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鳥部落后想種田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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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蕪找到家里的泡菜罐子,將里面的泡蔥頭、泡姜、蘿卜梗等拿出來,打算炒一盤泡菜,配粥吃。 他菜還沒煮上,遠(yuǎn)遠(yuǎn)一只大白鳥拍著翅膀往他家這座山頭飛過來。 白蕪抬頭一看,卻是他哥背著一個大背筐飛了回來。 “蕪!”岸一落地便快樂地喊道,“你快來看,我換到了滿滿一大筐青根!” 白蕪蹲在火塘前,“你用什么換到的?” “皮子啊。從達(dá)達(dá)家換到的,他們家要用皮子,給小孩做衣服,問我要什么,我跟他們說青根,他們就跟部落里的人換到一些青根,然后將所有青根換給我了。” 岸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背著背筐跑過來,“給你看,這次的青根質(zhì)量特別好,我們趁著這兩天不下雪,再洗一點青根粉吧?!?/br> “行。等會兒吃完早飯就開始洗,不過不做青根糕了啊?!?/br> “為什么???”岸的臉一下垮了,“我辛辛苦苦換那么多青根,就是想多吃兩次青根糕?!?/br> 白蕪嘆口氣,將腿邊的陶鍋遞給他,“你看看這口陶鍋?!?/br> “這陶鍋怎么了?是不是沒洗干凈?”岸接過陶鍋翻來覆去地看,“洗干凈了啊,我昨晚拿草葉子洗了很久?!?/br> “你再看看鍋底?!?/br> “鍋底有……哦,又炸了一口陶鍋?!?/br> 岸也郁悶起來,“我們家的陶鍋怎么會用得那么快?” “估計青根糕烤多了,陶鍋受熱不均,就裂了。” 岸嘆著氣往旁邊一坐,悶悶地不說話。 良久,他忽然用腳碰了碰白蕪的腳,“反正都裂了,要么就用這口陶鍋烤?” 白蕪正在陶鍋里小心炒著泡菜,聽他這么說,手一重,差點沒將陶鍋打個窟窿,“你怎么那么喜歡青根糕?” “還不是因為你做得太好吃了。你再做幾次,要是這口有裂紋的陶鍋徹底不能用了,我就不吃了。” “再怎么想吃也得明天再做,今天先喝粥吃泡菜吧?!?/br> 岸聞言高興了起來,拍著胸脯保證,“你做青根糕就好,剩下的活我來干,不管是洗清根粉,還是打發(fā)蛋白,我都能做?!?/br> “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吃。行了,哥,你去興旺谷喊亞父他們回來吃早飯,馬上就可以吃了?!?/br> 白蕪炒的獸rou泡菜堪稱部落一絕。 尤其肥瘦相間的獸rou用蒜頭爆香,再加泡菜進去炒,炒出來酸咸可口,極為下飯。 他們?nèi)疫B帶南遙都很喜歡這道菜。 這也是冬天白蕪家最常吃的小菜。 菜園子里的蘿卜越長越大,盡管氣溫也越來越低,但它們還是水靈靈,嫩生生,一點都沒有被凍傷的跡象。 白蕪隔三差五會摘一點嫩蘿卜梗,塞到泡菜里面泡。 蘿卜梗的口感比較粗糙,泡成泡菜卻十分有嚼勁,受到了大家的一致歡迎。 吃完早飯,白蕪把屋檐下曬的大醬攪好,又去看雜物間里放的腐乳。 腐乳上的白毛已經(jīng)很長了,看起來發(fā)酵得非常成功。 白蕪打算這兩天炒點鹽粉,里面加點胡椒,把腐乳裹上。 這么冷的天,這批腐乳應(yīng)該能吃到明年春天。 白蕪做事還算有耐心,知道的東西也多,盡管不太專業(yè),但好在都是自家吃的東西,好一點差一點都不打緊,只要沒壞就行。 冬天沒有什么特別的活動,白蕪便窩在家里,再次做起了青根糕,打發(fā)起了沙拉醬。 在烤青根糕的時候,那口破陶鍋里的裂縫越來越大,白蕪總懷疑,下一次它就會徹底裂開。 在下一次又下一次,經(jīng)過了無數(shù)個下一次之后,某個晚上,白蕪又熟門熟路地把青根糕塞到陶鍋里,蓋上鍋蓋,打算烤。 沒想到他才剛蹲下來把炭火撥旺,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面前的陶鍋咔嚓一聲,直接裂成了兩半,里面的青根糕也掉到灰里面,連鍋蓋都掉到地上砸爛了。 白蕪眼疾手快,只來得及拯救一塊沾了碳灰的青根粉團。 白蕪瞪著眼睛看花大力氣做出來的青根糕,感覺心頭都在滴血。 里面的鳥蛋、羊奶、蜂蜜乃至青根粉,都是全家人花了無數(shù)力氣弄出來的。 今天為了吃頓好的,他放了特別多蜂蜜。 這口鍋一壞,所有東西壞了大半。 白蕪用盡力氣抓著拳頭,才克制住自己拳打腳踢的沖動。 要是換一個世界,哪怕在上輩子,他估計都把面前的陶鍋給砸了,可是現(xiàn)在不行。 哪怕破掉的陶鍋,也有很大的用處,比如用來炒一炒肥肥草什么的。 白蕪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氣。 “怎么了?”聽到動靜跑進來的岸看了一下氣鼓鼓的白蕪,又看向破陶鍋,滿眼都是擔(dān)憂,“你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就是這口鍋徹底破了?!卑资徝銖娦πΓ焓忠恢?,“青根糕吃不成了,沾了爐灰?!?/br> “破了就破了,你沒受傷就好?!卑兑矟M臉低落,還是拍了拍他的肩,“你去歇一會兒,我來收拾?!?/br> “不用,你等我緩一會?!?/br> 白蕪站在原地深呼吸幾下,去外面拿了烤rou用的石板過來,在上面刷了油將沒沾上爐灰的青根粉團鋪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煎好。 煎出來的青根糕粘石板,受熱也不均,吃起來一團一團的,完全沒有那種柔軟蓬松的感覺。 可惜了,里面還放有那么多蜂蜜。 白蕪吃著青根糕的時候,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惋惜。 他心中這股惋惜在第二天,另一口烤過青根糕的陶鍋也裂成了兩半時,變成了憤怒。 白蕪紅著眼睛瞪著眼前裂成數(shù)瓣的陶鍋,心態(tài)一下就崩了。 他僵立在火塘前,手臂都在微微發(fā)抖。 他內(nèi)心里有一座活火山在不斷地噴發(fā)。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一共也沒做過幾次青根糕,卻弄爛了兩口陶鍋。 他們起早摸黑,花了無數(shù)時間把黏土變成陶坯,又把陶坯燒成陶鍋,還沒用幾次,就變成這樣了。 去他娘的獸人世界。 不就想吃一口好吃的,怎么那么難? 怎么就那么難?! 白蕪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他顧不得燒得guntang的陶鍋,直接抓起一塊碎片,用力往地上摔。 地上是泥土。 哪怕夯得再硬實,也是泥土。 陶片摔在地上,不僅沒摔爛,還彈起來砸到了白蕪身上。 草! 白蕪猛地?fù)炱疬@塊陶片,直接往火塘里一砸。 陶片與陶片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破陶片里面盛著燉熏rou徹底落到火里,發(fā)出“滋啦”一聲,而后是焦糊味。 白蕪腦袋“嗡”一下,抓起旁邊的碗,直接往火塘里砸。 “砰砰砰?。?!” 碗砸碎的響亮聲音傳了出去。 “蕪!” 一家人狂奔進來,看見站在火塘旁邊氣得發(fā)抖的白蕪和火塘里滿滿都碎陶片,全都震驚了。 川快步走過來,伸手抱住白蕪的肩,將他攬在自己的懷里,“沒事沒事。” 白蕪瞪著眼睛,內(nèi)心中除了有憤怒,有愧疚,還有一點時運不濟的委屈。 那是努力過后,生活也沒變得更好的委屈。 也是被命運放逐到這蠻荒之地的委屈。 他靠在川溫暖的懷抱里,看了一圈。 墨和岸臉上滿是擔(dān)心和不解。 岸過來拍拍他的背,“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來收拾?!?/br> 川攬著他的肩,“走?!?/br> 墨也摸了摸他的腦袋,“回房間里上藥?!?/br> 家人的一句一句關(guān)心,讓白蕪濕了眼眶。 他瞪著眼前的空地,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 川強硬地攬著他回房間里,往他燙傷的掌心里涂了獸油。 他掌心里有無數(shù)繭子,哪怕被熱陶片燙了一下,也沒燙起泡來,只是紅了。 川幫他吹了吹,“不用裹傷,休息兩天就好了。” 白蕪坐在床上,半晌沙啞道:“我沒事?!?/br> “沒事也休息一下,讓岸和你阿父做飯。” “嗯。亞父,我今天不吃晚飯了,你們吃吧。” “那你快睡,我坐在這里陪你一會兒?!?/br>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br> “也好,有事你就喊我們?!?/br> 白蕪點頭。 川出去了。