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掌心嬌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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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開車嗎?”王管家莫名其妙地問。 “嗯,不開車了,讓張助理給我訂一張時間最近的高鐵票,找輛車送我去高鐵站吧!” 這個許嘉瑤倒是沒有反對,渾身脫力般地癱坐下來,累死她了。 隔壁市也有高鐵可以直達(dá)的,開車的話一個多小時,高鐵只要二十幾分鐘,不過搭乘高鐵的話進(jìn)站出站也要花點(diǎn)時間,實際算起來也是差不多的,還不如自己開車過去方便,因此陸淮暄最開始才選擇了讓司機(jī)開車過去。 既然小東西強(qiáng)烈反對,那就坐高鐵好了。 王管家真的是很給力了:“三少,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陸淮暄點(diǎn)點(diǎn)頭:“把我的行李拿過去?!崩^續(xù)小心翼翼地捧著雙手再次出了門。 這次陸淮暄一上車就讓司機(jī)升起了前后排之間的隔板。 然后才松開手:“可以了,現(xiàn)在沒有別人了?!?/br> 許嘉瑤從他掌心中跳出來,坐在一旁的位置上:“剛才可真是急死我了?!?/br> 陸淮暄掌心一空,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舍地用指尖捻了捻掌心,感覺自己的掌心中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所以,你是聽到了什么消息,特地來通知我的嗎?”他的語氣溫柔得像是怕吹走一片樹葉。 雖然陸淮暄也不知道為什么,但他是知道,許嘉瑤一直不愿意面對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挺害怕自己的。 可是她這次卻能夠因為他有可能遭遇危險而冒險站出來,至少對于她自己來說,這樣的行為就是在冒險,他怎么能不感動呢? 他的心底暖暖的,像是被一片溫暖的海洋包裹著,滿心歡悅。 “可不是嘛,我昨天晚上就來了,在車上等了你一晚上!”許嘉瑤氣哼哼地說。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見面,算上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淵源,這第一次見面應(yīng)該挺尷尬的,但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情況太過戲劇性了,她連那么夸張的肢體語言都用過了,再尷尬反而就矯情了。 所以就好像自然而然地熟悉了起來,倒不像是第一次見面了。 “嗯,辛苦你了。”陸淮暄說。 許嘉瑤繼續(xù)把她所知道的說出來:“你那個司機(jī),你不知道吧,他得了絕癥,活不了多久了,想要給家里多留點(diǎn)錢,就被田淑敏,也就是你那個繼母,收買了,準(zhǔn)備今天在高速路上用大貨車撞死你?!?/br> “大貨車?”陸淮暄心中一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腦海中閃過,勾起了心底不舒服的感覺。 “是的,你沒有想錯?!痹S嘉瑤說,“田淑敏的原話是,跟四年前一樣,我不知道四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陸淮暄的雙手開始發(fā)抖,四年前。 那時候他大學(xué)開學(xué),陸逸鳴開車送他去學(xué)校。 大學(xué)城位于城郊,要經(jīng)過一段空曠且荒涼的路段,一輛大貨車突然橫沖出來,那司機(jī)像是喝醉了似的,一路橫沖直撞著朝他們撞了過來,陸逸鳴急打方向盤,但大貨車的速度太快了,他怎么也避不過。 猛烈的撞擊、巨響、鮮血,昏迷前的黑暗,陸淮暄雙眼開始發(fā)紅,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曾經(jīng)受傷的那條腿在發(fā)熱發(fā)疼,不管過去了多久,只要一回憶起這件事,他就沒法平靜下來,渾身的血液都在突突地沸騰,叫囂著想要沖破禁錮,發(fā)狠地想要做些什么,以發(fā)泄心底憋得快要爆炸的不甘和痛苦。 車廂內(nèi)小小的空間里,氣氛陡然緊張起來,許嘉瑤只覺得一股殺氣和壓力向自己侵襲而來。 她一陣緊張心跳,萬一他發(fā)起狂來傷到自己了怎么辦? 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許嘉瑤覺得她應(yīng)該想辦法安撫安撫他。 于是跑過去按住了他的手背,輕輕拍打撫摸:“別生氣別生氣啊,咱們放輕松些好不好,那些都過去了……”詞窮了,誰能告訴她安慰人應(yīng)該怎么安慰?。?/br> 但奇跡般地,陸淮暄的神思恢復(fù)了清明,眼中的紅一點(diǎn)一點(diǎn)褪去,只是嗓音還有點(diǎn)暗?。骸氨福瑖樀侥懔??!?/br> 許嘉瑤搖搖頭:“你沒事就好。”想想他也挺可憐的,被人害了一次,失去最親愛的哥哥還不夠,還要被人用同樣的手段再害第二次,如果按照書中所寫,以后還要被他最信任的父親傷害,換誰不黑化?。?/br>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陸淮暄一字一句地說,聲音雖輕,卻堅定,帶著一股不達(dá)目的永不罷休的狠戾勁兒。 來了來了,大反派的勁兒來了,就是這種感覺,但奇怪的是,她非但不覺得可怕,反而還有一種正該如此,那些人活該的暢快。 可是似乎又有些奇怪:“你就這么相信我呀?”就好像剛才,她說司機(jī)有問題,他就毫不猶豫地讓人把司機(jī)抓起來了,說起來一個是跟了他好多年的司機(jī),一個是今天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他該相信的人怎么不應(yīng)該是自己才對。 陸淮暄不喜歡這種低著頭跟她說話的感覺,掌心朝上向她伸過去:“上來?!?/br> 許嘉瑤跳到了他的掌心上。 陸淮暄將她托至眼前,看著她的眼睛說:“不知道,直覺吧,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許嘉瑤頓時眼神飄忽起來:“那什么,就是無意中路過,然后不小心聽到的?!?/br> “路過?” “好吧,就是那天我不是遇到了危險嘛,就躲到了通風(fēng)管道里,一不小心就迷路了,然后就無意中聽到了這些?!痹S嘉瑤說著忽然又得意起來,“所以說啊,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一定不要隨便做壞事,誰知道暗地里有沒有一雙眼睛在偷偷地看著你呢!” 陸淮暄忽然緊張起來,明知道她現(xiàn)在沒事,可還是忍不住把人拿到眼前上下左右仔細(xì)看:“你遇到了危險?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在通風(fēng)管道里沒遇到什么吧?以后不許再去了?!?/br> 許嘉瑤個頭雖然小,可好歹也是一個正常的成年女人,被一個男人這樣看,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你干嘛呀,我在哪里,做什么,怎么可能都能讓你知道??!” 話音剛落,她忽然想起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驚恐地看著陸淮暄:“你,你該不會一直都在偷窺我吧?” 她想起來了,她還在陸淮暄的房間里住的時候,她缺什么,他就會給她送來什么,就跟一個無處不在的哆啦a夢似的,之前只覺得他細(xì)心體貼,如今想起來卻是細(xì)思極恐。 如果他不是一直在背后看著她,又怎么會知道她需要哪些東西? “我沒有。”陸淮暄這話說得不太有底氣,而且嘴里說著否認(rèn)的話,臉和耳朵卻rou眼可見地變紅了,他皮膚本來就白,紅得這么明顯,根本就無法掩飾。 許嘉瑤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雙手掩面,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陸淮暄你這個大混蛋,你不要臉,你是不是還偷看我洗澡換衣服了!” “沒有!”陸淮暄立刻否認(rèn),義正辭嚴(yán),“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種人!攝像頭只安裝在了房間里,浴室跟衣帽間都是沒有的?!?/br> 許嘉瑤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jìn)去了:“嗚嗚嗚,你還知道我在你的浴室里洗澡,還知道我住在衣帽間里,你還一直假裝不知道,你太過分了?!?/br> 她氣哼哼地用力跺了幾下腳,直接從他的手掌邊緣跳了下去,跑到座位的邊上,縮在座位和車門的邊緣處,只給他留下一個小小的背影,瘋狂自閉。 陸淮暄慌了,湊過去小心地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后背:“我真的沒有看過什么不該看的,你也知道,整座大宅里都有攝像頭,這也不能怪我啊對不對?” “那是公共地方,有攝像頭很正常,只有你這個變態(tài)才會在自己臥室里安裝攝像頭呢!”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你想想啊,你第一天出現(xiàn),就動了我的茶杯,還把我的枕頭和床單都弄得一塌糊涂,我不得懷疑是什么人進(jìn)來了啊,所以弄個攝像頭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br> 他這樣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女人生氣的時候是愿意聽你解釋的嗎?跟一個氣急敗壞的女人講道理有任何意義嗎? 當(dāng)然沒有! 她現(xiàn)在就是生氣,非常生氣,氣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一腳踢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好在陸淮暄的認(rèn)錯來的還不算太晚:“對不起,我錯了,你要怎么才可以原諒我?” 不原諒,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的,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些只以為沒人知道的一舉一動全都暴露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了,她就難堪得能用腳趾頭摳出一座宮殿。 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陸淮暄就這么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 高鐵站并不遠(yuǎn),很快就到了,張助理也把訂票信息發(fā)到了他的手機(jī)上,到時候直接刷身份證進(jìn)站上車就可以了。 司機(jī)下車走了過來,正準(zhǔn)備打開車門。 陸淮暄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小東西抓在手里,以免她在車門被打開的瞬間一骨碌滾出去。 “先下車,待會再慢慢跟你說?!标懟搓褔@了口氣,把人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下車。 張助理已經(jīng)等在了高鐵站門口,顛顛地跑過來幫他拉行李:“陸總,剛好還差十分鐘發(fā)車,正好趕上?!?/br> 本來有司機(jī)跟著陸淮暄去鄰市,也可以幫忙打理衣食住行什么的,張助理就不用去了,可是現(xiàn)在陸總都親自搭地鐵了,他作為金牌助理,肯定要隨伺在身邊的。 不料陸淮暄卻一把搶過行李箱的拉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去。” 張助理大驚,他做錯了什么,陸總要拋棄他:“可是,現(xiàn)在退票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那就不退,你留下來幫我跟進(jìn)剛才的事,一定要查清楚跟四年前的車禍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有,所有有牽扯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br> 張助理的神色頓時嚴(yán)肅起來:“是的,陸總,我知道了?!痹瓉硭皇鞘?,而是必須留下來完成更重要的任務(wù)??! 四年前?四年前他還是一個整天只知道打游戲睡覺的大學(xué)生,陸淮暄的上鋪好兄弟,親眼看著原本開朗熱情的陽光少年變得陰郁沉默,難過之余,也曾抱怨過老天,為什么要天降災(zāi)禍到這么好的一個人頭上。 張助理是見過陸淮暄大哥的,那是個非常好的哥哥,為了讓弟弟能順利融入集體,還特地請他們整個宿舍的人吃過飯,每學(xué)期開學(xué),都會親自送他去學(xué)校,還總是買了各種水果和零食送過來,作為舍友,他也沒少沾光。 后來發(fā)生那樣的事,大家都覺得非常惋惜。 可是如果這并不是意外,而是…… 張助理不敢想,但他的目光也立刻變得堅定起來,如果真的是有人從中搞鬼,他一定會幫著徹查到底。 陸淮暄自己拖著行李進(jìn)了站上車,張助理給他訂的位置是商務(wù)vip,座位寬敞,私密性比較好,而且今天這趟線路人還不多,這一排就只有他一個人。 坐下來之后,他猶豫著看了看自己的西服口袋,剛才情急直接直接把人一把抓起就塞進(jìn)來了,這會兒可再沒有了勇氣再把手伸進(jìn)去。 遲疑了半天,終于開口:“那個,你要出來嗎?這里沒有其他人。” 許嘉瑤依舊在自閉中,不想理他,整個人蜷縮在口袋的角落里,把臉深深地埋在雙膝中。 “你別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窺你的,我只是……,只是想要確保你的安全而已,你想啊,我平時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一直看監(jiān)控啊,而且我也知道錯了,那監(jiān)控已經(jīng)拆掉了,真的,不信你回去可以檢查一下?!?/br> “別生氣了好嗎?要不你罵我,打我也行,把氣發(fā)出來,別憋在心里氣壞了自己,只要能讓你消氣,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陸淮暄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有對人這么低聲下氣過,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著這個小東西的時候,這些話不知不覺地就說出來了。 許嘉瑤過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車廂的平穩(wěn)前進(jìn),忽然驚覺,猛地從口袋里鉆出來一個腦袋:“你把我?guī)狭烁哞F!” 陸淮暄無辜地點(diǎn)頭:“是??!” “啊啊??!”許嘉瑤又抓狂了,“你怎么能這樣!怎么辦怎么辦,我現(xiàn)在還能下去嗎?” “有什么問題嗎?”陸淮暄其實有點(diǎn)不太明白,“總不能把你一個人留下啊!” “可是我告訴了你那輛車和司機(jī)有問題之后,我就該回去了啊!”她當(dāng)時真的是糊涂了,怎么就跟著陸淮暄上了去高鐵站的車了呢,后來又因為自閉,腦子一片混亂,被帶著上了高鐵都不知道。 這下可好,回不了頭了。 陸淮暄也沒想到會這樣的,他當(dāng)時真的什么都沒想,自然而然就把她帶上來了,實話說,從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想過要讓她離開。 但事實上,這并不是一個玩具,而是一個獨(dú)立的,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如果真的要走,他還真是留不住。 “對不起?。 ?/br> “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啊,你說,我怎么辦?” 陸淮暄小心地說:“我這個會要開三天,就在外面住兩個晚上,要不,你這幾天先跟著我,到時候再跟我一起回去?” “可是小月月找不到我,她肯定會很擔(dān)心的,我手機(jī)也沒帶出來!” “小月月?辛文月嗎?” “對啊,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住在她那里??!” “知道的?!标懟搓牙侠蠈崒嵉鼗卮穑纸o她出主意,“沒關(guān)系,我打電話告訴她?!?/br> “不行,不能說!”許嘉瑤兇霸霸地阻止他要拿手機(jī)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