水機的攝像頭前,伸手去關(guān)掉了攝像機的開關(guān),然后飛快地走到飲水機旁,雖然是背影,可是從他的手部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放了一個什么東西在桌面上,然后又飛快地回到攝像頭前,重新打開了開關(guān),整個過程都非常迅速,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通過對比這個人出現(xiàn)前后的畫面,可以看到,飲水機旁的桌面上,后面比前面多了一個小小的水晶獎杯,就放在桌子的邊緣上。 隨后再過沒多久,楚丞就出來了,毫不意外地,他把桌子邊緣的水晶獎杯給打碎了。 真相大白,原來大家在之前的視頻中怎么也看不到的那一段,是被人關(guān)掉了,因為時間非常短,而且是熄了燈以后,畫面本來就是一片黑暗,所以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其實是漏掉了幾秒鐘的鏡頭。 其實手段并算不上高明,只是恰好鉆了這個空子而已。 要不是楚丞還留著水晶獎杯的碎片,而他離開之前又突發(fā)善心,交給了許嘉瑤,而許嘉瑤又恰好多管閑事,把碎片還給戴明朗,還念叨了一句他干嘛這么不小心,要不是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恰好發(fā)生了,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那水晶獎杯是被有心人故意放在那個地方的。 戴明朗一心以為是楚丞故意偷的,而楚丞也只會認(rèn)為是戴明朗隨手亂放。 差一點就被那始作俑者給逃脫了。 許嘉瑤盯著這一段畫面看了好幾次,終于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吩咐道:“把阮子鳴叫過來?!?/br> 阮子鳴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興沖沖地過來,以為許嘉瑤終于要跟他談簽約的事情了。 別人都是節(jié)目組的負(fù)責(zé)人跟他們談的,而他卻是工作室的老板許小姐親自談,是不是就說明,自己特別受到重視呢?可惜了,裴齊年那個家伙運氣那么好,居然沒喝下他特地給他加了料的中藥,不然的話,c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許小姐,您找我?”阮子鳴的臉上掛著他標(biāo)志性的陽光燦爛的笑容。 小伙子真的是很帥啊,如果不知道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光是看他這樣的笑容,真的是能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的。 可是一旦知道了這個人在人前人后的巨大反差,再看這個笑容,只會讓人毛骨悚然。 他在事情發(fā)生之后,居然還能主動找許嘉瑤承認(rèn)錯誤,以至于讓她都被他騙了過去。 “坐吧!”許嘉瑤面無表情地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她辦公桌前的那張椅子。 阮子鳴高興地坐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許嘉瑤。 許嘉瑤把自己的手機推過去,給他看截下來的那一段視頻。 “看看這個,認(rèn)得出來里面的人是誰嗎?” 阮子鳴的臉色漸漸從輕松愉悅變成了緊張慌亂,然后表情再一點點地變得猙獰起來。 跟平常別人眼中的阮子鳴判若兩人。 “怎么樣,認(rèn)出來了嗎?” “我記得在最開始簽訂的合約上就說清楚了,節(jié)目組不會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任何內(nèi)容,也就是說,你們在外面不知道的地方安裝攝像頭,是不符合約定,現(xiàn)在我要告你們違約,要求賠償?!?/br> 許嘉瑤挑眉,這個阮子鳴還真了不得,這反應(yīng)也太快了,一看到這個視頻,就知道自己無法辯駁,大勢已去,所以他根本就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而是從這段視頻并不合法合規(guī)的角度來為他自己爭取利益了。 她簡直都有點想給他鼓掌叫好了。 “這個問題你可以跟我們的律師慢慢聊,另外我還想再問一下,裴齊年的藥,也是你做的手腳吧!” 阮子鳴冷笑:“你們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問這些有意思嗎?” 這個許嘉瑤確實還不知道,就算攝像頭拍到了阮子鳴好幾次打開冰箱拿取物品那也沒用,因為別人也都是這樣的,只要他沒有在公共場合做出在中藥袋中加料的事,就沒有證據(jù)可以指證他。 剛才她那么問,不過就是想詐一詐他而已,當(dāng)然,這些就沒必要跟他說得那么清楚了。 “可是為什么,按照你的成績,明明已經(jīng)穩(wěn)出道了,何必要做這種事呢?”這也是許嘉瑤最不明白的地方。 “可是有他們在,我就上不了c位,我想要站在c位上,一直以來,我都是站在別人的旁邊,只能作為討好,襯托別人的存在,可是憑什么呢,難道就憑他們天生出身好,別人就活該當(dāng)他們的墊腳石?我不甘心,我就是要憑著自己的努力,站在舞臺的最中央,讓所有人都看見我!”阮子鳴的眼中閃著瘋狂的光。 許嘉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把這叫做憑借自己的努力?” “當(dāng)然是憑借我自己的努力,我努力弄清楚每一個攝像頭存在的位置、拍攝的范圍和死角,記下每個人的生活習(xí)慣,熟悉每個人的性格,我知道怎么樣能激怒某些人,讓他們做出我想要讓他們做的事情,這難道不是我努力的結(jié)果嗎?換成其他人,他知道楚丞每天晚上睡覺前有喝水的習(xí)慣,知道戴明朗生氣的時候喜歡用馬鞭抽打馬匹嗎?” “你們也不要以為有了這樣的一個視頻就能拿我怎么樣,是,戴明朗的水晶獎杯是我放在那里的,可是我做什么了嗎?我什么都沒有做啊,在我離開的時候,它還是好好的,是楚丞自己打碎了它,造成楚丞摔下馬的也是戴明朗,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頂多就是不小心把別人的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挪動了個地方而已,能夠把我怎么樣呢?” 第158章 明明眼前就有一條康莊…… 聽著阮子鳴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許嘉瑤簡直是目瞪口呆,有些人的思想你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因為你根本就理解不了,偏偏他還能邏輯自洽,認(rèn)為只有他自己是對的。 大家一直以為的阮子鳴的樂觀、開朗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的他就是個偏執(zhí)的瘋子,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絲毫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是運氣不好而已。 “能不能把你怎么樣,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想律師應(yīng)該會比較專業(yè),而且戴明朗也應(yīng)該會有他自己的想法,其實我覺得挺可惜的,真的,我挺看好你的,我甚至曾經(jīng)認(rèn)為,在這一批所有的人中,你是能夠在這條路上走得最遠(yuǎn),走得最好的一個,真的,挺遺憾的?!痹S嘉瑤說。 “我這里還有一個劇本,是專門為出道成團的七個人準(zhǔn)備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角色,劇里的c位,我本來是打算留給你的,真是遺憾啊,不知道最終選出來的人是誰,這個角色又會落到誰的頭上呢?” 阮子鳴變了臉色,原來,他真的曾經(jīng)距離他最想要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的,你故意騙我的對不對?你就是想讓我后悔!” “所以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明明眼前就有一條康莊大道你不走,偏偏要選一條前路不通的死路?!?/br> 阮子鳴臉色慘淡地被保安帶走之后,許嘉瑤的情緒有些低落,這次《最美星光》選秀,可以說是她的工作室成立以來,除了晉方的那部電影之外,第一個也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一個項目了,之前她一直是非常得意的。 第一次辦選秀,就辦得那么成功,大受市場的歡迎,而且還選出了這么多優(yōu)秀的小哥哥,每次看著他們都覺得賞心悅目,心情特別好。 可誰知道走著走著,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究竟是不是她做錯了什么? 辛文月悄悄發(fā)消息給陸淮暄:“陸總,今天嘉寶心情不好,連中午飯都沒吃?!?/br> 消息發(fā)出去之后,許久都沒等到回復(fù),不過她也習(xí)慣了,反正陸總一直就是這樣的,有事說事,沒事絕對不可能跟你閑聊的,她也從不指望陸總能給她回消息,反正她知道,只要是關(guān)于許嘉瑤的消息,陸總都肯定會放在心上,并且迅速地做出反應(yīng)就行了。 果然,發(fā)出消息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陸總就手里拎著一個巨大且精美的餐盒,出現(xiàn)在了工作室。 “她呢?”陸淮暄問。 “在辦公室呢!”辛文月殷勤地要去幫忙提餐盒,這餐盒一看就知道是那家死貴的米其林五星級餐廳的出品,“半天都沒出來過了。” 陸淮暄一閃身避開了她的殷勤:“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好?!?/br> “那祝你們用餐愉快!”辛文月識趣地躲開。 陸淮暄拎著食盒來到許嘉瑤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后才推門進去。 就看見許嘉瑤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沙發(fā)上,怔怔地看著窗外。 工作室所在的地方是陸淮暄幫她找的,他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市區(qū)內(nèi)最好的經(jīng)濟文化中心,一線江景,從窗口望出去,正好能看到繁華的雙宜大橋,橋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平時許嘉瑤就很喜歡在這里看橋上的風(fēng)景,就喜歡這種生機勃勃,充滿了活力的感覺。 可是原來人的心境不同的時候,即便是相同的風(fēng)景,帶來的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今的她,看著這欣欣向榮的一切,她只會覺得,熱鬧都是別人的,留給自己的只有寂寥,心里空落落的,難受。 聽到門口的響動,許嘉瑤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就看見陸淮暄拎著她最喜歡的那家餐廳的食盒走了進來,將食盒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聽說你還沒吃午飯,我過來陪你吃一點?!?/br> 在見到他的一剎那,許嘉瑤心頭的空蕩就一點點地被填滿了,落到了實處,忽然就能感覺到了胃在叫囂。 陸淮暄打開食盒蓋子,誘人的香氣飄出來的一刻,饑餓的感覺到達(dá)了頂峰,許嘉瑤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 如果遇到了什么難以排遣的郁悶情緒,那就去吃一頓美食,如果一頓不行,那就來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